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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誠候府

方許獨身坐在榻上,盯著手裡的珠串失神,眼底藏著看不透的情緒。

蘇子邁著小步走進屋內,低聲道,“夫人,兩位少夫人來了。”

把玩著珠串的手一頓,方許正了神色,淡淡吐了句,“讓她們進來。”

“是。”

過了片刻,宋徽歆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腳步虛浮的柳梵音。

“母親,兒媳闖下大禍,請母親責罰。”宋徽歆神情凝重,站定在中央。

方許瞥了她一眼,悠哉拿起案上的茶盞,輕聲道,“你倆一起來找我,禍是有多大?”

宋徽歆抿了抿粉唇,直截了當的開口,“兒媳廢了汝南王世子。”

“噗!”

方許剛喝進嘴裡的茶全都噴了出來,驚魂未定的瞧著宋徽歆。

蘇子見狀,連忙掏出帕子,半蹲著替她擦了擦嘴角。

方許望著她寫滿了認真的小臉,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宋徽歆眼神閃爍了幾分,垂下頭,喃喃道,“兒媳廢……廢了汝南王世子……”

方許不解,將手裡的茶盞重重放在桌上,“為何對他下此毒手?”

“母親…您也別怪徽歆,她全然是為了救我……”柳梵音咬住下唇,眼底滿是驚惶。

方許側眸望向她,視線猛地頓住,輕啟朱唇,“你的臉怎麼腫了?”

聞言,柳梵音下意識捂住紅腫的臉頰,小聲道,“兒媳本想帶著徽歆去酒樓吃個午膳,不成想被汝南王世子瞧見了動向,他趁著兒媳獨自呆在屋中,就……”

柳梵音聲音裡染上哭腔,“若不是徽歆趕到,兒媳只怕是受盡侮辱,尋棵老樹吊死了。”

“母親若罰,便罰我罷!”

方許瞧著她高高腫起的臉蛋,又看了看一旁的宋徽歆,神情嚴肅。

“母親……”宋徽歆張了張嘴,低聲道,“眼下我們該如何?”

“廢人的時候尋思什麼了?”方許睨著她,語氣平平,“如今來找我,是指望著我給他接回去不成?”

宋徽歆縮了下脖子,垂頭不敢再坑聲。

方許移開目光,淡淡道,“一個痴兒,腦子裡竟也存了花花腸子,算你廢得好。”

話音落地,宋徽歆懵懂抬起雙眼,眼底滿是訝異,“母親不怪我?”

方許掃了她一眼,輕聲道,“他辱你大嫂,得此結果是他活該,你有什麼錯?若你見親人受辱還坐視不管,那才該罰。”

“可他是世子,汝南王雖是做生意的,卻也是實打實的皇親……”宋徽歆越往下說,聲音越小。

“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此事已成定局,世上沒有後悔藥,與其自己嚇自己,還不如齊心想想法子。”方許輕嘆,視線移到宋徽歆身上,低聲苛責道,“你也該磨磨性子了,將他打暈送官府不成嗎?偏要廢了他!”

宋徽歆不敢再抬頭,小聲辯解道,“兒媳一時氣昏了頭,手上也沒個分寸。”

方許穩住心神,側眸看向一旁的蘇子,壓低聲音道,“你去知會白及一聲,叫她夜裡去汝南王府放把火。”

蘇子愣住,險些捋不直自己的舌頭,“夫…夫人……”

宋徽歆也不明白,抬眸望著她,“母親這是為何?”

方許盯著她,語氣生硬,“他敢欺負到我頭上,放火燒他,自然是為了出氣。”

方許幽幽望向蘇子,輕聲道,“告訴白及,讓她挑幾個身手好的,莫要叫人抓住了把柄。”

“……是。”蘇子應下,小跑著出了屋子。

屋子裡重新恢復寂靜,方許瞧著面前鵪鶉似的二人,眉頭輕輕蹙起,開口問道,“小公主離京時,是不是送了你一塊免死金牌?”

記憶被喚醒,宋徽歆恍惚了一瞬,才輕聲應道,“是。”

“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方許睨了她一眼,語氣平和,“去給你祖母捏捏肩捶捶腿,好生巴結巴結,請她老人家出面坐鎮。”

一提到元婆婆,宋徽歆眸子亮起,應了一聲,連忙朝著屋外跑去。

柳梵音弱弱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瞧著方許。

方許不由得失笑,輕聲道,“你也下去吧,換身衣裳,莫要想有的沒的。”

“是,多謝母親。”柳梵音埋下頭,小步退了出去。

蘇子去而復返,見方許神色凝重,低聲問道,“夫人,您心裡可有了法子?”

“用不上什麼法子,倒打一耙便是。”方許眸色稍沉,捏著珠串的手暗暗用力,“我就賭他不敢鬧大。”

-

是夜,暮色漸濃,喧囂平息,永誠候府的大門卻傳來聲聲巨響。

“誰呀!”曾天涯正靠在門柱上小憩,被突然響起的砸門聲驚醒,語氣蠻橫了些,“敲什麼敲!”

話落,他強打起精神,走到門前,卸下擋門板,將大門拉開了條縫。

大門才剛開,外頭的人就猛衝進來,門板彈開,曾天涯後退幾步,險些撞上影壁。

“賤人方氏,滾出來見我!”

“你們是何人?”曾天涯瞬間精神,全然沒了睡意,身子靠在影壁上,右手放在腰側的劍柄上,“大晚上的闖進我們府上,究竟想幹什麼!”

汝南王冷笑兩聲,瞥了曾天涯一眼,不屑於同他一個小嘍囉多費口舌,“去告訴方許,今夜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血洗了你們候府!”

不遠處值夜的雲恆也早就被驚醒,躲在樹後觀望,見汝南王身後站了不少舉著火把的壯漢,腰間還都彆著佩劍,心一慌,拔腿朝著靜園衝去。

剛入後院,就瞧見了提溜著褲子從茅房裡出來的葉鳴。

葉鳴也瞧見了他,當即皺起眉頭,“風風火火的做什麼,後頭有熊瞎子追著咬你屁股不成?”

“別廢話了!”雲恆雙手拄在膝上,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外頭來了一群砸門鬧事的,嚷嚷著要見夫人,還說什麼要血洗咱們侯府,曾天涯在前頭頂著,快去靜園將世子請出來!”

葉鳴見他神色慌張,信了大半,不敢耽擱,只匆匆落下一句,“我去請世子和夫人,你去幫曾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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