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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隍廟已經是晚上八點，我們出來時候正好趕上晚高峰。
事實證明，晚高峰面前眾生平等，無論你是一百萬的車，還是幾千塊的破車，都得卡在這！
我在旁邊超市買菸酒，掂兩個小菜。
到城隍廟，側門開著，我看見王老爺子坐在旁邊，打盹。
“王爺，您睡這麼早！”
“睡得早個屁，你小子要是能讓我安生，我以後不睡都行！”
“呦您知道了？”
“棺公那老小子給我說的！你小子真厲害，猛鬼大廈的事確實是留給你的，這東西只能陽世鬼差身份的人來解，畢竟只有陽世鬼差能完全適應那的環境，卻又不受規矩約束！”
“您老人家倒是坦誠，怎麼不早點給我說！”
“誰能想到會有這麼大膽的小子，只是九品鬼差，就敢去招惹小鬼王！”
王爺拉下眼鏡：“是我老人家看走眼了，你小子不是九品啊！掛著九品的品階，實力卻是八品，什麼時候升級的！”
“我就說，您老人家眼神最好，根本就不用帶眼鏡！”
“我老人家是算出來的，小子真當我算學白學的，老頭子我讀易經的！東西給我留下，你進去吧！東月咱爺倆喝一點，他們地府的公事，咱茅山人不便參與！”
冬月只好點頭坐在王爺旁邊。
我走進城隍廟，看見廟裡城隍爺神像，跪下：“九品鬼差郝在見過城隍爺！”
磕頭，起身！
四周已經換了樣子。
城隍乾爹坐在主位瞪著我：“郝在！你可知罪！”
我搖頭：“乾爹，我不知道我哪錯了！”
這就是我的認錯態度，雖然我不知道我哪錯了，但我讀叫你乾爹了，你不能真罰我吧！
城隍乾爹果然聲音緩和下來：“你今天不該急功冒進，直接進猛鬼大樓，幫一層厲鬼完成心願，擾亂其他厲鬼執念心結！”
“不依靠猛鬼大廈規矩守鬼，擾亂猛鬼大廈的規則，要不是你天賦異能，早就被陰氣吞噬成為一隻沒有人性的殺戮工具！”
我搖頭：“乾爹，我只是一個剛當上鬼差的凡人，我哪知道這麼多規矩啊！”
“再說，您都不去猛鬼大廈，我還以為您是看不上他們，我才敢越級！”
城隍爺搖頭：“不是我看不上，而是我不能，身為地府鬼差，我的很多行為都受六道規矩監製，我不能逾越！”
“雖不知道猛鬼大廈是如何形成，但他確實遵循十八層地府的形成規則，我不能主動向地府規則發起破壞！”
我心有餘念，這不就是人類給機器人的三種規則，第一規則就是不能傷害人類。
地府官員由地府而生，所以他們遵守最核心的規則就是不能破壞地府規則！
可地府規則是因何而生。
猛鬼大廈，又是為什麼能夠藉助來自地府的規則。
我抬頭看向城隍乾爹，此刻他眉頭緊皺。
我識趣地沒有問出心中疑惑，我猜測他也不清楚，就算清楚，他也不能說！
因為，地府鬼差不能破壞地府規則！
“乾爹，猛鬼大廈我已經去了，我必須完全把他剷除，因為他已經變成我的任務！”
“我這次來不關心他的起因，只是想問問有沒有在不驚動小鬼王的前提下再進去！”
城隍乾爹閉眼，我看見他周身金光閃爍。
他睜開雙眼，我從他眼神裡看見小鬼王的身影：“我雖然不能直接破壞規則，但是加強猛鬼大廈的規則還是可以做到的，我加強十八層地獄的規則，將每一層的鬼物都困在自己的樓層！”
“你下次去，只需要對付，當層的厲鬼，其他鬼物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多謝乾爹了，我今天去紙紮點發現幾個漂亮的外國女人紙紮人！”
我指向外面：“乾兒子，已經給你買下來了，一會就去燒！”
城隍乾爹面目嚴厲：“你這臭小子，我是大商市的城隍，怎麼會喜歡那種東西！”
“你小子年紀小，有些事要知道，去猛鬼大廈不能操之過急，古老頭可以相信，因為一些原因，他的執念就是希望猛鬼大廈消失！”
“還有，燒東西最好去十字路口燒，要默唸收貨人的名字！”
“不過，我城隍廟門口四通八達，在城隍廟門口燒也行！”
我低頭叩首，乾爹我從小拜到大，跟他磕頭，我沒有壓力！
出城隍廟拉著已經被王爺灌醉的東月，王爺把他小子一個人放在搖椅上，人上年紀覺少，應該已經回去睡覺了！
我把東月扶上車，開啟後備箱，拿出兩個紙紮人，黃頭髮藍眼睛。
在城隍廟門口有燒紙的地方，一些老人認為城隍能溝通陰陽把陽間的東西帶下去，所以經常選在城隍廟口燒紙希望親人能收到。
久而久之城隍廟門口就有一個漆黑的地方，專用來燒紙。
我把兩個紙人放在地上，拿出給王爺帶的菸酒，剛剛怕他老頭子沒說實話就沒直接給他。
我將東西放在廟門口算命臺子下面，抬頭看見老頭子躺在屋裡刷手機，這麼大年紀眼睛還不好，心倒是野。
老頭子一顆玲瓏心，扭頭時候我倆對視。
我才明白他為什麼能在城隍廟待一輩子，知道我要幹啥趕快躲開怕領導注意，這種人多好啊！
我有預感，王爺就算去下面，以後也是大官，我要好好在他活著時候孝敬他，
帶上門，門口兩個紙人已經被風掛倒，我上前扶正，伸手一抓。
我變了臉色，軟軟的，暖暖的，這不想是紙人的手感！
然後，一巴掌對著我的臉打過來。
咱雖然做了虧心事但畢竟不是故意的，不能隨便捱打啊：“對不起！”
上去就是一個彎腰道歉，不僅躲過巴掌，還表達歉意，我真是個小聰明！
面前的姑娘長得跟紙人一樣，金頭髮藍眼睛，他看著我開口：“你是誰？”
我指著旁邊紙人：“我燒東西！對不起，沒看見您，我也想不到深更半夜這邊會蹲著一個人！”
金頭髮外國人，說話比我還伶俐，一口地道京味：“你是廟裡人？”
“算是！”
“你能幫幫我嗎？我遇見鬼了！”
“哪國的？”這是個關鍵問題，外國鬼，我還不知道歸不歸我管！
“我不清楚是哪國的，我只知道他想要我！”
“您找我就找對了，我先燒了這倆人！”
“你為什麼要燒了她們？”
“怎麼說呢！這是古老的祭祀你懂嗎？對了你遇見的是什麼鬼！”
外國姑娘拿出一張百元大鈔！
我搖頭：“我正經人，先辦事再收錢！”
“不是，我遇見的是錢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