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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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艾瑪，我會結束你的痛苦，相信我。”
張曳看著眼前這個幸運的覺醒了心靈感應，卻又不幸的被心靈感應給折磨到不成人樣的女人，認真的說到。
“結束我的痛苦，你能用什麼結束？”
“用這個。”張曳掏出了手槍，和擊殺尼克福瑞的同款。“當然，前提是你得解除你身上的鑽石化才可以，不然子彈打不進去...”
“你做夢！”沒等張曳說完，艾瑪便尖叫著打斷了他的話語，隨後嘶吼著手腳並用的朝著張曳撲了過來，宛如一頭暴怒的野獸，又或是嗜血的惡魔。
張曳抬起左手，粒子光束瞬間匯聚。
對於艾瑪的舉動，張曳隨時做好應對的準備，在艾瑪行動的時候，張曳的粒子光束已經匯聚完畢，就等著發射了。
pong！
金光一閃，艾瑪的身體頓時在半路停頓，旋即下一刻，她的身形瞬間被巨大的斥力轟飛了出去，那速度比她之前前進的速度還要快，最終再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別反抗了，這東西雖然無法對你造成傷害，但是好在有強力的擊退效果，你衝不過來的。”張曳揮了揮手，將他袖子裡的鋼鐵戰衣露了出來。
“是嗎？”艾瑪趴在地面上猙獰的笑了笑。“那你擋一下她們試試看啊。”
隨著艾瑪的話語落下，一陣輕輕的，宛如幼童一般空靈的笑聲卻是突然在甬道里響起，接著，蒼白的霧氣從黑暗中瀰漫而出。
見狀，張曳忍不住後退了半步，但他很快堅定了起來，將後退的腳重新挪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就是剛才皮特羅看到的場景嗎，還真是恐怖，就像是用VR看咒怨或者小丑回魂...”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張曳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越來越濃烈的迷霧。
感受到一股眩暈感襲來，張曳當機立斷，朝著霧氣之中若隱若現的身影開了數槍，槍口噴著火焰，霧氣中的身影頓時抖了一抖被子彈擊潰。
不過還沒等張曳回過神來，那被打散的幻影便在一次隨著霧氣的翻騰匯聚在一起，重新組成了人形的模樣，同時，詭異的笑聲不斷地在四周響起，彷彿是在嘲笑張曳的不自量力。
“沒用的，這是完全由精神力組成的力量，從你進入到我的地盤之後就已經在它們的身體之中了，它們無處不在，物理的攻擊方式是無法擊潰它們的。”
艾瑪隱藏在迷霧之中，由於她此刻處於鑽石化的狀態，這也使得她根本不受周圍精神力的影響。
張曳聞言，雖然沒有多大的反應，但從他額頭冒出的汗珠來看，他也深知自己此時的處境並不算好。
這些迷霧並不是心靈感應力量的展現，這說明艾瑪的人體實驗沒有成功，因為如果這些孩子真的能夠覺醒心靈感應的天賦，那麼沒有這方面防護能力的自己將會一瞬間被對方控制住，連反抗的力量都做不到。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艾瑪的實驗也不算失敗，因為這些悲劇的孩子們此刻早已死去，她們的靈魂和怨念和被艾瑪啟用的淺薄的精神力柔和在了一起，並且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這股能量也是越來越大。
它們平時蟄伏在福利院的地底，但當有人進入這裡之後，便會成為它們的‘狩獵’物件。
艾瑪因為有鑽石化和頭盔防護，所以不懼這些精神力，但是張曳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這詭異的力量，他還是不免心裡有些緊張。
張曳再次槍擊了幾個靈體幻影，雖然知道這是無用功，但張曳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不能使用掌心炮的粒子光束進行攻擊，因為張曳也不知道粒子光束對這些詭異的東西能不能造成傷害。
而且艾瑪就在不遠處的迷霧中虎視眈眈，掌心炮無法連發，射擊一次之後需要數秒鐘的時間進行充能，而這短短的幾秒鐘，便足夠艾瑪衝到自己面前將自己撕碎了。
張曳明白，艾瑪等待著就是這個時候。
所以張曳很快就放棄了使用粒子光束，他一邊用蓄能的掌心炮防備著隨時會對自己發動攻擊的艾瑪，另一邊則是衝著迷霧還擊，試圖阻擋這些精神力蠶食自己的思維。
不過也好在，這些力量雖然足夠龐大，但對人攻擊的方式卻異常的單一。
宛如溫水煮青蛙一般，它會將獵物困在自己的‘身體’裡，隨著時間的流逝，極大的消耗對方的體力和精神，等到獵物已經無法承受的時候，它便會衝擊獵物的精神世界，將對方變成一具沒有神智的行屍走肉。
張曳快速計算著這股力量侵蝕自己的速度，那些越來越近的影子和低語聲讓張曳變得有些急躁，但他很快將自己的情緒平息了下去。
其實早在皮特羅進入這裡之後，張曳緊隨其後的就跟上來了，按理說，兩人被影響的時間都差不多，但明顯的是，皮特羅所受到的影響卻要比自己大很多。
一開始，張曳以為是因為皮特羅屬於變種人而自己是個普通人的緣故，所以那股力量的主要攻擊物件是皮特羅，自己則是被皮特羅擋下了大半火力才會安全。
但現在想想卻好像不是這個樣子，雖然在張曳的記憶中沒有任何關於應對超自然力量的經歷，但是從最基本的規則來看，這些力量在不受影響的狀態下，對兩人的入侵應該是一視同仁的。
所以...
張曳眼神一亮，猛地想到了答案——速度！
要說自己和皮特羅之間最大的區別，那無疑是速度了，皮特羅是急速者，他的行動和思考速度都很快，他大腦收集處理資訊的速度比自己要快得多，所以對應的，消耗也大。
這就是這些力量發動攻擊的真相嗎，張曳嘴角微微翹起。“我已經知道應對這些東西的方式了，只要我放空大腦，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將自己的精神內耗降到最低，這些東西就拿我沒有辦法。”
聞言，艾瑪也是一下子愣住了，她看著張曳的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這還是張曳第一次從艾瑪的臉龐上看到這個表情。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不過沒用，我只要全身心的盯著你就好了，你沒法突破到我的面前。”張曳衝著艾瑪警惕的說道。
“不得不說，你確實讓我感到驚訝，你很聰明，張，我都快情不自禁的愛上你的腦子了。”艾瑪深深的看了張曳一眼，露出了僵硬的微笑。“但是，你以為你贏了嗎？”
艾瑪將雙臂伸展開來，那些迷霧中的影子似乎是被她吸引一般，匯聚在她的身邊。
“就算你減緩消耗又如何，你已經被困在這裡了，你能拖多長時間？一分鐘，十分鐘，還是半個小時？最終你還是會死，哦不對，你不會死——你會留下來，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用不了那麼久。”張曳歪了歪頭，笑道。“我已經趕上我的末班車了。”
話音未落。
一道人影猛地出現在張曳的身邊，待人影出現的那一瞬間，他身後的迷霧才‘後知後覺’的炸裂開來，彷彿是被一道銀色的閃電用強橫無比的蠻力撕開了一道口子，迷霧眨眼間被分開，留下了一道直通黑暗的通道。
“什麼！？”艾瑪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來的時機剛剛好，皮特羅。”不用回頭張曳都知道站在自己身後之人的身份，也是在此刻，張曳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皮特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直徑走到了張曳的身旁，用自己的手指敲了敲戴在頭上的頭盔，這個頭盔正是用隔絕心靈感應的金屬製作而成的，也正是憑藉著這個頭盔，皮特羅才能暢通無阻的在這裡使用能力。
“東西到手了，趕緊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如你所願。”
張曳二話不說直接跳到了皮特羅的背上，兩人的交流僅僅幾秒鐘，等到艾瑪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曳已經趴在了皮特羅的後背，還衝著她遠遠的拋了個飛吻。
“不——”
艾瑪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又想要阻止張曳和皮特羅，但可惜的是，她才剛把手抬起來，一個呼吸間，對面兩個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那是肉眼完全無法跟上的速度。
張著嘴喘息著，艾瑪的雙眼留下兩行血淚，她看著空空如也的黑暗，哪裡還有張曳的痕跡，彷彿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