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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玉牌貼著袖口收好,晨霧像一層薄紗,輕柔地籠罩著坊市,眼前剛支起的第一面幌子,在霧氣中隱隱約約,似有似無。

腳下的青石板帶著清晨獨有的涼意,上面還留著昨日挑夫灑落的麩皮,被露水泡得發脹,用腳輕輕一踩,能感覺到那溼漉漉、軟塌塌的觸感。

轉過三岔路口時,我心中想著:“這東側第四塊地磚下的蜘蛛卵可是昨夜用半塊靈石從更夫嘴裡撬來的訊息,說不定關鍵時刻能起作用。”於是特意踩碎了它。

“百年生的蛇涎草,換三枚下品靈石!”響亮的叫賣聲穿透晨霧,藥香也最先從西南角漫過來,那股帶著絲絲清涼的香氣,直鑽鼻腔。

駝背老頭的攤位上,三株通體碧綠的蛇形草葉正吞吐著白霧,那白霧如嫋嫋青煙,在晨光中緩緩飄散。

我摸出玉瓶裡殘留的雷擊木灰,剛要灑在掌心驗貨,心裡盤算著這雷擊木灰能檢驗出蛇涎草的真假。

這時,斜刺裡突然伸來一隻青玉藥鏟。

“這草我要了。”

玄色藥袍掃過攤位,帶起一陣微風,拂過我的臉頰。

劉藥師衣襟上繡著的三葉青蓮泛著冷光,那冷光如同寒夜中的冰稜,透著絲絲寒意。

他指尖彈出一縷丹火,灼得蛇涎草葉片蜷縮起來,我心中暗道:“哼,他想搶先驗貨,沒那麼容易。”便說道:“總得講個先來後到。”

“練氣初期也配談規矩?”他藥鏟突然橫拍過來,鏟柄暗藏的銀針激 射而出,尖銳的破空聲讓人頭皮發麻。

我藉著俯身抓草的動作,袖口暗藏的狼毒花粉簌簌落在攤位邊緣,這狼毒花粉可是我特意準備對付他的。

噹啷!

藥鏟撞上我腰間偽裝的青銅佩劍,藏在劍鞘裡的爆裂符應聲而碎。

氣浪如同一頭猛獸,猛地掀翻隔壁符咒攤的硃砂罐,漫天紅霧瞬間瀰漫開來,刺鼻的氣味衝進鼻腔。

我拽著蛇涎草急退,背後傳來劉藥師的冷笑:“跑得倒快。”

第二波銀針追來時,我故意撞向靈獸攤的鐵籠。

籠中火尾貂受驚炸毛,身上的毛根根豎起,像燃燒的火焰。

它噴出的火星點燃了先前灑落的狼毒花粉,青紫色毒煙瞬間騰起,那刺鼻的毒煙燻得人眼睛生疼。

我屏息滾進算命攤的布幡下,只聽到“我的眼睛!”劉藥師的怒吼混在人群驚呼裡。

他藥袍上的避毒佩玉嗡嗡震顫,卻防不住特意調製的複合毒霧——昨夜從王獵戶套索上刮下的狼毒花,配上雷擊木灰竟有破靈之效。

我趁機將蛇涎草塞進貼身的冰玉匣,抬腳勾起算命攤的銅錢陣。

噹啷作響的銅板雨點般砸向劉藥師,那清脆的聲響在嘈雜的坊市中格外刺耳。

他揮袖格擋時,我早已踩著符咒攤飄起的黃紙符躍上房梁。

“小賊!”三道丹火追著我的殘影燒穿瓦片,熾熱的火焰烤得周圍空氣都滾燙起來。

我反手丟擲袖中備用的煙霧草,乳白濃霧頓時吞沒了半條街市,那濃霧像棉花糖一般,將周圍的一切都包裹起來,眼前一片朦朧。

噹啷啷的鈴鐺聲從霧中傳來——這是昨夜在客棧房梁暗格裡發現的攝魂鈴仿品。

我心想:“這攝魂鈴仿品應該能干擾他的行動。”劉藥師追到十字路口時突然踉蹌,他腳下青石板縫隙裡,我提前埋設的困靈符正泛起微光。

這些用雷擊木灰繪製的符咒,專門剋制練氣後期的護體罡氣。

“陰險手段!”他藥鏟插進地面想要借力,卻捅破了埋在磚下的水靈囊。

冰寒刺骨的癸水精華噴湧而出,瞬間將他半截身子凍在街心,那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這是今晨用凝氣散跟漁夫換的北海寒泉。

我蹲在對面酒肆的幌子上,晃了晃手裡真正的蛇涎草:“多謝劉兄試藥。”圍觀人群爆發出喝彩聲時,我注意到街角當鋪簷角閃過半片青銅色。

那抹反光與昨夜所見獵戶箭矢如出一轍,但當鋪掌櫃此刻正在二樓窗邊撫掌大笑,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缺了個小角。

我心中不禁疑惑:“這劉藥師和當鋪掌櫃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朝著坊市南頭的青瓦房走去。

周圍的人有的在議論剛才的爭鬥,有的在繼續做著自己的買賣。

陽光漸漸穿透晨霧,灑在身上,暖暖的。

走到青瓦房前,兩盞褪色的紅燈籠在晨風中搖晃,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穿金錢紋綢衫的胖子正在門前潑水,銅盆邊緣磕破的豁口,與三天前我在時光回溯中見過的完全重合。

銅盆裡的水在青石板上洇出半圓形的暗痕,張掌櫃抖著腮幫子上的肥肉衝我笑:“客官要租東廂房?那可是上個月才用靈槐木翻新的......”

我抬腳踩住盆沿缺口,木屐恰好卡進那道鋸齒狀的裂痕,三天前回溯時被這豁口劃破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此刻卻成了最鋒利的籌碼。

我心想:“就用這傷口和他攤牌,看他如何應對。”

“昨夜丑時三刻,您在後院埋的那罈子醉仙釀......”我彎腰撿起銅盆時,指尖故意抹過盆底殘留的硃砂,“若是在鎮妖司眼裡,這血符的紋路倒比酒香更醉人。”

張掌櫃的綢衫突然泛起波浪似的褶皺,我甚至能聽見他後槽牙摩擦的聲響。

他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門框上,簷角垂著的青銅風鈴突然發出刺耳鳴叫——和昨夜當鋪簷角的反光材質一模一樣。

我心裡猜測:“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關聯的線索?”

“二十枚下品靈石,押三付一。”他從袖中抖出泛著黴味的契約,黃紙右下角洇著暗紅色的指印,“小兄弟初來乍到,總要給鄰里添些香火錢。”

我慢條斯理地解開腰間草囊,三株蛇涎草的碧光映得他瞳孔收縮。

當裝著雷擊木灰的玉瓶擱在石階上時,隔壁裁縫鋪晾曬的鮫綃突然無風自動,在晨光中泛起詭異的波紋。

我暗自得意:“這雷擊木灰應該能讓他有所忌憚。”

“聽說醉仙釀要埋在七煞位才能鎮住妖氣?”我捻起一撮木灰灑向銅盆,灰燼觸到殘留的水漬竟騰起青煙,“巧了,昨夜西市有隻狸妖被雷劈成了焦炭......”

張掌櫃的翡翠扳指突然裂開細紋,他肥碩的身軀靈活地閃到門後,像條被踩住尾巴的鯰魚:“十枚!十枚靈石押一付一!”契約紙被他攥得簌簌作響,“但你要把雷擊木灰的來路說清楚。”

我伸手按住門板上凸起的木瘤,三天前回溯時這處機關噴出的毒針曾讓我在床榻躺了半月。

此刻掌心暗藏的冰玉匣正滲出寒氣,凍得木瘤表面結出霜花,我說道:“掌櫃的不如先說說,後院那口枯井裡為何會有北海寒泉的氣味?”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袖中滑落的算盤珠子滾進石縫。

當鋪二樓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我抬頭時正看見半片青銅色的衣角消失在雕花窗後——和追殺劉藥師那夥人佩的護心鏡材質相同。

我更加確定他們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

“五枚靈石,押金免了。”張掌櫃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時,屋簷下的青銅鈴突然齊聲碎裂。

我裝作沒看見他縮排袖口的左手正在結印,將裝著假雷擊木灰的玉瓶拋了過去。

鑰匙插入鎖孔的瞬間,某種類似蛇類蛻皮的窸窣聲從門縫滲出。

我故意讓鑰匙在鎖眼裡多轉了三圈,這個動作能讓東廂房樑上暗藏的窺視法陣偏移半寸——三天前用七條命試出來的破綻。

推開門的剎那,懷中的冰玉匣突然發燙,那熾熱的溫度透過衣物傳遞到身上。

三株蛇涎草在匣中瘋狂扭動,碧色汁液順著匣縫滴落,在地面青磚上蝕出細小的孔洞,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我反手將門板上的銅鎖調轉方向,暗刻著鎮魂咒的鎖眼正對院中那株枯死的桃樹。

窗紙上的破洞漏進一縷斜陽,照在牆角黴變的牆皮上,那些褐色的菌斑組成的花紋,竟與劉藥師藥袍上的三葉青蓮圖騰有七分相似。

當我將最後一塊隔絕氣息的陣石嵌進地縫時,袖中的時光寶珠突然發出蜂鳴般的震顫——這頻率與三天前妖獸襲鎮時的預警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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