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方家徹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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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被元老夫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原本醞釀好的情緒忽然之間就提不上來了，只能由人攙扶著往裡走，坐下後示意伺候的人退下，等屋子裡只剩下了自家人後才說出了自己打算。
“弟妹，我今日過來只為了一件事。”
目光落在方十三身上，“十三是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性子謙和知禮，才情上佳，然她的婚事一直是我的心頭病。”
她一開口老夫人就猜到了她的意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大嫂你這又是何必，方家人丁興旺，十三姑娘有爹有娘，她的事怎麼也落不到你身上來，你這般放心不下，讓我以為方家已經沒人了。”
老太太一愣，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頓時一股子怒氣升了上來，“你這是什麼話，十三如同我的親孫女一般，我為她謀劃有何不可?”
“這是我方家精心教養出來的姑娘，她能答應到元家來，那是元家的福氣！“
元思謹看向了方十三，方十三隻是低垂著頭並沒有說話，這讓元思謹震驚於方十三臉皮之厚，又覺得老太太的臉皮更厚，聽聽說的都是什麼話，差點把人家弄的斷子絕孫的福氣？
元老夫人直接了當的開口，“大嫂，我也不和你繞彎子，外頭的事我也有聽說，先不說是真是假，元家絕無可能再進第二個方家女。”
“這些年元家是怎麼過來的你不是不知道，也該知道元家經受不住第二次波折，我們這一房沒可能，若是你們那一方接納了，我們這一房將脫離元家，自立門戶，從此與朝西元家再無瓜葛，這話今日就會發回朝西，由不得大嫂不答應。”
“方家女這般大的福氣，自然配得上更好的人家，我們元家無福消受。”
老夫人這輩子都沒在自家大嫂跟前硬氣過，這還是第一回，心裡那是相當的舒坦。
而盛氣凌人了一輩子的老太太臉色已經差的不能更差了，又覺得方家當年離開京城是對的，這京城克她，才來了幾日就將一輩子受的氣都受了。
老夫人痛打落水狗，“方家的事元家也不會插手，也沒有那個本事插手，是非曲直自有皇上定奪，大嫂就不必憂心了。”
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來人，送老夫人回院子裡養著，伺候的人皆要精心，不要什麼烏七八糟的事都拿到老太太的耳邊說，今日便罷了，若有第二次，不管你們是哪一房的，這元家都容不下你們。”
外頭的那些人曉得自家的老夫人是失了勢，這裡又不是自己的地盤，當然是選擇了聽話。
就這樣，老太太被抬來的時候裝作氣若游絲，回去的時候就真的只剩下半口氣了，方十三搖搖欲墜，想要跟著老太太回去再議對策，姚氏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十三姑娘，您就醒醒好放過我們家老太太吧，上回老太太大病初癒後你來了一趟，你一走老太太就又病了，好不容易精心伺候了這麼幾日，眼看著又好些了，今兒你又一來，就這情況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好。”
“我們家老太太是上了年歲的人了，經不住折騰，所謂出嫁從夫，老太太就是倒下了也是要進元家的祖墳，方家的事實在是力有不逮，請回吧。”
說完就覺得心裡痛快了不少，多少年了，她總算是熬到了這一日，有她在，這輩子都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方家女踏入她元家的大門！
這一次，方十三幾乎是被趕出去的，這元家她是再也來不得了，站在街頭惶惶不安，有害怕有委屈，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臨安後的事只是一個拋磚引玉的影子，牽一髮而動全身，很快又有嫁到其他地方的方家女爆出了雷同的事，連在後宅所用的手法都如出一轍，傳言更是沸沸揚揚，宮裡的皇帝同樣知道了這事，也就是在這一日方大人命人送進京的一百萬兩白銀到了，負責查方大人的官員也將所有查到的事編輯成了摺子送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沒有召見方大人就直接罷了他的官職，且還是一擼到底，罪名是貪腐，念及已故皇太后的顏面，發配回威遠，永不錄用。
同樣一紙治家不嚴的申飭摺子快馬送去了威遠方家，勒令方家由上至下全家翻新三月，不得出府，且要再送二百萬兩白銀到京，補足方大人貪腐的銀錢，小牛將軍的人親自前去接收。
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避免抄家，皇帝不在乎方家人的顏面，但自己的顏面還是很在乎的。
二百萬兩對於方家來說，足以傷筋動骨，且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畢竟這事的後續影響是巨大的，方家女再沒了市場，不僅不能高價換取好處，能不能嫁個好人家都不知道；方世錦被髮配回去對方家的打擊是巨大的，多年內都不可能再有方家男子參與科考。
“外部造血功能停止，自己又不能造血，這回完蛋了。”
程小四很是感慨，“要是方十三不來京城就好了。”
她不來就沒有後面的這一系列事，自己也還是一聲好名聲的方家女，可以在眾多適齡男子中盡情挑選未來。
“姑娘，那位方姑娘來了，說要見你。”
方十三不甘，她也知道若不是她的父親想要謀求更多，若不是她來了京城，這一切都不能發生，皇上不喜歡方家，可再不喜歡也容忍方家在威遠多年了，她是方家的罪人，她不敢回去面對，也無法面對。
她想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能幫她一把的人，最後只想到了程小四，若是程小四肯說服五哥哥接納她.
程小四沒見她，覺得根本就沒必要，難道這個時候要大發善心去把她救了?
程家好不容易才到今日，要她去和皇上對著幹？
“去禮部請了五公子來，將這事告訴他，讓他自己處理。”
花花趕忙去了，沒一會兒元溯就趕了歸來，見已經被請到程家等待室內的方十三眉頭緊蹙，直接開了口，“明日方伯府就要回威遠，你應跟著一起回去。”
“五哥哥。“
這個稱呼一出，不僅是花花，就是程家的門房都哆嗦了一下，眼帶打量的看向元溯，總覺得他們未來的姑娘不檢點，出牆了。
元溯攥了攥腰後的拳頭，“你今日來找小四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