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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那寨牆之上，三步一哨，十步一崗，還有手持火把巡視的兵丁小隊。
毫不客氣的說。
白蓮教這個統軍將領，對於夜襲很是提防。
然而。
林塵眼眸沒有泛起絲毫波動，彷彿這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林大人，白蓮教賊子有警覺了。”
穆桂英的言下之意，便是勸說林塵別弄險。
哪怕是白天大勝一場。
白蓮教大軍尚有三四萬之眾，得從長計議。
林塵聞言，則是扭頭看了一眼穆桂英，似笑非笑道：“這麼說來，穆副將不相信本將能夜襲成功？”
不相信？
穆桂英望著那嚴防死守的寨牆，當即搖頭。
這大軍說不定還到不了那寨牆下面，便被巡查兵卒發現了。
林塵見把腦袋搖成撥浪鼓的穆桂英，來了興趣。
“若是本將夜襲成功，穆副將可願意同某打個賭？”
嗯？
“賭什麼？”
鬼使神差的，穆桂英聽聞林塵的話，下意識問道。
“你我二人，金錢為賭注難免俗套，那就許諾對方一個條件吧。”林塵故作不以為然的說著。
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嗎？
穆桂英想了想，覺得這不是什麼嚴苛賭約。
“可！”穆桂英點頭。
“擊掌為誓。”林塵自然舉手，在穆桂英猶豫片刻後，附手拍了上來。
啪。
手鎧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而後。
在穆桂英詫異的注視下，林塵招呼楊志前來，在對方耳邊說了些什麼。
楊志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卑職這就去！”
只瞧，將身上容易因為碰撞發出聲音的甲冑脫下，一身便裝朝著寨牆下摸去的楊志。
一個二流武者想要接著夜色掩護，避開眼目來到寨牆下，不是什麼困難之事。
這一幕，看得穆桂英眉頭緊皺，弄不懂林塵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當然。
很快穆桂英就知道了。
原來林塵在修建這營寨之前，特地在各個營寨後端寨牆下面，放置了數量不少的黑火藥。
他根本就不需要襲營，奪下寨牆後開門。
很快。
一抹行跡匆匆的黑影從寨牆下跑開，彷彿身後有閻王索命一般。
楊志如此姿態，自然是林塵特地交代過的。
林塵可不想把自己的親信將領，連帶著炸上天。
一個呼吸，三個呼吸，五個呼吸！
轟隆！！！
一聲地動山搖的爆炸聲迴盪在這死寂夜晚當中。
穆桂英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忽的爆炸，然後被掀飛上天的寨牆。
在火光過後，就見那寨牆處出現一個諾大口子。
至於寨牆上巡視的兵丁，再無任何聲響。
這麼近的距離，這些兵卒哪怕不被炸死，也被震碎了內臟。
林塵在穆桂英肩上微拍。
“穆副將，這個賭約，是我勝了。”林塵笑吟吟回頭看了一眼穆桂英，隨即拔出腰間佩劍。
“殺！”
五千士卒方才回神，震驚於自家將軍還能使喚天雷助陣！
難不成自家將軍是神仙嗎？
想到這裡，這些兵卒臉上不約而同閃過一抹興奮。
“殺啊！”
“殺賊！”
聖使也被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驚醒。
“發生了何事？！”
統軍軍帳內，聖使急促的詢問親衛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是地龍翻身？
很快。
一個守衛軍帳的親衛慌張進來，述說情況。
“聖使大人！官兵夜襲！”
“什麼？！”聖使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他為了防止官軍夜襲，可是在城牆上佈置了不少巡邏隊伍。
“大人，寨牆被天雷炸爛了！”
“妖言惑眾！”
聽聞親衛那略帶哭腔的答覆，聖使氣得臉頰都在哆嗦。
當然。
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聖使很清楚，他需要馬上安排寨內兵卒禦敵。
然而，讓聖使沒想到的是。
白天那場慘敗，讓原本就神經緊繃的兵卒在那爆炸聲的刺激下，炸營了。
這種情況在古時大軍中並不罕見。
過往發生營嘯的軍隊中，甚至可能是因為某人做噩夢的一聲尖叫，便有可能引發連鎖反應。
更令白蓮教大軍雪上加霜的是。
聖使擔心夜襲，便命兵卒合甲而睡，兵器不離手。
於是。
一些兵卒在應激之下，拔刀就朝身邊身影砍去，神情歇斯底里。
在這種情況之下，莫名其妙自相殘殺起來的白蓮教士卒。
要知道這數萬大軍當中，互相之間都是陌生面孔。
除開炸營計程車卒，還有人將廝殺的自己人當做夜襲的敵軍。
聖使傻眼了。
只瞧那自家大營當中，廝殺聲震天。
反觀夜襲的朝廷官兵，剛剛衝入營內。
“完了！”
忽的身體一軟的聖使，知道眼下局勢已經不是他能夠挽回的了。
他統領六萬白蓮教精銳大軍，更有七千騎卒！
然而！
這些兵馬一日盡喪！
慘笑兩聲的聖使。
原本他還對朝廷大軍不屑一顧。
特別是統軍之人，還是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五城兵馬司都統。
這等人物，如何與自己這個研讀兵家之學的弟子抗衡？
卻不想，自己反而落入對方全套。
深知哪怕自己馬上逃跑，回到教中也只有死路的聖使，忽地拔劍。
噗呲！
與此同時。
胖瘦頭陀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來找聖使。
卻不想。
便見那拔劍自刎的聖使，喉間噴濺出來一抹血花。
胖瘦頭陀：“......”
相顧無言的二人，長嘆一口氣。
“師兄，走吧。”那胖頭陀對廋頭陀說道。
後者無奈點頭。
對於這兩位二流武者來說，想要離開並不是什麼難事。
同樣。
林塵已經率軍殺入營寨當中。
原本他的計劃是放火襲擾，最好將白蓮教大軍糧草焚燬。
然而一路進入營寨當中都暢通無阻的林塵，有些驚愕。
很快。
林塵和其麾下大軍望著那自相殘殺起來的白蓮教士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見此的林塵，眼眸微凝。
當即讓楊志等校尉分開去放火喊殺，給眼前混亂添一把火。
果然。
這營嘯計程車卒，越發癲狂起來。
林塵自然沒有讓麾下軍士去和這些瘋子拼死相鬥的念頭。
只是讓人給魏成傳訊，讓其率領大軍趕來第二營寨。
只因眼下。
正是將白蓮教大軍整個吃下的好機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