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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之中。

浣玉郡主去探視練南春,故意打擊她道:“志超乃是堂堂的刑部尚書府侍衛統領,當朝郡馬,又怎麼能因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而毀了自己一生的大好前程呢?”

練南春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浣玉,你休想離間我與凌雲的關係——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

浣玉眸子微眯,薄唇輕揚,哼出一聲譏嘲的輕笑,“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死抱著自己所謂的信念不願意去接受現實——練南春,你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嗎?虧得你還是曾經的天梟副幫主啊,我可真替你可憐自己啊!”

練南春咬牙切齒,猩紅的眼珠子彷彿就要奪目而出似的,“凌雲呢,他現在哪裡,我要見他!除非他親口告訴我這一切,否則我是不會死心的!……”

浣玉搖搖頭,輕嘆道:“練南春,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不過你要見到志超卻是不可能的,他可不願再見到你,免得彼此尷尬。”

練南春苦笑一聲道:“只怕是他沒臉來見我吧!”

浣玉怔了一下,笑道:“隨你怎麼說吧!反正志超他是不會再來見你了;有生之年你也別做夢會再見到他了!呵呵呵……”她肆意張揚地大笑著,轉身出去了。

冷森森的牢門又在練南春面前關上了。練南春在黑暗中閉上了絕望的眼睛。

她不由淚如雨下,慘然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凌雲,你真的會負我嗎?

“難道當初真的是我看錯你了嗎?難道世上的男人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嗎?……我太傻了,太傻了,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夜色茫茫,在月下闃寂無聲,似乎那麼凝重、那麼悽清。庭前的碧樹草畦被月色披扮著,比起日間來顯得更為神秘而奇特。

郡馬府,浣雲閣的寢室裡。

凌雲雙足與雙腕上扣著拇指粗細的金剛鎖鏈,身體有些僵硬地平臥於錦塌之上。

他身上的軟麻、環跳、肩井等幾處重要穴道依然被制;此時的他,除了起或臥,拿或取等幾個最簡單、最基本的動作之外,其他的幾乎什麼都進行不了。

他臉色蒼白如雪,眸光暗淡如霜;他似乎已經忘卻了先前自己那歇斯底里的憤怒與惱恨,留在臉上的只有深深的悲哀與無奈的麻木,還有迷茫。

因為迷茫而混沌,因為混沌而彷徨,當痛苦全方位的降臨,語言似乎也變成了一種累贅。

一天下來他就一直這樣痴痴愣愣地躺著,一句話也不說;任別人怎麼跟他言語,他都是置若盲聞,理都不理。

他的小廝雨竹和雨墨小心翼翼地在身邊侍奉著他。今天晚上他的狀態似乎略微好了一些,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兩個小廝隨便聊了起來。

然後他的臉色便倏的變了,變得極為難看。因為他從他們的閒言碎語中得知了練南春此時的處境。

他的心在那一刻彷彿被一塊無形的大石給死死壓住了,腦海裡浮現著各種恐怖的猜想;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眼睛裡透出的是不可遏制的恐懼之色。

雨竹和雨墨見他目光痴直,神情十分可怕,心裡嚇得卜卜亂跳,連聲道:“淩統領,淩統領,您……您怎麼了?”

凌雲閉上了眼睛,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洶湧與掙扎,再睜開眼時,臉上又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他臉上似乎不帶任何情緒,語氣平平道:“沒事。雨竹,你去把郡主找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同她說。”

雨竹惶然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出去了。

好像等了有很長時間,才聽到門外環佩聲響;伴隨著飄渺輕柔的香風,浣玉郡主嫋嫋婷婷從外面走了進來。

浣玉瀲灩的眸光一轉,若不在意地瞅了一眼平臥在錦塌上的凌雲,帶著幾分促狹的意味道:“哎呦,郡馬爺,方才可是你要找我嗎?一天下來你都對我不理不睬,冷麵以對,現在怎麼又突然想到找我了嗎?”

凌雲現在也沒有心思再跟她計較什麼了;他疲憊地仰起頭來靜了靜心神,然後把臉轉向旁邊的兩個小廝道:“雨竹,雨墨,你們兩個先出去。”

兩個小廝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浣玉微微眯了眯雙眼道:”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彼此到了這個份上,凌雲已經懶得跟她再去做什麼囉囉嗦嗦的鋪墊或是預熱了;他掙扎著從錦塌上挪起有些僵直的身子,單刀直入地問道:“告訴我,她是不是在刑部的大牢裡?……”

浣玉瀲灩的眸光一閃,怔了一下道:“誰啊?”

凌雲看著她那裝傻充愣的樣子,一股浮躁的火氣不由一寸寸升騰起來;他強壓怒火,懟了她一句道:“你說還能有誰啊?難道到了現在你還在跟我裝糊塗嗎?”

浣玉輕佻地撇了撇嘴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你是說那個天梟妖女啊!我的郡馬爺,你說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有心思去管別人哪?”

凌雲眉目冷厲,語氣中隱有怒意,“少廢話,你只說她現在怎麼樣了?”

浣玉神態悠然,並不急著接他的茬,卻話鋒一轉道:“她現在刑部大牢裡——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凌雲連眼皮都懶得抬,轉過臉去只不說話。

浣玉冷冽的眸光轉了轉,陰沉沉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雨竹與雨墨——哼!這兩個多嘴多舌的狗奴才……”

凌雲覺得自己的頭又在一陣陣地作痛了。他輕輕嘆了口氣道:“不關他們的事。郡主,你我現在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先說眼下的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浣玉斜睨著他,隨著輕哼帶著一抹譏嘲的淡笑:“你不就是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嗎?好啊,那我就實話實說地告訴你。

“今天上午我去刑部大牢探視過她;哎呦,她那個樣子啊,好慘哦!昔日傾國傾城的玉老闆,如今卻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瘋婦,她……”

凌雲感覺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揪住又用力撕扯著一般,頃刻間收縮成了一團,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猩紅著眸子,顫抖著聲音道:“你不要說了!……”

浣玉狹長的眼神不屑地瞥了過去,冷冷道:“怎麼只這麼幾句就受不了了嗎?凌雲,你現在心心念念只想著她,難道就沒有想過曾經對我造成的傷害嗎?”

凌雲眼底不覺瀰漫上了一層濃濃的霧氣;他有氣無力地垂下眼瞼,沉聲道:“雖然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因素在裡面;可是我必須承認,確確實實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

“本來你我已經成親,我就該對你一心一意,可是我卻一直與別的女人藕斷絲連;不錯,我與她當初是約定只做普通朋友,而且彼此之間也一直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的逾越之舉;可是我和她在情感防線上已經逾越了啊!……

“郡主,你對我一往情深,我卻對你三心二意;在情感上我對你犯下的錯誤可謂是罪惡滔天,即使你殺了我也不為過……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懲罰只管衝著我來好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啊?”

浣玉陰沉的瞳孔泛出猙獰的光,“如果沒有她,你又怎麼可能在情感防線上逾越啊?她本來就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我恨她!……”

凌雲情緒激動道:“即使她有錯,也罪不至死啊!何況在這件事情上有過錯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我!——郡主,你又為何非要咄咄逼人、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啊?”

浣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活該!誰讓她非要勾引我的夫婿,害的你我夫妻不和的!——凡是得罪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凌雲沮喪地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晦暗不明的情愫,“直說吧,你怎樣才肯放過她?”

浣玉郡主飄忽的眼神一閃,“你什麼意思啊?”

凌雲面無表情道:“只要你能放過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浣玉幽暗的眼神變得遙遠,悠悠道:“她是天梟妖女,是被官府的人抓去的,又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要將她斬首示眾——現在你卻讓我放過她,請問我怎麼放過她啊?”

凌雲眼睛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衝口而出道:“明明是你的主使把她送上死路的,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既然能讓她去死,當然也能讓她活啊!

“而且整個京城,包括皇宮大內,誰不知道你浣玉郡主的本事啊!連皇上都得讓著你三分,太后更是對你言聽計從,只要你浣玉郡主想去做的事情,就沒有辦不到的啊!”

浣玉拖長了聲調道:“凌雲,你是在挖苦我嗎?”

凌雲劍眉一揚道:“我哪敢啊?我正在低三下四地懇求郡主放過我和她一條生路,又怎麼敢出言不遜呢?說吧,你怎麼樣才能放她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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