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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過了交戰區，哥譚醫院已經近在眼前。
由於類魔都集中在了人流量較多的地方，或是和哥譚本地的黑幫們交戰，所以這一段路上，戈登勉強有了些許喘息的機會。
“多久了，哈維，我們有多久沒有一起並肩戰鬥了。”戈登目光直視前方，口中輕聲喃喃道。
“恍如昨日，詹姆斯。”雙面人回到了副駕駛，他的心情也不平靜，看著殘破的街道以及即將陷落的哥譚，雙面人心裡壓抑無比。
“上次我們一起乘車，我還是戴著手銬坐在後排的那一個。”
“.哈哈。”
戈登乾巴巴的笑了笑，不過他只覺得自己舌頭有些發苦。
“我們無法逃過此劫了，對嗎？”
戈登的提問，讓車內的氣氛降至了冰點。
硝煙瀰漫，刺鼻的氣味鑽入雙面人的鼻腔，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塊大石頭，讓他難以喘息。
沿著哥譚的大街眺望，遠處入眼所見的景色皆是戰火紛飛，濃煙滾滾。
作為哥譚市標誌性建築之一的韋恩大廈，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隨後，在一片火海的包裹下轟然倒塌。
哥譚的毀滅只是時間問題了，其他城市也是如此，類魔大舉進攻地球，整個世界無一倖免，這裡不過是戰爭的縮影，他們無法想象其他城市的遭遇。
或許，這次是真正意義上的團結合作吧，或許在別的地方，中心城、大都會、星城.英雄和反派們也會聯合在一起，亦如戈登與哈維。
過了許久，雙面人開口了。
“詹姆斯。”
聽到聲音，戈登微微轉過了腦袋，卻看到雙面人露出了笑容，拿出了一枚硬幣。
“要賭一把嗎？”
看到那枚破舊的銀幣，戈登一時回憶湧上心頭。
他知道，雙面人的硬幣是特製的，那是1922年哥譚市推出的紀念幣，是一種兩面都是人像的硬幣，只不過，其中有一面有劃痕，這代表他內心之中的兩個面。
早年間，哈維是哥譚的地方檢察官，他與蝙蝠俠並肩戰鬥，成為了哥譚市的光與暗，共同治理哥譚的亂象。
但自從哈維毀容並患上人格分裂之後，他便變成了一個極為矛盾的人，他偏執於事物的‘兩面性’，並誕生出了另一個邪惡的人格，最終，站在了蝙蝠俠的對立面。
不過，現在.
看著戈登盯著硬幣久久不語，哈維露出了笑容，右臉充滿了善意。“蝙蝠俠不在了，現在哥譚應該交給我們守護。”
戈登抬起頭，盯著雙面人毀容的臉龐，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你的另一面怎麼說？”
“他說.”
哈維笑容更盛，左臉猙獰無比。
“我說得對。”
隨後。
兩人相視一笑。
從懷裡拿出了一支菸，哈維將其放在嘴巴里，他直視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哥譚醫院，目光緊盯著遠處天空之上無數類魔。
嗤！
一朵火苗從哈維的面前點燃，他偏了偏頭，只見戈登一隻手舉著打火機。
微微探頭，菸葉被火焰點燃，哈維輕聲開口。
“就憑這一輛車，我們衝不進去的。”
“我知道。”
戈登收回火機，將車速放緩，然後抓向了哈維身邊的自動步槍。
但突然，他伸出的手臂卻被另一個手掌牢牢地抓住了。
“這不是你的戰鬥。”戈登轉過頭，直視哈維。
哈維吐出一口煙霧，笑了。
“我知道。”
緊緊的抓著戈登的手微微顫抖，哈維眼前閃過一抹抹哥譚支離破碎的畫面。
“醫院裡還有人需要你的指揮，詹姆斯，這是伱的責任，而我”
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的嘀咕道。
“.我，還是哥譚的光明騎士嗎？”
戈登內心猛地一揪。
他只覺得有些窒息感，面對哈維的問題，他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哪怕，答案就在嘴邊。
戈登局長不禁思考，如果重新再來，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如果他重新回到二十年前，以更好的一面去面對哥譚的人們，這一切會不會發展不到現在這個地步。
獨自下了車。
哈維踩滅了菸頭，他脫下了外套，露出了下面黑白撞色的西服，正如他毀容的臉龐，一黑一白，正對應著他心裡的善良和邪惡。
但現在，他們終於在一件事上面統一了答案。
他是哈維，他是雙面人，他們和哥譚其他奮不顧身，哪怕明知是死也要憤然反抗的其他超級罪犯們一樣。
他們全都屬於哥譚，他們是哥譚的一部分。
如果哥譚市真的無法被拯救，那麼，就從他們先開始毀滅吧。
“為了哥譚.”
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啟動的車子朝著前方飛馳，哈維手持雙槍大聲的咆哮道。
“來啊！你們這群怪物，從我這感受不到恐懼而失望嗎！？”
高空之上，圍攻著哥譚醫院的類魔們有幾個聽到了動靜。
它們回過頭，卻看到了一輛正在疾馳的警車，以及在其身後大聲呵斥並不斷開火挑釁的雙面人，沒有猶豫，捕獵的天性瞬間讓它們陷入了癲狂。
翅膀揮動，數十個類魔宛如小型飛機一般，直直地朝著下方的警車撲了過去。
“我在這！”
哈維一邊狂奔著，一邊雙槍開火，吸引著那些類魔的視線。
奔跑中，每次邁開步子，哈維都能感受到一些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那是一些許久之前的聲音了，它們在槍聲的陪襯下變得逐漸清晰。
一開始，哈維只聽到了自己的自言自語，後來，他聽到了蝙蝠俠的聲音。
‘要克服恐懼，你就要成為恐懼本身。’
哈維記得，那是他與蝙蝠俠合作的時候，對方教導自己的話語，只是，那時的他，還不懂什麼是哥譚。
腳下一絆，哈維整個人撲倒在地，不過他立刻就爬了起來，再次扣動扳機，朝著天空上的類魔開火。
‘我們為什麼跌倒，因為那讓我們學會如何站起來。’
“來啊！！”
哈維咆哮著怒吼，像是要把自己心裡的所有情緒都發洩出來。
然而這些子彈和火力根本無法阻擋毀滅日類魔的身軀，它們以極其恐怖的速度，眨眼間便如同裝甲車一般朝著哈維撞了過去。
‘你真正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所作所為。’
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