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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個星路了，這是給大部隊啟航用的，其實實力有個半神，就能自己上路！”
其中一位看著蘇啟好奇這條星路，直接說道。
而蘇啟轉過頭來，也問道：“不知佛道兩方有沒有開啟遠征的意向？”
三個老道聞言皆是臉色一肅，遠征可是一件大事，不過，一個時代的發展繁榮到了一個階段，繼續進步的速度就慢下來，接下來可能千年的積累都比不上開拓歲月的百年。
從這些年茅山的發展就可以看出，這其中固然是有天下太平，百兵歸鞘的原因，但也跟偏居這星海一隅有關。
“既然你提到遠征，其實前些年就有些呼聲，想要開啟又一次啟航，只能說贊同與反對各佔一半吧，沒商量個結果出來，最近又有些不了了之的意思。”
蘇啟點點頭，他看向三茅真君：“那茅山的意思呢？”
“茅山的意思？”
其中一位倒是上下打量蘇啟一番，手撫白鬍子，笑道：“你的意思，便是茅山的意思！”
懂了！
蘇啟再次點頭，這是完全看他，到時若真是商量不下來，大不了就帶著茅山出發就行，而他這次回來，也沒空去一個個見誰，主要還是自身的修煉完善。
再聊幾句，便跟三茅真君告了聲辭，蘇啟繼續往前走。
這回，他沒有依靠歲月史書的力量，而是就帶著桑青袖一步一挪移般在星雲中行走。
與以往境界不夠，只能匆匆來返不同，這次，他看見了橫貫於天地的兩條道路，人王路來自古地府，星路來自古天庭，分別代表天地二極。
在兩條道路之上，是俯視一切的天道，祂還在睡著，沒有人打擾，便是永遠的日月更替，四季變幻，不變的天地秩序。
只是，這些都屬於過往歲月的痕跡，遠征，天道當然不會去，本源器、仙兵也一樣留下守家。
真正值得蘇啟關注的是四處地方，他雙眼中是無窮道紋在綻放，第一眼，看向的三皇洞！
大禹、神農氏、軒轅氏，以及還有一縷殘魂的人王伏羲，這四位居然都是真神境，就在這片世界中便修煉到如此程度，完全可以說不可思議。
而第二眼，則是看向龍虎祖庭，氣象萬千之際，老張的過去身也不知道溜達到哪裡去了，不過，那裡駐世的幾位老天師，也是三茅真君這個層級。
第三眼，是西方那十二神國，神火高燃，其中一道滅世神雷環繞，無數信眾在其中朝拜。
最後一眼，當然不能忘了那群老和尚，一座佛音潺潺的古寺中，一個蒼老的和尚身後有株菩提古樹，他已在樹下盤坐千年，今日睜眼時，無數潔白的花瓣盛開。
老佛看向長空，雙眼中倒映出蘇啟的身影來，與此同時，三皇洞、龍虎祖庭以及神國中也有目光看向過來。
蘇啟拱了拱手：“各位，改天聊聊唄？”
各自異象誕生，沒有拒絕，蘇啟臉上也浮現笑容，時間真的快，一晃眼，他也能和這些歷史長河中的人物平等交流了。
重新返回到那顆蔚藍色的星球上，別看玄黃大世界就只有這麼一顆星球，但從這裡走出去的強者，卻是一茬又一茬。
再抬頭看看頭頂的天道，嗯，真強，比天道府那個還要強多了。
這次回來基本沒想打架，蘇啟也就帶著桑青袖直奔任家鎮中。
鎮子還是名字，但曾經的痕跡早就消失不見，九成九的現代社會建築，他甚至還見到了一些懸浮飛行器。
能想象身穿道袍的九叔單手飆車是什麼情景麼，反正蘇啟是開了眼界，看著這位從飛行器上下來，居然還梳了個大背頭，蘇啟都忍住不住比了個大拇指。
“帥！”
“嗯，出去一些年，眼光也提高了！”
初時見到蘇啟時，九叔還有些驚訝，原本以為自己這大徒弟已經嘎在了外面，沒想到又突然跑了回來。
讓蘇啟別亂摸，並且也給了桑青袖一個和煦的微笑，便讓兩人上了他的新款飛行器。
“瞧瞧，我剛買的，花了我不少錢呢！”
“夠炫的，我也整一個去！”
“得要名額，畢竟是剛發明出來的東西，對了，你師母蔗姑又去美容院了……四目和千鶴做起了直播……山神最近喜歡上靠死，哎，那個詞怎麼唸的？”
……
不得不說，這些師叔師伯是真的會與時俱進，蘇啟一邊聽著九叔的訴說，一邊看著完全變樣的世界。
論科技發展程度，早就超越了他的前世，只不過，修道之人的影子很少，看來，修行界還是逐漸在世人的眼中消散下去。
等到有朝一日遠征開啟，或許，過往的修煉者也會成為傳說，然後，又是幾千上萬年過去，歷史進入下一個輪迴，或許又是一次修道薪火被點燃，或許是發展到升維的科技。
“我很好奇，為什麼不繼續傳播修行的理念？”
“兩點，第一，依照過往時代的經驗，遠征既是一個時代的繁榮巔峰，也是衰弱的開始，靈氣潮汐有來也有去，我們將來的離去，也代表靈氣的消逝，甚至會逐漸步入絕靈時代。”
說著，九叔也有些感慨，他繼續解釋道：
“所謂五千年前那根線，其實也是一段絕靈時代，由天帝時代過渡到伏羲、三皇出世，這期間，也有幾千年的間隔呢，再然後，才是靈氣又一次的復甦……”
九叔許久不見蘇啟，話也多了一些，他也說明第二點理由：
“雖然靈氣消退，往後道法不顯，但各派也留下傳承，不多，主要也是期待後繼之人能出現一些新的東西，不然，複製以往的道路，並沒有多少作用！”
三言兩語間，其實道盡了各派祖師們的長遠佈局，不拘泥於眼下，遠征是爭奪種族延續的啟航，但留下的這些普通人，也同樣是新的開始。
一路飛行，在九叔展望未來之際，蘇啟也見到曾經的義莊變成了一片風景宜人的陵墓地，別看是墓地，但依照如今寸土寸金的地價，他這師父也能稱得上土豪一個了。
“各派的佈局您知道的挺多嘛，咦，那幾個年輕人好像認識你，茅山新弟子？”
陵墓地的員工也是茅山來人，負責給九叔打下手，而他挑了挑一字眉：“沒錯，這麼多年了，茅山的新弟子都招了好幾代了，現在，我也是長老呢，你說我怎麼知道各派的動向？”
“咦，林長老，厲害，厲害！”
“咳，低調，還有人找我拍電影呢，幾位祖師居然也有意向，說是以這種方式再傳點道法下去，還能漲點茅山名氣。”
“這個可以有，到時記得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