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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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嚯！jake。”
“來吧，現在就讓你好好的看一下，看一下我做的事情，也看一看你做過的事情，畢竟，我們用的可是一具身體啊！”
小丑猩紅著雙眼，注視著周然，嘴裡發出了無比古怪的笑聲。
隨著這恐怖的笑聲響起，小丑的身後升起了一陣厚重的灰霧。
這厚重的灰霧不斷旋轉升高，形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漩渦，如同一條灰色長龍直衝天際。
最後，灰霧漩渦懸掛在了漆黑的天空上，在漩渦中間出現了一張巨大的小丑油畫，油畫中小丑緊閉著雙眼。
周然抬頭望去，天空中的小丑勐地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個瘋狂大笑的表情。
“嚯嚯嚯！”
天空中的小丑怪笑一聲，化作一串串泡沫，每個泡沫中都有一個神態不一，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小丑。
這些泡沫從天而降，衝向周然。
一個個泡沫緩慢地融入了周然的身體，他的腦海也跟著出現了一幅幅畫面，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陌生記憶。
漆黑的夜晚。
地獄廚房。
昏黃的路燈下。
“嚯嚯嚯！”
一個黑髮的亞裔青年低著頭，嘴裡發出了無比古怪的笑聲。
他緩緩抬起頭，那是一張像馬戲團裡的演員小丑一樣的臉，臉上塗抹著詭異的油彩。
小丑怪笑一聲，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帶，他的嘴裡哼著奇怪的歌謠，舉著一把手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地獄廚房。
“砰！”
隨著槍響，一條年輕的生命在血泊中倒下。
“砰！砰！砰！”
槍聲繼續響起，繼續有人在血泊中倒下。
黑夜下，伴隨著一陣古怪的笑聲，盛大的殺戮開始，地獄廚房中響起了一陣一陣悽慘的叫聲。
當小丑感覺無聊的時候，這場遊戲也就此結束。
小丑大笑著，渾身鮮血地走出了地獄廚房。
在昏黃色的路燈下，小丑載歌載舞，他的臉上還有一些鮮紅的血跡。
他輕輕地舔了舔嘴唇，眨著眼睛，咧開嘴，緩緩開口道：“whysoserious？”
說完這句話後，小丑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他拿著西裝外套對著自己的臉輕輕一抹，油彩褪去，露出了一張十分稚嫩的臉。
周然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這張臉正是曾經的自己。
還有那件熟悉的西裝，那是他剛加入斯塔克公司的時候。
“嚯嚯嚯，jake，你現在應該是什麼樣的感覺呢？讓我猜一猜，你是驚喜還是驚嚇？”
小丑看著漩渦中自己做的那些十分殘忍的事情，打了一個哈欠，笑嘻嘻地道。
“jake，還需要再看一些嗎？我可是用你的身體做了很多好玩的事情呢？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哦！”
“這些殺人的事情，都是很無趣的遊戲，還有很多有意思的遊戲，你想看嗎？”
小丑雙手按在周然的肩膀上，趴在他的耳邊，吐了一口氣，微笑著道。
聽完小丑的話。
周然的目光越來越凝重，他皺緊了眉頭。
雖然他不是什麼聖母婊，但也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小丑是他的人格，小丑做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事情。
同理也就是他幹了這些濫殺無辜的事情。
如果小丑真的幹了濫殺無辜的事情，這豪無疑問違背了周然的底線。
不管怎樣，周然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濫殺無辜的人的。
他自己不允許，他曾經的受到的教育，他的三觀也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雖然人可以心裡陰暗一些，但當真的去做陰暗的事情就另當別論了。
心裡的想法與實際做出來，那就是兩個性質。
正所謂論跡不論心！
周然從不否認自己心裡產生過很多陰暗的想法，但他絕對不會去將自己心裡陰暗的想法真的實施出來。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真的會去做陰暗的事情。
此刻，這些從未想過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周然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感覺，他很難受。
他在不知不覺間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不，不只是簡單的觸碰，而是踐踏了自己的底線。
那個小丑模樣的他所做的事情，算是他做的事情嗎？
該怎麼看待小丑？
按照克拉克說的話，克拉克是他心底裡的善良所化，那小丑就是他心底裡的邪惡所化。
難道心底裡的邪惡不是他心底裡的邪惡嗎？
難道小丑人格難道不是他嗎？
所以，無論怎樣，這些事情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周然在意的不是小丑，而是他自己本身。
小丑見到這個樣子的周然，一把拽起了周然，扭過了他的臉。
小丑雙眼猩紅，猙獰著臉，憤怒地咆孝道：“jake，你究竟在想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拿出你平時的樣子啊！”
小丑深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瘋狂大笑地表情，道：“哦，jake，我知道了，我剛才做的那些事情，還沒有觸碰到你的底線！”
“也是，像你這樣懂得變通的人，是不會那麼迂腐的，殺一些地獄廚房裡的渣宰和垃圾，在你的允許範圍之內。”
“那就讓我將那些踐踏你底線的事情全部展現出來吧！”
“我是joker！joker是沒有良知的，joker是一個瘋子，瘋子才不會有什麼所謂的良知！”
“哼！”小丑冷哼一聲，對著天空中的巨大灰霧漩渦招了招手，越來越多的泡沫從天而降，落在了小丑的手裡
小丑將手中的泡沫一個一個地瘋狂扔在了周然的身上。
他一邊扔，一邊瘋狂地大笑道：“來吧！jake，好好看看我用你身體幹了哪些好事！不，不，不！是我們一起幹了什麼事情！”
“這是我們一起殺害的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這是我們一起殺害的一個年輕的姑娘！”
“這是我們一起殺害的一個白髮蒼蒼年邁的老人！”
“這是我們一起殺害的一個幸福的一家四口！”
“……”
“……”
隨著小丑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周然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副又一副的畫面。
這些充滿血腥殺戮的畫面全部湧入了周然的腦海，瘋狂地衝擊著他的大腦。
無比無際的痛苦如潮水一般湧來，周然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腦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呼，呼，呼！”
周然雙眼猩紅，急促地呼吸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