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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呂秋月的大丫頭彩明,為了能夠與呂秋月溜出府去看戲,便徑自來找徐直徐先生。

此時聽徐直問她有什麼事,她轉了轉眼睛道:“小姐的壽誕之日快到了,夫人想給小姐買匹上好的蜀錦料子,再到玉卿成的綢緞莊做成幾套極為時興的衣服;所以來討個出府的令牌,請徐先生行個方便吧!”

徐直道:“到底是夫人去做呢還是小姐去做呢?”

彩明吃吃道:“當然是夫人去做了……”

徐直道:“既然是夫人去做,就應該由夫人房中的丫頭比如蘭珠她們去啊,怎麼又來麻煩姑娘你呢?”

彩明一時啞口無言,暗想這徐直果然厲害。

徐直又道:“這幾日京城中很不安定,為了穩妥起見,姑娘還是不要隨便出入為好,如果有什麼急事要辦,差別人代勞就是了。

“徐某正好有事去向呂大人彙報,順便把此事與大人說一下,讓他安排人去辦理便可,小姐與姑娘就不必費心了,姑娘以為如何?”

彩明暗暗叫苦,這樣豈非露餡了?忙道:“不用了!”

徐直奇道:“不用了?小姐的衣服不做了麼?”

彩明吞吞吐吐道:“當然不是了……只是別人又如何知道小姐喜歡的花色款式呢?”

徐直道:“所以才請示大人派個人陪著姑娘一同去看看呢。”

彩明知道事不諧矣,氣惱之下道:“不必了!”轉身而去。

徐直望著彩明的背影,微微一笑,吩咐自己的小廝盡忠:“你去告訴淩統領,讓他留意一下府門的把守,防止有人乘虛出入。”

盡忠應了一聲,去了。

彩明回去與呂秋月一說,呂秋月自是恨得咬牙切齒,大罵徐直死腦筋不通人情。

眼見日薄西山,一抹夕陽在望,估計那精彩的戲劇就要上演了,兩人卻依然無計可施,只急得團團轉。

後來,兩人決定孤注一擲,力闖難關,因為成敗只在此一舉了!

也許守門的人會放她們一馬呢!她們不相信守衛也會像徐直那樣不通人情。

呂秋月與彩明昂首挺胸地來到府門口。

把守府門的侍衛一名叫劉永,一名叫王全,見狀忙恭敬地拜見小姐。

呂秋月搭訕道:“哦,原來是你們二位啊!”

其實她根本不認識他們,“二位在此堅守崗位,真是辛苦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下一班的人怎麼還沒有來啊!”

劉永道:“啟稟小姐,現在方交酉時,還不到交班時間。”

“是麼?啊,你們都餓了吧!”呂秋月邊說邊把準備好的五兩紋銀取出,笑容滿面道:“這點銀兩是本小姐賞給你們買酒肉的,拿去吧!”

王全道:“多謝小姐體恤,小的無功不敢受祿。”

呂秋月笑吟吟道:“嗨,跟我還客氣什麼,收下吧!”

但是無論呂秋月如何勸說,兩人皆堅決不受。

王全道:“小姐有何事情,請明示。”

呂秋月乾咳了一聲道:“哦,是這樣,本小姐有點事情想要出府一趟,請二位行個方便吧。”

劉永道:“小姐要出府,請問令牌何在?”

“怎麼,連本小姐出入都需要這玩意?”

劉永正色道:“當然,府中人等均一視同仁!”

“……”呂秋月一時啞然。

機靈的彩明在一旁道:“哎對了,淩統領方才不是都已經準了小姐出去嗎,是麼?”

呂秋月連忙隨聲附和道:“是啊!”

彩明道:“所以二位就不必阻攔了吧!”說畢,拉了一下小姐,二人就欲往外走。王全、劉永二人連忙攔住。

王全道:“可是,淩統領並沒有跟我們打招呼啊!”

彩明道:“也許是他公務繁忙,忘了與你們說了吧。哎呀,二位小哥,別人信不過,我們兩位還信不過嗎?”說著,又欲前行,又被兩人擋住。

王全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淩統領回來親自發了話再說吧!”

呂秋月道:“那凌雲何時回來?”

王全道:“很難說,大約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

“豈有此理!”呂秋月簡直已經暴跳如雷,強行要走無奈兩個侍衛攔著說什麼也不放行。

結果雙方打了半天持久戰,耽擱的太久,估計戲是看不成了,還引來許多人看熱鬧。

後來,二人只好垂頭喪氣地大敗而歸。

見呂秋月氣恨難消,彩明只有安慰她:不值得為兩個下人嘔氣,反正戲班子明天還要演下去,你我只要找到淩統領說一下,徵得他的同意還是可以去的。

呂秋月只有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道:“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於是,二人只有耐著性子焦灼地等待著。一晚上沒有回來,情有可原;第二天還不見人影,二人已是心急如焚了。

眼見月亮又慢慢地爬上了樹梢,呂秋月沮喪道:“又錯過了一天!”

終於又熬到了翌日。

一大早,彩明還在睡夢中,呂秋月便急匆匆地趕到白雲軒問凌雲的小廝雨竹:“淩統領回來了麼?”

雨竹道:“淩統領快天亮了才回來,正在休息,不許外人打擾。”

呂秋月道:“我是外人嗎,你馬上去把他叫醒!”

雨竹道:“小姐有急事嗎?”

呂秋月衝口而出道:“當然了,再晚一點這戲就看不成了!”

雨竹心裡想: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大早急匆匆趕來就為了這事,這小姐太也任性!

他口中卻道:“小的不敢去。”

呂秋月忍無可忍道:“你不去我去!”直闖進去,雨竹想攔沒攔住。

呂秋月到了凌雲的寢室門口,見守夜的小廝雨墨正坐在地上打盹,也不理他,嘣嘣擂起門來。

等了半天也不見迴音,呂秋月不耐煩了,索性一把推開門直闖了進來。

凌雲脫了衣服,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錦被,正在呼呼大睡。

這兩天他的確累壞了,快四更了才返回住處,身子一沾床便睡著了。

朦朧中,似乎聽到敲門聲,心中好不耐煩。他已吩咐過手下不許打擾了,誰還這麼不識趣?而且惺忪的睡意還未退去,他索性不去理睬。

直到“咣”的一下推門聲,他才覺出有點不對頭。

練武之人時刻都是很機警的,尤其是像他這般身份的人。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使他騰身坐起,抬手抓起枕頭底下的魚青寶劍。

這時候,呂秋月正好闖入了他的寢室!

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形:對方直直地瞪視著她,而且還身子赤裸,渾身上下只著一條短褲!

她又羞又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直愣愣地望著他,好像在打量他那健美的身材,結實剛勁的肌肉。

凌雲也不免尷尬。呆了一下,他才想起了說話:“小姐,有什麼事,請到外面說好不好?”

呂秋月緩過神,不覺羞得粉面通紅,自知此舉已是有傷大雅。她很不自在地乾咳一聲,訕訕地退了出來。

她在外間等了一會兒,凌雲便已經穿戴齊整走了出來。

一身亮眼的白色衣衫,愈發襯托出他那挺拔頎長的身材,他那英俊硬朗的面孔,給人一種英姿勃勃、氣宇軒昂之感。

凌雲見呂秋月一個勁地打量他,奇道:“小姐,怎麼了?”

呂秋月道:“淩統領,我現在才發現你原來長得這麼帥啊!”

凌雲淺笑道:“難得小姐如此誇獎,凌雲真有些受寵若驚了。小姐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此行所為何事?”

呂秋月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今天晌午過後本小姐有點事情,想要出府一趟,怎麼樣,請淩統領行個方便吧!”

凌雲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我還以為有刺客呢!”

呂秋月喜道:“你早這麼說我就不至於這麼著急了嘛!怎麼樣,你馬上去通知守門的兩個侍衛吧!”

凌雲道:“什麼,這還需要我說麼,只要你有令牌,他們自然會放你出去的。”

呂秋月沒好氣道:“我要有令牌,還要來找你幹嗎?”

凌雲道:“沒有令牌,你出的什麼府?呂大人的命令你不知道麼?”

“你!……”呂秋月只有腆下臉來哀求道:“淩統領,所以才求你尋個方便麼!”

凌雲正色道:“對不住,小姐,沒有令牌,府中人等一律不許擅自出入!”

呂秋月撒嬌道:“我跟他們怎能相提並論?淩統領,不,凌大哥,你就不要這麼固執了,破例一次吧!”

“小姐——”凌雲正欲解釋,忽然雨竹進來道:“淩統領,外面袁校尉有事找您。”

呂秋月不高興道:“真掃興!”

凌雲道:“小姐也不用埋怨了,請先回避一下吧。”

呂秋月叫道:“什麼,讓我回避?”

凌雲道:“是啊,男女不同居一室,要是讓別人看見你在我的寢室出現,萬一惹出什麼閒話來,只恐有礙小姐的名聲啊。”

呂秋月覺得有理,問道:“那我躲在哪裡?”

凌雲瞥了一眼房內道:“大衣櫥裡吧!”

呂秋月怒道:“什麼,我堂堂的尚書府千金,成了什麼人了,像是做賊似的……”

凌雲道:“你要是再挑三揀四的,人家可就進來了!”邊說邊開啟大衣櫥門。

外面果然腳步聲欲近。呂秋月無奈,只得鑽進大衣櫥內,凌雲把櫥門閉上了。

這時,袁平從外面走了進來,“呦,凌大哥,起來了?一夜沒有休息吧,怎麼不多睡會呢?”

凌雲道:“我倒是想啊,誰知道一大早有隻討厭的小貓兒便來吵鬧,好不煩人;好不容易她走了,你又來了!”

袁平笑道:“你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吧!”

凌雲笑了,“不是,我是在罵那隻討厭的小貓。”

呂秋月在衣櫥內聞聽,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只聽凌雲又道:“找我什麼事?”

袁平道:“一言難盡。”

“哦,那咱們到外面去說吧!”

凌雲此言原因有二:一是怕呂秋月在自己的大衣櫥內呆久了、萬一弄出什麼動靜來、被袁平識破大家彼此尷尬,不好收場;再者他也不願意把一些府中機密洩露出去。因為防人之心不可無,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二人說說笑笑地出去了。

呂秋月從大衣櫥裡鑽了出來,悶得滿頭大汗。想著凌雲方才對她的奚落與作弄,她愈想愈生氣,抓起桌上的一隻杯子摔得粉碎,氣鼓鼓道:“凌雲,你可惡!”

話音未落,只聽門響,只見阮夫人由秋兒扶著慢慢地從外面走了出來,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呂小姐。是不是小兒哪裡又得罪了小姐,失禮之處,敬請見諒。”

呂秋月沒好氣道:“沒什麼!”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阮夫人默默地望著呂秋月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刑部尚書府後花園中柳暗花明,風兒柔柔細細。

凌雲與袁平倚於欄杆上,彼此交流著這幾天來調查與收穫到的資訊。

袁平告訴他:這幾日來他已經與楊振去丁府調查過了,參與行刺丁繼武的兇手中,除了方小黑被江春當場殺死外;從犯張林兒也於翌日午後時分暴死——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並無傷痕,也無中毒的跡象。

凌雲問:“結果呢?”

袁平故作神秘地一笑:“你猜。”

凌雲道:“案子雖然棘手,但是我們的袁大校尉又是何許人也,此案必難不倒你們了。”

袁平道:“知我者,唯有凌大哥也。經過我與楊振千方百計地調查與求證,終於發現了張林兒的死因:原來是死於天梟組織的芙蓉花毒!”

凌雲一驚道:“天梟組織的芙蓉花毒?”

袁平道:“對!這種毒無色無味,人若服用後,當時並無異狀,十二個時辰後方發作將人致死;而且屍體上卻無任何的中毒跡象,就連仵作也查不出死者之死因。”

凌雲道:“既然連仵作都查不出的死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袁平道:“說來也巧。那一日我與楊振又到浴仙池周圍去調查取證,忽然聽到在浴仙池附近的叢林裡傳出一陣微弱的求救之聲。

“我與楊振急忙順著聲音走過去檢視。只見在叢林的地上側臥著一人,五旬左右年紀,郎中打扮,一襲白色長衣,鶴髮童顏,劍眉朗目,三綹長髯,顯得仙風道骨,飄逸灑脫。

“只是此人右肩受了傷,鮮血流了一地,那樣子痛苦極了。我們倆急忙熱心地上前詢問。

“那老者說,他行醫至此,不想路上遇到了強盜,不但劫了他的財物,而且也把他給打傷了……他強忍傷痛才逃到了這裡。

“老者說,他雖然是個郎中,無奈醫者卻不能自救,看我們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說到這裡,袁平一拍胸脯,“我的人品自不必說;至於楊振麼,更是古道熱腸了,還是他按照老人的指點給老人處理傷口、上藥包紮的呢!唉,後來我倆總算是救了他一命。”

凌雲道:“很精彩,只可惜出口千言,離題萬里。”

袁平道:“嗨,你急什麼,馬上就切入正題了。後來,那老者感激地問我們因何到此;我們說明來意後,老者不由鎖起了眉頭,沉吟了一下道,讓他去看看,或許能鑑別出此毒。

“於是,那老者便隨我們哥倆來到府中,仔細觀察了死者的情形後,他沉重地告訴我們:這是芙蓉花毒;並向我們解釋了該毒的厲害與霸道!”

凌雲凝眉思索道:“奇怪,這位老者怎麼會對此毒如此精通?想來此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袁兄,快帶我去見他!”

袁平嘆了口氣道:“他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凌雲聽了,不由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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