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探聽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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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確的說了要幫璟王謀反。
現下皇帝年約三十二，雖正值壯年，可後宮子嗣凋零，更是隻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兄弟璟王。
戰神璟王年約二十七，十七歲就上戰場殺敵，替皇上掌管兵權，手握重權。
他不止外在是京中世家小姐們追捧戀慕的存在，就連軍功和民心都一往無前。
若他要反，只怕會輕輕鬆鬆毫無壓力的便反了。
可是京城傳聞他們二人兄弟關係極為和睦，怎麼會有謀反的事發生？
蘇巧眉頭緊鎖。
雖然這件事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她也只想讓齊家儘快完蛋。
但是……她遠在江南的爹孃和兩個哥哥還活在國城內，她不希望他們遭殃。
更不想讓她的兒子鴻雪還未活就生活在不安的亂世中。
她要去仔仔細細的探聽一番，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翠，看好小少爺。”蘇巧囑咐。
小翠：“是。”
蘇巧戴上瑋帽悄悄離去，出府的路上已然聽到不少有關她的罵字。
全是出自齊老太一人。
“蘇巧這個沒用的！留她還不如不留！”齊老太罵著來到齊言珩的院內。
她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巴巴的望著：“珩兒？珩兒？”
齊垣也很是擔憂：“珩兒，快別砸了，出來吧！”
齊言珩拉開門，露出那張芝蘭玉樹的面容，臉含怒氣：“奶奶，爹。”
齊老太心疼壞了，拉住齊言珩好一陣安慰：“哎喲我的珩兒啊！你這可如何是好？那許紅實在是個不知好歹的賤蹄子！狐狸精！竟然害你到如此地步啊！”
齊言珩抽出手，有些不耐，冷哼：“我早已讓小廝們把她打死！只是可恨那女人到死都沒說一句‘不敢再出軌’的話！”
齊言珩恨的攥緊雙拳，想到許紅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樣子就痛快。
“是是是。”齊老太小心翼翼的，“珩兒，若是你無事……”
“那個女人呢？”齊言珩發現了不對，他掃了一圈都沒看到蘇巧。
齊老太一提起這事就生氣，冷笑：“呵！蘇巧還在教那個乞丐讀書認字。”
“刷的！”齊言珩如臨大敵。
氣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出肝臟是好的。
他在房間裡最受痛苦和折磨，她卻在另一個房間裡教那個從一開始就讓人厭煩的不行的乞丐讀詩識字？
一想到自己的齊家大少的待遇被一個乞丐享用了，齊言珩心裡就惱火。
“寶貝孫子，你放心！”齊老太好說歹說，“奶奶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奶奶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了結了！讓外面那些賤民不敢再說你一個字！”
“嗯。”齊言珩很繃著臉，應了聲。
齊老太搓搓手：“那，奶奶走了？”
“哦。”齊言珩一如既往的冷漠。
齊老太黯然離開，齊垣連忙跟上。
齊言珩看向蘇巧房子的方向，下命令：“不準跟過來！”
“是……”丫鬟小廝們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只能行禮。
齊府外，蘇巧藏著面容的來到了程家附近。
她一路上打聽了不少，只是並沒有從他們的心聲中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反而全是幸災樂禍湊齊言珩熱鬧的。
她只能來到程家府外，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程家的下人們嘴裡打聽出什麼訊息。
“敗家子兒！敗家子兒！敗家子兒！”摔打狠戾的聲音陣陣響起。
蘇巧連忙藏起去看。
程家後門處，凶神惡煞的女人一把揪著一個小女童的頭髮高高提起。
女童背對著她，抓著女人的手一聲不吭。
蘇巧訝異，看著守門小廝見怪不怪的樣子蹙眉。
這小女娃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遭受這般虐打。
“滾出去！”女人將小女童的身體一把丟到臺階下面，喝聲，“今天不把你弄丟的玉佩找到，就別回來！”
門被砰的關上，小女童擦擦嘴角的鮮血爬起來，麻木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蘇巧驚訝的瞳孔驟然縮緊。
這……分明就是她早先給齊言珩定下，她最喜歡的世家閨秀，程家嫡女程阮！
程阮搖搖晃晃的挪動著步子。
蘇巧不住心疼。
哎！她可是最相中這個女娃了！沒想到，她在程府過的竟然是這麼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
她往日看到的程家老太疼愛她，程家下人尊敬她的畫面，全是假的！
蘇巧看看守門的小廝，又看看一個人不知要走到哪兒去的程阮，到底是放心不下的跟在了程阮的身後。
走了一段路後，程阮像是小狼崽一樣猛的轉身：“我知道你在跟著我，出來！”
蘇巧終究緩緩走出，掀開瑋帽。
程阮眼睛微微睜大：“齊大娘子？”
瞅著程阮裸露在外面板上斑駁的青紫傷痕，蘇巧再也看不過去的來到她面前，一言不發的拉高她的衣服掏出膏藥塗抹。
這一趟出來她做足了完全的準備，還好能夠派上用場，幫程阮舒緩痛苦。
程阮呆呆的看著，沒有反抗。
這一幕她期盼了很久。
【齊大娘子就像是她的娘一樣……】
程阮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蘇巧時的震撼。
明明和她娘一樣是女人，卻能夠讓老妖婆堆滿笑臉的討好，能讓讓府中一直欺辱她的小娘們齊齊跟著賠笑。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她可以不用活的憋屈。
在知道她選中了她時，她高興的幾夜都沒睡覺。
即便為此遭受了更多的打罵，她也高興，可是……
為什麼偏偏這樁婚事會取消。
蘇巧五味雜陳。
若這女娃知道自己的風光無限，不過是被人利用該是什麼表情？
“程大小姐。”蘇巧回神，抓住她的手道，“你可知程老太最近在做什麼？”
程阮仔細琢磨，想要給蘇巧滿意的答案：“我不是很清楚，只知奶奶近日一直在忙碌。府中的幾個小娘也變的越來越忙了。”
也因為這樣，她少捱了很多打。
蘇巧心知肚明。
她們這是在忙著變賣家產和首飾。
就是不知這些錢財最後都會流到誰手裡……
“程大小姐。”蘇巧猶豫不決。
程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