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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報,捷報,流章世子大敗月國!”

一時間,景國上下喜氣洋洋,怡王府卻無心慶賀,老怡王在前廳招待前來道賀的同僚,怡王夫人則守在自己兒子床邊,一個勁兒地抹眼淚。

三日前,城中人慌亂不已,夜半時分,家丁匆匆來報,世子的白虎停在門前,世子正在它背上躺著,旁人不敢上前,只等王爺、夫人來拿個主意。

一聽這話,怡王、怡王妃匆匆披了件外袍便往門外衝,一心想著兒子的安危,哪裡還懼怕什麼白虎?

怎知這白虎也通人性一般的,見二位上前,乖乖臥在地上,直等怡王招呼下人將兒子抬近府中,也一動未動。末了,才看了幾眼,轉身奔回山林。

怡王注視一眼那白虎匆匆離去的背影,嘆道:“萬物皆有靈性!”

只是兒子的驟然歸家,二人又喜又憂:喜的是兒子一息尚存,沒有命喪沙場,憂的是如今大軍還沒有接到班師回朝的命令,驟然歸京,實乃逃兵殺身之罪,怡王雖一心忠於國家,但尚有父子私情,以此怡王一家守口如瓶,硬將世子歸家的訊息瞞得嚴嚴實實。

這一天,大捷的訊息終於傳來,景帝大悅,當即傳令叫流章一等將士們班師回朝,欲封流章為護軍都尉。景國幾百年歷史,如此年輕的護軍都尉可謂是聞所未聞。

不幾日,戍邊將士們回朝,接受封賞,卻唯獨缺了流章一人,景帝從龍椅上走下:

“寡人的大將軍呢?”

白銘空蕩著一隻袖子,跪在地上,縱是鐵錚錚的漢子,此刻也不免淚灑朝堂:

“陛下!將軍大敗月國王子那森,但被那賊人所害,重傷之後,至今,下落不明!”

景帝只覺如五雷轟頂般,沉默片刻,他顫顫巍巍地回身,抬頭望向高聳的宮殿頂,內心暗歎:

“我景國早已痛失將才,如今只能派世子出征,難道天不佑我景國,連這一位小將才也要奪取嗎?”

見此狀,群臣紛紛哀嘆,有的不免灑淚,怡王回看一眼眾臣,猶豫再三,終於上前跪倒,再三拜,高呼:

“陛下,臣知犬子下落,只是,臣斗膽求陛下能饒恕犬子罪過。”

“哦?”景帝轉身,望向怡王,“怡王不必有所顧慮,快快說來!”

左右兩邊又打量了一眼,怡王強裝鎮定——畢竟不能瞞著兒子的行蹤一輩子,男兒征戰四方,更何況如今的景帝是位明君……

於是,他將流章是如何被白虎馱著回家,至今還未醒來等事情和盤托出。

怡王府內,怡王妃日夜守在兒子身邊,唯恐下人們伺候不好兒子。

睡夢之中,流章隱隱約約想起小時候,辛夷追在他屁股後面,兩人抱著小熊、小狗在皇宮中打鬧,大冬天,辛夷這個滿肚子壞水的,還哄騙他脫了衣服下河裡捉魚,害得他被撈起來的時候硬生生感冒了好久。

但他想起來的時候,全是歡喜,他甚至不想醒來——人的一生要是永遠都像小時候這麼無憂無慮該有多好。

月落無聲,蕭瑟秋風吹落黃葉鋪滿池塘,朦朧之中,夢也終有盡時。

流章緩緩睜開眼,只覺得袖口溼漉漉的,他轉頭去看,見母親趴在自己床邊,抱著自己的袖子,淚溼滿袖,終於累倒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我這是……回家了?

流章先是一怔,待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背上的疼痛後,才意識到這不是夢,隨即歡喜地笑開來,但繼而心疼地望了一眼母親,他翻身下床,正想將母親抱起,卻不料一個不留心又扯開了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怡王妃此刻彷彿有感應一般的,也醒來了,見兒子扶著腰,便知道是把傷口又扯開了,忙站起身來,又驚又喜又心疼道:

“章兒,你總算醒了!”說著,她一把抱上兒子,幾天來的擔憂、委屈、害怕,這會兒一股腦兒地變做了淚水,直哭溼了流章整個肩頭。

流章笑著輕輕拍擊母親的背:“母親,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還不知不覺回家了。”

——

陽光普照,流章被封了護軍都尉,一時間朝臣皆來賀喜,他無意與這幫人客套,便藉口戰傷,叫父親替他去處理了,自己則偷偷翻牆出了怡王府,站在公主府門前悵望許久。

花露花珠正在門前掛燈籠,一回頭,見怡王家的世子站在門口,都被嚇了一跳,慌忙下了梯子行禮。

“嫋嫋呢?”流章向來不喜歡彎彎繞繞的,將近一年過去了,他此刻只想見到他最想見到的人。

花珠上前一步:“世子,公主……公主近日在府中休息,這會兒子,估計正和駙馬餵魚呢。”

花珠還沒說完,花露就一個勁兒地給她使眼色,揪她的衣襬,怎料那花珠像死人一樣毫無反應。

流章面露不悅,冷笑一聲:“駙馬?連堂都沒拜,街也沒遊,三媒六聘他有哪一項?哼,我這就將他給公主餵了魚!”

說罷,提著袍子便往府中闖,下人們不敢阻攔,只等那身影走遠了,花露才向花珠道:

“你同世子說那些做什麼!你明知世子他……”

“我當然知道!”花珠繼續擦著手中的舊燈籠,“就是不告訴他,他也知道,不管怎麼說,駙馬確實此時是塗山淞,我們既然已經告訴了他,剩下的他決定怎麼做,那是他的事情。”

流章搖著扇子往裡面走,沒一會兒,果然看見辛夷和淞兩個人在池塘邊上丟魚食,只是辛夷消瘦不少,臉色還不太好看。

“嫋嫋怎麼今日沒去祝賀我,怎麼,我打了這麼大一場勝仗,嫋嫋是打算視而不見嗎?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說著,他走到辛夷面前,硬生生用身體隔開了她和塗山淞兩個人,形成一道結結實實的人牆。

他挑眉笑著,面上和善,卻看得出他心中強壓著的怒火。

辛夷嚥了口唾沫,笑道:“我近日身體不適……已經叫了肖……”

她還沒把那後半句的“叫肖叢去送了禮物”說出來,流章便一把奪過她的手腕,診脈片刻,他皺眉道:

“你怎麼變得這麼虛弱?你到底哪裡不舒服?春城來看過了嗎?”

由於著急,他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些,辛夷笑道:

“流章哥哥不必擔心,春城姑姑來看過了,只需要靜養幾日便好。”

話音未落,流章便俯身將辛夷整個人攔腰抱起,紗裙如蝶翼般隨風飄展,幾縷跌落魚塘內,劃出曼妙漣漪。

辛夷被嚇了一跳,卻見他冷聲道:

“公主府不安靜,你和我回怡王府,我有上好的藥材,我親自照顧你。”

說著,他衝下臺階,向著門外便走。

“慢著,”塗山淞沉默良久,緩步走上前去,“世子不覺得這是多此一舉嗎?公主府內盡是陛下賞賜,難道有哪一件比不上怡王府嗎?”

聞言,流章冷笑一聲,回身,懷中的人卻一絲不肯松:“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淞剛想發話,但對於辛夷受傷一事,他內心自是有千萬愧疚,一時間也只覺得理虧,只聽辛夷道:

“流章哥哥,你把我放下吧,我喜歡呆在自己家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罷,她掙扎著想從流章懷中下來,雖然心中擔憂,但害怕她不舒服,流章還是將她重新放回椅子上。

他清楚地明白,辛夷從小都不喜歡被別人強迫,於是他強忍著自己的不快:

“既然如此,那我每日來公主府中照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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