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失憶的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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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也想不起來了。”
對於空的詢問，小派蒙撓了撓腦袋，眉頭皺起，竭力嘗試著回想了一下過往的記憶，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給出了想不起來了的回答。
“想不起來了？”空微微皺眉，眼中滿是疑惑。
“嗯！”小派蒙點了點頭，“我是在看到你們之前給我看的遊戲時，才想起一些在提瓦特時候的記憶來的，在此之前，關於提瓦特的事情，我完全想不起來。”
空皺了皺眉，疑惑道：“那派蒙你和楓老大是怎麼在提瓦特之外認識的？”
當初，他和熒第一次見到凌楓的時候，派蒙就已經跟在凌楓身邊了。
他們當時下意識地以為，派蒙和凌楓，就跟他和熒一樣，是在踏上旅途之時，就一直在一起的。
畢竟，從外表來看的話，小派蒙怎麼看，都像是個吉祥物。
誰又會想到去詢問一個吉祥物是怎麼來的呢？
所以，他們以前都沒有問起過凌楓和派蒙是怎麼認識的問題。
可如今看來，派蒙對提瓦特的事兒毫無記憶，而凌楓過往談及自身經歷時，也從未提及提瓦特，想來大機率也忘卻了。
可如果凌楓和派蒙兩人都不記得彼此在提瓦特的過去了的話，那他們又是怎麼一起踏上提瓦特之外的旅途的呢？
這一刻，空不由回想起了兩天前……
自派蒙此番甦醒以來，恢復往昔記憶的空與熒二人，在瞧見派蒙的瞬間，腦海中率先浮現的，便是那與他們淵源極深的《原神》遊戲。
起初，他們以為這只是個巧合。
畢竟，這本就是個凌楓一手締造的世界，那麼，在某些事物的呈現上，受到凌楓記憶的潛移默化影響，倒也並非什麼稀奇的事情。
這款名為《原神》的遊戲，或許只是在凌楓記憶的影響下，將空和熒兩人塑造成了其中的主角，還把小派蒙設定為他們在遊戲世界裡的嚮導，引領他們開啟冒險之旅。
這似乎也正好符合他們三人在凌楓心中的印象。
直到前兩天，熒饒有興趣地帶著派蒙試玩了一遍原神之後，派蒙卻突然告訴他們，她和凌楓就是在提瓦特相遇的，而且遊戲中的諸多情節，他們往昔都親身經歷過。
直到這時，空和熒才意識到這款遊戲不只是一款遊戲那麼簡單。
本來兩人還想追問派蒙更多關於提瓦特的事情的，可結果派蒙卻說，她記不清了。
倒是關於空和熒與提瓦特之間的關係，派蒙倒是隱約想起，凌楓似乎曾經和她說過，他其實是代替了別人，來完成提瓦特這場既定的旅途的。
基於這一點，結合他們曾經與凌楓相遇的過程，空和熒兩人倒是很快就推測出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他們都知道，凌楓擁有著類似預知的能力。
如此算了，凌楓大機率就是在當初將他們從風暴中救起後，預知到了他們原本前往提瓦特以及在提瓦特即將經歷的命運。
按照《原神》遊戲中的劇情走向，他們兄妹之中的某一位，將會是提瓦特的救世主。
沒有他們，提瓦特大機率難逃毀滅的命運。
而當時，兄妹兩人卻因為遭遇量子風暴的緣故，無法再前往提瓦特。
以凌楓的性格，肯定不願意看到一個世界因他的過錯而失去存續下去的機會。
所以，凌楓最終顯然是做出了代替兩兄妹，去完成在提瓦特既定的旅程的決定。
至於凌楓為什麼不直接用他本身那通天徹地的力量，去解決提瓦特的問題……
嗯——，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實力強大就能解決的。
單是以雙子曾經歷過諸多世界的經歷，能夠想到凌楓不這麼做的可能性就有很多。
可能是提瓦特本身有什麼特殊之處，也可能是凌楓自身的原因。
但具體是為什麼，可能就只有凌楓自己知道了。
迴歸正題，空原本以為那時候派蒙是因為甦醒的時間還太短，所以很多事情還想不起來。
他剛才問出的問題，就是想看看派蒙在親眼看到她和凌楓初遇的過程後，有沒有想起些什麼。
但按照派蒙剛才的說法，並不是她在這次甦醒之後才沒有想起來提瓦特的事情，而是她在過往的旅途中，一直都對提瓦特相關的一切，都處在失憶狀態中。
這情況就有些非同尋常了。
究竟是誰導致小派蒙，甚至是凌楓都失去了對提瓦特的記憶的？
以楓老大的實力，誰能做到這一點？
除非是……
“這個派蒙知道。”還沒等空在腦海中繼續展開更多的思索與推測，小派蒙便像個急於表現的孩子，激動地高高舉起小手，大聲說道。
只見她再度擺出那副雙手叉腰的標誌性姿勢，神態比起之前顯得更加得意，滿是炫耀地開口道：“是凌楓將一件只有他自願才能給予，別人絕對拿不到的東西，放置在了派蒙身上當作信物。只要他看到了信物，就知道派蒙是他最最要好的夥伴啦。”
聽聞這個答案，空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了些許，同時，心底也悄然湧起一股好奇，暗自揣測凌楓給予派蒙的究竟是何種神秘物件。
不等空開口詢問，這時的熒也已經回過了神來，似乎同樣感到好奇地問道：“派蒙，是什麼信物啊？可以給我看看嗎？”
空心裡咯噔一聲，敏銳地覺察到了熒的語氣有些微的不正常，憑藉著對自家老妹兒多年的瞭解，他很輕易就判斷出，熒這是嫉妒了呀。
（熒：意義如此特殊的東西，楓為什麼從來沒有給過自己？(▼へ▼メ)）
空看向毫無所覺的小派蒙，不斷嘗試朝她使眼色。希望她自己能警覺一些，千萬別拿出來，否則熒要搶的話，自己可沒把握能攔得住她啊。
到時候，在如今這個無法使用任何超凡力量的世界，無力反抗熒這個暴君的小派蒙，估計就只能一邊看著熒拿著戰利品放肆大笑，一邊滿臉抗議而又無力抗爭地掉小珍珠了。
如今凌楓不在，熒和派蒙原本的實力差距又發生了反轉。
這種情況下，小派蒙面對熒已經完全處於了弱勢地位，這段時間以來，已經不知道被欺負了多少次了。
（熒：過往憋在心裡的惡氣，終於有機會揚眉吐氣了。哼哼哼，哈哈哈，桀桀桀桀！！！）
所幸，小派蒙接下來的回應，讓心懷不軌的熒未能得逞，也讓空暗自鬆了口氣。
（空：呼，躲過一場家庭暴力。）
“唔，派蒙也不知道。”小派蒙沮喪地耷拉著腦袋，像只洩了氣的皮球，“派蒙只知道凌楓把東西放在了派蒙身上，但是派蒙找不到。”
空一聽就明白了，那大概是一種只有凌楓自己能夠看到的特殊信物。
不過，空感覺，其實就算沒有那個信物，凌楓大概也會在“失憶”後依舊選擇帶上派蒙的，就像他們當初在提瓦特初遇時那樣。
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深厚到一定程度，便不再單純依賴記憶來維繫，深厚的羈絆與默契會逐漸沉澱，化為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與本能。
而以空對凌楓的瞭解，在感覺到自己內心對派蒙本能地親近後，即使是已經記不得對方了，他也一定會遵從內心的聲音，選擇帶上小派蒙同行。
“誒？熒，你幹什麼呀？”
就在空以為避免了一場家庭暴力時，對於與凌楓相關的事情非常執著的熒，顯然沒有打算那麼輕易地就放棄。
就見熒冷不丁地將正處於沮喪情緒中的派蒙從沙發上一把抓了起來，緊緊抱在懷裡，雙手在她身上上下摸索，彷彿在探尋什麼稀世珍寶，惹得派蒙不停地扭動身子，嘴裡發出陣陣抗議與抱怨。
最終，在一番毫無所獲的摸索之後，熒才心有不甘地將派蒙放回原處，自己則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回沙發上，雙手撐著臉頰，腮幫子鼓鼓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空無奈地搖頭長嘆，面對自家這任性的老妹兒，他是徹底沒轍了。
其實對於熒欺負派蒙這種事情，他在過去的旅途中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儘管那時候派蒙的實力還要在熒之上，可單純的小吉祥物在玩心眼這方面，那是真玩不一點，以至於被熒一次次玩弄於股掌之間。
只是那時候的熒也有所顧忌，不敢太過分，生怕把派蒙惹急眼了，直接跟她動手。
在最開始被派蒙的外表迷惑，不瞭解實力差距的時候，熒就吃過這樣的虧。
後來熒就學聰明瞭，每次都是把派蒙逗到爆發的邊緣，就恰到好處地收手，讓派蒙一腔怒氣無處發洩。
而如今，再也無需考慮實力的問題了，熒也徹底撕下了往日的偽裝，肆無忌憚起來了。
空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自己管不了，只有楓大哥來了才能管。
只希望在見到凌楓之後，派蒙能有個靠山，可以反抗一下熒大魔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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