第156章 【邊界】（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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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卡奧斯世界的人類對於魔獸並不陌生。
但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親眼目睹大師級魔獸的。
那巨大的球形身體，那修長的螯肢，那尖銳的口器，那七零八落的殘骸，……這個足以讓世上99%冒險者小隊為之飲恨團滅的可怕怪物的屍骸，就這樣被當成一個標本，靜靜地陳列在隧道正中大概兩公里的一個洞窟裡。
如果不是騎士指路，大家甚至很難留意到，在舞光術光芒照不到的陰影位置還有這麼一個巨大的標本。
事實上，如果忽略這魔獸本身的兇厲，你甚至可以在屍骸上感受到淨化後的淡淡神聖氣息。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關於物理學派，流傳著這麼一句話。
“特斯拉大法師討厭沒有邊界感的魔獸，所以他把魔獸做成了【邊界】。”
或許，這就是異界版的【真理只在電磁炮的射程範圍內】。
知悉這一情況後的索菲婭女大公徹底放心了，而拉曼卻伯爵一面苦笑地自喃著：“還有什麼是那位大人不敢殺的？”
塞萬提斯王宮內，加尼斯臉上的表情已經很平淡了：“來一個殺一個，真是很有那位大人作風啊！”
世人並不知道，其實這次來襲的陰影魔蛛有三隻，還有兩隻的屍體同樣被天國之光處理過後，丟到了地底更深處兩個主要的分叉口。
這是對整個卓爾族群的警告！
起初阿克迪娜還擔心，追殺她們的那些主母是否會不知進退，其實她多慮了。在蜘蛛女神下落不明的當下，要動用陰影魔蛛，必須是主母親自靈魂附體在魔蛛身上，這才能驅動魔蛛履行清洗叛徒的職責。
否則以魔蛛的智慧不足以做到這麼複雜的事情。
然而隨著魔蛛被雷恩一個響指滅掉。
當時在神殿裡的光景就是……
“啊啊啊啊——”
三個主母，一個五官噴火，兩個是七孔噴射出七彩流光。透過靈魂連線蔓延過來的天國之光力量，甚至把地底都市阿加里克城的蜘蛛神殿都轟碎了半邊。
“不——”
“蜘蛛女神不再庇佑我們了嗎？”
三個主母暴斃，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整座城市陷入了混亂。因為這座地底都市只有三個家族，三個主母。
在前第一主母香巴拉慘死之後，三大家族經歷了慘烈血腥的洗牌，才重新達到一個脆弱的平衡。而主母全滅，在好多被強行洗陣營轉為守序中立的卓爾看來，這就是神啟了。
“蜘蛛女神肯定已經隕落了。”
“反抗主母暴政，就在今日！”
“殺啊！”
整座城市再次陷入了火海與殺戮中。
卓爾無比久遠的歷史中，類似的叛變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但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次，徹底地動搖了統治的根基。
很簡單，以往不論是誰勝利上臺，都依然會尊奉蜘蛛女神為至高神。
說白了，之前全部的動亂只不過是蜘蛛女神在養蠱，以鮮血和死亡篩選出更強大、更陰險狡詐的信徒罷了。
這一次呢？
因為城裡最強的施法者——主母們先後暴斃，依然遵循古老陋習的保守派卓爾再度陷入火拼，經過兩次大洗牌後，保守派的實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削弱，而改革派就在這時掀起了叛旗。
結果一舉成功！
當改革派誅殺了所有蜘蛛女神的信徒後，難得他們的首領沒有陷入盲目自大中。
“我們只有五百名卓爾，但周邊兩座卓爾城市知道後，會毫不猶豫地組成聯軍討伐我們，主母們可以輕鬆拉出一支超過五千卓爾的大軍，再加上穴居人等僕從，我們會面對至少十萬敵人。”
“我們必須撤！”
“撤去哪裡？人類的世界？開玩笑，人類諸國會首先把我們幹掉。”
“不，你的訊息落後了，阿克迪娜剛剛為我們尋覓到一個安身之所——傳奇大法師特斯拉願意在靠近馬裡諾的山區地底給我們一個庇護地。還有，你們猜那三隻陰影魔蛛是誰殺的？”
“嘶——”卓爾們集體抽一口涼氣。
這次起事實在太倉促了。
談不上什麼組織和紀律，只是他們不起事，信仰和陣營已被強行改變的他們必定會在這場內亂的最後被血祭給不知是否隕落了的蜘蛛女神。
他們再狂妄都不至於覺得憑他們這點戰力能掀翻整個卓爾世界。這時候，找一個好碼頭就成了必須。
幸運的是，一個絲毫不給蜘蛛女神面子的強力人類法師出現了，還無比大度地選擇接納他們。
不是以奴隸的身份，而是以相對獨立的身份給予他們庇護。
還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嗎？
答案是沒有！
特別當他們屁顛屁顛趕到阿克迪娜那幫同伴所在的區域時，一時間為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那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入口。
高度超過三十米的巨大洞窟左右兩邊的岩石上，鑲嵌著兩隻巨大的陰影魔蛛標本。
一隻盡是烈焰焚燒的痕跡，另一隻則全身呈現出一種充滿神聖感的玻璃狀。
不管它們曾經有多麼兇惡駭人，背後代表著殘忍可怕的蜘蛛女神，如今它們只是敵方大法師炫耀武力（物理）的明證罷了。
反叛者們驚喜無比地邁入洞窟，而一天之後，當第一個保守派卓爾遊蕩者斥候趕到這時，事態頓時急轉直下。
訊息傳回到後方，卓爾主母們炸鍋了。
她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叛亂，她們很快可以透過集結優勢兵力將反叛者肅清，用鮮血和生命來警告奴隸什麼是反抗的下場。
但魔蛛的死，意味著她們的榮耀與最高戰力毫無用處。
能輕易用魔法拍死三隻大師級魔蛛的會是普通敵人？
唯有傳奇強者！
特別當她們像其它被矇騙的受害者一樣，用【通曉傳奇】魔法之後，立馬獲悉特斯拉大法師那串用一張A4紙都寫不完的恐怖戰績。
就算剔除魔鬼大隊什麼的，光是他們能證實的大師級以上受害者就有魔鬼領主、白龍、黑龍、大巫妖，再到她們的陰影魔蛛。
如此恐怖的戰績，妥妥的暴躁老哥。
有趣的是，按照說明，特斯拉大法師所有的擊殺都是防守反擊。
虧得他是守序中立，但凡他是守序善良的話，那就輪到主母們睡不著了。為了淨化邪惡殺入地獄啊，深淵之類的正義使者還少嗎？
或許邪惡每一次都能獲勝，但還是那句話，代價呢？
狡詐的主母，沒有一個希望自己成為那個代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