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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
幾輛卡車慢慢停在了三飛飾大樓的門口，它們的金屬外表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微光。
一群神盾局特工穿著防護服，不斷用手推車將各種各樣的屍體從大樓內拖出，然後扔進卡車中，眼下的場景和幾公里外隱約可見川流不息的車流比起來顯得荒誕不經。
特工們面色凝重，沒有多餘的言語，他們默默地完成著這可怕的任務。
弗瑞站在一旁黑著個臉。
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地球，但代價如此沉重。
“看來神盾局的經費終於是負擔不起這麼多人的工資了”
一個紅頭髮的女人幽幽說道，她穿著緊身黑色作戰服，站在弗瑞身旁。她的名字叫娜塔莎·羅曼諾夫，是神盾局的一員，以其敏銳的偵察技能和戰鬥本領而著名。
一般來說，她還有另一個稱號：黑寡婦，在昨夜接到弗瑞通訊後外派的她就一直往回趕，這會剛好趕上打九頭蛇的末班車。
聽見娜塔莎的話，弗瑞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三飛飾大樓，接下來的日子會難過一段時間了。
神盾局竟然被九頭蛇滲透的如此嚴重，他首先得和那些政客們去連續扯皮一段時間才能把這事穩下來，亞歷山大·皮爾斯死了可絕對不是個小事，瞞不住的。
世界安全理事會會首先要求自己做出解釋，接著在瓜分掉皮爾斯的政治遺產後讓自己付出更多代價。
但是他們不可能把自己擼下去，且不說正是那英明神武的弗瑞局長及時發現了潛伏的九頭蛇，
至於來自未來的白夜，他的存在必須保密，現在自己手上能動用的牌不多了。
陽光透過大樓的窗戶灑在地板上，映照出室內各種雜亂的場景。
殘破的傢俱、散落的檔案、牆上的彈孔還有被丟進小推車的屍體，一切都充斥著一股混亂和毀滅的氣息。這曾經繁忙的大樓如今顯得空蕩蕩的，只有少量工作人員和特工們忙碌的身影在其中點綴。
娜塔莎則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只是看弗瑞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盯著特工們搬運屍體足足有半個小時，這才來逗樂一下打破沉默，順便看看這老傢伙心理狀態如何。
目前看來，弗瑞還是那個特工頭子，這就夠了。
“那麼，你說你是來改變過去的，那麼你為什麼沒有消失？電影裡不都是那麼演的嗎？”
弗瑞轉過頭，他的獨眼盯著站在他另一邊的白夜，臉上仍帶著懷疑。這個外表年輕卻神神秘秘的男人，一直以來都是個謎。
白夜微笑著，看似毫不在意地攤開雙手。陽光灑在他的面板上，顯得格外耀眼，他的聲音平靜而有信心：
“伱不必擔心我消失，弗瑞。這與量子力學有關。當你涉及到時間旅行和平行宇宙時，世界的執行規則就會變得複雜起來，在某種程度上，改變過去不會立刻影響到未來，因為未來也是一種現實。”
遇事不決，只要量子力學就好了。
弗瑞皺起了眉頭，他明白這是一門複雜的科學，實驗室裡的那幫研究這玩意的科學家也總是神神叨叨的，但他仍然感到困惑。
“所以你現在打算幹些什麼？有考慮過加入復仇者嗎？”弗瑞眼珠子一轉又說道，這傢伙身邊可有不少能人啊，配合起來恐怕比浩克還能打，讓他眼饞極了。
只要能把白夜和他的手下拉進復仇者裡面，以後再有什麼別的五顏六色的外星人打過來也就不怕了。
“但是容我拒絕。”
聽見這話，弗瑞的笑容當場凝固，這個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白夜會毫不猶豫地加入他們，幫助保衛地球。
周圍的環境顯得更加靜謐，運載屍體的卡車已經遠去，只留下了他們兩人在這陽光明媚的街頭，其他特工則回到三飛飾內部繼續打掃戰場。
白夜的表情依然鎮定，沒有受到弗瑞的失望情緒所影響。他繼續解釋道：“我來自未來，我的任務是改變歷史，但並不是介入所有事件。地球仍然需要你和你的復仇者，而我的使命是完成其他任務。”
“加油，我看好你。”
說完，他就帶人轉身朝遠處的大橋走去，似是知道他要走一般橋頭瞬間亮出一個劈啪作響的金色光圈。
開玩笑，能扯的部分他都扯了，除掉九頭蛇和斯克魯人也夠意思了，接下來的所有爛攤子都交付給滷蛋自己去收拾吧。
“這次的特效怎麼還不一樣了。”
弗瑞眉頭深鎖，不過沒有深究這一點，他的內心仍然對於自己的期望落空感到沮喪。然而，這一切不能強求，白夜的使命顯然與他們不盡相同。
他嘆了口氣，放下了期待。
娜塔莎看著弗瑞，心中明瞭白夜的選擇並不代表他們孤立無援。她輕輕拍了拍弗瑞的肩膀，默默示意他不要太過沮喪，他們仍然有很多強大的盟友。
黑滷蛋只是嘆息一聲，轉身朝著三飛飾大樓內走去，還有剩下的一點斯克魯尾巴需要他處理呢。
不過這次，他可不會像往常那樣溫情脈脈了。
穿過金色光圈，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隨之消失，眼前是一片古色古香的茶室，古一大師她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什麼。
“如何？”
白夜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將杯中的茶抿了一口，感受到滾燙的茶湯在喉間升騰。
光頭女人目視他落座後，笑著說道：“一切就緒，不過你要知道，並不是每一種在地球上的外星人都包藏禍心。”
“這點是自然。”白夜放下茶杯擺擺手，古一顯然是怕自己殺紅了眼，見著外星人就攆著跑。
不過只有對斯克魯人才至於如此，這幫會變形的綠皮可耐不住寂寞，哪怕把相對和平的部分留下來也遲早會惹出禍端來。
聽到白夜給出肯定的答覆後，古一站起身一揮手，十幾道玄妙的金色符文開始在她面前交織成一個複雜的圖案，構成了一道神秘的大門。這些符文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彷彿是連線不同時空的鑰匙。
“那我們就去找找你說的那個神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