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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去太虛殿之前身體出了一些問題，曾在山洞裡進入過龜息狀態。”墨衍這句話說得很慢，一邊說一邊探查著葉清黎的神情和眼神變化。
在葉清黎瞳孔緊縮，臉上浮現錯愕之色的時候，墨衍的心情複雜極了，有一種既鬆了口氣的慶幸，又有一種咬牙切齒之感。
“那時候我被人……輕薄了，那個人，是你對嗎？”墨衍眼神定定地看著葉清黎。
雖是疑問句，但在墨衍心裡基本已經確定了葉清黎就是當初那個人。
那時黑霧再一次出現了暴動，他為了壓制，找了一處極為僻靜，也絕不會被人打擾的山洞之中進行調整。
壓制的過程出現了一些副作用讓他進入了半休眠的狀態，他有五感，卻無法釋放自己的神識，也無法動彈。
為了避免意外，他還特意設了陣法，只是因為時間倉促，這個陣法有一處極小的漏洞。
原本也不礙事，他人一般情況下不會來到這處地方，更不會發現那寒潭之下還藏了一處山洞，從那漏洞無障礙地被傳送進山洞的機率更是微小。
偏偏真有人就這樣進來了。
而且還……
墨衍當時萬分氣惱，覬覦他相貌和權勢地位的狂蜂浪蝶不少，但從未有如此大膽敢這樣對待他的，而且當時情況特殊，竟真被她得逞了。
他的第一次竟是這樣被交出去的，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當時便想著，若是有朝一日再見到這個人，他一定會以酷刑待之，令其生不如死。
葉清黎也是水月城之人，但在此之前他並未懷疑過那人就是葉清黎。小姑娘這樣的性格，怎麼會是那種見色起意，大膽妄為的人？
但若葉清黎懷的是龍，那再不可能的事情，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那天……”葉清黎喉嚨乾澀難言。
那天的事情如此隱秘，除了彼此，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就連鳳七和酒酒都不清楚那天在山洞裡她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具體發生了什麼。
所以，墨衍就是那個被她拿來當解藥的男人。
“我……”葉清黎少見的心虛和慌張，眼神飄忽不定，“嗯，那天我並非故意……輕薄你。”
開了一個頭之後，葉清黎接下來解釋起來就順暢了許多。
聽到葉清黎的遭遇後，墨衍心中最後的那點不虞也消散了，然後化成了慢慢的心疼。
若是那葉婉星沒有那一絲大意，如果葉清黎突破失敗，亦或是並未摔到寒潭之中，那葉清黎的下場會如何？
墨衍原本極為厭惡自己被強迫發生了那一夜，現在回憶卻全是慶幸。
幸好他在，幸好是他。
墨衍抱住葉清黎，聲音故意透出絲絲委屈：“我連其他女子的手都未曾牽過，當時就被你那樣奪了清白，你要對我負責，知道嗎？”
葉清黎僵硬地回抱住他，“……哦。”
墨衍問：“這是承諾嗎？”
“嗯。”
“那我們這次回去就成親，好不好？”墨衍道：“我以君後之禮迎娶你。”
葉清黎又僵住了，猶疑道：“會不會太快了？”
他們才互通心意，就直接成親？
墨衍聞言說：“你見我第一面就奪了我清白，僅一次就懷上了我的孩子，相比較而言，成親少說也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並不快，還是說，你不想對我負責，要如之前那般吃完就跑？”
見墨衍又提起那事，葉清黎閉上了嘴，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墨衍雖是男子，但他既然潔身自好，那他的清白自然就是珍貴的。
她雖是女子，可這事她自認理虧。
成親便成親吧，她負責便是，而且腹中還有了孩子，若是有這個條件自然要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不受人非議的身份。
不過，葉清黎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一個和重要的東西。
鳳七和蒼塵作為旁觀者，吃驚和八卦之後，理智一直線上。
兩神獸的視線直直地看向了墨衍。
在墨衍與葉清黎交談完之後，鳳七迫不及待地開了口：“你為何在聽到主人的腹中懷的是龍之後，確定這就是你的孩子？”
葉清黎聞言也終於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同樣驚訝地看向了墨衍。
某個答案呼之欲出，不過在墨衍親口承認之前，所有人都不敢肯定。
因為這個答案太驚人。
墨衍沉默了一瞬，說出了原本不該暴露於人前的隱秘：“你們猜得沒錯，我是龍。”
蒼塵往墨衍的面前靠了靠，他想直接上手，但他發現自己面對同為大乘期的墨衍依舊倍感壓力，於是他只是認真的嗅了嗅墨衍身上的氣息。
“那為何你身上毫無龍的氣息？”
“因為我並未啟用血脈。”墨衍道。
蒼塵第一反應是：“所以你還未繼承血脈傳承，是靠自己修煉到大乘期後的？”
墨衍微微點頭。
蒼塵：“……”
墨衍一百多歲就已經是大乘後期，這樣的修煉資質他活了三千年了也沒見過。原本在知道墨衍是龍的那一刻，它以為自己找到了原因，結果墨衍根本沒有激發血脈，完全是靠自己走到這一步的！
它以為自己已經追上了墨衍，其實他們之間的差距比之前還要大。
這真是太讓龍難過了。
鳳七怔怔地看著墨衍，問：“你是如何得知自己是龍的？”
墨衍解釋：“青州帝族祖上是龍族與人類的後裔，族內出現過好幾個身懷龍族血脈之人，擁有龍族血脈的人天資格外的出眾，不過不管他們是年齡，又是什麼修為，只要啟用血脈，就會橫死。”
“我是歷來龍血血脈最濃郁的一個，從小就知道自己可以化龍。”
“這是青州帝族的隱秘，為了防止貪婪之人藉機做文章，就算是族內知曉的人也很少，外界更是認為帝族自詡龍神後代是給臉上貼金。”
鳳七原本有八分把握墨衍是輪迴之人，在聽了墨衍的解釋後又降到了四分。
蒼塵突然一臉糾結的指出了一個盲點：“你們墨家有龍血之人難道也都是蛋生嗎？”
龍與人類結合剩下的龍族後裔最為特殊，他們啟用了血脈才能化龍，在此之前他應當是保持著人類的身體。
所以墨家應該是胎生才對，怎會是蛋生呢？
這與它的認知相悖啊！
墨衍愣了一下，也意識到了問題，“我們並非蛋生。”
但葉清黎肚子裡揣的卻是一顆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