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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撒入房間，在室內暖氣疊加作用裡，飄著讓人散漫的味道。
徐老爺很是精力充沛，只是骨子裡好像散發著慵懶，想要打盹。
連電話中傳出章雅薇已經特地帶上不滿味道的聲音，也顯得讓人昏昏入睡。
“跟你講話吶！”
“章總您請說。”
顯然聽不到聲音裡的活力，電話那邊章雅薇沒嘆氣。
她只會怪自己‘當初’沒有將好事拖到最後說。
稍作停頓，章雅薇直言了當：“啟明娛樂和成景本人都希望能當面跟你講和。”
“對於過去的‘錯誤’，他們很想承擔應有的責任。”
“額外的，公司團隊至今還沒找到成景身上的致命性弱點。”
徐年耐心聽著，半天沒等到有下文，反問：“你是在問我啊？”
對此，章雅薇認真回答：“這事伱說了算，你的意志就是公司的意志。”
聽，不愧是能當大老闆的人，盡說讓人感覺舒服的話。
徐年感覺自己要是再年輕20歲，會感動得熱淚盈眶，命都想給她了。
可惜他現在即將23歲，他的腦子使用次數太多，已經不值錢了，只能做出簡單的判斷。
所以，徐年這會兒只是平靜的講：“章總，這事我們聊實際點的吧。”
“好。”於是，章雅薇換了種口吻，“目前階段，講和能利益最大化，暫退一步對你有利。”
“從晏玉婷到江瀚再到盧濤，天悅在圈內有了‘天河常青樹’之稱，暫退一步對公司也有利。”
“其中有很重要的一點，不能沒有灰色。”
說完這些，章雅薇話鋒一轉：“我綜合了家族智囊團的建議有個初步想法……先和後坑。”
“明面上達成和解，對外釋放見好就收的訊號，再交叉持股一些公司，等成景被動犯錯。”
聽章雅薇說完，徐年直接回答：“很周到，我沒意見。”
“理解萬歲。”章雅薇的聲音裡有了笑意，“相關流程公司對接，需要你跟成景一起喝杯茶。”
對此，徐年痛快應聲：“沒問題。”
從利弊角度看，這事很簡單，現階段不論徐年還是天悅繼續僵持下去都沒實際意義。
已經有這麼多先例了，只要徐年不表態鬆口，外界肯定明白還會有‘交鋒’。
所以成景團隊絕不會主動犯錯，也不是每個頂流都有不能深挖的過去。
另一方面，糾纏下去將帶來一系列衍生影響。
因為天悅透過法務渠道追責有連帶掃掉很多中間灰色渠道，會讓圈內灰色緩衝地帶減少。
本來圈內番位、咖位這等小利益都能搞得你踩我我踩你，吵得翻天。
天悅如果堅持這種強硬到底的姿態，基本只會導向一個結果，成為公敵。
現在暫退一步，也算‘名利雙收’。
幾個先例讓徐年在圈內有了‘威名’，啟明主動讓出一些利益。
況且，章雅薇額外還做了新準備，透過資本市場去為難成景，什麼結果都與徐年無關。
至於天悅……它本就是資本市場成員，搞點資本市場操作，很合理。
現階段能達到這樣的結果已經很理想了。
再說，徐年本人對圈內的爭爭搶搶毫無興趣，他更多的是忙著推掉行程。
賺少少的錢，夠了。
隨後，徐年開玩笑的說了句：“聽孟朝提到過內娛頂流有條熱度紅線，果真嗎？”
“可快別說這個了，現在這條紅線可能要換到你身上了。”章雅薇表示無語。
徐年猛地坐直身體：“臥槽？！成景這麼拉了？”
章雅薇簡單解釋：“性質不同，你的真實粉絲數量有點多，根據行為模型分析，你黑粉中有很大部分跟黑著玩似的，實際比鐵粉還鐵。”
“最近‘年哥兒黑粉’五個字成了不少流量明星粉絲心中的‘噩夢’以及‘偶像’。”
徐年飛快說道：“成景團隊怎麼還有心思講和，趕緊去刷熱度啊，孩子害怕！”
章雅薇：“6。”
徐年一本正經的說：“我一會就去見成景，然後安心錄歌，別的明年再找我。”
電話那頭的章雅薇都被整笑了：“行行行，你玩你玩。”
“……”
………
成景現在當然在京城。
說句讓徐老爺不開心的話，他徐年都能收到春晚邀請，內娛第一頂流成景顯然也能。
於是，徐年很快就和成景坐在一起喝茶了。
娛樂媒體眼裡，兩人交談甚歡。
實際上，徐年拿捏著尺度，不冷不熱的應付著，釋放的態度是放下了但並不高興。
這讓成景很是鬆了口氣。
外界也跟著鬆了口氣，覺得徐年這個人還是不錯的，知進退懂分寸。
有該有的態度。
不莽撞。
反正道友已經死了，與貧道何干。
另一面，雙方公司層面的磋商結果有：
成景之前跟徐年提過的那檔新綜藝將給天悅1個固定主持位置、7個飛行嘉賓名額。
啟明牽頭的某部新劇男主將內定給時宗鵬……雙男主型別的電視劇。
已經略有嶄露頭角的李詩茜會被邀請參加一個小清新音綜類節目等。
這些所有的資源交換，天悅會按一定方式折算成股份給徐年。
主打一個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用章雅薇章總的話來說是，天悅吃到的每一口肉都有徐老爺的一份。
徐年：老闆大氣。
…………
…………
晚上8點多，央臺一間錄音棚，林嘉念和徐年正大眼瞪小眼。
良久，林嘉念神情複雜的說：“如果我沒有一直跟著，真會懷疑你是演的。”
又狐疑的表示：“只是隔空‘報仇’的愉悅度真有這麼猛麼？”
徐年比林嘉念心情更復雜，這會兒更是直接在咬著後槽牙講說：“痛，太痛了！”
“早知道幹掉一個盧某，能發揮出理想效果，還用等今天？！”
林嘉念很乾脆的說：“都過去了，不說了，必須喝點慶祝慶祝。”
“對對對。”徐年深表認同，“太不容易了。”
他真沒想到晚飯後狀態忽然出奇的好，是他自己聽著都覺得有那個味的版本了。
………
二三十分鐘後，林嘉念住的總統套裡，徐年和林嘉念兩人在窗前席地而坐喝起了啤酒。
這種光景，紅酒白酒都不如啤酒來得直截了當。
徐年舉起罐子：“這麼多天辛苦嘉念姐了。”
“這麼客氣做乜嘢。”林嘉念揚起罐子碰了碰，嘴上滿不在意的講。
“嗐，學得太歪，我都覺得過意不去。”
“都能讓你過意不去了，那確實歪得離譜了。”
“？”
“說到這個，我有點好奇，你怎麼做到把什麼都搞歪的？”
“啊？”
“不說唱歌這種不開心的事情，就那個跟你搭戲的小歌手不是也被你帶歪了嗎？”
“我不道啊，反正我是那麼理解自然表演的。”
“會不會其實是你理解歪了，人小姑娘的表演效果才是業內認為的自然？”
“不可能吧！你可是看過的，我沒演吶！”
“以後有空問問李成他們，等你新戲上映後觀眾應該有判斷。”
“……”
被林嘉念這麼一說，徐年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管它歪的正的，能一直混日子不就行了。
況且，比起這些那些，退休才是最終歸宿啊。
好比退圈歌手林嘉念就是現成案例，她退休後的日子幾多自在幾多的快活。
一會去環球旅行，一會寫首歌玩玩，一會一會兒還能教人唱歌呢～
簡直是想幹嘛幹嘛。
林嘉念要知道徐年這玩意現在想這些，一定要說一句：徐年你
‘徐年你’是最近‘盧某大戲’中新產生的熱門梗，熱度之高沒有之一，代指……罵人很高階。
………
不多時，地上的空啤酒罐子多了起來。
實在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
剛好趕一塊達到了好的結局，放下糾結，可勁慶祝不犯毛病。
只不過，林大小姐的酒量並不理想……這也是為什麼會在她房間喝酒的原因。
事前她自己講說喝醉了直接把她扔床上了事。
這會兒，林嘉唸的思緒已經比較飄忽了，她隨口提道：“如果我的飛機和薇薇的飛機都停在機場，你選哪一架？”
“你該去問‘如果’，我又不是‘如果’。”徐年很有耐心的回答。
他又沒喝醉，才不會陷入這種選擇陷阱。
再說，他現在跟任何人之間都特別清白，哪怕是有一些小誤會，也透過握手和打架解決了。
更何況成年人的世界裡哪有什麼選擇。
聽徐年這麼回答，林嘉念看著徐年：“我下輩子想做個男人，看不貧嘴是不是真的會亖。”
徐年樂了：“你都在哪學壞的，半醉不醉的還能懟人。”
眼瞅林嘉念眼巴巴看著自己，徐年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是‘如果’，那肯定兩架都要，然後線上拍賣。”
“‘退圈歌手林嘉念飛行座駕’、‘天悅老闆章雅薇飛行座駕’的噱頭一打，出價低於10億不賣！”
說到這裡，徐年已經滿腦子幻想了，嘖嘖稱奇的講：“這可是10億，十個億啊十個億……”
這會兒腦瓜子本就不怎麼清醒的林嘉念直接被繞暈：“哈？什麼什麼啊？”
徐年大手一揮：“放心，見者有份，賣了以後肯定會給你和小章一人1分錢的！”
林嘉念很自然的往徐年身邊靠了靠：“你不聰明，就不可以是帶著我坐薇薇的飛機嗎？”
徐年：“厲害！”
這他確實沒想到，原來還能有這種答案的麼……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