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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何禹廷,聽丁進之說:在太清觀賢雲道長的弟子清淨散人的座位上發現了自己兒子何成麟的碧玉麒麟玉佩,不由激動得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進來,急切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丁進之點點道:“一點沒錯。當時小弟看到這個麒麟玉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特意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一點沒錯,確實是大公子頸上常戴的那個碧玉麒麟玉佩!”

何禹廷緊張地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丁進之道:“小弟正在看那麒麟玉佩,這時候賢雲道長回來了;小弟連忙拿著這隻麒麟玉佩去請教他這玉佩的來歷。”

“賢雲道長輕嘆一聲說,提起這玉佩說來話長了。

“二十年前的一天,他從外面雲遊回來,路過京城外驛道邊一片鬱鬱蔥蔥的榆林時,忽然聽到林中傳來一陣陣孩子悽慘的哭叫聲與掙扎聲。

“道長覺得這聲音有些不對頭,於是便進到林中循著哭聲找去,只見在一片灌木叢旁邊,一個年青婦人正把一個三歲四的孩童摁倒在地上,用汗巾子死死勒住那孩子的脖子,想要殺死這孩子……”

何禹廷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這個該死的賤人——”

丁進之接著道:“賢雲道長見狀不由勃然大怒,大喝一聲‘住手!……’那婦人見有人來了,不由得驚慌失措,丟下那孩子便跑了。

“賢雲道長本來想去追那可惡的婦人,又見那孩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心裡想:還是先救人要緊,於是便衝上前先去救助那孩子。

“前面小弟說過,這位道長乃是世外高人,精通醫術——所以,在道長的及時醫治下,這孩子總算是躲過一劫,慢慢地緩了過來。

“因為不知道這孩子的身世來歷,道長只好把這孩子抱回到太清觀撫養,並教這孩子讀書學禮,直到現在。”

何禹廷喃喃道:“也就是說,這孩子就是昨天你遇到的那個什麼清淨散人?”

丁進之點點頭道:“不錯。昨天小弟與他一起閒聊時,便覺得此人儀表出眾,談吐不俗,絕非一般人,正想好好地結識一下。

“卻不料機緣巧合中撿到了他丟失的碧玉麒麟玉佩,而這玉佩正是二十年前大公子佩戴的那一隻——何兄,這難道不是天意要你們失散多年的父子相認嗎?”

何禹廷道:“賢弟所言極是。如果這位清淨散人確實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何成麟,愚兄自是喜不自禁,更是要感謝賢弟助我尋回麟兒的大恩大德;只是愚兄心中還是有些困惑……”說到此,他欲言又止。

丁進之笑道:“何兄的疑慮小弟自是理解。要不這樣吧,小弟這就讓管家去太清觀知會賢雲道長一聲;何兄這邊也看看哪天有空,到時候小弟同何兄一起去太清觀、拜訪一下賢雲道長及這位清淨散人如何?”

何禹廷拊掌大笑道:“賢弟之言正合我意!如此愚兄就有勞賢弟費心了!”說著衝著丁進之深施一禮。

丁進之連忙扶住他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兄不必多禮。”

何禹廷默默地望著丁進之,眼裡含淚道:“賢弟,如果你真的能幫我找回兒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了……我……”他哽咽了說不下去了。

丁進之挽住何禹廷的手,沉聲道:“何兄何須如此,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卻說何禹廷,送走了丁進之,又急急忙忙來找常青公主。

當常青公主聽何禹廷有些語無倫次地講完了關於太清觀清淨散人的事情後,一時竟如痴了似的,呆呆地半晌無言。

後來便是止不住地流淚,她雙手合十,喃喃道:“老天,你告訴我,我的這段孽債終於要還清了嗎?但願你不是在騙我……”

又過了兩日,丁進之興沖沖地來到侯爺府,喜滋滋地告訴何禹廷,一切都聯絡好了,可以去太清觀了。

於是,丁進之、何禹廷、常青公主、何禹廷的次子何成麒、管家何祿為等人,帶著數十個僕婦家人,在府中侍衛的護衛下,乘坐轎子浩浩蕩蕩地出了京城。

快到晌午時分,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太清觀。

賢雲道長等人早已等候在觀門口。

丁進之、何禹廷、常青公主等人下了轎,走上前。

何禹廷抬頭,仔細打量著賢雲道長。只見他五旬左右,青衣布袍,神采奕奕,面如冠玉,濃眉朗目,鼻如玉柱,唇若塗珠,三綹長髯飄灑胸前,手拿浮塵,肩背寶劍,顯得仙風道骨,瀟灑飄逸。

何禹廷一瞅對方的形容氣質,便知此人絕非常人,心中不覺得油然而生敬意。

眾人互相見過了,寒暄幾句,讓到了廳堂;又隨便聊了幾句,便切入正題。

何禹廷再次問起那個碧玉麒麟玉佩的來歷。

賢雲道長又複述了一遍,與幾日前丁進之所說的一般無二。

常青公主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道長,您可曾記得、最初遇到那個孩子是在什麼時候嗎?”

賢雲道長抬起頭,認真地想了想,鄭重地回答道:“二十年前,即慶曆十一年四月十九。”

聽罷,常青公主的眼淚不覺已是滿臉,顫聲道:“不錯,就是這一天,就是在這一天,我失去了我的麟兒……”

她擦擦眼淚,以充滿期望的眼神望著賢雲道長,哽咽道:“道長,我……我可以見見他嗎?”

賢雲道長道:“公主說的是清淨嗎?當然可以。”

他回頭吩咐身邊的弟子去把清淨散人叫進來。那小弟子應了一聲,出去了。

賢雲道長走上前來,低聲對何禹廷、常青公主道:“侯爺、公主,為了使得清淨提前有個思想準備,在侯爺與公主來這裡之前,貧道已將其身世大略告訴了他。若是有冒昧之處,還請侯爺、公主恕罪。”

何禹廷道:“道長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正說著話,門外腳步聲響起,一個道士裝束的青年人慢慢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一刻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只見那道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身長八尺,身材挺拔,體格矯健;生的面如冠玉,兩道劍眉斜插入鬢,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只是此時微微顯得有點紅腫;略微有些鷹鉤鼻子,嘴角略有下沉,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把他襯托得特別得俊朗神氣。細腰乍背,雙肩抱攏,整個人往那裡一站,讓人只覺得一股英姿勃勃的氣息鋪面而來。好一個英姿煥發的帥氣青年。

常青公主已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一步步走到那青年道士面前,一雙含淚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那青年道士——即清淨散人,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默默低下頭,輕聲道:“貧道……不,我今年二十三歲了。”

常青公主點點頭道:“不錯,我的麟兒失散的時候是三歲,現在二十年過去了,他確實是二十三歲了……”

她略微頓了一下,又問道:“小時候的事情,哦,就是在太清觀裡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嗎?”

清淨散人搖搖頭,茫然道:“什麼也不記得了。”

常青公主不由淚如雨下,哽咽道:“是啊,那會兒你才多大點兒啊,都怪我們對不起你,害得你受了那麼多苦……”

清淨散人不說話,只是低聲地抽泣。

常青公主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能看看你的那個麒麟玉佩嗎?”

清淨散人點點頭,從脖子上把幾天前從賢雲道長那裡拿回來的那隻碧玉麒麟玉佩摘了下來,雙手顫抖著遞了上去。

常青公主接過麒麟玉佩,兩隻手捧著,就像是尋回了一件失散多年的至寶似的,仔細端詳著,不覺中已是淚流滿面。

一點不錯,這個玉佩真的是自己二十多年前、請能工巧匠以上等的和田美玉為兒子打製的那隻碧玉麒麟玉佩!

她的眼睛不覺模糊了。她穩了穩心神,似乎是鼓足了勇氣似的,抬起頭,望著對方那雙朦朧的淚眼,顫聲道:“你可以……脫下衣袖來,讓我看看你的左臂嗎?……”

清淨散人一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常青公主急聲道:“我的麟兒在左臂上有一個暗紅色的麒麟胎記,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可以嗎?”

旁邊何禹廷、丁進之、何成麒等人此時也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望著面前的兩個人。

望著常青公主那期待的、甚至有些可憐巴巴的眼神,清淨散人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他雙手顫抖著解開衣衫,脫下上衣,露出了左臂。

那個暗紅色的麒麟胎記赫然在目。

眾人一片唏噓,皆驚喜感嘆不已。

常青公主一眼瞅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麒麟胎記,瞬間破防,衝上前一把抱住清淨散人,失聲痛哭。

清淨散人——不,現在應該稱呼他何成麟了,亦是抱住常青公主泣不成聲。

常青公主一邊哭一邊道:“麟兒,你可知道,這二十年來,母親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現在你終於回來了,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何禹廷、丁進之在一旁跟著落淚。哭罷多時,眾人上前解勸,常青公主終於止住了悲聲。

她擦擦眼淚,向何成麟引薦一邊的何禹廷、丁進之、何成麒等人。眾人一一見過。

然後,何成麟又向何禹廷、常青公主跪倒磕頭,正式向父母行參拜大禮。

丁進之與賢雲道長在一旁眉開眼笑地看著,覺得十分欣慰。

接著,何禹廷與常青公主又向賢雲道長、丁進之致謝。

感謝賢雲道長當初對兒子的救命之恩以及這麼多年來對兒子的收養與教導;感謝丁進之的多方斡旋、從而使得他們骨肉團聚。

賢雲道長道:“侯爺,公主言重了。貧道乃出家人,慈悲為懷,當初見到何公子身處危險之中,焉能不出手相助?這都是貧道應該做的。”

丁進之笑道:“何兄跟小弟還客套這些幹嗎?何兄的事情本來就是小弟的事情嘛!對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興奮道:“何兄與公主跟侄兒父子團聚,母子重逢,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這等的大事怎麼能不隆重地慶賀一番啊?不知何兄什麼時候大擺筵席啊,小弟現在可有些迫不及待了!”

何禹廷笑道:“就是你心急!”

他回頭望了望常青公主,得到的是她讚許的目光;於是便轉過臉朗聲道:“這個是自然的。管家,你去找人查個好日子,至時在府中大擺筵席,宴請滿朝文武和親朋好友,恭賀本宮與失散多年的兒子團聚!”

何祿為連聲道:“是。奴才一定盡心竭力辦好此事。”

話音剛落,周圍立刻響起一片溢美之辭:

“恭喜侯爺父子重聚!”

“恭賀公主母子團員!盡享天倫之樂!”

“侯爺與公主苦盡甘來,可喜可賀啊!”……

何禹廷與常青公主跟何成麟父子團圓/母子相認、並且要大排筵宴以為慶賀之事,作為又一條爆炸性新聞,立時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就像是當年何成麟被乳母葛氏抱走、之後便杳無音信、駙馬府的人瘋狂地尋找一樣,此事立時成為了街頭巷尾、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人們眉飛色舞地談論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地描述著其中的各種細節,似乎比當事人自己還要明白,還要過癮。

這件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刑部尚書府。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呂文正的獨生寶貝女兒呂秋月正無聊地跟兩個丫頭彩明、秀明在後花園裡捉蛐蛐。

忽然聽到這個新聞,呂秋月眼前一亮:“有的玩了!——走,去找我爹!”說著拍拍身上的草稞,起身就走。

兩個丫頭急忙跟了上來。

彩明道:“小姐,你去找老爺幹什麼,你不會是想去參加侯爺府的那個什麼宴席吧?”

呂秋月興奮道:“是啊,我就是要去看看啊!到時候那裡有多熱鬧、多排場啊,想象一下我都覺得好激動啊!”

彩明皺皺眉道:“恐怕老爺不會答應的……”

呂秋月柳眉一挑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呂秋月同兩個丫頭躡手躡腳來到呂文正的書房外面。呂文正的書童榮兒向她倆擺擺手,意思是裡面有人,先別進去。

呂秋月輕聲問道:“誰在裡面?”

榮兒道:“淩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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