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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個孩子提到了塵塵，徐央央就著塵塵這個名字開始套話。
“那塵塵出來之後院長對他做了什麼嗎？為什麼我在這兒沒有看到叫塵塵的孩子呢？”
徐央央和姜御南來到這裡後，院長就告訴了他們這裡孩子的名字。
當時孩子太多了，徐央央並沒有全都記住，可她清楚的知道這裡面並沒有叫塵塵的孩子。
“塵塵在出來之後，剛開始和我們住在一起，就是腦子看上去不太對。”
這裡的小孩沒有辦法形容精神病，只能用自己理解的話語來形容塵塵。
在他們的記憶中，塵塵就是個瘋子，經常會無緣無故地大哭，看見大人後就躲避，吃飯的時候非常拼命，有好幾次差點兒噎死。
而學過醫術的徐央央卻明白，這是孩子已經應激了。
長時間沒有吃飯，讓他看見飯的時候就知道必須多吃，否則有了上頓就沒下頓。
看見大人會害怕，是因為這些大人只會打他，根本就不會給他關愛。
怪不得徐央央看到晨晨的時候，他完全不相信大人，只相信給了他飯吃的大娘。
“而且塵塵出來之後，有一天就帶著好幾個孩子逃了出去，後來這些孩子和塵塵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透過這個大孩子的話，徐央央瞭解到塵塵帶著那些孩子逃走之後，院長把他們都抓進了禁閉室中關著。
可能是云云那天也知道他們會離開，才明白小花被關在了禁閉室裡。
“那你知道禁閉室在什麼地方嗎？”
那孩子搖搖頭：“我並不知道，其實我們在這裡雖然知道他們被關進去了，可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也對，進去的孩子出不來，外面的孩子害怕就不會犯錯，也不會被關到禁閉室裡，自然不知道禁閉室在什麼地方。
可是按照塵塵當時在自己身邊的表現，徐央央能夠猜出這個禁閉室應當是很恐怖的地方。
為了繼續瞭解整個福利院的構造，徐央央乾脆找了個椅子坐下，讓孩子圍在她的身邊。
看上去像是徐央央在給他們講故事，實際上卻是在打聽整個福利院都有些什麼地方。
“院長說我們的活動範圍只有這個小院子，其他的地方不讓去。”
“塵塵逃走的時候說不遠處有個狗洞，可我們害怕被抓都不敢過去。”
這些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和徐央央說起當時塵塵打算的樣子，而徐央央也從他們的描繪中大概勾勒出福利院的地圖。
福利院的佔地面積確實很大，還有很多地方尚未開發，以及不少廢棄的房子。
這些房子都很矮，最高的不過兩三層樓，上面很多都是福利院孩子的檔案。
也沒有人去打掃，充滿了老鼠，蟑螂和不少苔蘚，整個房子裡都是發黴的味道。
而孩子們活動的區域倒是很多看上去也光鮮亮麗的模樣，想必院長也想要給過來檢查的上級人員一個好印象。
“阿姨他們在騙你，我們在這兒生活得一點都不好，你們能不能把我們救出去呀？”
孩子都想讓徐央央救他們就走，然而徐央央明白，在收集不到證據的時候直接報警是最差的辦法。
“阿姨肯定會把你們救出去的，可是你們都不知道禁閉室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忽然，一個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小女孩兒湊到徐央央身邊，抓住她的手，“阿姨，在後面的移動平房裡有生鏽的鐵門，當時我看到有孩子被拖進了那裡面。”
“生鏽的鐵門？”
徐央央立刻想到那天她想要觸碰的鐵門，卻被李老師攔住，看來她的直覺並沒有出錯，那裡確實有眾多的疑點。
“我不敢說出來，如果被院長知道了又該打我了，我也不想進禁閉室，阿姨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好不好？”
小女孩兒立刻哭了出來，身體不斷地顫抖，好像面前的人並不是徐央央，而是隻會打罵她的院長。
徐徐央央看著孩子們這樣氣不打一處來，摟住她不停地哄著：“阿姨肯定會把你們救出去的，放心吧，不要哭了。”
孩子們有了徐央央的保證才輕鬆很多，看上去比之前更像小孩兒了。
徐央央覺得心痛，花費了很多時間陪他們一起玩，甚至差點把姜御南給忘記。
當姜御南醜著一張臉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小孩兒都被他嚇得一跳。
“你怎麼了？”徐央央問道，忽然想起他在裡面陪著那些女人聊了半天，這才想到他們兩個人分工合作的事情。
“你在裡面怎麼樣，她們和你說什麼了？”
“你猜呢？”姜御南脾氣真的快壓制不住了，那些女人只想著讓他和李老師認識，甚至有些就乾脆毛遂自薦！
活動室裡面充滿了陰陽怪氣的聲音，簡直比姜御南連開好幾個會議還要令他頭痛！
要不是時間太晚了，她們打算去做飯，姜御南還沒辦法出來！
“你在這兒和孩子們聊天倒是很好！”
姜御南看出徐央央身邊幾個孩子都哭過，在孩子的面前他也沒有發脾氣，只是拽住徐央央的手把她帶回了房間裡。
“你在外面和孩子們說了什麼？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云云和小花在什麼位置？”
徐央央立刻點頭：“他們當然告訴我了，只是那個禁閉室不太好進去，我需要靠近調查。”
如果徐央央沒有記錯，生鏽的鐵門後面只是一間房子，如果進閉室真的是孤零零一個房子的話，那實在太好找了，院長那麼陰險狡詐的人應該不會把事情做得那麼明顯。
姜御南能看出徐央央的為難，便打算自己主動去找禁閉室。
“你過去嗎？”徐央央急忙攔住他，“不行的，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面走動很容易引起她們的注意。”
畢竟男女體力相差懸殊，姜御南的動作可是會比徐央央更引起這些女人的注意。
“難道讓你去嗎？就算院長不在的話，你一個人會是她們的對手？”
姜御南不想讓徐央央冒險，他們明明還有更好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