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預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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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商量，用你的小鬼纏住魘，別讓她開槍干擾我，我幫你把幸打殘，交給你殺，然後我再殺掉魘。當然，屍體要留給我。”
卡洛斯說話十分囂張，完全一副不把虞幸放在眼裡的樣子。
宋泉抬抬眼，沒有回答，不過黑色小鬼已然從他體內分離出來。
這是答應了。
魘眉頭一皺，真當她是女孩子就好欺負？什麼都不問，就把她與幸分到了一起，並且預設他們處於劣勢？
她冷笑一聲，抬手就往卡洛斯的頭上開了一槍。
“彭！”
她的身份是武裝隊隊長，有天然的戰力優勢，推演者不過是人，只要子彈能打中，依然是要直接死的。
問題就是能不能“打中”。
子彈速度太快，槍響的一瞬間，卡洛斯就飛快閃避，臉頰被擦過，留下一個燒焦的血痕。
“嗚呼，好狠啊～”
他病態一笑，宋泉也沒讓他再次被槍干擾，小鬼纏上了魘的槍，儘管不能拿魘怎麼樣，但起碼短時間內槍廢了。
魘的能力不是戰鬥型別的，從她戰鬥第一反應是用槍就能看出來。
當然，先知也不是戰鬥型別，否則小鬼不會只能搗亂陰人。
卡洛斯抽出一把匕首，往躲在攝像機後面的虞幸身上撲了過去。
虞幸目前體力算得上透支，他臉色蒼白，避開了第一次的刀刃，從匕首上感受到了一股屬於祭品的氣息。
與趙一酒那把小刀一樣，武器型祭品，攻擊性都很高。
虞幸的兩個祭品一個是燭臺，一個是玩偶，都屬於用途比較詭異的型別，只能用身體扛。
他再次偏頭躲過匕刃，伸手抓住卡洛斯的胳膊，再抬腿一踹，就把卡洛斯踹退好幾米，做完這個動作，他腿一軟，原地蹲下，虛弱的喘了口氣。
幸的力氣這麼大？
這一刻，疑問同時在魘、先知和卡洛斯心中發出。
卡洛斯在棺村也沒和虞幸有過直接的力量對抗，他一直以為對方應該是個智力型人物，頂多是有復活這種強大的祭品能力。
這一腳踹在他腹肌上，即使早有準備，他也瞬間流出冷汗。
魘猶豫了一下，把槍扔給了虞幸：“用這個，當棍子使也行！”
槍掉在虞幸眼前，上面還趴著一隻醜陋的小鬼。
小鬼嘻嘻一笑，又張開佈滿尖齒嘴巴威脅了他一下，它身上陰冷的氣息讓虞幸雙眼微眯。
“滾開。”虞幸抬手捏住小鬼的頸子，魘拽了半天都拽不動的小鬼居然被他像扔垃圾一樣給提起來扔了出去。
這讓宋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然而，被踹飛的卡洛斯，此時剛剛穩住身體，並且位置十分“恰好”的來到了宋泉身後。
“大意了，沒想到你也是戰鬥型。”卡洛斯捂著腹部，沒有再急著攻上去。
虞幸把槍豎撐在地上，扶著槍身站了起來，沒有理會卡洛斯，而是望著受驚的小鬼吱哇亂叫地跑回宋泉身上。
宋泉沉下臉，他的小鬼只會在遇到更強的鬼物時才會表現出畏懼，還從來沒有過害怕推演者的先例。
“這種小鬼我見過，每養一隻，就要用一個活人的血肉來滋養。”虞幸一邊說話，一邊趁機恢復體力。
他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你身上的，少說也有五六隻了吧？殺了這麼多人？”
“不用你管。”宋泉冷冷道，回頭催促，“食屍鬼，你難道打不過他？”
卡洛斯眉頭一挑，嗤笑一聲：“看你說的，怎麼會呢？”
他再次向前，順帶著還道：“你把那個魘看好了，別讓她趁亂跑了，她可是我的狩獵目標。”
“跑不了。”宋泉淡淡應聲，結果一抬頭，對上了不遠處黑黢黢的槍口。
卡洛斯步伐也一停。
扔掉搗亂的小鬼，槍械便可以正常使用，虞幸姿勢熟練的架著槍，眼看就要扣動扳機。
卡洛斯猛地俯身，又在腳下一蹬，做前衝狀，然而本該衝向虞幸的姿勢生生扭轉，匕首劃過一道利落的弧線，刺向了……宋泉的脖子。
“彭！”
槍響。
子彈，同樣是衝著宋泉去的。
他們原本的目標就是宋泉！
面對突然的變故，前有子彈後有利刃，宋泉平靜得過分，眼中閃過不屑。
攻擊完美地落到他身上，他卻渾身浮現黑氣，在一聲不屬於他的尖叫中化作一隻半人高的小鬼，而不遠處一個小鬼，則極速生長為了宋泉的樣子，連衣服都沒損壞。
“替身小鬼。”虞幸笑了，“這種小鬼更難養，看來你手裡的人命可不止個位數。”
“偷襲失敗了呀。”卡洛斯聳聳肩，可惜地捂住了被虞幸踹疼的肚子，有點鬱悶。
白挨一腳，真是不爽。
魘又往後退了退，心裡明鏡似的。
食屍鬼和幸是不可能結盟的，這兩人屬於最直接的狩獵關係。
所以，方小魚和阿白之中必然有一個人謊報了真實身份。
合起夥來想降低先知的警惕，卻被先知提前發覺。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和幸商量的時候，你應該還在船上吧。”卡洛斯靈活的手指停不下來，隨意轉了轉匕首。
“因為我昨晚預言到了，虛妄破滅，身份偷取，真假難辨。”宋泉露出一個笑容，顯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被兩人騙到過。
他周身淡淡的黑氣縈繞，將自己與卡洛斯、虞幸隔開：“你不是食屍鬼，你是魔術師，而我，是你的狩獵目標，對嗎？既然已經預知到，我又怎麼會不提前做些準備呢。”
虞幸感到後背一沉，宋泉的另一隻小鬼不知何時攀到了他背後，陰冷氣息源源不斷地滲進他體內。
卡洛斯眼中興致更濃，他手腕一轉，變魔術似的從空氣中撈出一群鴿子，鴿子們撲騰著翅膀飛向天空，在這一瞬間對視線和聽力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
“預言能力，這也太犯規了吧～”他語氣中沒有羨慕，只有調侃，“不過本身太弱的話，預言也救不了你！”
魘卻是迅速遠遠逃開，眼中透著些恐懼。
魔術師是她的狩獵目標，可是……她怕鳥！
真是日了狗了，為什麼魔術師真的是“魔術師”啊，鴿子都能變出來？
她透過鴿子群的空隙看向裡面，突然，心有所感。
直覺告訴她，她此刻應該再次開啟【真實注視】的虛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