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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你家中只剩你一人了嗎？”
“回稟隊率，正是。”
王五看著這個笑嘻嘻計程車卒，不由嘆了口氣。
這小六自稱親人都在水患中死了，如今就他一人尚存於世。
王五得知這個訊息後，也就讓對方隨他回家。
兩人走在街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他二人雖說脫下衣甲，但到底是見了血，還修行了軍中功法，看起來就不像是善茬。
待王五看著就要到從小長大的街坊時，心中難免有些起伏。
躊躇片刻，王五方才大步走了進去。
自然。
沿途是不少相識解放鄰居詫異的眼神。
“劉大娘，是我王五回來了！”
遇到一個相識鄰居，王五連忙上前問好。
“王五？！”
那被叫做劉大娘的中年婦女在王五身上打量一番，瞪大眼睛。
“他們說你從軍去了，卻不想你發達了啊！”
劉大娘看著王五身上的新衣服，光是布料就值四五兩銀子呢！
“劉大娘，我母親尚好否？”
王五想到自己從軍時，將母親交給鄰里照顧，卻不知如今母親身體如何。
那劉大娘卻笑得合不攏嘴，說了個讓王五長舒一口氣的訊息。
他母親沒事。
一時間。
王五發達的訊息在坊間傳開。
都說王五這次跟著那林將軍打了大勝仗，不光有皇帝陛下的賞賜，還當上了武官！
趕來慶賀者眾多。
連那一直對王五看不上的布店掌櫃的，都讓店小二提了瓜果上門拜會。
王五此時方才明白。
這當官和屁民的差距，可謂是雲泥之別！
在王五試探打算提親的時候，這布店掌櫃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那燦爛老臉好似說自己高攀了一般。
對於京城百姓來說。
林塵麾下大軍的訊息，讓他們多了幾天的談資。
反觀林塵本人這裡，就有些讓他頭疼了。
“告訴前來拜會的人，這段時間我一律不見客！”林塵對一名親衛吩咐道。
“是！”
他眼下所在的地方，是李曌賞賜的一棟宅院，位於京城最為繁華的街坊。
能夠在這裡居住的，大多都是官宦之家。
正因為如此，林塵方才搬進來沒到一天時間，上門拜會的人絡繹不絕。
有富商，亦有目的不明的官員請柬。
並且這些邀請還都不簡單，都是請林塵去京城最為奢靡的樊樓一聚。
“我聽說那樊樓，名角不少，不知多少達官貴人都願意一擲千金，只求一窺芳澤呢。”
上官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塵。
林塵聽聞上官婉兒，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說吧，你來找我是為何事。”
他不相信上官婉兒偷摸出宮，就是單純為了來打趣他。
“是為那趙匡胤！”
......
趙匡胤看著眼前營寨，眼中多有異色。
在前往鹹平城的路上，趙匡胤看見不少林塵留下的營寨。
“此子，倒是有趣。”趙匡胤來了興趣，不由點評起來。
“呵，只懂結寨死守的庸將，大哥為何這麼看重那林塵甲？”趙光義眉頭一皺，頗為不解的詢問道。
沿途他也看了林塵修建的營寨。
對此趙光義頗為不屑一顧。
趙匡胤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正所謂未言勝，先言敗。
這林塵當初以數萬人兵馬來對付白蓮教。
如若不是靠著這步步為營的手段，定然對付不了那六萬白蓮教大軍。
趙匡胤自然不是閒來無事，方才來看這些營寨。
他在看完這些營寨之後，便猜測到了當初林塵是如何一步步蠶食掉了六萬大軍。
“那白蓮教可傳來訊息？”趙匡胤忽的開口詢問道。
“大哥，那白蓮教也太囊球不頂用了。”趙光義憤憤不平的說道，“鹹平城差點被林塵打下來不說，還不知道怎麼得被發現了存糧水寨的位置，糧食都被一鍋端了！”
趙匡胤聞言，眉頭緊皺起來。
“這樣嗎？”
“加快速度，儘快前往鹹平城。”
林塵或許想錯了一點。
那就是趙匡胤沒打算在這個時候來一次陳橋兵變。
他也深知自己的勢力不足以鳩佔鵲巢。
然而！
因為林塵導致的諸多意外，都打了趙匡胤一個措手不及。
按照趙匡胤的謀劃。
白蓮教應當肆虐大半個京畿之地，威脅到京城城下才對。
這樣他方才有後續底氣來執行下一步計劃。
哪成想。
在林塵手中，白蓮教吃了大虧。
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白蓮教還能在存在，便讓趙匡胤有藉口生事。
只是現在糧食也沒了，這下只能速戰速決了。
在林塵回京的第二日。
趙匡胤所率領的京營大軍傳來訊息。
那白蓮教聚攏二十三萬人馬出城與京營野戰！
趙匡胤大破之！
白蓮教損失三萬士卒，退回鹹平城。
就在京城百姓興奮於又一場大勝的時候。
那白蓮教賊子夜襲京營大營。
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的趙匡胤，焚燬軍械糧草不計其數，死傷過萬。
於是。
鹹平城這裡的戰事詭譎起來。
一方面是趙匡胤用兵如神，大破白蓮教大軍。
又有京營某些個將領不堪一用，導致京營一部被埋伏，全軍盡沒！
這打下來，給人感覺是白蓮教士卒戰鬥力很強，與朝廷官兵不相上下。
與此同時。
趙匡胤還上書，請求更多糧餉軍械以補充損失。
粗略估計下來。
趙匡胤和白蓮教在鹹平一帶對峙，京營損失兩萬有餘。
白蓮教損失更慘重，信眾死傷十餘萬！
只是。
林塵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怎麼感覺像是趙匡胤在借用白蓮教清理京營？
特別是趙匡胤送回的陣亡將領名單，大多都是武勳將領，很難讓林塵不懷疑這是清除異己的手段。
趙匡胤這是打算藉此把京營徹底收攏自己麾下嗎？
這倒是和他在陳橋兵變之前，以禁軍大將軍之名，收攏軍隊的做法一樣。
或許旁人不覺得有什麼。
但林塵在這件事情上了個心眼。
就在林塵覺得趙匡胤目的就是如此的時候。
朝廷再次收到趙匡胤上書。
“陛下！”朝堂之上，一名文官出言道，“那白蓮教中，大多都是被裹挾的無辜百姓！”
“若不如依照趙尚書所言，只誅首惡，進行詔安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