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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終於肯現身了。”
奇異博士露出了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旋即他再次揮手，面前的盤子上便再次冒出了一個茶杯。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來這裡‘探監’了呢，就在你將我們像垃圾一樣丟棄在這裡之後。”
聽到斯特蘭奇那稍微帶有攻擊性的話語，張曳並沒有展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你知道我沒得選，史蒂芬，換做是伱，你會用什麼方法解決這一切？英雄們的死亡已經成為既定的現實，各個維度也都脫離了現實，在那種情況下，你要向誰去借力量？”
聞言，奇異博士沉默了，他轉身回到了座位上，翹起了二郎腿。
是啊，沒有第二個選擇了，就算是作為地球至尊法師的奇異博士，也想不出比這還要好的解決方式了。
被困在這裡之後，奇異博士有大把的時間對自己宇宙將要遇到的災難進行復盤，但不管他如何計算、如何假設，他所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
或許，當汙染裹挾著他們的世界去覆蓋主宇宙的現實時，主宇宙的英雄們會奮起反抗。
他們其中的某些人，某一個攜帶著希望的種子的人，會參透這一切背後的秘密，並全力試圖反抗這種入侵，也許他會成功，但那都不重要了。
主宇宙的英雄只會以保住自己的宇宙為先，而至於這個宇宙，奇異博士的宇宙，則終究會毀滅於塵埃之中。
這點毋庸置疑
與這相比，面前這個巫師的做法無疑更加的聰明，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到這個決策的，在這一點上，奇異博士自愧不如。
畢竟當初就連他自己都中招了，如若不是懲罰者去找他，他可能早就已經稀裡糊塗的死在與死侍的戰鬥中了。
“那麼，你來到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呢？”奇異博士平淡的問道。“或者說，你將這個傢伙送到這裡來，目的是什麼？”
“我沒有什麼企圖，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張曳頓了頓，然後看向了一直舉著斧子盯著他的懲罰者。“你可以放下你的斧子了大塊頭，別搞得好像你第一天認識我一樣。”
“哼。”
懲罰者冷哼了一聲，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慢悠悠的將斧子放了下來，斧頭重重的碰撞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在你們這個宇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精神汙染’這個概念，從這之後，我就一直在研究這個有可能威脅到整個宇宙的詭異能量，哨兵，便是其中之一。”
張曳注視著已經變回人身的哨兵，他並沒有特別奇怪對方為什麼會被治好，在沒有汙染干擾的情況下，哨兵身體裡的喪屍病毒並不算特別危險。
“哨兵的宇宙由於一些原因，爆發了特別嚴重的喪屍瘟疫，那是一種由精神汙染所偽裝形成的特殊病毒，就連那個世界最傑出的英雄都無法免疫這一點。”
“我檢視過哨兵的記憶，混亂且無序，那是一個很絕望的世界，但我從來沒有往汙染那方面去想.”奇異博士摸著下巴。
“事實證明，汙染並非是一種不可言說的力量，它有著某種規律，依附著某種底層邏輯，只要給它一個‘藉口’，它就能讓一切美好的東西毀於一旦。”
張曳伸出了一根手指，沉聲開口道。
“死侍的不死之身讓他有了近乎‘無敵’的資本，我們都知道他的能力來源於強大的自愈因子，遠遠算不上什麼不死之身。
但如果加上精神汙染的一點小小的幫助，想要真正做到‘不死’並不難，同樣的，死侍的瘋癲以及他破牆的精神力也是其中的關鍵。
想想看，一個和普通人無異的不死瘋子，屠殺整個世界成名已久的強大超凡者，那會有多麼美妙.”
緊接著，張曳伸出了自己的第二根手指，繼續說道。
“至於哨兵的世界，純正的絕望，鮮血與碎肉，不需要太多的粉飾和裝點，‘喪屍病毒’就是最完美的載體。
當昔日的英雄們成為了嗜血的怪物，當所有強大的守護者都一個個墮落，再無任何人能夠抵擋住‘病毒’的侵襲。
這種毀滅性的、暴力的、血腥的美學，難道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
“有趣？”
懲罰者雙目噴火，憤怒的開口。“對誰有趣？我只看到了一個又一個分崩離析的家庭！還有那難以形容的絕望！”
“那只是對你來說。”張曳用食指向上方點了點，平靜的說道。“但對他們來說，這本身就是一個消遣，他們不會在乎的。”
“他們.他們是誰？”懲罰者緊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很專業的提問，懲罰者。”
張曳抱著手臂，開口解釋道。
“我之前與哨兵交手的時候.喪屍哨兵，無意冒犯，我發現他的精神裡幾乎已經被汙染架構出了巢穴，於是在那個時候，我嘗試進入他的思維，主動接觸汙染。
你們猜，我在他的腦袋裡面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哨兵立刻問道。
望著有些急迫的哨兵，張曳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回答道。
“ip地址，而且不是一般的ip地址，是凌駕於我們這些世界之上，誕生於汙染之中的ip地址。”
“ip地址？”
懲罰者和奇異博士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神當中的驚異。
雖然他們之前有曾設想過，在這個世界的維度之上，還存在著某種更加高階的未知生物，但他們沒有想到，對方的居然會這麼的‘接地氣’。
在奇異博士和懲罰者的想象中，那些不可言說的高緯生物應該是據無定形、由最純正的能量所架構，閉眼睜眼之間便創造出了大千世界。
祂每一次呼吸，都會使得身下的世界分崩離析，在輪迴之中破碎且新生、週而復始，在那裡，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一切都是無法觀測的神奇領域。
但如果在這個領域上加上一個‘ip地址’，這恐怖的面紗則被瞬間打破，停留在奇異博士和懲罰者腦海之中的，便僅有那吃著快餐坐在電腦前罵街的身影了。
“汙染有時候比你們想象中還要離譜，你們應該明白什麼叫做‘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在我們揭開對方的面紗之前，我希望你們可以平靜的對待這種詭異的能量。”
張曳攤了攤手，他現在已經對汙染的真相有了些許的猜測，但真相究竟如何，還需要他親自去探尋。
沉吟了片刻，奇異博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其實在這漫長的時間當中，我一直在尋找破解汙染的方法，但那些東西的詭異程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離譜，我猜這可能是因為我個人的緣故。
畢竟，我是土生土長在這個宇宙的，雖然我是至尊法師，是這個宇宙的守護者，但是面對這種高緯度的窺視，我恐怕並不是破局的關鍵.”
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了張曳的身上。
雖然奇異博士沒有點明，但是每個人都知道他口中那破局的關鍵人選指的是誰。
既然張曳有能力解決這些麻煩，並且還不受汙染的影響，那麼解決這件事情，就必須要由他親自去處理，別人恐怕辦不到，就連奇異博士印象裡最強大的存在，也辦不到。
“巫鴉，我就問你一件事。”懲罰者直視著張曳，緩緩開口。
“說。”張曳轉過了腦袋。
“我不追究你對我們所做的一切，因為不管站在任何人的立場上，你的做法都是當時最好的決定，但我就想知道，我們這裡，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還有救麼？”
懲罰者一字一句的問道。
“不要試圖隱瞞，也不要用別的藉口敷衍我，我只想知道，我們的世界是否可以回到之前那樣，就算再絕望也無所謂，至少我們能像個‘人’一樣經歷正常的生與死。”
聽著懲罰者的話語，張曳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語言，張曳緩緩開口說道。
“說實話，我無法給你任何有效的保證，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只要我能夠偵破汙染的來源，以及找到解決的方法，那麼我就可以解放這裡的一切。
甚至，你想要讓那些死去的人回來，我也可以做到。”
懲罰者猛地瞪大了雙眼，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蠕蟲寄生在時間線之上，汙染了整個歷史的程序，以張曳的能力，藉助時間控制器是完全可以改變歷史，重新將那些受難者帶回來。
這並不是像閃電俠那樣開闢新的時間線，創造出平行宇宙的方式。
而是類似於綠巨人打響指把過去的人帶回來的那種改變，是墮入黑暗的奇異博士以身為柴，開闢出屬於自己的新宇宙的改變。
重塑過去，創造未來。
“那好。”
握緊了拳頭，懲罰者立刻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