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試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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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軍營中莫名傳出一些流言，說楚軍氣數已盡，項羽剛愎自用，必敗無疑。

我知是那間諜餘黨在作祟，決心揪出此人。

一日，項羽宴請諸將，我也在一旁。

席間，氣氛看似融洽，實則暗藏玄機。我留意到一名偏將眼神遊離，總是偷偷觀察眾人反應。

我故意對項羽說：“霸王，近日營中流言蜚語甚多，臣妾聽聞有人說我楚軍不敵漢軍，臣妾不信，霸王英勇無敵，將士們齊心，怎會如此？”

項羽冷哼一聲：“定是那劉邦小兒使的奸計，本王必不會使他得逞。”

那偏將聽聞，微微一顫，我看在眼裡，心中更篤定他有問題。

於是，我笑著看向他：“將軍，您怎麼看？聽聞您近日與不少陌生人接觸，可是有什麼軍情要報？”

偏將臉色一變，連忙起身行禮：“娘娘誤會了，末將只是偶然遇到些舊識……”項羽目光如炬，審視著他：“既是舊識，何不明言？”

偏將額上汗珠滾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這時，我起身，蓮步輕移，走到那偏將身旁，拿起桌上酒壺，為他斟滿酒，

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將軍莫慌，若是心中無鬼，便飲了這杯酒，權當為楚軍祈福。”

偏將手抖著接過酒杯，猶豫片刻，仰頭喝下。

我與項羽對視一眼，雖未當場拆穿，但已心中有數。

宴後，項羽依言派英布暗中留意那偏將舉動。果不其然，幾日後的深夜，英布隱在暗處，緊緊盯著偏將營帳。只見那偏將先是在帳內來回踱步，神色慌張，時不時撩開帳簾向外窺探，似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營地邊緣閃入，徑直朝偏將營帳走去。偏將見黑影來了，急忙迎出，兩人迅速閃入帳內。英布悄無聲息地靠近，蹲伏在帳邊，側耳傾聽。

帳內，偏將聲音顫抖地說道：“你可算來了，近日營中查得緊，我這心裡直髮慌。”

黑衣人冷哼一聲：“哼，瞧你這點出息，若不是你還有用，大人早棄了你這膽小鬼。”

偏將連忙討好道：“是是是，還望大人在劉邦主公面前多美言幾句，小的這條命可就全靠大人了。”

黑衣人不耐煩地打斷：“行了，廢話少說，快把楚軍最新的佈防圖給我，主公那邊等著急用。”

偏將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狀語從句省略號“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勁兒才弄到手的，您可得拿好了。”

黑衣人接過，藉著微弱的燭光粗略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嗯，算你識相。還有，你上次傳的項羽近日欲突襲我軍糧草隊的訊息，主公很重視，已提前做了防備，這次可多虧了你。”

偏將面露諂媚之色：“能為大人、為劉主公效力，是小的榮幸。不知主公後續還有何吩咐？”

黑衣人壓低聲音，陰惻惻地說：“主公說了，讓你繼續在楚軍內部散播謠言，尤其是要挑起項羽和虞姬之間的矛盾，只要他們內亂，楚軍必敗無疑。這可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要是辦砸了，你已知後果。”

偏將連忙應道：“小的明白，小的一定盡力。”

英布聽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將兩人拿下，但想到要抓現行，便強忍著繼續等待。待兩人又密謀了幾句，黑衣人準備離開時，英布瞅準時機，大喝一聲：“都不許動！”帶著一眾士兵猛地衝進營帳，將偏將和黑衣人團團圍住。

偏將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而黑衣人則妄圖反抗，卻被英布的手下三兩下制服。在證據面前，偏將無從抵賴，只得供出是受劉邦指使，妄圖擾亂楚軍軍心，裡應外合擊敗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