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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蘭瞳孔微縮。
她看了孫澤一眼。
這時，有人問道：“墨蘭老師，你不說是沒有男朋友嗎？”
“呃，的確沒有。但...”墨蘭頓了頓，又輕笑道：“也的確有喜歡的人。”
她看著班裡的學生，又輕笑道：“不用這麼驚訝吧。我都27歲了，又不是尼姑，有喜歡的人不正常嗎？”
“那為什麼你們沒有交往呢？”又有喜歡八卦的女生問道。
墨蘭笑笑：“成年人的世界，一言難盡。你們啊，一定要珍惜現在的青春時光。等你們長大後就會發現，還是學生時代最是美好。”
這時，雪竹舉起了手。
“怎麼了？雪竹。”墨蘭道。
“那我們現在可以談戀愛嗎？”雪竹道。
教室裡兩班的學生都起鬨起來。
“班長問得好。”
“六班班長萬歲。”
墨蘭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微笑道：“我們學校的校規是禁止談戀愛，我身為學校的老師，在原則上是支援學校的。但我想說的是，青春期的感情是不受控制的，十七八歲的年齡，喜歡誰，暗戀誰，都非常正常，這是人類的情感需求。但是，有一點，你們一定要記住，即便是相互喜歡，也一定要健康交往。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譬如懷孕什麼的，不是你們這個年齡能承擔的。”
說完，臺下掌聲雷動。
這時，孫澤則站到講臺上，示意大家安靜。
“我跟墨蘭老師觀點不同，我完全不贊同高中階段談戀愛。伱們中，或許有些同學已經年滿十八歲了，但即便過了18歲，你們依然只是高中生。高中生的職責就是學習，沒有第二個選項。你們現在好好學習，等考上好的大學，會有更優秀的人在等著你們。”孫澤道。
臺下噓聲一片。
孫澤似乎有些惱羞成怒。
“五班的，現在立刻回到五班教室裡去。待會，我要點名，沒在班裡的，一律按曠課記。我們學校校規，曠課超過十節課，將以退學處理。”孫澤又道。
在孫澤的威嚇下，五班的學生陸續都回隔壁教室了。
孫澤則又看著墨蘭，然後道：“墨蘭老師，你今天這番話不應該是一名人民教師說的話。如果有人投訴你，校方肯定會找你談話的。”
墨蘭微微一笑：“孫澤老師要投訴我嗎？”
“我不會投訴，但不代表學生不會投訴。”孫澤道。
“謝謝孫澤老師提醒。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教育觀念。如果學校不認同我的教育理念，可以把我解僱。”
墨蘭頓了頓，又微笑道：“孫澤老師，你該回自己教室了。”
孫澤眸中掠過一抹暗光。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在孫澤離開教室後，墨蘭拍了下手，然後道：“行了，大家學習吧。”
江風雖然心中有很多問題，但並沒有說什麼，開始專心學習。
數十分鐘後，放學鈴響了。
墨蘭也站了起來，然後微笑道：“下課。祝大家明天模擬聯考都能取得好成績。”
說完，墨蘭又看著江風道：“江風，你放學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知道了。”江風道。
收拾好自己的書桌，江風揹著書包就去了墨蘭的辦公室。
她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沒有關。
江風敲了敲門，然後進去了。
“把門關上。”墨蘭道。
江風隨後又把門關上。
他有些忐忑和尷尬。
雖然昨天晚上是墨蘭主動的，但她是喝醉了。
而自己是清醒的，自己完全可以拒絕和墨蘭發生關係。
但自己並沒有這麼做。
“這麼緊張幹什麼？”墨蘭頓了頓，又道：“怕我懷孕嗎？放心好了，月經的前七後八都是安全期。我的月經很穩定的，一般是六號，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大姨媽就該來了。”
“不是。”江風雙手互搓著，然後看著墨蘭，小心翼翼道：“你不生氣嗎？你有喜歡的人，但那寶貴的第一次卻...”
墨蘭笑笑：“要說沒有懊悔，那肯定是在說謊。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雖然是喝醉了，但的確是我主動的。”
“但是，我可以拒絕的或躲開的。”
“那你為什麼沒有拒絕？”墨蘭又道。
江風一臉尷尬：“墨蘭姐身體太美了，我的理智無法戰勝我的弟弟。”
墨蘭：...
她單手扶著額頭，一時間哭笑不得。
江風如此誠實，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少許後，墨蘭又笑笑道：“我真的沒有怪你，不用一直自責。”
她頓了頓，又道：“我把你叫來是想跟你說聲謝謝。活體穿刺正式的檢查結果下午出來了，的確是惡性腫瘤。不過，剛形成，還沒有蔓延，甚至都不需要手術，花田醫院的那個中藥都能治好。你真是救了我一命。”
“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江風頓了頓，又笑笑道：“你幫我多補幾次課就行了。”
“OK。”墨蘭頓了頓，又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待會開車帶你回去。”
“茉莉不坐嗎？”
墨蘭嘆了口氣：“那丫頭從來不坐我的車。”
“好吧。”
江風在墨蘭的辦公室裡坐下來，他拿出歷史上開始翻看起來。
辦公室的很安靜。
大約半個小時後，墨蘭站了起來：“搞定了。”
她伸了伸懶腰，身上的小款西服上拉，露出雪白而精緻的腰線。
本來就很妖孽的身材這一刻更是顯得凸凹有致。
江風腦海裡浮現出昨天晚上的瘋狂，臉紅耳赤。
“嗯？”
墨蘭看了江風一眼，也瞬間明白了江風腦子裡在想什麼。
“自己以後要注意了，青春期的男孩子的確比較容易衝動。”墨蘭暗忖道。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
冬日天黑的早。
來到學校的停車場，坐到墨蘭的車子上。
回去的途中，江風和墨蘭都沒有說話。
“那個。”半途，江風嘴角蠕動，最終還是開口道。
“怎麼了？”
“墨蘭姐喜歡的人不會是那個孫澤吧？”江風道。
“啊？”
墨蘭笑了笑：“怎麼可能？孫澤那種男人，估計也就王薇把他當成寶。”
“怎麼說？”
“孫澤這人，道貌岸然，心口不一、偽善，而且非常擅長PUA女性。知道什麼是PUA嗎？”
江風搖了搖頭。
“就是精神控制。王薇自從跟他談戀愛後，整個人都變了。你昨天也看到了，王薇精神狀態不穩，跟瘋婆子似的，但以前的王薇並不是這樣。”
墨蘭頓了頓，又道：“我曾經勸王薇和孫澤分手，但她卻懷疑我想搶她的孫澤。”
說到這裡，墨蘭也是露出一絲苦笑。
“那孫澤對你...”江風又道。
墨蘭沉默下來。
少許後，她才道：“應該是有想法。但至於是想和我談戀愛，還是單純的想跟我上床，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
江風頓了頓，又道：“那，墨蘭姐喜歡的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