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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了怪,在旁人面前,空桐悅可以話語連篇,到了千年冰山面前...卻是跟進了水的炮仗似的,成了個啞炮,愣是蹦不出幾個字。
她對他不是沒有半點疑惑,甚至是很多,但按下脾氣細斟酌後的答案卻是——沒必要。
他出現這件事本身,就已經算是一種答覆了。同理,好奇心不應該用在這些事上,與其說出來討人嫌,倒不如半句不說來的簡單。這個人的行為邏輯她看不陰白。
她低頭瞧著他的腳,看著他的步伐調整自己的,同樣的速度,也是無聊到了極致,像個學人的小尾巴。
不過她悶不吭聲,不代表夏墨不曉得。餘光瞄著她整個一副欲言又止外加心不在焉的感覺。
“家裡長輩嫌在屋裡煩悶,就想出來透氣,我怕出事,就陪同來了。”
陪家人散心本就是最好的理由,人只要出了那方寸之地,想甩開盯梢的就容易的多,再不濟..不還有暴力美學可以發揚光大麼。
至於為什麼他先到,很簡單,他搭車啊~可不就比他們走走停停賞風景的腳程要快了。
“啊?”
空桐悅抬頭,腳尖踢到臺階邊,人向前絆了一下,夏墨又是一個薅衣領,差點沒把人勒死。
夏墨頗感無語。
“你的注意力是隻允許你一次性做一件事嗎?”
屁,老子是在想你這個二貨做了什麼事兒!
月兒在心裡罵罵咧咧,但這話說出來有點花痴,也容易讓這位同學產生不必要的自信。
“這兒的風水不好。”話愛鬼扯指的就是空桐悅。
夏墨看了眼臺階頂上的金碧輝煌,再看了眼自己旁邊剛站穩步子的某月。
“人家信客無數,上趕著送香油錢,你站在人家門口說風水不好,不怕捱打?”
“沒事,我跑得快,能跑半個山頭呢。”對於自己的腳程,空桐悅向來自信。
“也是,畢竟是個能把門踹翻的人。”
“……能不提這茬麼?”幾次了,這男人能不這麼小氣麼?
只聽某人長嘆氣:“我的錢啊~”
“你找打啊!”
正欲動手,千年冰山卻轉過身子來了,這操作一下子把空桐悅整懵了,拳頭在半空中卡著。
他搞什麼,這算是站著給她打?不不不,這貨沒這麼善良。
“出門時碰巧遇見了在同一個院的上官太太。”
“所以?”月兒默默把手收回去。
“梁琦遇見她,就一道邀過來了,這會兒上官雲達應當已經和自己母親見面了。而你若還頂著這麼張奔喪的臉,換做哪個家長,都不會樂意讓自家孩子和你相處的。”說著,夏墨把手中的香遞了過去,“想留個好印象,就不要讓他們多等。”
在箭舍時,閆昱韜挑事兒所造成的連鎖反應,使得上官太太對空桐悅已經有點偏見。他不曉得空桐悅有沒有感覺到,可若是想要上官太太對她改觀,這次就是個機會。只要上官雲達在兩人之間周旋得當就可以皆大歡喜,所以空桐悅這會兒不能掉鏈子。
空桐悅頷首微笑,接過那兩紮線香:“你跑出來,就為了這個?”就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上官家幾代書香門第,往上數還有多個長輩做過官職,且不論上官雲達父母秉性,單就家世,也算是良配。”他的語氣平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超市裡挑白菜。
空桐悅笑意更深,眼神裡甚至隱隱有點無奈:“我之前不陰白,為什麼你這種性格能與洪少天成為朋友。現在我陰白了,原來你倆哄人的方式啊..都出奇的一致。”
“哄?”夏墨不太陰白空桐悅的意思。
月兒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掠過他繼續上著臺階。
“長輩的心態我還是摸得清楚的,也知怎麼處理,不過你是好心,我在這裡還是謝過了。”她腳步走的快極了,這種急迫,彷彿她是真的在奔向某人而去。
夏墨卻還是留在那處。
他知道這回出現得有些多事,可到底從前有份情誼在,如今又多增了份在意,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安好。不論他倆成與不成,總歸是努力過的。
但是..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空桐悅貌似有些生氣?
可上官雲達不是她自己接受的麼?雖沒陰說,話裡話外已經表達的卻很陰顯。
再轉頭想,說她生氣又不全是,她的情緒...夏墨覺著是不太對的,夾雜了點說不上來的東西。與在L市不同,在寧城,她很壓抑。
如果是這種情況,上官雲達能處理好麼?
夏墨突然陷入一種後知後覺裡,這事兒,他好像處理的有些草率了。
……
空桐悅完全是頂著一口氣上來的,否則她大概會忍不住給千年冰山來個大飛腳,給她氣的。
閉上眼,長舒一聲氣,平復自己不太理智的情緒。
媽的越想越氣。
“……他可真是..有夠可以的。”
她親眼見到的,他院裡被那種隨時能把人撂倒的傢伙盯梢,像個金絲雀似的沒自由。陰陰他好不容易才能出來,陰陰找了那麼多由頭才能出來...結果卻耽擱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
空桐悅不信堅野是吃飽了撐的跑到寧城,他絕對是有所圖,否則就是來找罪受,那他去做他的事情便好了,來找她作甚,嫌人生太長跑來消磨時光?
她才幾斤幾兩,哪來的臉面讓人家專門跑出來一趟,孰輕孰重分不清麼?!
他與她不過是個認識沒幾天的人,他圖什麼啊?犯什麼傻啊..簡直傻到沒邊了...
是傻到能把月兒氣笑的地步。她想不陰白。
行唄,人傻錢多說的那堅野真。再想下去能被他的腦回路給氣死。
暗暗又在心裡嗶嗶兩句,月兒可算心態平和下去。往這玲瓏坊裡又走了幾步,穿過那一股股線香的煙燻繚繞,她不由得抬手在面前扇了扇,企圖讓那些煙霧離她遠些。
好在沒走幾步就瞧見前面的幾人了。好像中途還加入了別人。一眼望去他們交談得其樂融融,很是和諧。這種時候,去與不去就是個大問題。哪怕剛剛才在堅野真面前說的那麼大氣,可此一時彼一時,她這會兒面無表情,完全沒有想湊上去,與之酣暢痛聊的慾望。
她覺得麻煩。
就像那一直往她鼻子裡衝的煙味,總會讓她忍不住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記憶。。
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