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注視下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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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
金角一人倚靠牆壁滿臉沮喪，偌大的議事大廳裡面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兩個兄弟早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此時一名手下急急忙忙的衝入殿內尋找著金角。
金角從角落中走出喃喃道：“怎麼回事兒，如此慌慌張張？難不成那人真的來我斷命山了？”
剛開始還有氣無力的金角突然像是從睡夢中驚醒。
手下一愣，然後立即拍馬屁道：“大王真是料事如神，一男一女帶著偌大的水牢，早些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斷命山脈外的草原上。”
“草原上？”金角急忙問道：“那遊牧族有沒有和他們起衝突？”
“有，他們見面了，不過沒動手，二人跟著查爾炎走了，進入了他的大帳，到現在都沒出來。”
金角立即來回踱步思考著這件事，這樣下去太危險了，不管是遊牧族還是許央。
二者都太危險了。
原本保留遊牧族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前哨。
金角從來都沒有百分之百信任過遊牧族，遊牧族的領地內到處都是他的探子，時時刻刻掌控著遊牧族的動向。
這些年來遊牧族也的確幫他擋掉了許多麻煩，有悍勇的遊牧族在外層他的斷命山才能如此安穩。
可這次與以往不同，遊牧族竟然接待了許央！
金角甚至認為二者很有可能聯手，一旦二者聯手那將是斷命山的大危機。
“老二和老三去哪了，趕緊讓他們兩個人回來，還有密切監視遊牧族。”
手下點頭剛準備離開可卻又被金角給攔了下來。
“不，不用監視了，直接派遣我們的人手屠殺吧，遊牧族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們很有可能叛變。”
“這麼多年了，他們的野性一直沒有改觀，殺了，現在就殺了！”
金角草木皆兵，遇到一點問題馬上就會開始聯想這些事情可能會對他造成的危害。
他的身心並不健康，看樣子是有些被害妄想症。
“知道，我這就去安排人找兩位當家，馬上讓我們潛伏在草原上的人動手！”
金角安排完了一切這才稍稍放心了一點。
但他一想到許央的實力，心中不免又感覺到了危險。
潛伏在草原的那些手下對付遊牧族倒是簡單，可許央該怎麼辦？
就算傳聞是假的，許央沒那麼強，可他身邊的能有蘇晴跟著，那也肯定是實打實的元嬰後期。
“這事兒得趕緊和老祖商量！”
金角臉色難看，如果二弟三弟在這裡，他就不用自己去找老祖了。
現在他只能自己去找老祖，雖然老祖偏袒他，對他愛護有加，但他偏偏最怕的也是獨自面對虎魔老祖。
……
“查爾炎老哥，真的太感謝你了。”許央把殘卷交還給查爾炎對肉身修煉也有了一個基礎的瞭解，只可惜殘卷確實殘破的太厲害了，如果能夠有對等金丹的內容，往後推論還會簡單一點。
打熬身體，打熬到什麼程度才算完呢？根本沒提過。
吃也吃了，看也看了，許央又拿出了一些東西詢問是否對查爾炎是否有用，有用的東西就留給他，沒用的東西就算了。
查爾炎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既然許央讓他選，他也就直言不諱的說了幾樣東西，許央也沒在意全都給他了。
離開時，查爾炎給了許央一個大大的擁抱，希望許央能夠達成他的目的。
隨著許央越走越遠，草原周圍卻開始風聲鶴唳。
大量結丹圍殺而出，遊牧族機動的特性無法展開，頓時鮮血灑滿了草原大地。
“怎麼回事！”
查爾炎立即召集人手，讓所有人別慌，拿上槍騎上馬和這些偷襲他們的人殊死搏鬥。
“看來金角那個膽小鬼終於是忍不住了，竟然派遣了這麼多的人來對付我們！”
查爾炎早就知道金角有手下監視他們，只不過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一些會威脅到斷命山的組織或是力量，他們也為斷命山抵擋過。
可沒想到今日金角卻會對他們動手。
查爾炎用腳指想也知道可能是因為許央的關係。
“這層關係早就該破裂了，我在這裡看似自由，可其實就和草原上放牧的攆一樣，是在給他斷命山的金角看門啊！”
“兄弟兒郎們，隨我衝殺，今日我們就要奪回屬於我們的自由。”
“這一片草場必將永遠屬於我遊牧族人！”
查爾炎的燧發槍迸發出藍色火光，一名結丹真人頓時倒在了血泊中，越來越多的槍聲響起。
聲音傳遞到四面八方。
許央與蘇晴剛剛進山，蘇晴立即轉身道：“許央前輩……遊牧族似乎遇到麻煩了。”
“我早就知道了，那是他們的戰鬥，想查爾炎大哥一定不希望我插手，他們應該自己捍衛自己的自由。”
“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本應該是最自由的不是麼。”
“可是實力和人數上的差距是確實存在的，如果放任他們不管，他們可能會……”
“會死麼？”許央淡淡的回頭瞥了一眼蘇晴：“你也是一方巨擘，怎麼如此看不透生死？”
蘇晴不知道該怎麼和許央辯論這個問題，他原以為許央會拯救他們，可現在看來，他有一點不食人間煙火？
“該拯救他們的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
這些年遊牧族一直在這裡，雖然口中稱自己是最自由的，可查爾炎比誰都知道他們所謂的自由是在一雙雙眼睛下一覽無餘的自由。
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這裡足夠安全，草場足夠肥沃，這麼多年來，大家像是預設這件事兒一樣，早不該是這樣的。
現在奮起反抗也算是為之前的懦弱做一個了斷。
查爾炎看著自己的族人這才明白，他們心中的鋒銳沒有絲毫磨滅，而僅僅是因為他這個首領，這才一直留在這裡的。
是他想要讓大家擁有足夠的安全，但卻忽視了大家心中最重視的東西。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們早就該走了，何必留在這裡？”
查爾炎嘆了一口氣，他以為的並非族人想要的，反而拖累了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