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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門被“茲呀”一聲推開,這力道用的不大不小,666包間裡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成部長戴上眼鏡,看著殺氣騰騰的周蓬蒿。

喬璐意外地看著門口說:“周蓬蒿,你來幹啥?”

成毅則有些頹然說:“真是個災星,你是不是就不能讓人安身了?”

這一刻,空調的主機突然發出“坑”的一聲巨響,成部長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他緩慢地站起身來,卻被身邊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拉坐了下去,這女子面相顴骨略窄,是內斂的兇相,倒是和那成毅有幾分相似。

他們的對面則靜坐著面露尷尬之色的喬璐父母。

看到他們,周蓬蒿的面色有些抽搐,自己像是迫不及待地開啟了一個事關未來的盒子,是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過去,卻只能看到一望無際的荒蕪。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有些多餘。本週末的工作列上,有著清晰的去見喬璐父母的規劃,這個規則是指向什麼的,大家應該都知道。

這他喵的不是雙方早就約好了的麼?

不是充滿肯定合意的一個儀式麼?

怎麼,即便是早早起身,目的也一直沒改,最後自己只是個可笑的備選項?他的手握得很用力,此刻要是有個雞蛋啥的,也許早就爆了...

9、

周蓬蒿的手裡握著閃爍著詭異光線的羅盤,此刻,整個腰身都被氣胖了一圈,這玩意是箍不住了,取出來的時候它也充滿了戾氣,盛怒之下的他就像是戰場上,身邊的戰友皆已陣亡,他拎著一把微型的方天畫戟,以死亡之志,向死而生地衝進了敵軍的千軍萬馬之中。

迎面的這四位應該就是“三英”吧。

他的眼神帶著些悲慼,看著喬璐,不知道誰的手機連著包廂裡的藍芽音箱,此刻低聲放著如泣如咽的歌曲,在場面氣氛變得鴉雀無聲之下,這淒涼又有些不甘的聲音才被放出來。

不知名的歌手用很暖卻惆悵的聲音在反覆唱著:

如果再遇見你

再遇見你

請先說你好,

我怕控制不住會給你擁抱 ...

成毅N度欲起身,卻N度加一地放棄了,他顯然是不敢率先打破沉默,反正有老子在,這似乎也沒有什麼必要。他索性帶著一種看戲的目光抬頭看往周蓬蒿,這目光一轉到他手中充滿殺氣的鐵羅盤,頓時下調了好幾個烈度,他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大麥茶,以掩飾一臉的恐懼與震驚,心道:“去你喵的,這周蓬蒿真是老子剋星,要是當喬璐一家子的面再被揍一頓,這場子可掉回老家去了。”成毅於是打定主意堅決不說話。

周蓬蒿轉身看向喬璐和她的父母,不卑不亢地說:“叔叔阿姨都在呢,要不借花獻佛,我們把週末見面要說的一併談完了吧。”

喬璐則白了周蓬蒿一眼繼續不說話。

成毅有些忍無可忍,“借花獻佛,借的什麼花,獻的又是什麼佛?周蓬蒿,借我們家的場子,談你和喬璐的事情?你經過我們的同意了麼?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我就想問了,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麼?”

喬璐的父親喬勇是個要面子的人,他把面前的碗碟往前一推,堅定地起身說:“當我沒來,我本就不想來的。蓬蒿,週末我還在家等你。”說完,他走出了包廂門,並沒有和成毅一家子打招呼。老爺子傲嬌了一輩子,顯然沒有掉價到賣女兒求榮的地步。

這個聚會來參加本就不是他之願望,此刻走的時候也頗瀟灑。

喬璐的母親掃了一眼周遭,有些擔憂,但是也斷然起身說:“璐璐,以後的路怎麼走,我都支援你。但是今天,我也是要走的。蓬蒿,這五年,阿姨對你是滿意的,你已經透過了我的所有考驗,還有...今天你來,我並不驚訝。”路過他的時候,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著冷靜,解決問題,你眼前經歷的或才是真正的考驗。”

周蓬蒿點了點頭,這一圈看下來,臺是基本拆完了。他心情也定當了下來,說:“喬璐,你是當事人,做一個選擇吧。”

不能讓周蓬蒿主導這個局,否則會一敗塗地。成毅遲疑一下,起身說:“周蓬蒿,你這話不公平。今天我們兩家人約飯,並不涉及男女之情,就是一個普通的見面,聯絡一下感情。你這個破壞者當的極端,毫無道理。”

周蓬蒿嗤之以鼻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喬璐,你知道我的個性,你不說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喬璐咬了咬牙,依舊不說話。

周蓬蒿緊走幾步,走近了大圓桌,平視成百回,並將那羅盤別進了後腰,輕聲說:“部長,你位高權重,也曾放過我一馬,我本該投桃報李的。但是,感情這玩意半步都不能退,在我心中,喬璐她就是我的命,我的本命。離開她,就是要了我的命,這世上誰想要我的命,我也絕不讓他獨活。”說完,他的眼神一掃成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成毅差點一個趔趄沒摔桌下去,被他母親一把給扶住了,這老孃們倒是挺眼疾手快的。

成百回沒有避開他直視的眼睛,抬頭說:“周蓬蒿,你很失禮,我剛才給你們郭局長髮了一個微信,把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描述了一番。希望你一會能把同樣的話再對他說一遍。”

周蓬蒿淡淡地說:“可以。”

成百回哼了一聲道:“人是一種印象動物,他這一來,你這幾年可就失去了提拔的機會。”

周蓬蒿凝視了他一眼,然後道:“你有這樣的能力,他來之後,也確有這樣的可能,不過我也會有同樣的調整。”

想到霍駿給自己打過的那個不陰不陽的電話,成部長心中一驚:“什麼調整?”

“調整一下我心中常識、方法和智慧的順位,早用我,就按常識來,用你們教化的那一套,強化一個執行;遲點用,就摸索自己的一套方法,固化自我,去解決問題,主打一個實用;不用,那就是在彼此的對立面,路歸路,橋歸橋,用李敖的話說:從此我會罵你們王八蛋,不僅如此,我還會證明你們就是王八蛋。”周蓬蒿指了指腦袋:“來之前,我做好了與天下人為敵的準備。”

喬璐沒有說話,但是表情變了,因為她的眼淚掉下來了,她能感覺周蓬蒿的心已經碎成一片一片,這些碎片正在一顆顆地砸向地面,在她心中框框地響,像是一列正在孤獨行走的綠皮火車。為了自己,他要單挑這湖跺頂流的一家子,或許還要承受他背後的人脈,就像他剛剛說的郭局等,每一個都是巨人。

她沒擦眼淚,卻猛然站起身來,一拉周蓬蒿的手:“我跟你走。”

說完之後的她轉身就走,她也是個固執的人,這飯顯然是吃不下去了,周蓬蒿發起瘋來,閻王爺都怕他。

其實,這不關閻王爺的事,她心中是不忍的。

成百回卻不卑不亢地喊住她說:“喬璐,你現在還不能走。你的父母剛才走了,已經是很失禮,我們成家在湖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你先說,這頓飯,是不是我們逼你們來的?要不是,你就不能這麼走。”

喬璐停下腳步,緩緩回過身來,直愣愣地看著成毅。

成毅忍不住再次站起身來,大聲道:“周蓬蒿,這天下愛喬璐的男子不獨你一人,我也愛她,你就說怎麼著吧,你說啥,老子我都接著。”

“好!”

這邊周蓬蒿還沒有回應,成百回已經很是誇張地鼓起掌來:“小毅,說得好!無論最後喬璐有沒有跟你,你的性格與為人都有了質的進步,你今天成長了!男人,就應該直面強敵快意恩仇,怕個球!放心,有我掌舵,這船翻不了。”

話音未落,門口繼續發出了“滋丫”的聲音,進來了兩個穿藏藍制服白頭盔的男子,進門之後那冷漠的臉上突然職業性地露出了八顆大牙,朝著主人的方向施禮道:“成部長,是郭局長讓我們來的,我們會依法依規處理尋釁滋事的民警周蓬蒿,請您放心。”

成百回點點頭,卻沒有把事情做絕,他沉聲道:“周蓬蒿,你認個錯,然後退出和平飯店,我可以當你今天沒來過。這兩個督察同志也由我負責解釋,都是一個體系的,各退一步,如何?”

周蓬蒿笑而不答,輕拍了一下喬璐的肩膀,“發什麼愣,走啊!”

喬璐哦了一聲,緊緊跟在他身後。

成百回面色一抽,眼皮往下閉合了一下,會意的兩個督察速度極快地一左一右衝了過去,別住了周蓬蒿的胳膊。

周蓬蒿哪是肯吃虧的人,抬起膝蓋就往其中一人的腹部撞了過去,被撞中下身的督察吃痛在地打滾。另外一人大驚,鬆開了他的胳膊說:“放肆,周蓬蒿,我們是督察辦的,你他喵的是想造F不成?”

“說對了,老子就是...”已然上頭的周蓬蒿話還沒有說完。

“閉嘴,周蓬蒿!”門口一個高個的中年男子走路帶風地走了進來,威嚴地打斷了周蓬蒿,然後看往兩個督察道:“誰讓你們來的?現在調動督察,不需要向我這個分管領導彙報了麼?”

督察二人是面面相覷,被打傷的那個心中暗叫倒黴,誰不知道他是周蓬蒿的老領導,這次出場,大機率是來護短的。

田飛?

成百回看到來人之後也皺起了眉頭,他發給郭局的微信本就有誇張其辭的成分,而這兩個督察也是透過私人交情請過來的,只不過打了郭局的旗號而已,此刻,怕是有些騎虎難下了。“原來是田書記!”他思考了數秒還是率先開啟了沉默,穩住聲音道:“是這樣的,田書記,這周蓬蒿仗著自己JC身份,無故闖入飯店包廂,攪亂我們的家宴,這是典型的尋釁滋事的行為。我剛才和郭局就此情況通了一下氣,他的意思是讓督察先行介入,這裡面可能是有個時間差,他還沒有來得及和你溝通,估計一會就有電話了。”

成百回是個謹慎的人,尤其注重程式,他手機朝後,盲打將眼前的情況通報給了郭局。

田飛也一副眯眯帶笑的表情,看往成百回,朗聲道:“原來是成部長,剛才心急之下沒看見,恕我失禮了。這...尋釁滋事什麼的我看還是先別定性的好,畢竟我們局呢,除了郭局之外,都知道周蓬蒿和喬璐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個應該是今天發生衝突的前提,年輕人嘛,難免一時衝動,我剛才看了,他和貴公子也沒有發生直接的衝突,也就是說沒有造成什麼實際的影響,尚算...可以原諒的範疇,您是前輩,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這樣,我打個圓場:蓬蒿,你向部長一家道個歉,然後帶喬璐回去聽候處理,回頭再寫個情況說明。晚上下班之前交到我辦公室,我親自呈給成部長。”

“是!”周蓬蒿低頭沉聲道。他倒也光棍,回頭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對不起,我和喬璐打擾您一家子聚餐了,請原諒!”

說完,一拉喬璐的手他就要離開。

見狀,成毅暴怒,成百回卻是有些無可奈何,這時,他的妻子白潔站了起來,用清脆蔑視的聲音道:“田飛,你好大的威風啊,據我所知,你不過是個副職,某局也不是你說了算吧。”

說著,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給你一分鐘時間離開這,一分鐘之後,後果自負。”

田飛也是有些生氣,氣得差點笑了,一個計生辦的副主任也這麼囂張麼,他言語之中也不再客氣:“我田某天性好奇,倒要看看白主任所謂的這一分鐘之後有啥玄機!”

“田局啊,你想看的玄機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我了。”

門口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夏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中等身材,紅鼻頭闊尖尖的、彷彿磨削過的一般,簡直像被孩子吮得細細的麥芽糖塊,看上去多了幾分猥瑣,不過這傢伙走路的步伐卻有些六親不認的味道。

此刻,他的兩眼黑得發亮,鋒利的目光,環望著眾人。

“趙縣長!”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湖跺縣的常務副縣長趙坤。這傢伙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可不好對付,據說身後還站著市委的一尊大神,不過田飛很快臉上就又有了笑意,因為坊間的傳聞:這趙坤和白潔有一腿,現在看來,倒是無風不起浪...

看到來人是趙坤,成百回面色也是有些尷尬,卻不得不打招呼道:“趙縣長!”

趙坤鼻息哼了一聲,算是回打了招呼。他看往田飛道:“這周...蓬蒿是吧,他不能就這麼走了,道歉是必須的,但是處分也要給,你們內部的督察要是查不出什麼,我可以申請縣裡面的最佳化辦介入。田局,你有沒有不同的意見?沒有的話,你可以先走了。”

這貨玩的也太抽象了吧,田飛剛要說話。

羅盤在報警,嗡嗡作響,被點名的周蓬蒿抬頭定睛看了這趙坤一眼,他一副緊繃臉,額頭卻低陷,豎起的眉毛跳動著無比的自負,一雙灼紅的三角眼則射出兩道寒光,特別是...這紅紅的鼻樑竟然起了節。

起節了,哈哈,周蓬蒿一看之下,樂了,竟然不管不顧地笑出聲來。

喬璐低聲呵斥:“周蓬蒿,你發什麼神經。”

田飛也低聲道:“小子,你收斂點,眼下,我未必能搞定。”

趙坤愣了一下:“你笑啥?”

“鼻樑起節,額頭低陷,乃是大凶之相,趙縣長,你今天怕是有血光之災。”

“什麼?我呸,你小子自身難保,還敢詛咒我。喂,你們兩個是督察是吧,快把他給我帶走...關上24小時再說。小東西,氣死我了。”趙坤猛地一拍桌子,嚇了所有人一跳。

兩個督察則小心翼翼地向周蓬蒿走去,卻不知從何抓起。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人未至聲先至。

“老趙,老成啊,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呢?這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你們瞎摻和什麼?”

誰啊,這麼拽?敢命令老子,趙坤剛要發火,666包廂的門又開了,來的是蘇省縣處級幹部管理處的霍駿,而在他的左側,則是自己的直接上司,湖跺縣縣委書記祁長天。

踢到鐵板了?還真他喵的都是能命令自己的人。趙坤一雙咄咄逼人的眼睛瞬間深陷了下去,在此之前,他抱怨地看了白潔一眼,此前裝了兩年多的低調,怕是裝不下去了。

方才說話的是霍駿,祁長天則在進門之後補充道:“霍處長言之有理。”很官方的一句話讓趙坤不上不下,甚是難受。

可接下來的一句則讓他大汗淋漓。祁長天環視了一番眾人,突然道:我聽過一句話,鬼谷子說的:若欲去之,因危與之。環轉因化,莫知所為,退為大儀。各位,我們共勉。

他嘴上說共勉,目光卻死死地盯著趙坤,像是一條眼鏡王蛇。

退為大儀?趙坤的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般,這祁長天是在暗示自己什麼麼?要我急流勇退,是退出今天之局,還是湖跺的主桌?他惱怒地看了一眼白潔,那意思有些明顯:都是你這老孃們沒事找事,我這可算是引火燒身了。旋即,他眉頭一皺,那眼中的火焰就換了一個燃燒的模式,白潔也是秒懂,充滿柔情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的交流被成百回看了個清清楚楚,他暗中握拳,雙拳的骨節格格作響...

趙坤等人都走了,祁長天看了一眼霍駿,緊走了兩步,攔住了一臉懵逼的周蓬蒿,他伸出手來:“小夥子,認識一下,湖跺祁長天。”

喬璐的眼睛瞪得溜圓,周蓬蒿也是有些奇怪,但看得出來對方並無惡意,方才這湖垛的父母官貌似還拯救了自己一把,不能失禮,周蓬蒿感激地握了上去:“書記,你好,我是周蓬蒿。”

嗯,我認識你!

因為...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特別是霍駿的方向,然後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之中展顏一笑:“因為我們都是水瓶座。”

這個老6!霍駿笑著搖了搖頭,周蓬蒿的羅盤也不合時宜地“叮”了一聲。

“咋地,我也有血光之災?”祁長天繼續開著玩笑,看來他和霍駿來的要更早,推門的時機,使他們特地選的。

“書記,您最近是不是本來要離開湖垛?然後這事又有停滯...”

祁長天眼睛一亮,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還是聽到了坊間的一些訊息,他鎮定地一笑,看了眼霍駿,心道即便你小子是在胡謅,我也根本沒有力量反駁啊,我的前途你這準老丈人可有相當重要的一票。旋即道:“小子,聽說你研究行為風水學,那有空來我辦公室幫我看下襬布如何?”

“您安排時間,我隨時有空。”

周蓬蒿點了點頭,他是B型血的水瓶座,報仇報恩講究一個速度...

9、

九龍賓館副館拉上黑幕之後,光線有些黯,低瓦數的節能燈黃黃亮起,越戰越勇已是三番棋下去的趙坤藉著這燈光翻身下床,對白潔今天下半場的表現他是滿意的。

離開了和平飯店,遠離了祁長天的威壓,感覺自己又行了。

這個半老徐娘是他的大學同學,當年可是校花一般的存在,白潔宛如天鵝一般高高在上,對醜小鴨一般存在的他可是愛答不理。然而時間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東西,十年之後的趙坤藉助父輩的力量翻身,在湖跺混得風生水起,早早地獲得了鄉鎮黨委書記的身份,治下也算是有著數萬的百姓,幾經周折,上了副處的平臺,兩年前更進一步,進入了班子的行列;而這白潔,畢業之後不過當了一個鄉鎮教師,十年如一日,最大的官職不過是一個年級組長,還是借了她在組織部當副科長的丈夫的光...至於現在的計生委主任,自然是趙坤的功勞,計生委也一直在他分管之下...

他這邊思緒萬千,白潔卻是一個優雅的翻身,又把他壓到在了床沿。

年過五旬,戰鬥力下滑的趙坤急忙腰扭了一下,擺脫了她的控制,他呼哧呼哧地喘息,然後擺手投降,實在是受不了這娘們了,她就像是一個永動機。

離開戰場的他,只穿著內褲,從上到下都有些垂頭喪氣。

白潔意猶不滿地說:“想什麼呢。”

趙坤脫口而出:“你那個白痴丈夫會不會知道些什麼,他今天看往我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白潔不屑道:“十幾年了,都是成年人,想知道會不知道?!”

趙坤聞言鬆了一口氣,他躺平了身軀,將白潔摟在了懷中,勸說道:“姓周的那小子很邪門,你們家成毅不是人家的對手。別的不說,你看那田飛還有霍駿,出手都是冒著風險的,以小博大,卻依然毫不猶豫地向著那小子,還有祁長天莫名其妙地引用鬼谷子的話,讓我急流勇退,這說明什麼?”

“我哪知道說明什麼?你們官場的,都是人精。”白潔嬌嗔著給了他一拳,柔聲道:“還有...成毅是誰的孩子,你真不知道麼?他輸給那小子,最沒有面子的其實就是你...”

趙坤愣了一下,一咬牙再度鑽進了被窩,喘著粗氣道:“我這人其實很豁達,不念以往,只追逐將來...要不,你努把力,我們再生一個,嗯,我只信將來。”

白潔:“去你的。”她嘴上罵罵咧咧,身體卻很誠實,對不肯負責的趙坤並沒有多指責,而是沉湎於激戰之中...

此刻,成百回已經在百餘公里之外的市法醫中心,他顫抖的手中拿著一份未拆封的親子鑑定報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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