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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大都。
這還是林塵穿越過來，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宮。
這種獲得自由，魚入大海的感覺，當真不錯。
只是。
林塵也清楚自己是被那李曌當做棋子在使喚。
想到上官婉兒在事後對自己所說的話，林塵大致明白瞭如今的朝堂算計。
新皇名義上至高無上，實則根基淺薄，處處受制先皇舊臣。
這種事情上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那句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李曌倒是有幾分心思，知道奪權第一步是搶軍權。”
從林塵這個後世者的眼光來看，這很正確。
畢竟偉人都說過，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林都統，前面就是五城兵馬司了！”
就在林塵思索之際，一個軍將開口說道。
這些軍將都是上官婉兒調配給林塵充當幫手的人。
他們才是正兒八經太子府的侍衛。
對於林塵這個空降而來的領導，這些侍衛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怨意。
至於心中怎麼想，林塵就不知道了。
但是表面上，這些軍將對於林塵態度恭敬。
聞言，林塵抬頭看向那連經過路人都繞道的五城兵馬司大門，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前一位都統大喝兵血，腦袋已經沒了。
給林塵這個接任者留下一個爛攤子。
定額的五千兵丁，或許眼下賬面上連兩三百都沒有。
這倒也好！
舊的瓶瓶罐罐打碎了才好重新置辦。
“籲！！”
那無精打采看門的兵丁望著翻身下馬的眾多軍將，身體嚇了個哆嗦。
只見這群軍將衣甲鮮明，精氣神不凡。
特別是為首那人，穿著正六品武將的虎彪官袍，面帶惡鬼銅面，龍行虎步而來。
這兵丁一下子明白過來。
這位就是新上任的都統大人！
“都統大人到！！”
扯著嗓子行禮的兵丁，身體撐著長槍，努力讓自己雙腿不打抖。
林塵都沒有去看這小兵一眼，直徑領著人走進了五城兵馬司的衙門內。
這諾大一個五城兵馬司，此時看起來竟有些冷清！
今日，本該兵丁操練之日。
林塵見此，惡鬼銅面之下的眼眸閃過一絲寒光。
這可是個不錯的立威機會。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
這個時候，幾個穿著綠衣袍服的小吏急匆匆的從堂內跑了出來。
“見過林都統！”
顯然這些小吏得到了林塵要來的訊息。
林塵望著在場眾人，為首的也不過一個穿著湛青官袍的九品芝麻官。
“剩下的六個指揮使呢？”
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喜怒來。
這五城兵馬司下都統下設有三個校尉，統領九個指揮使。
每個指揮使下轄五百兵丁，每日職責是日夜開關城門，在街面巡邏。
至於剩下的三個指揮使，屍體應該都在無憂洞地下發爛了。
“稟大人，六位指揮使都在廂房歇息。”
那九品官吏硬著頭皮躬身說道。
“呵。”
林塵輕笑一聲，揮手。
“帶路，正巧本官想要看看這些指揮使是什麼成色。”
在這九品小官的帶領下，林塵一行人來到衙門後面的廂房。
然而。
沒等林塵走到，那廂房屋內響起的一陣喧鬧，還有女子調笑聲。
林塵聞聲，側目看了一眼這不敢抬頭的書吏。
只是不可查搖頭的林塵，微微揮手。
身後軍將瞭然，當即上前將廂房大門重重推開。
寒風灌入。
只見幾個醉醺醺的糙漢摟著衣衫不整的女子，喝酒調笑。
那桌上還擺放著骰子銀錢。
“孃的，誰來擾本大人的興致？”
其中一個糙漢晃晃悠悠的起身，嘴裡怒罵起來。
唯獨那青樓女子看見門外森冷氣場的軍將，嚇得花容失色。
啪！
一名太子府的侍衛上前給了這糙漢一巴掌。
後者被打懵了，捂著臉發愣。
“都給我拿下！”
林塵自然沒客氣什麼，歷喝一聲。
“你戴個面具嚇唬誰呢？敢在本官面前耍威風？！”
其中一個指揮使罵罵咧咧的站起來，一記醉拳朝最近的太子府侍從砸來。
那渾厚內力波動，讓在場太子府侍衛表情微變。
此人，竟然是二流武者！
猝不及防之下，那太子府侍衛只得舉手擋在身前。
噠噠後退數步的太子府侍衛，表情驚駭。
只覺得手臂全麻的他，看著那指揮使朝林塵而去。
特別是那高舉，勢大力沉的拳頭，目標直奔林塵的臉。
嘶！
這可嚇得在場眾多軍將倒吸一口涼氣。
這都統大人看著可不像是武者。
反觀二流武者的一拳，能夠把普通人打成肉泥！
“保護都統大人！”
只來得高呼一聲的太子府侍衛。
林塵望著那在旁人看來勢大力沉的拳頭，在他眼中卻如嬰兒比劃手腳般可笑。
唰！
眾人還未曾看清楚發生什麼。
就見那指揮使手腕已經被林塵抓住。
砰！
整個人被甩出屋內，重重砸在地上的糙漢，痛呼哀嚎起來。
一靜一動之間，這些太子府侍衛連發生了什麼都沒有看清楚！
不由得，這些人心中一凜。
先前還對林塵這個空降長官不服的一些人，當即消停了些。
能夠如此乾脆利落的放倒一個二流武者，眼前的林都統起碼是一流好手！
“全都拿下！”
林塵的聲音格外平淡。
“是！”
片刻間，六個指揮使被五花大綁。
嘩啦！
一桶冷水澆在了這些人腦袋上。
一下子，醒酒的指揮使，茫然的望著眼前的林塵。
“醒酒了？”
聽聞林塵似笑非笑的語氣，這些指揮使一個個身體哆嗦起來。
不光身上冷，心裡也直髮寒。
“鐺！鐺！”
王五聽見自從他加入五城兵馬司後，就沒有響起過的號令聲。
下意識心中一驚。
“快去操練場集合！”
王五吆喝一聲，立馬穿好衣服出了房門。
林塵望著半刻鐘時間方才匯聚到操練場的三百來個兵丁，沒什麼表情。
臺下兵丁倒是一言不發。
因為這些人在看見臺上被五花大綁的指揮使後，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些平日裡對他們大罵呵斥的大人物，竟如此狼狽？
這不由讓這些兵丁心中多了一抹不可名言的暢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