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也許是我生而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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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格睜開眼睛的時候，神識覆蓋半個星球，掌控一切的強大感覺瞬間退卻。
以前從模擬場或者異星戰場退出，他也會經歷由盛到衰的落差，但哪一次都沒這回強烈，畢竟，這次是由神蛻化到了人。
一時間，杜格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所以。
信仰之力是針對冷十，而不是他？
還是說，信仰之力因為距離太遠，夠不到他了？
杜格暫時搞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但不管怎樣，信仰之力帶出來了。
在啟源星，他是當之無愧的明星，引領了速推和混亂流，有不少人崇拜甚至追隨他。
杜格可以明顯感到，迴歸之後，他的精神力也時時刻刻在提升，只不過沒有在異星戰場上快罷了。
啟源星一共十億人口，有資格參與異星戰場的適齡青年不過四千多萬人，哪怕把十八歲以下的也算上，有資格上戰場的也不過一億多人。
其中恐怕還有許多人不認同他的速推流，剩下的全是麻木不仁，生活毫無樂趣可言的普通民眾……
和異星戰場比起來，追隨他的人太少了。
不過，杜格相信，只要他足夠優秀，再創造出一些其他的流派，調動起普通民眾對生活的積極性。
用不了多久，啟源星也能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精神力，他同樣可以成為啟源星當之無愧的神，而不是一個名義上的聯邦總統。
成為啟源星的神，或許就有資格跟白龍掰掰手腕了吧！
當然。
他的速推潮流應該也影響到了其他幾個參與異星戰場的星球，再把他們的信仰之力也收割了，那時的他，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神吧！
但收割其他星球的信仰，至少得先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名字，否則，他們只知道王崇、冷十，燒香都找不到真神。
看來，下一個異星戰場，得繼續宣揚杜格的名字了。
狗R的泛宇宙娛樂，讓他在異星戰場多停留幾個月多好，精神力至少還能再提升一個臺階，杜格在心中吐槽著突然結束了異星戰場的泛宇宙娛樂，一邊出了房間，打算回去休養生息，研究一下忠義的技能有沒有帶出來。
可剛出房間，還沒和其他選手照面，杜格又被強制性的送到了白龍面前。
看到白龍，杜格還沒說話，一道射線便把他從頭到尾照了一遍。
杜格心頭一凜，被發現了嗎？
他不動聲色的問：“白龍大人，這是幹什麼？”
“對你做一些基本測試。”白龍看著杜格，問，“精神力五十二萬五千三？”
沒測出來？
這外星科技也不行啊！
杜格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個戰場精神力漲得比較快。”
“靈魂體凝實，水屬性親和……”白龍不知道從哪裡讀取的資料，忽然，他皺了下眉頭，“杜格，你有什麼秘密？”
一瞬間。
白龍的目光好似穿透了他一樣，杜格下意識的就要說出真話，可也就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心頭壓迫感忽然間消失無蹤。
杜格奇怪的看了眼白龍，微微皺眉：“沒什麼秘密啊。”
白龍憑空召喚了一張椅子出來，優雅的坐了上去，問：“星座是怎麼回事？股票和信譽體系又是怎麼回事？啟源星的經歷不可能讓你憑空誕生不存在的知識。
伱在模擬場和異星戰場的經歷，遠遠超過了你的見識，你最好告訴我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否則一旦被公司查出來問題，誰也保不了你……”
“白龍大人，公司為什麼要查我？”杜格奇怪的問，“僅僅因為我根據關鍵詞杜撰了一些不存在的知識嗎？”
“杜撰？”白龍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道，“一隻圈養的雞，永遠不會知道森林中的老虎是怎麼生存的！”
“……”杜格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道，“也許是我生而知之吧，白龍大人，在你們沒來之前，啟源星的歷史上也曾出現過許多聖賢，他們曾靠一己之力推動了整個文明的進步。
在他們所處的時代來看，他們腦海裡的知識也像是憑空產生的，一百年前的華孤雲，不也曾連勝了四次異星戰場嗎？”
連儀器都查不出來，鬼才會承認自己身上有問題，杜格看著白龍，腹誹，有種你就別讓我上異星戰場？
“我從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小傢伙，竟然自比先賢。”白龍忽然笑了，“杜格，你身上的問題很大。”
“恩？”杜格皺起了眉頭。
“你的靈魂異常純淨，而且水屬性親和，不應該出現在你的身上。”白龍道，“不，是你們整個星球的基因，都不應該出現水親和這樣的屬性。”
“水屬性親和是我在模擬場觀摩海神之力的傳承感悟來的，而我的靈魂純淨，應該和上個模擬場自創的功法有關。”
杜格總不能一點資訊都不露，他丟擲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白龍大人，這也是為什麼我執著進模擬場的原因。我認為模擬場可以給我帶來成長。我以為這是你們允許的，畢竟，模擬場是你們提供給啟源星的，甚至我都沒有在異星戰場隱藏我會水術這件事……”
“所以，你的水屬性親和是可以帶進異星戰場的？”白龍的表情終於產生了細微的變化，顯然，這個答案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不是你們允許的嗎？”杜格錯愕的問，“我自己掌握的能力，沒道理不用啊！”
長久的沉默。
“竟然可以繞過靈魂傳送對技能的封鎖。”白龍皺起了眉頭，重新審視杜格，咕噥，“靈魂在自主進化嗎？”
“白龍大人，有問題嗎？”杜格忐忑的問。
他豁出去了，就賭泛宇宙娛樂會保他，沒有當場處置他，就證明他還能為泛宇宙娛樂創造更大的財富。
他擁有的能力越來越多，總會表現的和其他人不一樣，與其次次被懷疑，還不如直接告訴他，自己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讓白龍去為自己找藉口，或者幫他掩飾。
白龍看著杜格，託著下巴，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杜格忐忑的看著他。
半晌。
白龍才道：“杜格，你前期的屬性是怎麼回事？你的關鍵詞是忠義，但你的言行和成長軌跡和忠義幾乎不沾邊……”
杜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反駁道：“白龍大人，我做的一切都符合我對忠義的理解，我幫助一個落魄的公主復仇，乃至復國，做到了一個忠臣能夠做的所有事情。而且，我成功幫她復國了，如果這不算忠義，什麼才叫忠義？白龍大人，屬性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刻意針對我了。”
“……”白龍搖了搖頭，看著杜格，忽然打了個響指，一片立體投影忽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這是上個異星戰場的一些剪輯碎片，每一個畫面上，都是杜格在寫信，信的內容多是跟星座，或者國策有關。
但仔細看，那些信件或者藏頭，或者藏尾，把泛宇宙娛樂和異星戰士的來歷全都寫了出來，杜格還在信中寫明瞭，要他們努力的探索進化，有朝一日晉升到更高的文明層次，去把泛宇宙娛樂找出來……
……
杜格的嘴角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他之所以沒有明著給洛霜和國師說明泛宇宙娛樂，是擔心泛宇宙娛樂直接給他們帶去災難。
畢竟，洛霜的國家是他建立的，洛霜對他又如此依賴……
沒想到做的這麼隱蔽，還是被發現了。
杜格訕笑了一聲：“白龍大人，啟源星兩百多年一直試圖擺脫泛宇宙娛樂的控制，您應該是知道的，這是人之常情，也是星球上的人們堅持活下去的動力，而且，你不覺得這樣會讓整個遊戲變得更有意思嗎？你們甚至可以往那個星球投放第二批異星戰士……”
白龍看了他一眼，打斷了他：“杜格，給你看這些，就是要告訴你，你的任何小聰明，公司都知道。以後不要做這些事情了，沒有任何意義，至於遊戲如何運作，是公司的事情。”
杜格自然而然的跳開了關於忠誠屬性的問題，問：“他們會受到懲罰嗎？”
“你覺得呢？”白龍反問。
杜格陷入了沉默。
“杜格，你是個聰明人，我之前承諾過你，只要你連續保持第一，會給你一個生命進化的機會。”白龍道，“聽從公司的安排，在異星戰場上努力表現自己，才有可能真正的獲得自由。”
“我明白了。”杜格嘆息了一聲，“白龍大人，下一個異星戰場的規則還會改變嗎？”
“不知道。”白龍看了他一眼，道，“而且，即便規則改變，我也不會提前通知你了，上一個異星戰場，我已經壞了規矩。每一個異星戰士都應該處在一個公平的起跑線上。”
“恩。”杜格點了點頭，“那我可以走了嗎？”
“杜格，你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會把你的情況彙報上去。”白龍道，“但在上面沒有做出決定之前，在那些沒有異能、魔法或者仙術的世界，你儘量不要動用水系術法。那樣會讓公司很難做，一旦遊戲的公平性遭人質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