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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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山本你看，有美女經理！”福永招平撞了撞山本猛虎的胳膊。
“真的假的？”山本猛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看向指導老師身旁，那個正在和貓又教練交談的纖細身影。
雖然看不到臉，但光看背影就已經能想象正臉有多好看了，山本猛虎幾乎要落淚：
“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給排球部盼來了一個美女經理。不知道經理對親自打排球感不感興趣，我可以指導她的！”
“……你也太誇張了吧。”福永招平下意識吐槽。
但當他看見經理的正臉，表情瞬間就變得同情起來，拍拍山本猛虎的肩膀：“節哀。”
只是嘴角的偷笑沒藏好。
“什麼？”山本猛虎還搞不清楚狀況。
福永招平提醒道：“你認真看看新經理的長相。”
“怎麼了，長得不好看嗎——”經理的臉慢慢在視野裡變得清晰，山本猛虎的聲音逐漸變得微弱，隨後猛然增大，幾乎像是吼出來似的：
“這是真醬吧？！”
他這一嗓子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下一秒，還在跟貓又教練詢問排球知識的幸村真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破案了，原來真醬選的是排球部。”
“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唉！而且真的是異瞳，會不會是帶美瞳了？”
“他會打排球嗎？應該只是來應聘經理的吧？”
“這豈不是代表以後我們會有真醬做後勤？好不可思議。”
球館裡瞬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夾雜著驚訝和好奇的討論聲。
幸村真保持淡定，他畢竟是人氣偶像，早就預料到了有這一幕。
只是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被大家發現。
“山本猛虎前輩，福永招平前輩，初次見面，我叫幸村真，真醬是我的藝名。”幸村真主動微笑著打招呼道，還伸出了手。
山本猛虎堪堪回過神來，回握：“你、你好，但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一臉震驚。
幸村真面不改色地扯謊：“做了一點準備工作，畢竟日後要和大家好好相處。”
總不能說是看番看的。
山本猛虎更加震驚：“好敬業，這就是偶像嗎？”
福永招平也終於能夠插進了嘴：“你好，真醬，我是看著你的電視劇長大的。”
山本猛虎更更震驚地瞥了福永招平一眼，這樣說真的合適嗎？幸村真年紀比他們還小啊喂！
幸村真滿臉謙遜：“叫我幸村，或者阿真就可以了。”
他也是看著你們的番長大的，彼此彼此。
“你們聚在這裡幹什麼，不訓練了嗎？”
黑尾鐵朗踏進場館，看著聚成一團團討論著什麼的部員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恐怕是因為他吧。”孤爪研磨指了指幸村真。
“他是誰？”黑尾鐵朗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不怎麼想得起來是誰。
校門口那家8-11新來的店員嗎？
“真醬，幸村真。”孤爪研磨看著幸村真身上的經理專屬顏色運動服，一拍掌心，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黑尾鐵朗一臉莫名其妙：“到底是誰啊？”
孤爪研磨說：“是我昨天抽中的那個人。”
“那你怎麼知道是他，你認識他？”黑尾鐵朗還是不解。
孤爪研磨想看黑尾鐵朗自己發現真相後的反應，便含糊不清地應了下來：“嗯，算是認識吧。”
“沒想到研磨你還有這種型別的朋友。”看著彷彿一個發光體，攫取著所有人目光的幸村真，黑尾鐵朗感慨。
孤爪研磨：“……”
幸村真當然也聽到了黑尾鐵朗的那句詢問。
他看看黑尾。
好帥，就算沒在賽場上打排球，也散發著一股張揚的男性荷爾蒙，不愧是R18本子數量最多的男人。
不過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生動形象貫徹“雞冠”這一特徵的標準髮型，去理髮店也做不出這種髮型吧。
幸村真又看看研磨。
立刻就將手上還沒拆封的冰鎮鴨香芋圓奶茶遞給了頭髮像是一顆焦糖布丁的漂亮前輩：
“孤爪研磨前輩，這杯奶茶送給你！”
小貓，你可以喝奶茶。
黑尾鐵朗一激靈，這人什麼時候竄到他們面前來的？會閃現嗎？
同時也更加篤定這兩人之前有交集。
畢竟應該沒有人會自來熟到給不認識的人送奶茶吧？
孤爪研磨臉色平淡，眼眸深處卻藏著深深的疑問：“為什麼給我？”
幸村真抿了抿唇，總不能說他剛剛鬼迷心竅了吧？
“因為想和您一起共同成立一個長高聯盟。”他表情誠懇而真切地說。
這個說辭很合理。
幸村真的身高才剛剛突破一米七大關，在帝光的時候還有黑子和赤司陪他。
而剛踏進音駒，他就感覺自己被這些人用身高霸凌了，真的很需要一個增高陣線聯盟。
“噗—”才剛洩露一個氣音，黑尾鐵朗就立刻閉上了嘴，但還是沒憋住，捧腹放聲大笑了起來。
他忍笑提議道：“還可以加上夜久。”
這個新人是天然黑吧，明明表情這麼真誠，說話卻這麼傷人。
“夜久聽到會生氣的吧。”研磨冷靜地說，“我倒是無所謂，這個聯盟主要活動是什麼？”
黑尾鐵朗微微睜大了眼睛，研磨居然沒有說懶得參與嗎？
幸村真想了想：“聘請專業的營養師為我們量身定製食譜之類的。”
其實孤爪研磨看出來了這個長高聯盟只是幸村真胡扯的，所以想聽他還能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出來。
沒想到對方給出的回答意外的正經。
但很快，幸村真就掀翻了他的評價：“或者我們可以一起詛咒長得高的人變矮！”
他非常認真地佐證起來：“我略懂一些巫術，曾經做出過一支可以滾出正確選項的神奇鉛筆。”
其實整容整形、醫治傷口的業務也可以找他，但現在還不熟練，後果自負。
“喂喂，長得高的人就站在旁邊聽著你們的陰謀詭計噢。”黑尾鐵朗臉色略帶無奈，語氣似乎藏著些許威脅，“而且我也略懂一些拳腳，不要一本正經地說要出要詛咒別人的話啊。”
幸村真裝模作樣地顫抖了幾下：“難道我第一天就要遭受校園霸凌了嗎，闊哇一——。”
一些來自清澈大學生的鬆弛感，什麼玩笑都敢開。
“不，”所幸黑尾鐵朗並沒有介意，他露出了一抹仁慈的微笑，身後彷彿出現了一圈金燦燦的佛光普照，“鄙人只是一向待人熱忱。擔心以幸村君的情商，會遭人孤立。”
幸村真：黑尾君，你的嘴毒也不遑多讓啊。
不過，經過一番毫無前後輩尊卑之差，也毫無大明星普通人隔閡的交流後，三人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熟絡了不少。
孤爪研磨：“長高聯盟的事我會考慮的，我們現在要打隊內訓練賽了。”
幸村真眼睛一亮，他能近距離觀賞到音駒的主將們打排球了！
“那我不打擾了。”他準備跑到場外好好欣賞一番。
“等等，”黑尾鐵朗叫住了他，“你要不要也上場試一試？”
“可以嗎？”幸村真指了指自己，“但我才練習了一個春假，還算是一個排球新人。”
“沒事，本來也是測試一下這一屆一年級的實力而已，別人說不定水平也沒比你高多少。”黑尾鐵朗解釋道。
幸村真把運動服外套放到一邊，深呼吸——
這是他的第一場排球比賽，之前都只是在家裡自己練習，不免有些緊張。
但真正熱完身登場的時候，他又有些激動了。
這場比賽只打一個回合，兩邊各三個前輩，帶三個新人。
A隊是黑尾鐵朗、海信行、山本猛虎，兩個分別叫做犬岡走、芝山優生的新人，和另外一個新人。
B隊是孤爪研磨、福永招平、夜久衛輔，還有幸村真和另外兩個新人。
幸村真被分配的位置是副攻。
旁邊是研磨唉！研磨前輩要給他託球唉！
幸村真星星眼，是誰能夠這麼幸運第一場排球比賽就有孤爪研磨給他託球？
是他，幸村真噠！
孤爪研磨察覺到旁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灼熱視線，側頭看向幸村真：“你是不是，有點亢奮過頭了？”
幸村真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是嗎？沒有吧，我感覺很正常啊！”
孤爪研磨：“……”
算了，比賽要開始了。
A隊率先發球。
山本猛虎一個助跑，跳起大力發球。
“砰——”排球如同流星般，墜落到另一個半場。
“我來！”夜久衛輔大喝一聲，精準接住了這枚發球，讓排球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完美的弧線向二傳的方向飛去。
“給我！”福永治平大聲要球。
孤爪研磨如同貓咪一般的黃色豎瞳一轉，腳下一動，舉起雙手將排球託到了福永治平最舒適的扣球位置。
福永招平瞄準對方攔網的空隙，一記重炮扣下。
卻又被芝山優生極限救起。
幸村真心跳的很快，血液彷彿也被這一精彩的回合感染得沸騰了起來。
“機會球！”看著直接飛回來的排球，夜久衛輔高喊道。
B隊迅速又組織了一次進攻，而這一次，孤爪研磨那雙明亮的黃色豎瞳，看向了幸村真所在的方向！
幸村真接受到訊號，瞬間起跳。
對方的攔網成員也蓄勢待發。
而後——
孤爪研磨把球託給了福永招平。
原來只是讓幸村真當做誘餌。
糟糕，被騙了！
黑尾鐵朗瞬間感覺到了不妙，但他已經跳到了空中，只能祈禱自由人和後排成員能順利接起這個扣球。
但下一秒，他發現眼前的幸村真倏地消失了。
旋即一道黑影在下方飛速閃過，如同一匹脫了繩的野犬追逐著那顆黃藍相間的球狂奔到球網的另一側。
那雙一灰一藍的鴛鴦眼裡，只專注而忠誠地倒映著那一顆黃藍相間的球。
灰髮少年雙腳蹬地發力，鞋底與地板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噪音，當噪音消逝，那道身影早已出現在了半空中。
他跳得驚人的高，比身高高出自己八厘米的福永招平跳得還要高，紮起來的灰色馬尾瞬間飄揚了起來，在排球還沒落到福永招平手中的時候，就伸手截下了它！
幸村真大半個身子高出球網，前方的視野如同寬闊無垠的草原般一覽無餘，掌心接觸到排球光滑的表面，全身力氣集中到一點。
然後、狠狠扣下——
“砰——！！！”
排球彷彿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帶著勢不可擋的銳意，路徑與球網形成了一個狹窄的夾角，衝著無人防守的薄弱之處飛馳而去。
最後，排球在眾人驚愕不已的目光當中，猛地落在了邊界線上，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瘋狂地旋轉了幾秒後，彈出了界外。
“嗶——”裁判將紅旗斜下指向場內，示意這是一個界內球。
B隊得分！
但是——
啊？
唉！！！
到底、發生了什麼！
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有旁觀的部員只是走神了幾秒，排球就已經落地，根本沒有看清楚幸村真的動作。
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每個人瞳孔裡都瀰漫著深深的震撼。
“好快的速度，他會閃現嗎？這衝刺的氣勢感覺要吃人了。”
“這一擊貫穿星辰！好恐怖，我第一次這麼清楚的聽見排球的破空聲。”
“我還以為地板要開裂了，還好地板還完好無損，省下一筆維修經費。”
“應該不是有人在開槍吧？”
“但是他剛才不是還在左邊嗎，怎麼等黑尾山本他們落下來，這個新人就已經在另一邊起跳了？”教練直井學問出了在場許多人心聲。
“這小子，真是亂來。”貓又教練一直坐在旁邊縱觀全場，把幸村真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他解說道：“這小子在當誘餌的時候根本沒有用力跳，只是裝裝樣子，所以能比對面更快落地，然後跑到福永那邊，搶在福永之前扣下了那個球。恐怕他早就察覺到了研磨看向他之後馬上就又看向了福永，知道研磨這個球不會傳給他。”
直井學瞪大雙眼：“也就是說他看穿了研磨把他當成誘餌的意圖，但為了接到這個託球，他在起跳完成誘餌職責之後又迅速下落，衝過去扣殺了那個球？真是完全不講道理啊！”
貓又教練點點頭：“確實，十分吃力不討好，那一球給福永扣球就能正常得分。”
但是，光憑這一球，就能看出幸村真恐怖的洞察力，驚人的速度和彈跳力，以及突出的擊球力道和反應神經，簡直是各項技能都滿點的天才！
“畢竟是個新人，總是會橫衝直撞一些嘛。”貓又教練話雖如此，皺褶遍佈的臉上卻展露出了一絲欣賞的笑容。
看來排球部今年，找到了一個好苗子啊。
但是旁邊的老師卻大驚失色：“可是幸村君他是經理啊！”
沒等直井學再次發出疑問，球場上就傳來了一陣焦急的叫聲。
“喂/幸村/真醬——”
所有人都圍在了落地後倒頭躺在地板上的幸村真身旁。
“沒事吧？”黑尾鐵朗皺起眉頭，擔憂道。
“我只是……”幸村真語氣十分虛弱，顫顫巍巍道：“累了……”
也可以說是，沒電了or體力耗盡了。
眾人：？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