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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軍營。
看到曹軍沒有追來，拓跋力微二人放心地留在營地裡。
但是能逃回來計程車兵，數量比起出戰之前的少了很多，他們胡亂地坐在校場上，受傷的人哀嚎連連，沒有受傷的現在很茫然，眼神迷茫地往身邊的人看去。
他們南下的目的，就是為了掠殺搶奪。
廝殺進行到這個程度，他們就不懂打這場仗的意義何在，好像再無任何意義，有的只是他們單方面被掠殺。
然後，再無然後。
步度根死了，魁頭現在有些凌亂，但產生不了任何報仇的心思。
也知道以自身實力，完全沒有報仇的條件，因此連報仇的想法也不敢再有了，想到了這裡，魁頭覺得自己很無助，再往拓跋力微看去，漢人的戰力好像和拓跋力微當時說的完全不一樣。
戰力更強。
還是強大得離譜。
“魁頭單于，我……”
拓跋力微想要說點什麼來解釋，可是話到嘴邊，猶豫了下，無奈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魁頭沉默。
拓跋力微又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事到如今，是繼續戰，還是撤退回去？
魁頭想了想說道：“撤退，回去彈汗山。”
言畢，他不再理會拓跋力微，整合其他士兵，真的不想再打，也打得疲累了，這一次出戰死了三個大部落的單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回去了再考慮吧！
但是自己這個盟主，帶領他們打出這個模樣。
盟主的位置，都不好意思再坐下去。
得到了魁頭撤退的命令，在場的所有鮮卑士兵，無不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打，他們也不想打了，迫不及待地回去。
他們也不敢繼續逗留，連停留多一個晚上都不敢，生怕夜晚曹軍會來襲營，當場收拾東西離開，要多快就跑得有多快。
——
曹軍又一次大勝，全軍撤退回營。
這一次大勝，功勞最大的，依然是黃忠他們，射殺了兩個鮮卑首領，把剩下鮮卑首領的膽子都給嚇破了，那些西域士兵沒有了首領的指揮，又被曹軍虐殺得差不多。
“漢升，箭術無雙啊！”
曹操拍著黃忠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聽聞當年呂布轅門射戟，算是厲害了，但我認為呂布的厲害，只是還沒遇到漢升，如果遇到了，一百五十步轅門射戟算不了什麼。”
說著他眼神熾熱。
終於明白陳舟為何一定要把黃忠帶回來，一定要找到黃忠了。
不僅箭術厲害，本身也是個猛將。
這樣的猛人，哪個老闆不想要？
哪個都想！
曹操慶幸自己有了陳舟，能用那種未卜先知的本領，幫他挖掘如此人才。
真的很不錯！
越是這麼想，曹操越想大笑一場。
“我做的都算不了什麼，不是我的功勞，全靠所有將士一起拼殺，一起殺出來的結果。”
黃忠擺了擺手，也不居功自傲。
現在他風頭正盛，必要的時候，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太過高調了容易出事。
“漢升越來越像渡之，都是不喜歡居功，喜歡低調。”
曹操哈哈大笑，正要帶人回去論功行賞，再設宴慶祝的時候，一個斥候匆忙地從北邊走下來。
“主公，退了。”
“鮮卑退兵了！”
那個斥候連忙說道。
“什麼？”
眾人一怔。
這又是個意外驚喜，鮮卑在此時居然退兵了，在他們意料之外，但是也不難想象會退兵，畢竟他們的單于死得差不多，剩下那點人更沒有軍心士氣，如何能和曹軍打？
根本打不了，也被曹軍打怕了。
倒不如撤退，儲存實力，沒必要死磕。
“他們居然退了。”
曹操說道：“派兵去查探，看鮮卑人動靜如何，是否真的撤退。”
斥候很快走了出去，按照曹操的要求查探動靜如何，不查個清楚，他們還是不完全放心，擔心這是鮮卑的什麼詭計。
接下來，營地裡的戒備繼續加強，他們一起回去慶祝一下，就各自下去休息。
廝殺了那麼長時間，士兵們也扛不住，需要休息。
黃忠首先回去找到陳舟，笑道：“多謝先生，給了我這個機會。”
陳舟擺了擺手，客套道：“不是我給了你機會，而是老將軍本身就那麼強，如果老將軍不跟曹沽回來，到了劉備那裡，早晚也會大放異彩。”
也就在長沙一地，沒有人能發掘黃忠的能力，才會被埋沒了。
黃忠就好像一匹千里馬，需要真正的伯樂，才能讓其的能力，得到所有人認同。
“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先生。”
黃忠滿心歡喜道：“來了曹營的感覺，比起在長沙那時候好太多，曹營給了我一個展開抱負的機會。”
陳舟說道：“以後這樣的機會，還會很多。”
黃忠把感激的話說完，便暫時離開，回去自己的帳篷休息。
鮮卑退兵，對陳舟來說，也算是個意外驚喜。
不過退兵也退得好，暫時不用再打仗，接下來就要去雁門關，收拾其他鮮卑人了。
“雁門關那邊，應該還能守住。”
陳舟心想。
記憶裡面的田豫牽招，都是對付外族胡人的大將，他們好像特別擅長和胡人作戰，無論鮮卑人，還是匈奴人，都可以打得他們懷疑人生。
再有一個郭淮在，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
雁門。
現在的血腥味很濃。
清風輕輕吹過，捲起的腥風，可以飄到數里之外，關隘外面堆滿了各種屍體，但大部分還是鮮卑胡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之中。
部分曹軍士兵正在處理那些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敵人屍體，至於那些影響不到的，隨便地橫在那裡，等鮮卑人來處理。
戰爭便是如此，殘忍也是基本操作。
現在的雁門關戰場，就是殘忍的存在，屍體到處都是，血水染紅了地面。
天空中的禿鷲飛來飛去，發出一陣陣怪叫的聲音，好像只要收屍的人離開，它們就要飛下來飽餐一頓，過一過嘴癮。
“打了多少場了？”
郭淮問道。
“從一開始到現在，打了有七場，鮮卑人強攻七次，但七次都被我們擋回去。”
牽招一直計算著他們戰爭的次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