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 章 是她一直在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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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投影儀在牆面上影射出畫面，周夜偏頭望去竟是他們初見時的照片，是一張他的背影照，走在教室的走廊上，那時的他還是一頭霧霾藍的頭髮，整個人溺在晚霞的餘光下，
接著畫面跳動又出現一張他忽然回頭的模糊照片，
周夜還清楚的記得在學校初見那天，跟程浩前後走著，忽然回頭就看到笙歌臉頰微紅的樣子，原來是緊張偷拍被發現，
他雙手插在兜裡，神色晦暗不明，銀色耳釘在晚霞的餘光裡閃著光暈。
接著是一張張不同的照片閃現而出，
他斜倚在機車旁等在她的小區門口，
他騎著機車載著她穿梭在各個角落的背影，
他還在六班，在後排趴著睡覺，
他染黑了頭髮，穿著簡單的白T，背上了書包，
他們成了同桌，她偷偷拍下，他回頭和程浩打鬧的樣子，
他在籃球場跟同.學歡樂打球的短影片，
跟著體育老師去海城打比賽的畫面，
第一次考及格開心的跟她炫耀的畫面，
他的臉上逐漸多了很多發自內心的笑容，
影片的最後全是他們的合照，各種歡樂甜蜜的瞬間，
有的是笙歌偷拍的，有的是她拉著他拍的，
……
周夜看著那一張一張照片，一段一段的影片在眼前閃過，勾起所有遇見她之後的回憶，
與她之間一步步走到現在，他深知都是她的堅持和認定，否則好幾次他都會退縮的躲到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是那個像行屍走肉般存活在這世界的黑暗中，
他退縮過，是她始終如一的認定著他，
從她一出現就堅定不移的奔向他，不在乎他的任何不堪，像一團火光將他照亮，將他點燃出無限光輝，
外人總認為是他一直在寵著她，可只有他清楚她才是一直縱容著他的一方，
她細膩溫柔，堅韌勇敢，
他何其有幸，得以遇見這樣一個女孩。
笙歌見周夜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眸光如水潺動著微波，眉心微蹙著，滿臉受寵若驚的動容，
笙歌揚唇笑著，猝不防的抱上他的腰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說：
“阿夜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還滿意嗎？
今年的祝福，是願你跟愛的人生生世世都能相知相守。”
她輕輕的一吻，溫軟的嗓音，將周夜從自我的幻境中拉回神來，
周夜低頭看著她，眼眸潺動的抿著唇，緩緩開口：
“謝謝寶貝給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這是我……”，
他喉間酸澀，嗓音微梗，轉瞬就強扯出一抹笑嘆氣笑：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過生日，笙笙給的很隆重很溫馨，辛苦寶貝了。”
“不辛苦”笙歌見他滿意，衝他笑：“別人有的儀式感，我的男人也要有。”
周夜被她心都甜化了，抬手摸了摸她的笑臉：
“做這些費了多少心思？寶貝不用辛苦做這些的，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
“沒有辛苦啦，也沒有費多少心思，照片和影片都是手機裡一直有的”笙歌皺了皺小鼻子俏皮的對他說：
“就是那些畫，畫了好久好久，畫技不大好，阿夜別嫌棄（呀）……唔！”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周夜豁然低頭吻了下來，
在她唇瓣上蹭了蹭低喃道：
“不嫌棄，畫的很好。”
音落才徹底吻了進去，摟著她的手落到腰下，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笙歌慌亂中抱著他的脖子，迎接他的強勢與溫柔。
他吻得動.情磨.心，
唇瓣、耳根、脖子皆是他的氣息，
好似要將她心智淹沒。
倒在床上時，笙歌緊咬著唇耳尖微紅的聽著耳邊傳來低啞又剋制的嗓音：
“笙笙答應的可以放肆，現在還算數嗎？”
笙歌心如擂鼓的攥緊了被褥，很小聲的“嗯”了一聲。
周夜瞬間像得到特許令般笑開了，
曖昧的親了親她的耳垂，惹得笙歌心尖發.抖，
多少有些不安的輕嗚出聲，聽得周夜呼吸都沉的不得了，
直接宣.洩似的霸道著重新吻上她的唇，
深重痴纏，
解了她的外套釦子，
……
那是笙歌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周夜，霸道的隨心所欲，沒了一點分寸，
像頭狩獵已久終於撲捉到獵物的飢.渴獵人。
“……周夜”
笙歌一時驚羞的喊出聲。
他……在咬。
周夜聽著她好似不安無措的聲音，立馬扯過被子將她整個人裹在被子裡，然後連著被子一起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呼吸很沉很沉的在她耳邊哄著說：
“別怕，不動你…”。
說完他很久沒再開口，只緊緊抱著她，像是在自我緩解，笙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彼此無言到連空氣都寂靜了下來，
像每一個少男少女步入另一個階段時，沾染的不知所措。
是青春的悸動，青澀又憧憬。
笙歌聽著他的呼吸，很剋制，默默咬了咬唇，小聲開口：
“周夜…我剛才不是要阻止你，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喊你……你……”。
她一時不好意思繼續說了。
周夜聽著她的話，長舒了口氣，不正經的笑了：
“情不自禁？呵……笙笙彆著急，現在不能給，我算過了，今年過年的時候就可以攢夠在帝京房子首付的錢了”，
他有意附在她耳邊，哼笑著說：
“新年夜，寶貝想怎樣都會配合你。”
笙歌：“……”。
這人好討厭，她好心安撫他，他竟然反過來這麼說她！
她嬌怨的控訴道：“到底誰想啊！”
“我想！”周夜毫不掩飾的看著她，嗓音剋制：“老子想的都快瘋了！”
笙歌看著他要吃人的眼睛，怔怔的不說話了，
她知道他有自己較真的事情，有自己堅守的本心。
今年冬天，不像去年那麼冷，臘月中旬才迎來第一場雪。
地面一片雪白，路邊的枯枝上掛滿了雪花。
周夜終於如願帶笙歌過來看房子，
奶奶年紀大了，住在市中心會覺得吵，但是郊區交通不方便，
就折中選擇在一處適合居住的樓盤，
奶奶聽說周夜要買房，把手上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
那時笙歌媽媽去世時，給女兒留下了一些金銀嫁妝，都被奶奶拿去賣了換錢，
金銀都不是什麼紀念品，都是那時怕被大伯騙光，去買了些金銀藏起來，
但是也不多，湊一起也只有六七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