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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一個邪惡儀式的祭品，開啟了空間裂縫。從那個裂縫裡面鑽出來許多的石像鬼。從此以後，世界各國交流賽由隊伍VS隊伍的形式，變成了比賽誰殺的怪物多。下一屆的‘世界修行者學府大賽’將會在日本召開。日本人擅長的魔法是一種叫做‘式神’的空間魔法，所以他們會經常在無意間開啟空間裂縫。在經過的大量的犧牲之後，他們終於掌握到了如何安全使用空間裂縫的方法。”珍妮打了個哈切說。
柳依依看了一眼手機，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了。就算是到英國那邊也已經是晚上了，珍妮已經講了很長時間的故事。
“那後來呢，那些怪物是怎麼處理的？”林奇問道。
“你要知道，我們巫師是個非常全能的職業，所以在一對一甚至一對二的較量中會佔據絕對的優勢。但是碰到這種大量怪物出現的情況，還是會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巫師學院周圍被開啟了十幾個空間裂縫，從裂縫裡面出現的怪物多達上千。巫師學院本身就有大量的人才，而且這次還有著全世界各地的精英在此聚集，我們最後獲得了慘勝。”珍妮苦笑道。
“慘勝？”柳依依瞪大了眼睛，感覺不可思議！
“是的。按照你師父柳妍的理論，在整個世界之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小世界，那些世界是前輩們花費了大量的法力和精力鑄造而成的。目的是培養世界頂尖的戰鬥人才。比如柳妍就是來自某個小世界，她在本身的世界裡有著前輩結界的加持，所以可以突破境界上限而不被壓制。這也是你師父敢直接動手搶王家七星劍的底氣。可能在她看來，這些凡人只是螻蟻吧。”
“您剛才說，我們的境界被壓制了？那和師父他們比起來，差距有多大呢？”林奇問道。
“在小世界歷練過的人，我見過兩個。一個是我師父卡特琳娜，巫師是沒有境界劃分的，但是大概有一個分級的思路，能夠連續使用瞬移技能進行戰鬥的叫做大巫師。而你們的劃分更加細緻，內力外放能夠化成刀，劍等物為賢者境界，大概相當於我們的世界的大師境界；而能夠御劍飛行，則為聖階。每個階段都分為上中下等，到了上等升階可以以自身的力量飛行，當然有些強一點地中等升階也可以自己飛行。”
林奇和柳依依對視了一眼，今天獲得的資訊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老師，那他們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修仙者？”柳依依問道。
珍妮點了點頭：“如果要和那些能夠跨越星際的外星人戰鬥，除了修仙者，其他人應該是沒辦法的吧。按照柳妍的理論，我們的境界被壓制在中等賢者境，也大概就是宗師境吧，數百年來也就只有你和我的兩位師傅超越了這個境界。與空間裂縫不同的是，她們都是以自己強大的修為破除了空間壁障實現了兩個位面的跨越，這種穿越相比空間裂縫更加穩定，也不會聯通莫名其妙的空間。”
珍妮又對林奇說道：“林奇，蕭靈揹負的東西太多了。小時候爸媽的不義，導致了蕭靈性格的偏激。後來她遇到了你們師父，本以為可以從此解脫，但是因為柳妍的過於強勢，使蕭靈又不得不陷入了各方勢力的漩渦中。她只有拼命努力修行，才能有機會救出她的爸媽。光是一個所謂的‘四大家族’就已經令人頭疼了，後來又冒出個刺心組織，她的壓力太大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儘量幫助她。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珍妮姐，你最後再給我們講講師姐的修行吧，她是怎麼修煉到這麼快的？”林奇又問道。
“我聽柳妍講過這個問題，首先是用柳妍給她餵了大量的天材地寶，據說這些東西加起來大概可以買一個王家。”
“我勒個去！”林奇大聲喊道：“我們若水派這麼有錢？”
“對於高手而言，錢財已經是身外之物了，他們要的東西往往是天材地寶。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柳妍從各種險地裡找到的，也只有像他們那樣的實力才能夠找到那麼多寶物。”珍妮解釋道。
“接著就是實戰，柳妍說起這事的時候，表現出了很深的愧疚。她說她不是個好老師，第一次給蕭靈進行實戰的時候，她用法力做了個映象人偶，那個人偶差點一拳把蕭靈打死了。”
林奇“……”
柳依依“……”
“你們知道為什麼蕭靈身上的殺氣那麼重嗎？那是因為柳妍製作了數百個以蕭靈為原型的人偶與蕭靈進行對戰，他們幾乎能夠模仿蕭靈所有的習慣和招式，蕭靈最後從柳妍手中畢業的時候，同時殺掉了一百個‘自己’!”
柳依依渾身發冷：“我可不要這麼進行實戰演練，殺一百個自己，我會瘋掉的。”
“其實還不止一百個，同時對戰一百個只是畢業典禮罷了。”珍妮苦笑著說道：“百年一遇的天賦加上拼命地訓練才成就了威名赫赫的‘凌瀟瀟閣下’。如果不是我擁有著神器‘遠古魔杖’，我肯定早就被蕭靈超越了。”
“柳妍曾經試過要破解蕭靈的心結，但是失敗了。甚至因為她的教導方式的問題，讓蕭靈的心魔越來越深，所以她只能封印住蕭靈的修為，以免蕭靈走火入魔成為世界一大禍害。只是在那一屆交流會上，蕭靈還是實現了自我突破。因為石像鬼基本上都是從高境界壓制下來的魔物，所以我們要對付那種怪物往往都需要數十人一起。我們把數千人分為了十幾個隊伍，分別去封印空間裂縫。蕭靈也帶領著一支巫師隊伍前往了某個空間裂縫，不幸的是他們所在的那個裂縫是所有裂縫中最大的，冒出來的怪物也是實力最強的。從他們開始交手時起，他們的呼救聲就沒有停止過。等我們所有隊伍都趕到那個空間裂縫的時候，那慘狀簡直堪比刺心之島——數百具屍體分散在各處，根本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屍體。死了的人和怪物基本都逃脫不了被怪物啃食的命運，更可怕的是，那些怪物在吃了屍體後，能夠對傷勢進行恢復！我根本完全想象不到他們是怎麼和這種怪物進行戰鬥的。”
“你們趕到的時候就這麼看著嗎？竟然沒想去幫我師姐嗎？”林奇激動了起來。
“不是我們不想，而是當時的我們已經沒辦法插手了。”珍妮說道：“那個最大的裂縫出現的怪物的根本就不是西方的，而是東方的，它們來自一個被稱作‘妖獸都市’的地方。裡面的王叫做‘木神’，是一棵站起來高達數十米的樹妖。它跟我們說：我曾經受過柳妍恩惠，所以這次我不會親自出手，但是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莫名其妙後退的道理。柳妍徒弟，你能帶著你的隊伍，殺光我的這一隊士兵，我就馬上走，從此不來侵犯人間，就當是我還了你們一個人情，如果不能，很遺憾。我會出手，在場的所有人都跑不掉。那個樹妖的氣勢我只在師父和柳妍身上看到過，如果它出手，我們肯定沒人能活著離開那裡。”
“不是說境界壓制嗎？為什麼那個樹妖沒有？”柳依依問道。
“那個樹妖用的是自己體內的力量，而不是魔法這種能量。就像是天上的隕石，隨便掉落一顆下來都能砸穿一座大山，但是它的實力就不會被壓制。物理層面的東西是不能打破空間壁障的。同理，結界也不能對物理層面的東西進行壓制。在我趕到的時候，蕭靈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她的攻擊此時已經只剩下了本能，根本不分敵我，她身旁環繞著的數把飛劍會自動攻擊所有能動的活物。”
珍妮嘆了口氣：“我聽說她殺了很多自己人。雖然她救了很多人，可是人們對她更多的還是恐懼。從那天起，我基本就沒見過她笑。也許，你這個師弟是一個特例。若水派一向不收男弟子，可她收了你。表面上她總是以師姐的身份壓著你，可是我看得出她很關心你。我覺得她是真的把你當作了家人來看待的。”
林奇掏出了電話，撥打給了蕭靈：“喂師姐，你睡了嗎？”
“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刺心來人了嗎？”蕭靈話語中透露著緊張。
“沒有，我就是想師姐了。”林奇說道。
蕭靈：“？”
“師姐，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會好好練功，以達到你的期待。”
“你是不是任務又失敗了？你說你一個成年人了，還每次要我一個未成年少女給你擦屁股，你害不害臊啊你。”
“我沒有，真的，不信你問依依。我就是真的想你了。”
……
“好吧，凌晨四點了，該吃早餐了吧？你食不食油餅啊？”
“哦，油餅啊，我小時候常吃，現在不怎麼吃了。”
“哦，那沒事了。以後少吃點。”
“嘟嘟嘟”。電話掛了。
“師姐這是什麼意思啊？”林奇問眼前的兩個女人，女孩的心思真難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