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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總對外的姿態很沉穩，跟蔡姐直接是篤定的表示一切盡在掌握。
實際，現在他已經有點看不明白狀況了。
他翻來覆去的看著最新輿論風向匯總，然後吩咐助理：“去整理一份最全面的報告。”
“要弄明白網友的態度為什麼會這樣。”
賈總心中很明白，他這輩子都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因為現在不用誰誰誰來針對，網友已經自發發瘋並且衍生了無數缺德文學，正在摧毀盧濤。
一開始賈總並沒有很關注盧濤，他的重心放在培育公司新頂流上。
所以蔡姐第一次找他時，他更多的是想繼續壓榨盧濤的價值，為公司攫取更多收益。
當然，那時候已經設想了要把‘焰火’推到現偶里程碑的位置上。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對吧。
之後賈總很快捕捉到了超級黑紅的機會，於是立馬態度大變。
一系列操作下來，賈總只覺得華頌必能借助盧濤到達新高度。
然而很快形勢急轉直下。
現在的狀況要打翻身仗難度已經特別大了，可還在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甚至……賈總已經感覺到了一些額外的不對勁。
看完助理送上來的第二份報告，賈總忽然眉頭緊皺：“天悅已經兩天沒動靜了？”
“是，目前圈內公共渠道沒有任何反饋。”助理回答。
賈總直覺這裡面的問題大了。
接著賈總又發現了新問題：“時宗鵬的微博粉絲只漲了200多萬。”
助理馬上回答：“對，不過基本都是真實粉絲。”
賈總心中警惕瞬間提高到了極點。
他不相信天悅居然不趁這東風給時宗鵬做任何資料。
更不相信天悅會沒動靜。
於是，賈總像是隨意般問了句：“你覺得時宗鵬有沒有機會成為第二個‘徐年’。”
儘管聽起來很隨意，但助理卻很是深思熟慮後才回答：“沒可能。”
“我認為華語不會出現第二個‘徐年’，因為有一個關鍵點無法復刻。”
“現在的整容技術複製不出他的臉，也幾乎沒人能復刻他的氣質。”
說到這裡，助理停頓了下，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比作品他有獎盃，比獎盃他有票房。”
“極端情況下比如要拋開所有外在光環，他只用站那裡就贏了。”
賈總沉默了，他知道這是很現實的真相。
不僅如此，眼下綜合種種資訊，賈總的直覺越來越不對。
於是，他吩咐道：“聯絡合聞傳媒的鄭總，大網娛樂……”
“問問他們能不能今天抽出時間開個線上會議。”
助理應聲。
賈總嘴上提到的這幾個人，都是‘焰火’的片方。
他認為現在需要互通訊息。
只不過很快助理傳回來了不妙的結果……無一例外都表示今天沒空。
賈總眉頭緊鎖：“為什麼會這樣呢？”
…………
一些純純吃瓜的網友這會兒也在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前後也就一個星期，總覺得鬧得有點過大？”
“而且時宗鵬又不是新人，現在火的像是顧行時期才出道一樣。”
“確實，像有工作經驗的應屆畢業生，我這兩天的樂子都轉移到考古時粉了，還在鬧。”
“雖然有盧濤放任粉絲各種碰瓷，但無非他演技不行，外加劇本拉，鬧得有點看不懂。”
然後有人給出了非常中肯切實的回答：
“因為啊……這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需求和落後的影視文化內容之間的矛盾。”
這一下，網友頓時恍然大悟。
“確實確實！實在受不了油膩的演技、完全不現實的劇本、各種矯情的人設了。”
“這是考過研吧，總結這麼到位，不要命啦！”
“我覺得這事都踏馬賴徐年！要不是他說什麼‘以色事他人’，我可能不大會去關注演技？”
“管他呢，這事就踏馬賴徐年，長那麼帥就該多拍好戲給我們看！”
“……”
網友們感覺是差不多找到了答案，不過該沒法忍的還是沒法忍。
焰火這部劇實在太爛。
網友的缺德文學已經發展到了純自己開桌，透過時宗鵬cut來進行AI合成滿足自己個了。
甚至有隔空喊話天悅給時宗鵬接點變態戲了。
不過……
鬧了這麼久，已經差不多到點兒了。
…………
2月4號，剛過完小年，正值立春，某種意義上的新一年開始。
一些特別好事的網友仍在自顧自大瘋特瘋。
輿論訊息面上卻透著一股子特別的安靜。
尤其是微博上。
好像娛樂圈忽然很有默契的安生起來了一樣。
半上午，一些小道訊息在小範圍內流傳起來。
有那種營銷號故作神秘的味道。
“某最近大熱的雙字頂流好像出問題了……”
“事情可能還比較大，怕是很難弄了。”
“我也聽說了，等著晚上看具體吧。”
“晚上？不會是L姓頂流吧？”
“……”
當晚，最近一直處於熱度焦點的電視劇‘焰火’忽然毫無預兆的停播。
片方沒有對外發布任何訊息。
然後有人猜測：“不會真要刪戲份吧？‘顧行’的戲份不是沒幾分鐘嗎？”
“可能沒這麼簡單，剛看到有媒體點評‘焰火’三觀不正、漏洞百出、毫無創作審美。”
“不會下架吧？不過下架也好，讓時宗鵬去演部同型別霸總吧，反正這戲他也沒幾分鐘。”
“……”
這當然沒完，第二天上午，吃瓜網友發現‘焰火’從影片網站下架。
緊著有人發現盧濤的微博賬號顯示異常。
再然後，有人看到了申城下屬某區的一則小通報。
大意是：
“接實名舉報，某年某月某日，盧某（男，27歲）涉及間接幫助某某某洗錢……”
“……”
………
華頌，賈總呆坐在辦公室，前天下午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兩天一直在想方設法四處斡旋。
當得到確切訊息的時候，他人都傻了。
“天悅……真狠，章雅薇那個女人，真是睚眥必報啊！”
“甚至我都不知道公司過去有經手過這種事情，居然被天悅查到了……”
眼下，賈總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盧濤成了盧某，華頌顯然也要大出血。
因為這事情牽扯到了華頌，不過華頌顯然有點棄卒保車的流程，一般動不到賈總這種層面。
但是……
現在，合聞傳媒、大網娛樂，以及……天悅等聯合向華頌追責。
要求華頌賠償‘焰火’因華頌旗下藝人主觀因素被下架造成的各種損失。
因為‘焰火’在播期間熱度很高，追責的金額會比較誇張。
主要其中還涉及到了一些對賭協議。
至於天悅怎麼成為分蛋糕的一員……很簡單，天悅透過交易持有了相關公司的部分股份。
賈總望著窗外，許久許久，長嘆一聲：“早該想到防範這方面的風險啊！”
“藝人塌房帶來的後果全踏馬是災難性的！”
須知，盧濤變成盧某，涉及到的可不僅僅是‘焰火’一部劇。
還有盧濤最近幾個月被瘋狂壓榨跑的那些行程其連帶責任！
更早的一些反而大多都過了合同期，也不存在追責不追責一說。
而且，責任大頭在華頌，而非盧濤。
賺的時候大頭在華頌這邊，合同白紙黑字明擺著，華頌是怎麼都脫不開干係。
不知怎的，賈總忽然想到了一個特別的角度：“徐年這個人是不是有毒啊……”
“最早那個誰搞什麼男酮傳聞，進去了。”
“江瀚攛掇盧濤和成景去摧毀他的路人緣，江瀚直接被迫退圈，盧濤成了盧某，成景……”
“怕是也快了。”
賈總唸叨著有點反應過來了：“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賈總是圈內人，很清楚徐年去年忽然真的開擺了。
主動公開營業次數屈指可數，動輒半個月一個月毫無動靜。
一年下來只跑了兩期綜藝，拍了兩個電影，一個還沒上映，代言有，但不多。
懶散得不像當紅頂流。
“唉……”想著這些，賈總長嘆，“沒事去惹一個一心擺爛的頂流乾嘛呢！”
賈總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捱打了立馬能反應過來。
………
訊息雖然傳開了，不過沒上什麼熱搜之類的。
網上只是有點‘私下’討論。
“盧某一個頂流居然去涉及洗錢，真是沒誰了……”
“求一個不塌房的偶像，最好能時不時感到激勵，最好又帥又有型，最好還有內涵……”
“姐妹，你這是照著徐年說的吧，他渣男浪子一個，早就廢墟了，又是花城認定的個人納稅大戶……”
“對哦，感覺徐年學歷雖低，但公開發言挺有內涵，這麼多buff，想不到他會怎麼塌房。”
“哥們倒是想到了個可能性，假如有人爆料他是處男大概會塌房的～/狗頭”
“快撤回，看不得這種可能性，根本看不得！快到了都。”
“……”
…………
又順便做了一件大善事，給這個世界增添了一份美好，徐年心情大好。
與又了結一段因果，算是‘大仇得報’沒關係。
更與電話那頭章雅薇剛提到的事情無關。
“時宗鵬這次走紅間接享受到了你的流量，會根據流量比例，然後折算成股份給伱。”
不過，徐年還是很認真的表示：“謝謝老闆，老闆大氣。”
章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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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