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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小巷,只有一盞搖搖欲墜的舊燈,這麼冷的天,還有一隻叫不上名字的蛾子撲稜著翅膀往光源處撞。

兩人走著走著,沈瑤初停步。

沈瑤初說:“就在這兒吧。”

“嗯。”

高禹川手臂上掛著外套,內裡只著一件襯衫,沒系領帶,領口最上一顆紐扣沒扣,喉結若隱若現。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緊不慢,等著她開口。

巷子兩邊的牆很高,電線交纏,黑乎乎的一團,有些壓視線。沈瑤初和高禹川各站一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確定蘇曉和夏河洲都走了,不會往這個方向來,沈瑤初才終於流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為什麼要說那句話?”她秀氣的眉毛緊蹙在一起,難得對他顯露了些脾氣。

方才那完全不是一場正常的飯局,她不明白高禹川為什麼要將她置於那等境地?

說她不能聞二手菸,曖昧得讓人浮想聯翩,雖然他後來又補了一句“不要在女孩面前抽”,但蘇曉和夏河洲明顯都開始懷疑了。

沈瑤初一直以來努力隱藏的一切,就這樣被他挑到了明面上。

“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高禹川反問她,黑幽深沉的瞳仁直視她的眼睛,那裡面好像海里讓人膽寒的暗礁,讓她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也許你覺得沒有問題,可別人會誤會。”

他動了動眉毛:“誤會什麼?”

她說得嚴肅,他卻一個認真的表情都欠奉。

夜裡的穿堂風穿過幽深窄長的巷子,沈瑤初忘了戴圍巾,冷風從不高的衣領子裡往裡灌,涼颼颼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想來和高禹川也不可能交流出什麼有用的了,還是罷了吧。

“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她剛走出兩步,就被扣住手腕,一拉一拽,按到了牆上,後背吃痛,她忍不住一個悶哼。

高禹川用漫不經心的目光,淡淡掃過她的臉。

“說清楚,你是怕誰誤會?蘇曉,還是夏河洲?”

沈瑤初用力掙了兩下,他的手扣得死死的,她那點力氣,純屬徒勞。只能問他:“誰誤會,有區別嗎?”

高禹川嘴角微微上翹:“你怕我們的關係被夏河洲知道了,他就不考慮你了?”

沈瑤初有點不理解高禹川問題的點,揣摩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上次不小心偷聽到夏河洲和高禹川的對話。他一定是誤會她了,蘇曉為了撮合她和夏河洲,在裡頭胡亂說話,讓夏河洲誤會了,還把這事跟他說。

沈瑤初原本想要解釋,語言還沒組織完,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一個十分荒謬的想法。

這個想法,讓她瞬間心跳如鼓。

“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她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或許,你是不希望我和夏河洲有關係嗎?”

她帶著期待的神色緩緩抬頭,試圖從他的神情中尋找答案。

“為什麼不回答?”

她努力表現得鎮定,有種不追問一個答案就不罷休的強勢,可她臉上憋出的緋紅還是洩露了她此刻的緊張。她的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不自然地在褲縫線上擦來擦去,心砰砰地跳著,七上八下不得安生。

這時,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他從外衣口袋中拿出了手機。不過看了一眼螢幕,很快,他就恢復了往日的剋制和清冷。

她低頭間,正好看到了他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小安”。

好像六月裡突然下了一場帶冰稜的雨,瞬間將她從頭淋到了腳。

他往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了一步的距離,兩人之間瞬間就隔了天塹、隔了海崖,明明只有那麼一步,卻是她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遙遠。

他的手機還在響,分貝不高,但是在這巷子裡回聲陣陣,顯得急切又催促。就在他轉身準備去接電話時,她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她白皙細瘦的手指,將他的襯衫抓出了一道道的皺痕。

他回頭看她,眸光一沉。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執拗地說。

“什麼?”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和夏河洲有關係?”

她話音剛落,手機來電鈴聲也停了。

小巷裡恢復了寂寂的黑。

圍著路燈的那隻蛾子還在撲閃著翅膀,它更靠近光源了,眼前忽閃忽閃的,讓人有些恍惚。

錯過了慕以安的來電,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說話的音調也冷了下去。

“你和夏河洲有沒有關係,都和我無關。”

*

其實沈瑤初在心裡早就預判了他的答案。

那時,兩個人睡了一年,他在看到她身份證時後,還會有些驚訝地說,“你是王字旁的瑤?我還以為是遙遠的遙。”

多年同學,又糾纏一年,他卻連她的名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在意她和別的男人?

她知道,是她又一次自作多情了,可情緒上還是忍不住有些起伏。

骨子裡努力壓抑的清高,讓她很想硬氣一次高聲指責他,不要又當又立,既然只是為了孩子結婚,就隱藏到底,不要讓她陷入大家的揣測和八卦中。

她也想帶著孩子拍拍屁股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所有讓她心煩的事。

可是這種衝動僅限於腦內活動。

很快,她就認清了事實,她不可能一個人又上班又帶孩子,不可能離開好不容易找到的穩定工作,也不可能隨便就丟下自己那一大家子人。

這麼一想,她又在心裡自我嘲弄,把她那點“脾氣”一一擊潰,繼續保持著大家常說的“情緒穩定”、“理性自持”。

說真的,有時候她也可以理解,為什麼高禹川不會因為和她上床就愛上她,因為她真是個沒什麼性格的女人。

她仰起頭,“既然無關,那就請不要在夏河洲面前說那些話。”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地說:“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小孩吸二手菸。”

這個答案,好像一個個巴掌,重重地扇在她的臉上。

她攥緊了手心,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情緒。

“不好意思,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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