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鐵匠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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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何，自然是他身上的殺意過於強烈，直覺敏銳的猛獸，早就逃之夭夭。
單手提起，還在滲透血水的布袋，蘇凌結束今天的狩獵，動身前往小鎮集市。
雖然時間已過午時，但集市上依然有些熱鬧，隨意挑選一處攤位，將上好的肉塊擺放在乾淨的麻布上，售賣開始。
只不過，今天的售賣，似乎跟以往有點不同，路過的小鎮居民，若有若無的看了眼蘇凌這裡。
有人的目光懷揣惡意，有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看到了什麼平日裡根本發現不了的事情一般。
此種氛圍，馬上被蘇凌發現，但他也很無奈，畢竟關於他煉體第三境的情報，早已傳遍小鎮。
如果只是普通的練體第三境，恐怕還引不起居民的注意，但不要忽略，他可是從一介普通人成為武夫，也只不過用了三個月不到。
而就是因為此種緣故，引起小鎮居民的好奇，惡意者，早已在盤算，將他身上的秘密挖掘出來，好以牟取暴利。
連鎖反應之下，甚至是四姓十族都對他稍微感興趣起來，但絕對不是抱著善意，畢竟這是個人吃人的世道。
蘇凌有些頭疼，雖然他並不懼麻煩，但不代表他喜歡被人找麻煩。
這樣下去，遲早會演變成更大的麻煩，小鎮內的大能者可能對他身上的機緣不感興趣。
但不代表其他勢力也是如此，何況，每隔一段時間，小鎮外就會進來一批尋找機緣的外人。
而他身上的秘密，就好像是已經丟擲的香甜魚餌，只待海中鯊魚咬鉤，而且，他的本命瓷也很可能被外來者盯上。
蘇凌梳理一下腦內已有的情報，很快，得出一個較為合理可行的方案。
那便是拜師。
至於拜師的首選…
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小時，似乎由於他名氣突然變大，這跟他前面拳打盧氏子弟，後面腳踢宋集薪有莫大關係。
總之他攤位地上的肉食沒賣出一塊，見此情形，意識到生意慘淡，再繼續售賣，不見得是明智選擇。
所有，蘇凌收起攤位，提著原封不動的布袋，快步趕往家中。
“首先要排除山崖書院。”畢竟他自己清楚，不是讀書的那塊料。
而且，他也忍不了儒家的規矩，畢竟他前世學習成績吊車尾，就差燙頭、紋身、抽菸但好學生了…
那麼，剩下的選項，雖不至於屈指可數，但最合他胃口的，只有騎龍巷阮氏鐵匠鋪……
至於拜師禮…
蘇凌掂量一下手裡提著的肉塊，眉頭舒展，嘴角勾起一道迷人弧度。
“聽說，火神轉世，是個貪吃的冒失鬼來著…”
雖然對於拜師，他沒把握成功，但試一試也無妨，畢竟最近也很閒。
每天除了睡到天亮，吃個午餐，開始鍛鍊，適應掌握力量，打獵售賣維持生計，剩下的時間他都十分閒得蛋疼。
拜師成功，他就有了一個很硬的後臺，別人再想打他的主意，就得掂量一下，後續麻煩自然不必在意。
畢竟兵家聖人的名號，可是實打實殺出來的，而且，關於本命瓷的事情，也是可以麻煩師傅的嘛～
蘇凌打斷自己的臆想，趕往騎龍巷，不過很快，抵達位於山腰處阮氏鐵匠鋪。
鐵匠鋪門前，蘇凌整理一下儀表，沒在維持臉上那冷淡表情，用著有些僵硬笑容，緩步走向鐵匠鋪。
畢竟他是來拜師的，不是來給人看臉色的，要保持謙遜跟微笑，這是來自前世血淋淋的教訓。
隔著老遠，他就能清晰感覺到，空氣中傳來一陣陣溫度極高的熱流，伴隨濃重的木炭、鐵腥味撲面而來。
鏘鏘～！
富有獨特韻律的打鐵聲在敞開的鐵匠鋪內傳出，雖不至於震耳欲聾，但也不容忽視。
甚至連鐵匠鋪外附近的草木都受到一些影響，無風自動，樹枝搖曳。
而且，他還發現，聲源不是來自兵家聖人阮邛，而是其三名弟子。
看到這一幕，蘇凌有些佩服阮邛起來，畢竟其教授弟子的能力也算獨樹一幟，堪稱玄幻版的凱多老師。
這時，並沒讓他等待多久，他的到來，已經引起鐵匠鋪中沉浸打鐵中鐵匠學徒注意。
“請問，有什麼事嗎？”
一位赤膊上身，渾身肌肉結實，表皮黝黑的高大青年放下鐵錘，看到鐵匠鋪外的蘇凌，有些疑惑問道。
“阮師傅在嗎？”
鐵匠學徒聞言一愣，目光詫異的看了眼蘇凌，猶豫片刻，問道。
“你，是來拜師的吧。”
雖然是詢問，但語氣肯定，之所以鐵匠學徒如此肯定，是蘇凌外表很有辨別度。
不提別的，就說一身粗衣麻布，鐵匠學徒就明白，來人家庭不是很富裕，再加上手中還提著一個大布袋。
這副模樣，很有他剛來這裡拜師的感覺，然而不一樣的是，那時的他十分緊張，而眼前的蘇凌，不卑不亢，態度謙遜。
“…是”
蘇凌沒隱瞞自己目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事情。
“這樣啊。”
“阮師傅已經不收徒了，請回吧。”鐵匠學徒表情淡然道。
這些年裡，他已經見過不少，像蘇凌這樣前來拜師的落魄戶。
雖然他不清楚師傅的擇人標準，但他也明白，首先一點，阮師傅已經放出訊息，近期不再收徒。
最近也很少來鐵匠鋪，似乎在考察那個剛收的徒弟。
“這樣嗎。”
蘇凌沒表現失落，表情淡然，這讓鐵匠學徒稍微有點詫異。
“那麼，請問，阮師傅今天會來這裡嗎？”
“…不清楚。”
看到鐵匠學徒搖頭，蘇凌也沒氣餒，隨意找了處樹蔭，背靠大樹，百無聊賴地等待起來。
“你這…”
鐵匠學徒欲言又止，但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嘆了口氣，沒在理會一旁的蘇凌，轉身繼續打鐵。
蘇凌也沒在意，鐵匠學徒那一副憐憫的目光，似乎在可憐他這個拜師的人？
至於蘇凌之所以賴在這裡不走，只不過是回去屬實沒事情可做，畢竟這裡是古代，娛樂嚴重匱乏。
所以，蘇凌想要看看，那個兵家聖人會不會來鐵匠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