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尼克·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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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還在嗎。”
“還挺有禮貌，我......咳咳咳咳咳......”
白夜緊緊握住電話，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突然間他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呸！”
他痛苦地咳嗽著，口中有股鐵鏽的怪味，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一股強烈的不適感。隨著他咳嗽的力度加大，幾口帶血痰液從他的口中吐出，帶著暗紅的顏色。
“我已經受夠了那些繁文縟節，長話短說吧，我相信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時代廣場發生了什麼，我有你所需的一切情報，派一架昆式戰機前來接我去航天母艦。”
“......”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似是驚訝於白夜的直白，又似是在考慮他提出的條件。
白夜輕輕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他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依舊昏迷的快銀，等待著電話那端的回應。
片刻後，電話那頭傳來了回覆。“可以，皮特羅的傷勢如何？致命嗎？”
白夜嘆了口氣，用力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銀髮男子，“我恐怕這些傷勢不是致命的，他應該能撐到航天母艦上。”
電話那邊再次沉默下來，只是這次短了許多，幾秒鐘後便出了聲。
“......也許你可以把他？”
“不，那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這話說一半便被白夜打斷，他知道弗瑞做的是什麼打算，在這裡做掉快銀當然要比一直揣著個定時炸彈要好。
不過他還有一點打算需要依靠快銀的配合，暫時不能讓他死掉。
“替我說服皮特羅，讓他在路上不要反對我做出的決定，而我會帶著他一起上航天母艦。”
“可以，把電話給他。”
這次倒是有些出乎白夜意料，弗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他了。
他拎起地上的快銀，把話筒遞到了他的耳旁，“找你的。”
快銀的手被捆住，無法自由地接電話。他只能抬起肩膀，用力夾住電話聽筒，使其保持穩定。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弗瑞？是你嗎？這顛貨是你派來的嗎？趕快讓他給我......什麼？！”
電話那端傳來的訊息讓快銀感到震驚，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心底升起，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美國上校、鷹眼、驚奇隊長、盧克凱奇等人居然都犧牲了？！
不，這麼說並不準確，他們和白夜說的一樣變成了喪屍，而且從表現上來看仍然保持了健全的智力水平，此刻已經從時代廣場處散開大吃特吃。
而那會產生的爆炸則是一名三流小英雄，紅心傑克在臨死前試圖與一個不明生物同歸於盡而自爆。
但根據後來的情況來看，他甚至沒有傷到那生物一根毫毛。
皮特羅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懼意，眉頭微微皺起，額頭上滲出細微的汗珠。他開始意識到眼前的局面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險和複雜。
如果說地球上最強大的一批超級英雄都在幾分鐘之內盡數全滅，那誰又能解決的了此次危機了？
不...這不過是又一次斯庫魯人入侵或者奇塔瑞人入侵之類的事情，很快，神盾局就能阻止起反擊力量，要知道這次折損並不是復仇者的全部成員，況且神奇四俠，X戰警他們還在呢！
他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不過下一秒他就被弗瑞潑了一盆冷水。
“經過初步判斷，我們已經決定放棄紐約市，開始轉為收攏倖存者，我需要你儘可能的配合你身邊那個人，以及......”
電話那端壓低了聲音，幾乎微不可察地說道：“盯著他一點。”
快銀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他知道他必須放下個人的恐懼和利益，為了拯救世界而做出正確的決定。
他在白夜的注視下，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電話那端的要求。儘管內心仍有幾分憂慮，但他決定相信這個決策的正確性，無論如何，他都是一名超級英雄，在大義面前，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他將堅定地前行。
“咔噠。”
白夜抬手掛掉了電話，嘴角上彎似笑非笑的看著快銀。
“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你應該不會記恨我給了你幾槍吧？”
“......這事不算完，帶我走吧，神盾局這會的昆式戰機幾乎都派出去阻擊那些......”
說到這，皮特羅面色古怪的頓了頓，緊接著說道：“......喪屍英雄，剛剛他們才抽調出一架來接我們，登機地點離這裡有些距離，走路的話二十分鐘才能到。”
突然，從街角處如潮水般湧出一大群人。這些人眼神惶恐，面色驚恐，彷佛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著。他們奮力奔跑，毫不顧及身後的人群，彷彿只有逃生是他們唯一的目標。
白夜愕然地停下腳步，目光緊緊盯著那一大群人。他們的眼中閃過困惑和擔憂的神色，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這麼多人在如此短時間內聚集並瘋狂奔逃。
“快跑啊！還愣著幹什麼！”
有好心人提醒白夜，但很快他也被人群擁簇著消失了。
隨著人群迅速逃離，他們從白夜和快銀的眼前一閃而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手忙腳亂地推搡著彼此，拼盡全力向前逃逸。有些人身上的衣物凌亂不堪，有的甚至還滿身灰塵，可見他們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危險區域。
不過儘管那些人在瘋狂逃竄，但他們仍然在下意識的避讓白夜和快銀，小心翼翼地繞過兩人，儘可能遠離這對看起來不好惹的傢伙。
而遠處，黑煙直衝雲霄，瞬間染紅了天空的邊緣。濃厚的黑色煙霧如狂風般蔓延，向上融入了灰暗的雲層。這股黑煙似乎擁有無窮的力量，它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惡魔的印記，籠罩著整個地區。
與黑煙伴隨而來的是若有若無的尖叫聲，宛如噩夢中的惡魔的咆哮。那些尖叫聲混雜著痛苦、恐懼和絕望的情緒，迅速傳播開來，像利刃一樣刺破了每個人的心靈。
“你剛剛說，弗瑞說的地方在哪？”
“就在......這些人來的方向。”
白夜深吸一口氣，扛起地上的快銀。
“時間不等人，我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