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泡妞才是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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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聖母醫院。
護士一推門，眉毛就立了起來，厲聲道：“袁浩雲！”
袁浩雲打了個哆嗦，剛點上的眼就掉在了地上。
他一腳踩住，故作驚訝的回頭：“阿芬啊，怎麼今天早了半個小時？”
“不早來能抓到你抽菸麼？”
護士沒好氣的哼了聲，走過去：“抬腳！”
“喂阿芬，熟歸熟，別動手動腳哈，我還是傷員！”
“你還知道自己是傷員啊，我以為你把自己當鐵金剛了！挖出五顆子彈還敢不聽醫囑？向撲街啊？誒呀抬腳！”護士大聲道。
見她真生氣，袁浩雲只能乖乖抬起，賠笑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啦！”
“前天你也是這麼說的！我是懶得理你啊，嘴裡一句真話都沒有！難怪小美和阿蘭都說你不是好人！”
“喂，太傷人心了吧！再怎麼說我也是為保護市民而受傷的，她們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誰叫你一進來就不老實！”護士翻了白眼，兩根手指厭惡的夾著菸頭丟到垃圾筐裡。
袁浩雲笑嘻嘻的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說，還不是因為你不答應跟我約會，我才更換目標的麼？”
“收聲啦！還說！”護士瞪眼。“滿身飆血還不忘泡妞，真是受不了你們這些傢伙！”
她麻利的將藥換好，重重哼了聲轉身離去。
一開門，李鷹正好進來，手裡拎著一袋橙子差點撞到護士身上。
他反應迅速，忙閃到一邊。
“不準抽菸！”
護士飄了他一眼，毫不停留。
李鷹一愣，笑道：“當然，當然！“
房門自動閉合，李鷹回頭，有些不解道：“什麼情況？”
“不知道，老姑婆綜合症吧，焦躁易怒，亂髮脾氣，東區不是有個madam不也這樣麼？”
“哇，真敢說啊你，不怕被她知道給你穿小鞋啊？”李鷹道。
“我都這樣了！還能怎麼樣？”袁浩雲比劃了自己，一臉無所謂：“對了，你怎麼來了？手裡的大案子辦完了？”
“哼！早著呢！投訴科的幾個王八蛋又找我麻煩，最近在停職，閒著沒事就來看看嘍！”
李鷹掏了個橙子丟過去，袁浩雲一把接過：“不過有一點你可說錯了。這次你非但沒事，還被頂了上去！”
袁浩雲微楞：“什麼？”
李鷹自己拿了個橙，拔了兩下直接啃了一口，道：“明心醫院的案子已經定了，窩藏軍火，外加團伙犯罪。我西九龍警署和中區警署提前佈局，一網成擒，你最後一個出來，還幹掉了那麼多悍匪，這次完事，就等著肩膀上抗花吧！“
袁浩雲微愣：“這麼快？不是，跟中區有什麼關係啊？這是我的案子啊？”
“媒體盯得緊啊，輿論上吵吵嚷嚷說什麼的都有，上面也想盡快平復事態，快速定性也是難免的！“李鷹搖頭
“至於中區……哼，中區大sir親自出馬，功勞能給你留一份就不錯了，想什麼呢！”
袁浩雲詫異：“這話也能從你嘴裡說出來？你是李鷹麼？“
李鷹一臉感慨，“人總是會改變的嘛！光悶頭抓賊有個屁用啊。上面鬆鬆口，幾個月的功夫就白費，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
袁浩雲沒說話，把玩著手裡橙：“我無所謂啊，反正我很少抓人的！“
“是啊，你都是直接幹掉，省心省事！“
李鷹將橙兩口吃完，瞟了眼門口，走過去甩了根菸。
袁浩雲接過點燃。
“通告都發了，看來我那份報告又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吃灰了！”
“已經不錯啦，最起碼尊尼汪的通緝令下來了，不管他死了還是逃了，總之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露面，這也就夠了。“
李鷹自己也點了一根，兩人對著吞嚥吐霧。
袁浩雲搖頭：“我不是擔心他，尊尼的軍火庫被端，元氣大傷，就算沒事一時半會也爬不起來。
可那個人就不一樣了，我總就得好像在哪見過…可又想不起來…”
“阿浪還是沒訊息？”
“沒！“
“放寬心，沒訊息就是好訊息！耐心一點吧！“
煙霧繚繞中，兩人逐漸沉默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
與此同時，仙峽道11號。
阿鬼敲了敲門框，走進書房。
“文哥，你找我？”
“嗯！”
文哥點頭，對著穿衣鏡整理西裝：“阿鬼，大嫂有冇訊息？”
阿鬼沉默片刻，在文哥的注視下緩緩點頭：“刮到了些傳言，難辨真假。”
“說！”
“清道夫！”
阿鬼摸了下口袋，忽然意識到這是在文哥面前，又將手放了回去。
“最近殺手界出了個新人，大嫂失蹤，跟他的手法很像！”
文哥轉過身，從臺子上取了盒煙扔過去。
阿鬼一把接住。
“清道夫？”文哥抬了下下巴。
“嗯！”阿鬼舔舔嘴唇，取了根菸叼在嘴裡，“他做事的方法與眾不同，所有的目標都是離奇失蹤的。江湖上就給他取了這麼一個綽號。”
文哥沉默片刻：“能不能找到他？”
“難，不過……”阿鬼點頭：“我試試！”
“辛苦了！”
文哥拍了拍他肩膀，道：“叫人準備車子，祥叔約我吃飯。”
“知道了文哥！”
阿鬼轉身出門，點上煙，站在二樓圍欄向下喊道：“阿肥阿邁，準備車子，文哥要出去！”
“知道了！”
下面幾人應聲，飛快起身，各自去準備。
幾分鐘後，三輛一模一樣的賓士豪車從大門駛出，依次轉過彎路向遠方駛去。
三百米外，半山密林中，高寧放下望遠鏡。
這三天高寧有超過一半的時間是在這裡度過的。
文哥很謹慎。
在發現自己成了刺殺目標後，他便深居簡出。
窗簾拉上，不靠近任何窗戶，不將自己暴露在空地上。
所有進出車輛都在玻璃上貼黑膜，外圍有崗哨，內部有保鏢，排班隨心所欲，完全沒有規律。
而且，別墅一道天黑就熄燈，一點光線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睡。
幾乎將小心做到了極致，不給外人一點機會。
強攻幾乎不可能。
最近跑來仙峽道露營的傢伙翻了十幾倍，連警察巡邏的頻率也加大了。
在保護人方面，他們幾乎想到了所有細節。
“這個阿鬼還真有兩把刷子！”高寧略有些感慨。
難怪劇情中，殺手都是選文哥出去的時候動手。
這或許是唯一的破綻了吧。
根據收到的情報，今天晚上大佬文會被引去奧比餐廳。
另一波殺手會在商場動手，自己要不要去湊湊熱鬧呢？
滴滴滴—滴滴滴—
高寧正猶豫的時候，電子錶上鬧鐘忽然叫了起來。
一看時間，已經快到七點鐘了
“算啦！殺人什麼時候都行，先幹正事兒！“
……
晚七點五十，高寧驅車來到金公主電影院門口。
離老遠就看到一個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的熟悉身邊站在約定地點。
“阿潤！”
“小寧哥！”
高寧將車鑰匙加一張鈔票塞給泊車小弟，大步跑了過去。
阿潤也看到了高寧，笑著擺手。
“等了很久啦？”
“沒有，我也剛到！“
“方姨怎麼樣？”
“已經沒事啦！”阿潤看著高寧，抿嘴笑道：“她還說明晚燒菜請你！表示感謝！”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氣氛逐漸有些甜化。
阿潤本就很漂亮臉蛋，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竟散發著驚人的美麗，似乎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
“小寧哥？”
“哦！”高寧回過神來笑道：“我在想明天晚上有口福啦。時間差不多，我們進去吧，想好看什麼沒？”
“恐怖片吧，小妹說最近上映的《山村老屍》很好看，不如我們看這個吧？”
“好啊！“
高寧很自然拉起阿潤的手，鑽入人流。
阿潤小手下意識抽了下，之後卻用力握緊，嘴角輕輕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