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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現象叫做口浛。死者口中含蟬，主要是希望死者死去之後能夠像蟬脫殼一樣，忘記所有的痛苦和災難。”
秦垨不可思議地看著手裡的東西，滿臉都是痛苦。
他之前怎麼沒有聽過這些，主要是顧笙笙說的，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他自己都聽著害怕……
這時候顧笙笙還沒繼續說，秦國成就直接把東西搶過來。
“老子怎麼不知道，你這個兔崽子什麼時候整一些亂七八糟的戴著！”
“爺爺，你教我看玉佩這些，不是說這種玉的質地好嘛！好玉養人，所以就……”
秦國成恨鐵不成鋼道：“這確實是養人，養死人的。”
“這個道理只要是幹這行的多少都知道一些。你怎麼就像是一個傻叉一樣，一天就知道亂七八糟的惹事。”
“秦垨，你他媽回去跟著老子學幾年，再獨立出來市場鑑寶，你看看你什麼樣子。”
秦國成看到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豬大腸，簡直越來越氣。
怎麼人家年紀小小的一個小姑娘，啥都厲害。就是秦垨，沒本事還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秦垨也看著這個玉佩害怕。
趕緊把東西丟給秦國成道：“爺爺你處理吧！”
顧笙笙提醒道：“答應你的三件文物已經看出來了。”
言外之意就是，賭約你應該要履行的吧。
顧笙笙還沒有準備好，秦垨就直接躺在地上。而後好像是做好了什麼決策一樣。
道：“顧小姐，我嘴賤沒禮貌，這時候也知道你他媽是真牛逼。”
“我是真的技不如人。”他主要還是被脖子上戴著的蟬給刺激到了。
爺爺說是鑑寶人大多數都知道，但是他不知道啊……
確實是沒本事，這玩意兒沒得洗。現在搞花花腸子都沒本事了。
顧笙笙道：“嗯，讓你滾出我的視線，你躺下幹什麼？”
難不成想要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訛人？
結果秦垨就開始在地上滾起來。
周圍嘲笑聲很多，就連秦垨自己都是開著直播的，所以這滾還有之前那些丟臉的事情，大家也都還記得。
還算守約，秦國成十分讚許地點點頭：“這下總算有點像我孫子了。”
“顧小姐別放在心上，他就是沒腦子，而且普通又自信的神經病。我也不怎麼搭理我這個孫子的。像他這樣的極品很少了。”
這話倒是把她逗得忍俊不禁，第一次聽見一個父親這樣形容自己的孫子。
道：“我沒事。”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機場了。”
秦國成頓時還有些捨不得：“哎呀，我都想著，如果顧小姐一直在這邊，我以後肯定還有很多的樂趣，現在算是要孤單一陣咯！”
顧笙笙可不覺得這個老頭有什麼好心眼，一直都是吃瓜看戲。
這種人她可不想有多交集，頂多就是表面上的禮貌維繫好就是。
本想隨便應付幾句就離開，但是秦國成一直都在詢問：
“顧小姐你大概是幾點的啊？是晚上六點那一趟還是7點半那一趟？”
“……”顧笙笙也不知道這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人，是不是就喜歡刨坑問底。
“六點那一趟。”說著，顧笙笙掏出自己的機票資訊給他看。
這樣說了之後，秦國成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就在顧笙笙的眼皮子注視下，買了一張票。
不過是幫別人買。
顧笙笙：“……”她嘴角抽了抽，有病吧這老頭。
秦國成還選座位，就在她旁邊。
“哎呀，我這有一個難纏的老友，來這邊拿點貨，本來是要我送他去京市的，聽著你要去，我就想著，你去比我去有用多了。”
“反正你也不用做什麼，就照看一下老人家。”
顧笙笙還沒有答應，秦國成就已經打電話和人家聯絡好了。
甚至她名字也發過去了，還對那人說：“我找了一個很漂亮很善良，還很厲害的天才少女和你一起過去。”
“人家順便照看你這個老匹夫，可別不識好歹。”
顧笙笙：“……”
她看著打架吵得厲害的秦國成，尋思著這個所謂老友的關係，可能也不怎麼樣？
這樣想，顧笙笙都還沒準備好，秦國成就安排了專車，讓她坐著去機場。
看著顧笙笙一副要拒絕的樣子，就趕緊可憐兮兮地說道：“我一把年紀了，骨頭都要散架，渾身有三十多種病，肩椎炎腱鞘炎頸周炎……”
“反正你也是順路，就幫幫我這個老人家吧！”
故意把自己整的慘兮兮的，顧笙笙也不是不知道，之前還看見七十歲老人健步如飛，而且還扛著孫子。
本來倒是可以拒絕，不過顧笙笙也覺得沒什麼。
“就和我同路，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管。”
“沒問題沒問題！”
顧笙笙真正在機場見到那個穿板正西裝的老者之後，就不淡定了。
這個人怎麼能不熟悉，不就是文物局的老大趙德海嗎？
顧笙笙站在那裡，想要轉身就走的時候，那人道：“你就是秦國成說的天才？”
“……”直接承認自己是天才，有些不太好吧，所以顧笙笙也沒有說話。
作為華夏人，總是要含蓄一些的，不能直接承認自己是天才，要預設。
趙德海笑著道：“看你這樣子，聽說過我？”
“新聞上見過。”
他哈哈哈大笑。
“走了，我就是來拿一批文物，東西都託運過去，最重要的放在身上。你一個小姑娘又不會拳腳功夫，秦國成還說一切交給你，真是不靠譜。”
顧笙笙有些驚訝：“難不成會被搶劫嗎？還要會拳腳功夫。”
趙德海只是笑笑沒說話。
顧笙笙也沒有放在心上，道：“我只照看你到京市，其他什麼都不管，特別是你們的文物。”
特別是這些大佬的文物，哪裡是她這種人有命管的？
反正顧笙笙主打的就是一個明哲保身。
到時候真有什麼搶劫的，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安安靜靜在旁邊當一個傻逼，帶著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應該那些所謂的盜匪也看不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