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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小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這是六月以來的第四場雨了。

聽起來似乎不多,可這才是六月的第三天。

墨石村的雨向來比別處多一些,村民們本該習以為常的,但是如今卻是愁容滿面,只因這雨來的太不是時候。

六月中旬才收麥子,此時麥子正處於成熟期,麥穗本身就很重,加上雨天土壤溼潤只要刮一點風就會倒伏。

小麥倒伏會加大收割難度,這還是其次,如果雨水過多,麥粒黴變、發芽才是大事,這可關乎到村民們往後半年的生計。

村南的農家正在討論是否該提前收割時,村北一座風格迥異的小院內,某位少年卻在悠哉悠哉地展現著藝術天分。

他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屋簷下,就著屋簷流下來的雨水和了些泥巴,開始聚精會神的搓揉著,泥團在他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

“嗚~”

他的腳邊,一隻毛髮蓬鬆的純白小獸發出了叫聲。

“這次捏的是關二爺,等捏好了咱們把它擺在C位。”

“嗚?”

“C位就是核心位的意思,這個詞最早運用在遊戲中,從頭解釋的話需要很久,好在我是個話癆,有耐心給你解釋,你且聽我跟你慢慢道來……”

“哈~”

小獸打了個哈欠,耷拉著耳朵,無精打采的趴在一邊,它知道這傢伙又開始了。這個人類的奇怪之處很多,其中一個就是語言不通還能說的這麼興致盎然。

正在絮絮叨叨的這位少年,名叫魏風,按照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來算,他快17歲了。

17歲是一個青春洋溢、朝氣蓬勃的年齡,應該在學習、應該去旅行、應該當保安……咳咳,總之不該在這裡玩泥巴。

當然了,魏風一定會辯解,捏手辦的事,怎麼能叫玩泥巴,但這麼悠閒總歸是有原因的。

他嘴巴叨叨不停的同時,一尊活靈活現……好吧,準確的說是一尊怪模怪樣的泥塑,從他手中成型。

從那標誌性的長髯以及青龍偃月刀上,勉強說這是武聖關雲長也不是說不過去,但總歸是醜了些。

“嗚?”

小獸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泥人,音調古怪的嗚咽一聲。

“你別管他老人家本人長什麼樣,捏二爺就像拜二爺一樣,主要講究心誠,心誠則靈,你不懂。”魏風心虛但語氣一點都不虛。

捏手辦是個技術活,可他確實沒什麼技術,這個總歸是需要大量練習的,他就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前些年謀生都是個問題,怎會有那麼多時間練習,能捏出個大致輪廓就不錯了。

將捏好的關二爺放置在木架上等待風乾,魏風打了盆清水,清洗掉手上的泥漿後,看了眼天色,還未徹底暗下來,但考慮到今日有雨,路上應該也沒有行人,所以這會出發也可以。

他招呼一聲小獸:“蒼狗,走了。”

蒼狗是他給小獸取的名字,其本身並非狗,是什麼生物魏風認不出,但是跟在魏風身後亦步亦趨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曾經那隻陪伴他整個童年的夥伴,姑且就當它是狗吧。

蒼狗似是知道此去的目的,嘴巴微咧,屁顛屁顛的就跟上了,四肢雖然短小但邁動的頻率卻不低。

“嗚?”

“對,咱們去山上整點吃的。”

“嗚~”

少年拎著一把短刀,也不披蓑衣,就這樣坦蕩蕩的走進雨中,蒼狗亦如此,倒是雨水有些扭捏,避開了二者。

墨石村村北不遠處有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山脈有多廣村裡人不知,平日也只會在最近的這處山峰內活動,不會取什麼名字,只喚作後山。

前些年間,後山的小型獵食動物時有下山的情況發生,有不少村民蓄養的家禽因此遭到禍害,直到魏風搬來村北這邊後,才有所好轉。

魏風本就住在村北,出了村子沒走多遠就到了山腳下,山腳下有塊田,面積不大,雨到了這塊田的邊緣也就停了,那是屬於他的一畝地。

但這不是此行的目的地,他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上山小徑盤旋向上,從熟練的動作來看,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

魏風爬到半山腰時,村南的小雨已經飄到了這座山峰,只是雨勢有所減小,細雨成絲,不下一段時間的話,想打溼山路都難。

從半山腰開始,山路多了一些分支,這都是村民們常年踩踏出來的小徑。

他的沿著其中一條小徑,手腳並用地穿行在樹林間,不多時,來到兩叢矮小灌木中間夾著的空隙處,如果蹲下來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其中露出了一截麻繩,繩子末端還在微微顫動。

可魏風也不用細看,微微彎腰,伸手便拽出了這段栓在樹根的麻繩,動作流暢自然。

繩子另一端串成繩套,正牢牢地套在一隻灰毛兔子的下腹部,由於兔子本能的掙扎越勒越緊,繩套已經勒入皮毛,沾染上了血色。

他先是用刀背敲暈這隻兔子,然後小心翼翼的鬆開繩套,將兔子取出來,並將繩套掛在灌木叢的一簇枝丫上,做好這些後,他又用力將那簇枝丫壓斷,使其藕斷絲連的留在灌木叢上。

“嗚?”蒼狗從喉嚨裡擠出一聲。

“這叫做細水長流。”魏風嘴角微咧,高深莫測道。

佈置好一切,他拎著灰毛兔子繼續往山裡走,路過一處溪流時,藉助溪水將兔子處理清洗乾淨,皮毛帶走,內臟留在原地,會有獵食者幫他處理,隨後一人一狗兜兜轉轉來到某處隱秘的山洞。

這處山洞裡有魏風存放的火石與柴火,他動作熟練地升起火堆,開始烤制這隻肥美的兔子。

與此同時,又一位村民冒雨上了山,他是墨石村的劉老五,住在村南,眼看著天色漸沉,再不上山就要等到明天了,冒點雨就冒點雨吧。

不知怎地,這些年的雨總喜歡逮著他家的房子、他家的田下,非但收成不好,家裡的存糧還發都了黴,若不是他親兄弟多,平日裡也幫襯著些,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所以今天冒雨上山,就是著急看看後山下的套子是否有所收穫,好歹弄些肉食。

細雨濛濛但也持續了一段時間,山路變得泥濘溼滑,有些難走,劉老五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山路中穿行,他總共下了五處套子,前四處都一無所獲,只剩最後一處。

這是他最抱希望的一處,所以放在最後才來檢視,走到兩叢矮灌木旁時,鞋子褲腿已經糊滿了泥漿。

他彎腰摸索一陣,摸到了自己的麻繩,往回一拽,發現竟有對抗之力傳來,臉上頓時一喜,這難道是有收穫了!

劉老五急忙加大力氣,“咔嚓”一聲傳來,對抗之力突然消失,他把繩套拽了出來,卻只收獲到一截斷裂的枝杈。

“他孃的……”劉老五忍不住破口大罵,一方面是因為空歡喜,一方面也意味著今天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

準備收起繩套時,不經意間瞥到繩套內側竟有些血跡,再聯想到剛拽斷的枝杈,忍不住又罵的難聽幾分。

他暗道晦氣,心想繩套陷阱肯定是套中獵物了,但同時也套中了枝丫,留了一些空隙,讓獵物掙扎走了,不免有些暗悔,要是早點來這個陷阱處,說不定獵物還沒跑掉。

一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來得晚而錯過了一頓肉食,心中就更加鬱悶,嘴裡不乾不淨的咒罵著,可能是罵這連綿不絕的雨,也可能是罵曲折的山路,總之不會他自己。

在他罵罵咧咧的這會功夫,雨又下大了些,他只能匆匆忙忙的往山下走,天色已暗,下山路又溼滑,可不好走,再加上他心中氣結,說不得下山路上還要出點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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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山洞中,正在烤兔子的魏風忍不住笑出了聲。

“嗚?”

“沒什麼,我想到了一些高興的事,呀,兔子烤好了,咱們開動吧。”

“嗚,嗚~”

“淡定,等我身體長定咱們就出門遊歷,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椒鹽、孜然之類的,那灑上去才叫美味。”

“唔,嗚~”蒼狗大快朵頤的同時,也會騰出嘴來回應他一聲。

十分鐘後,肉足飯飽的一人一狗也歇息夠了,魏風準備開始鞣製剛剛剝下來的兔子皮毛。

忽然,他手中動作一頓,語氣古怪的問到:“你見過有人用劍嗎?”

蒼狗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嗚?”

魏風摩挲著下巴:“我是見過,但是我沒見過還會發光的劍……”

“嗚?”蒼狗疑惑,劍也會發光嗎?

遠處的山林裡,一人手中的長劍正在熠熠發光,至於為什麼魏風會知道,那是因為,雨水會告訴魏風它正在見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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