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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徒坊。烈火,濃煙,還有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江畋恍然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力,這就又穿回來了麼?脫離前最後一刻小圓臉兒,那淚如泉湧的大大眼眸,彷彿還在歷歷在目。

那是同樣的晨間時光,隱隱的朝霞若燦之下。江畋感受著視野當中僅存無多的倒計時,而緩緩開聲: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老祖,那蔓兒,接下來該怎麼辦?”

已經換過一身錦袍束冠的小圓臉,卻是有些不捨和哽咽起來:

“你當然要堅強,要自信起來。相信世間的種種磨難,只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而江畋毫不吝嗇最後一點心靈雞湯地鼓勵道:

“想做什麼,只要認定了方向,就竭盡所能的為之努力吧!這才不枉我跨界而來,令你脫險的一番心意……

遇事多想想,儘量藉助他人的智慧;但既不要因此懈怠了,也不要輕信和依賴任何人;儘可能的自己去了解。

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不妨暫時隱忍和示弱,儘管做好你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其餘靜觀其變好了。

在此期間,儘量記住那些我教給你的東西。你或許也有些許聊以自保和自立的憑仗。”

再度暗中幫她觀察和甄別過,那些新補充的奴僕、隨從和護衛人手之後。江畋就在她死死不肯鬆手的依偎下,隨最後一點倒計時中悄然迴歸。只是三天相處下來,心中猶自還有些隱隱的傷感和懷念的味道:

畢竟短暫的共患難之下,人非草木又孰能無情呢?或許每個人都被依賴和需要的渴望。因此最後時刻,江畋還是不免心軟了,而給了她一個“堅持下去,也許終能相見”的虛假希望和動力。

反倒是眼下身在徒坊當中的一幕,讓他有些不夠真實的疏離和超脫感;就像是作為一個純粹的看客一般。而唯有視野當中,已黯淡得幾乎不顯的“遷躍”提示,才是真真切切存在。

而視野介面當中代表能量的長條,也變成“3.04”單位;還有在“輔助能力(導引/窺境)”上方多出來,卻尚未載入的“輔助模式(續航/入門)”則是代表著他這一次隔空任務的收穫。

但反倒是在江畋最終完成了“存活任務二”之後,除了相對有些溢位的能量,卻並沒有因此解鎖更多的功能和模式,這就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然而,下一刻介面當中再度閃過一段提示:

“檢測到素體嚴重損毀,耗能修復中……-0.01、-0.01、-0.01、-0.01、-0.01……”

而隨著介面當中不斷消減的數字,江畋才突然察覺過來;原來自己之前突然隨機遷躍,居然是遭受嚴重傷害的緣故麼。下一刻,他的意識在天旋地轉中,眼前驟然一閃就重新擁有了實體感。

只是當他坐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身上的衣物已破爛成絲褸,只能輕飄飄地掛在身上,而毫無遮掩和保暖的效果了。隨著夜風而至的初春寒意,一下子就浸潤在他外露面板上,不由打個寒顫。

然而,江畋才後知後覺的重新聞到了,嗆人煙氣也掩蓋不去的濃重血腥味;隨著他站起來之後,卻又看見了散佈在這段寬街之上,盡是支離破碎的血肉與殘肢斷體的慘烈一幕。

江畋頓時也隱約回味了過來,顯然是自己也遭到不知名存在的襲擊,以至於撲街垂死。而只能以意識強行遷躍異域;再透過任務中這個半吊子系統收集的能量,來重新修復原來的載體。

下一刻,他又找到折成數斷,散落在地和飛濺在牆面上的短刀碎片;那是他在最後一刻,本能反擊不知名存在的唯一努力;只是顯然未能夠奏效,反被打崩、摧折了武器而已。

但是,江畋依舊沒有能夠想起來,那個當街屠戮和撕碎了,這麼多人的不知名存在,究竟是怎麼個樣子:只記得自己記憶的最後一刻,是被一種無可抵擋的力量給撕扯著掀飛出去。

然而,在確認了周邊環境的暫時安全之後,江畋就毫不猶豫的從地上,血糊糊的屍體當中,翻找出幾件相對完好和乾淨的衣物來穿上;只是在他穿了一半之際,卻是接二連三有人穿過濃煙而來。

卻又在見到滿地狼藉中,正往身上穿戴的江畋那一刻,發出震天的嘶喊和慘烈叫喊聲來:然後又在大呼小叫聲中,忙不迭的連滾帶爬的轉身就逃;就像是憑空見了鬼一般的驚慌失措。

而江畋此時此刻,卻也有些無奈地以手撐頭。畢竟無論怎麼看,能夠站在一地屍骸裡,淡然自若穿衣服的,顯然都像是製造了慘劇的大反派,或是幕後黑手之類的存在。

於是,他趕緊三下五除二穿好並不合身的衣物,又再度撿回來一把相對完好的短刀和一支匕首,就毫不猶豫地爬上牆頭,踩著過火的屋簷廢墟和殘垣斷壁,就此遠離這處慘烈現場。

也變相的將寬街兩頭聞訊後重新找過來,卻又迎頭撞上之後;毫不猶豫的當街衝突和廝殺在一起,的幾夥不明人群和隊伍,給暫時甩在了身後。

只是當江畋按照往常戰場中的經驗,在一番輾轉起伏、跳躍攀爬的行進;終於走出火勢和煙霧的遮擋之後,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依稀有些熟悉的東區街道當中了。

只是沿街大多數建築,都已經被燒的七七八八,而只剩下一地烏黑橫錯的廢墟;其中偶然可見焦黑蜷縮的人形輪廓。而踩著落滿地面的灰炭,江畋也神使鬼差一般回到了昔日小樓位置。

然而,呈現在他面前的就只有餘燼嫋嫋的一地焦炭。一切生活過的痕跡,他所蒐羅出來所有的所有;都在這一場變亂和後續大火中,盡數化為烏有了。這不由讓他有些傷感。

江畋隨後又踏過廢墟,來到了他埋東西的後院裡;扒開壓在上面的雜物,江畋及很欣慰的看到,自己埋下手稿的位置,依舊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反倒是周邊,被他故意信手鏟掉地皮,再重新蓋上的位置;卻是被人給倉促挖出了,好幾個深淺不一的坑洞來。這也是他刻意留下的人心測試的一部分。

現在基本可以確認,不止一夥人針對性的盯上自己。其次是,看來那個偶然相逢,看起來有些不靠譜的“遛鳥漢”周伯符,並沒有在事後主動出賣過自己。

隨即,廢墟當中突然傳來的細微聲響,再度讓江畋警覺起來,轉身抄刀向後以待。然而,下一刻他仔細看清楚了聲音的出處後,卻不由滿臉肅然變成莞爾一笑。

卻是一團黑煤球般的小動物,正依偎在廢墟當中的半截殘柱縫隙裡,似乎是在靠著餘熱取暖,來躲避初春的刺骨寒涼;

而對著貿然闖入的“龐然大物”,努力拱起幼小的身體和齜牙咧嘴,發出了呼呼的警告聲來。

下一刻,它就被江畋給眼疾手快拎在手裡。他這才發現其實是一隻,眼睛藍膜未退的半大貓仔。只是全身髒黑兮兮的,還被燎燒了好幾處皮毛。正在空氣中瑟瑟發抖著,隱隱變得僵直起來。

江畋見狀,卻是不由有些觸景生情起來。雖然因為長年工作生活奔波在外,他並沒能養貓;但卻是所在城市裡貓吧、貓咖的常客;也曾經用雲養貓的影片,慰藉過無聊枯燥或是紛亂的行途。

他想了想,還是將這隻貓仔用衣服下襬,擦乾了皮毛上沾染的露水,就塞進了自己胸口的衣襟裡。感受著略微冰涼而又毛茸茸的觸覺,在內衫呼嚕嚕喘息和撓蹭出來的癢癢;江畋忽然覺得平心靜氣下來。

就好像是自從被莫名其妙拋到這個世界之後,那些被隱隱積累下來的驚悸、焦慮、茫然和沮喪、惆悵等等,不能對人傾訴的負面情緒;都暫時煙消雲散了,被某種無形的事物給治癒了一般。

只是這種心情上的靜謐和片刻的安逸,也未能夠持續多久;就被重新闖入這條街道,若干揹負著物件的暴徒給打破了。而這一次,江畋卻是主動操起了刀匕,從廢墟走出迎向了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當江畋身後再度聚集和追隨了百餘名的倖存者。隨著再度響徹內外的巨大喧囂,此起彼伏的口令和鼓號聲,還有街頭上不斷重複的叫喊;右徒坊的天,終於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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