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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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德先生，聽僕人說你發現了一種新植物？它的種子有助於提神醒腦？”
卡雅帝國法師學院的某個鍊金實驗室，一個頭發蒼白，黑眼圈濃厚，法師袍上滿是褶皺的老法師一臉好奇地問向布蘭德。
這個老法師叫做莫里安·漢法，他是卡雅帝國法師學院的鍊金學教授，同時也是布蘭德這批新生的鍊金學授課老師。
對於布蘭德這個學生，老法師印象比較深刻。
從顏值上講，布蘭德在法師學院首屈一指，幾乎每一次的導師的聚會上，莫里安教授都可以聽到那些“膚淺”的女性導師們聚在一起，一臉激動地討論布蘭德上課時的一舉一動。
咳！
當然這不重要！
作為一名德高望重的鍊金學導師，他和那些“膚淺”的女法師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以莫里安法師的精神力的造詣，他可以很容易地觀察出初級法師以下普通人及法師學徒的精神力水平。
所以布蘭德的精神力水平在莫里安教授的眼裡沒有任何秘密，從入學時的普通人水平，到現在已經達到了初級法師學徒的標準，他都看在眼裡。
這般精神力的提升速度，是這一屆的學生裡邊最快的。
用一種通俗易懂的話語來評價的話，布蘭德就是這一屆學生裡的優等生。
這就是莫里安教授對布蘭德印象深刻的原因，絕不是因為布蘭德那惹人嫉妒的“無用軀殼”！
總而言之，對於布蘭德這樣一個優秀而獨特的學生，老教授的耐心要比其他人稍微更多一點！
布蘭德這邊，在聽到老教授的詢問後，他就從揹包裡拿出幾顆棕色的“豆子”，放到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接著，他給老法師介紹道：“沒錯莫里安教授，這就是那種植物的種子，我將其稱為咖啡豆。
它們已經經過了簡單加工，現在只要將其研磨成粉，然後用熱水衝兌，再濾掉殘渣，這樣就能製作成那種一杯下去提神醒腦的超級藥劑了，我將那種藥劑稱為咖啡！”
一向嚴謹的莫里安教授並沒有理會布蘭德誇張的吹噓。
貴族嘛，他見得多了，他們總是喜歡用浮誇的語言表示自己說的是對的。
但魔法是嚴謹的，任何沒有經過實證的結論都毫無價值。
在布蘭德拿出咖啡豆後，老教授就從自己的魔法口袋裡拿出如放大鏡一般的“檢測道具”，對其仔細研究起來。
沒多久，他就得出了結論：
“雖然確實是一種沒有記錄的新植物的種子，但它似乎只是一種普通植物，沒有任何的魔力反應與超凡特性。”
見莫里安教授一副懷疑的表情，布蘭德也沒有著急。
這咖啡豆是他從模擬世界裡具現出來的，物理世界的東西當然沒有超凡特性。
但誰說一定要有超凡特性才能提神醒腦了？
只見布蘭德嘴角微微勾起，自信的提議道：
“它雖並非魔植，但也確實有著提神醒腦的作用，要不然我給您製作一杯咖啡，讓您直接體驗一下？”
要是別人這麼說，莫里安教授不出意外是肯定會拒絕的。
新物種而已，每年都會發現不少，在確定其具體價值之前，不值得他這個鍊金學大師花費太多時間。
但考慮到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自己班上的天才學生、一眾“膚淺”女法師的青睞者，而且據說這人老爸還是個帝國封地子爵。
綜合考慮，莫里安教授微笑著點了點頭。
魔法嘛，不光是知識，人際交往也很重要！
沒有帝國貴族貢獻的魔金幣，他們這些教授的研究經費可不會像現在那麼寬裕！
而且，現在和布蘭德多接觸一會兒，那下次聚會的談資不也多了不少？
也不知道有多少“膚淺”的女魔法師，會被布蘭德的鍊金事蹟所吸引呢！
咳！最後那個不重要！
接著，莫里安教授就見到布蘭德從揹包裡拿出全套的工具，三兩下將咖啡豆研磨成粉，又在僕人那裡要來熱水衝兌。
最後經過濾布過濾後，兩杯深棕色的“藥劑”就這樣被布蘭德製作了出來。
雖然有些不滿布蘭德粗糙的“鍊金”手法。
但因為離得近，莫里安教授已經聞到了散發出來的濃厚“藥劑香味”。
深吸一口氣後，他感覺自己長期研究而帶來的疲憊都因為好奇而減弱了幾分。
——這東西的具體效果先不說，這味道他確實沒聞過。
在布蘭德的“藥劑製備”結束之後，也不等布蘭德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莫里安教授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那杯“咖啡藥劑”一口悶下。
這一口下去，除了有點燙之外，一種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味蕾裡綻開。
那種感覺有些難以形容。
儘管味道很是苦澀，但在鍊金大師的敏銳感知之下。
他發現了這份苦澀之中帶給他的極其細微的清涼之感。
而正是這一份清涼之感，讓他的精神狀態微不可查地振奮了幾分！
雖然這種變化的過程細微到常人甚至都無法察覺的程度。
但作為一個鍊金學大師，他瞬間就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不可思議！這東西里邊蘊含著一種天然的提神物質！這種物質此前還沒被人發現過！它說不定可以代替醒神藥劑其中那一味主材料！”
看著手裡未喝完的咖啡，莫里安教授的眼神逐漸灼熱起來。
連帶著，對於帶來這杯咖啡的布蘭德，他也生出不少的好感。
“布蘭德先生，想必您那裡應該還有這種被命名為咖啡豆的植物種子吧？我願意高價收購！”
見莫里安教授認可了咖啡豆的“價值”，布蘭德內心放鬆了許多。
別看布蘭德之前一臉自信的樣子，那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表演，是貴族的必修課。
畢竟關乎到能不能透過期末考試，布蘭德內心其實一直是忐忑的。
對於莫里安教授收購咖啡豆的提議，布蘭德微微一笑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既然咖啡豆提神醒腦的價值被認可，那接下來就是談判時間了。
高價收購？
布蘭德可不會這麼蠢！
就如莫里安教授最後說的那樣，咖啡豆或許可以替代醒神藥劑的一種主材料。
醒神藥劑，那是一種能夠快速恢復精神力的藥劑。
布蘭德在模擬世界創造世界的時候偶爾會買來喝上一兩瓶補充精神力。
因為其昂貴的價格，布蘭德還專門去學院的鍊金部打探了一番它的製作配方和煉製手法。
醒神藥劑的昂貴源自於其中的一味具有提神醒腦作用的魔植。
法恩斯大陸目前還沒有發現第二種擁有同樣作用的植物。
由於原材料的培養花費甚多。
再考慮到藥劑煉製的成功率、鍊金藥劑普遍昂貴等問題。
一瓶醒神藥劑的市價達到了30魔金幣！
——妥妥的奢侈品！
要知道，一向奢靡的布蘭德每個月也只有50個魔金幣花銷額度而已。
在魔法影響下，不怎麼缺少普通糧食的卡雅帝國，一個銀幣就足夠普通平民家庭生活一個月了！
雖然不明白只有提神效果的植物，為什麼能夠成為恢復精神力藥劑的主材料。
但這不是布蘭德需要考慮的。
反正都是這麼說的，布蘭德也只需要這麼認為就可以了！
總而言之，如果能用咖啡豆替代醒神藥劑的那種主材料，那其中涉及到的利益是巨大而恐怖的。
霍蘭德家族或許會因此往大貴族的道路上邁出很大一步。
耶爾森或許會欣喜若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