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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下屬，沒有人替你出來說話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不少人站出來指正與你。”
“將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許多不合乎邏輯的方面都拿出來說事兒。”
“這破綻越來越多了，可不就最終坐實了你的罪名？”
“再加上你在辦事兒的過程裡，實在是得罪了太多太多的同僚了……你知道有些遠在軍中，甚至是不同城市的人，在你來到我這裡了之後，還在陸陸續續的告你的狀嗎？”
“正所謂眾怒難犯，一個有能力的人跟一群人相比，誰更重要？”
“我想，就算是今天被你找到機會查證出什麼線索，你從這裡出去之後，等待你的也不會是什麼太好的結局。”
“因為那些人以為你必然是翻不了身的，所以他們都對著你下了死手。”
“若是你出去了之後，知道了他們的作為，你會不會心生怨恨，從而伺機報復呢？”
“你現在掌握的部門是那麼的特殊，想要整那些人實在是太過於容易……”
“所以，像是你這樣的人，他們又怎麼會讓你再活下去呢？”
“依照我的判斷，只要你從我這個門裡出去，你總是一個死。”
“既然都是死，那還是讓你的死亡稍微有些用處吧。”
“關子健，我其實很欣賞你的能力，只是你的為人……終究讓你的能力大打折扣了啊。”
“抱歉。”
說完顧慎言就想從刑訊室中走出去，誰成想被掛在刑具上的關子健還打算為自己的命最後一搏，他朝著顧先生的所在喊到：“難道你就沒懷疑過你的學生嗎？”
“你就不怕他的能力最終會用在黨國的身上嗎？”
“顧先生，你不是最忠於孫先生，最忠於我們信奉主義的那一撥人嗎？”
“若是連您都要妥協的話，我們還能看到未來嗎？”
站在刑訊室門口的顧慎言久久無語，在他的腳步再次邁出的時候，只餘留一聲嘆息。
旁觀的麥凡不知道，顧先生的這聲嘆息是留給關子健還是留給他自己的。
他只知道，他的先生，在處理完了關子健的事件之後，再也沒有主動的聯絡過自己。
其實，從那個時候，從他的先生來到海上市主動的去詢問有關於紅黨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吧。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先生放過了他，也放棄了自己。
多謝，先生。
也許先生是將他從未給予丁然兄弟倆的溫情全都給了他這個學生了吧。
只是在最後，他不願意去承認，他的學生已經選擇了一條與他截然相反的道路的事實。
就如同他的先生在去往灣島之後，他的回憶錄裡有關於他這個學生的記載是片字也無。
隨著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再也沒人記得，顧先生的身邊，曾經有過他這樣的一個學生。
這樣很好，他的老師本就應叱吒風雲，是軍政之中的傳奇人物。
他的履歷之中，不應該存在一個叫做麥凡的汙點。
這是顧先生最後的願望，那這樣的願望，作為學生，是一定要替自己的老師去實現的啊。
所以，現在的麥凡，是想都沒想，在心中默唸了一句：‘銷燬’
那張充滿了回憶與故事的有關於顧先生的卡片，就從這個時空中徹底的消散了。
自這張卡片消散之後，麥凡與諜戰世界的事情就算是徹底了。
他的記憶雖然還有淡漠的殘存，但是卻不能影響現實的生活。
等到處理完了這一切，麥凡才想起來，他還有正事兒要辦呢。
抬起腕錶一瞧，嘿，依然是那個一日之計的早晨呢。
這個時候，他當然是要吃飽喝足，去辦他的正事兒的。
可是今天早上吃什麼呢？
開封菜家新出了早點，必須要過去嚐嚐。
與時俱進在開封菜這種進口連鎖快餐店裡被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那邊的早點，不但從原本的漢堡薯條給改成了現在的豆漿油條了，還在特點的時日裡，增添一些特殊的餐品。
比如說最近剛才上馬的肉鬆豆花，紫菜豆花，還有前一陣被人大呼吃不起的七塊錢一個的茶葉蛋，都是開封菜很有特色的早餐餐品。
只不過今天的麥凡想要吃的卻不是這幾種。
眼瞅著端午節就快來了。
他可不得去吃一下開封菜最負盛名的肉八珍的粽子嗎。
要說這開封菜的粽子，全都是乾貨肉粽。
去年的鮮肉鹹蛋黃粽子，就因為肉爛醬實，鹹蛋黃醃的金黃浸油而一炮打響。
一經上市之後，那是得到了廣大食客的一致好評。
等到了今年，新品開發部門的人那是再接再厲，想出了一個超級豪華的八種食材混合在一起的葷粽子，俗稱乾貝鹹蛋黃全肉粽。
那當中有肉厚肥美的鮑魚，軟糯彈牙的貝丁，雖小卻鮮的蝦仁，以及肉嘟嘟的香菇，醬爆的肉丁，最後配的還是那個香的滿口的鹹蛋黃。
讓麥凡的這個早晨，只剩下對於美味肉粽的回味了。
“真好！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沒有性命之憂，沒有槍林彈雨，甚至還不用勾心鬥角。
他只需要將這種粽子往自己的師兄面前一遞，他那位胡師兄就已經開始嘿嘿的樂了。
因為吃早點，晚去的麥凡就問起了這裡的情況：“師兄，那些貓咪早晨又出現了嗎？”
胡師兄一邊扒粽子一邊搖頭：“說來也是奇怪，昨天晚上咱們盯著的那群貓，今天早晨並沒有一隻失蹤的。”
“我懷疑這種丟貓的行為，並不是一天一隻有規律的。”
“這是不是就可以排除，是人為的將貓偷走盈利的可能了。”
“往好的方面去想，甚至可以排除，將貓帶走虐殺的可能？”
麥凡搖搖頭：“不一定，在沒見到最後結果的時候，一切都不能說死了。”
“也許偷貓的人因為事情耽誤了，也有可能是對方是階段性作案的。”
“反正不管怎樣，今天傍晚的班還是我來吧。”
胡師兄沒跟麥凡推辭，他送孩子起的早，他定清晨，小師弟盯傍晚，本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