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暴露的記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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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睜開眼睛時，發現那裡展開的並不是艾恩葛朗特。因為艾恩葛朗特是一個沒有道路和建築物的奇幻世界。但現在，展現在我面前的是一片像商業街一樣的風景，兩旁都是小建築。我一看就知道這裡不是艾恩葛朗特，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最初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或許遊戲已經通關了，我也回到了現實。”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很懷念，更何況，根本沒有人，很安靜。沒有一座城市是沒有人的，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這裡什麼？為什麼有種懷念的感覺”
當我凝視著這座沒有人沒有車經過的城市時，我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當我被聲音誘惑而將目光轉向此地時，我確認了有兩個人影正朝我走來。
“一名是成年女性，另一名是11歲左右的女孩。”我確認他們是一邊走一邊相處的，所以很可能是一對父母和孩子。
“但這很奇怪。”我感覺他們兩個我都認識，而且那個女孩更奇怪。她穿著粉色夾克和白色裙子，但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和我一樣。而且，不知怎的，我感覺你的臉很像我。
另一方面，那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我，但我清楚地認出了她。然而，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因為我覺得我以前見過他們。
“我不太明白，但我很好奇。”當我發現兩人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胸口突然一陣寒意，止不住。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我不想讓他們找到我。
“哦，對了，我要去銀行一會兒，詩乃，你能等我一下嗎？“
“這是一個可能是她母親的女人的聲音。”
詩乃？我的名字是詩乃，不過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是不是也是詩乃。或者說，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她有著與我相同的臉型、頭髮、眼睛的顏色，甚至還有與我相同的名字詩乃。
“沒關係，我把書帶好了，可以等媽媽看完。”
“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不知道你帶了一本書是不是就說明你是一個喜歡讀書的孩子呢？我也喜歡讀書，但是那個孩子真的是這樣嗎？
“兩個腳步聲變大了。”我的心臟發出劇烈的跳動聲，扭曲的心跳聲傳遍全身。那聲音的音量彷彿讓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想被人看見——儘管我這麼想，但我的目光卻無法離開巷子裡的縫隙，在那裡我可以看到父母和孩子經過。即使我試圖抹去它的存在，我的呼吸仍然粗暴，因為我的心臟跳動得厲害。這就是你被注意到的方式。當你發現時會發生什麼...
當我帶著難以理解的不安凝視著大街時，我終於看到了父母和孩子的側影。一個讓我情不自禁覺得在哪裡見過的女人，一個和我同名同貌的小女孩。看著她不知為何高興的樣子，我本來因為心臟轟鳴而發熱的胸口，突然像被放進了冰塊一樣涼了下來。
陌生的父母和孩子從旁邊經過，沒有注意到我躲在後巷。我以為他會注意到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我急忙從後巷回到大街，把目光轉向父母和孩子走過的方向。沿著大街走了幾步，我看到他們進入了隔壁的一棟大樓，我慌忙追了上去，抬頭看了看店牌。
綠底白字寫著“ShinohShinnouBank”。看來那個女人所說的銀行就是指的這家銀行。從大樓的規模來看，它看起來並不是一家很大的銀行。
然後，當我把目光從標牌轉向自動門時，我嚇了一跳。自動玻璃門的另一邊，有那對父母和孩子的身影。
母親正在視窗與工作人員交談。他們可能正在釋出某種檔案。另一方面，女兒似乎正坐在附近的椅子上等待母親完成手續。我無法確認其他顧客的長相，看來銀行的顧客只有這兩個人。
“”
“你進去就會被發現。”人們開始懷疑你是誰，你變得無助。——與我的內心相反，我的身體開始向銀行移動。停下來，停下來，就算你心裡吶喊，身體也不聽使喚。而當我來到自動門前時，玻璃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我的身體逆著意念進入了銀行。
“通常情況下，當有人進入銀行時，工作人員會說‘歡迎’。”然而銀行的人卻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只是埋頭於桌上和手機上的工作。不僅如此，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我進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
“我把注意力轉向那個女人。”女子一邊與工作人員交談，一邊專心用圓珠筆在紙上填寫必要的專案。他似乎仍然沒有注意到我。
另一方面，當我看向那個女孩時，她正在懸著雙腿看書。我很好奇自己在看什麼書，於是我把注意力轉向封面，但書名似乎被刮掉了，所以我無法確認。儘管如此，我還是看得出這本書有三個字長，封面上有鹿的圖案，而且相當厚。這大概是一本小說。
和女人一樣，我覺得她們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沉迷於讀書嗎？
“首先，這家銀行有一些奇怪的地方。”通常，如果有人來到銀行卻什麼也不做，工作人員就會起疑並大聲喊叫。然而，雖然我什麼也沒做，但個別工作人員卻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好像他們不知道我在那裡或者看不到我一樣。不，也許這些人真的看不到我否則他們也不會這樣無視我。
“打擾一下”
當我無意中喊了一聲工作人員時，當時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自動門吱呀一聲開啟了。
不知是不是有人走進來，回頭一看，是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戴著黑色帽子，穿著黑色皮衣，灰色長褲，手裡拿著一個波士頓包。不過，我立刻就發現這個男人的樣子很奇怪。
黃變的眼白中央，有一個黑色的大瞳孔，劇烈的轉動著，彷彿有一個洞。這就像射擊遊戲或相關電影中的殭屍。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內心正在發生著什麼。
（那是什麼？）
如果環顧四周，女孩也能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開，看向殭屍般的男人。我覺得如果人們像殭屍一樣走路那就很奇怪了。
想到這裡，他又將目光轉向了男人，旋即快步走向了女人所在的窗戶。也許是此刻注意到了腳步聲，女人轉過身來，與男人四目相對，男人突然一把抓住她，將她扔了出去。女子摔倒在地，慘叫一聲：“哎喲！”緊接著，我和少女一起提高了聲音。
“你、你在做什麼”
女人剛把臉轉向男人，男人就把一個裝著女人寫過的紙的波士頓包放到了櫃檯上，從裡面拿出了一些黑色的東西。——在這個國家，應該只有警察和自衛隊才可以擁有的手槍。
“但這不可能是真正的手槍。”正常人不應該拿起手槍。
“這可能就是玩具店裡賣的那種氣槍或模型槍。”但你為什麼要把這樣的東西帶到這裡並指向某人......？我也許可以威脅你，但如果他們發現這是一把模型槍，我就會被抓住......
正當我心裡想著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突然提高了聲音。
“把錢放進這個包裡，別按報警按鈕！？”
那是一種沙啞的聲音，沒有多少韻律。男人繼續叫道。
“錢，錢放進去，哦，都搞定了！快點！”
這時我才意識到，這個人是一個銀行搶劫犯。銀行劫匪怎麼可能認為他可以用模型槍嚇唬人，並用槍指著——那把手槍是真的！
緊接著，一個和我一樣的男店員意識到這把手槍是真的，從桌底拿出一疊鈔票遞給了那個人。
就在那個人從店員手裡搶過那疊鈔票的瞬間，我突然聽到“啪”的一聲巨響，我捂住了耳朵和眼睛。我的耳朵發麻，出現強烈的耳鳴，很快就停止了。
當我意識到聲音停止時，我把手從耳朵上拿開，抬頭一看，看到一直在給那人遞錢的男店員已經倒下了。當時，一名男職員的手似乎捲入了附近的一份檔案，大量檔案在空中飄揚。男子神情激動，握槍的右手顫抖著，發出慘叫聲。
“波波波，別按按鈕，達羅！”
就好像韻腳不流通一樣，如果將其轉換為字母，聽起來就像平假名、片假名和漢字以隨機的方式混合在一起。我立刻就知道這個人瘋了。
“我能感覺到鼻子裡傳來一股奇怪的氣味。”這聞起來像煙花嗎？不，它聞起來像火藥。聞起來像這樣，因為他開槍了。
隨後，該男子用槍指著男工作人員身邊的女工作人員，大聲喊道。
“嘿嘿，你過來拿錢吧。”
女子輕輕舉起手，微微搖頭，卻沒有做什麼。不，我太害怕了，什麼都不敢做。是啊，手槍這樣尖著，誰都會被嚇得動彈不得。
這裡的工作人員或許接受過針對銀行搶劫的訓練，但如果遇到持手槍的銀行搶劫犯，他們根本就拿不出那次訓練的成果。相反，能夠按照訓練行事的人恐怕是很少的。而這裡卻沒有這樣的人。那個女官僚也是那種嚇得不敢動的人。
“快點！快點吧，希妮，還有一個，仁，我們開槍吧！？“
男子將身體轉了半圈，將槍口對準了顧客所在的位置。而槍口盡頭的女人，正是孩子的母親。
“女人怎麼了？”
她一臉不明白的樣子，但旋即轉頭對著女孩，用盡全力大聲喊道。
“詩乃，快逃！！！”
當我的腦海中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時，我的觀點突然改變了。我看到那個女人和一個拿著槍的瘋子站在我面前。我感覺自己變小了，但這是從那個女孩的角度來看的嗎？我佔有了那個女孩嗎？不，我不在乎那種事。
那個女人是重要人物，而那個瘋子卻想用那把槍射殺她。我永遠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必須保護他。一個聲音在我的頭腦和心裡響起，它感動了我的身體。
我扔掉手裡的書，全速跑向那人，用力咬住拿槍的手。雖然不應該很鋒利，但我的牙齒還是咬進了男人的手，他發出一聲驚呼，把我猛地轉了過來。
沒過多久，我的嘴就從男人的手裡掉了出來，我感到一陣隱隱的疼痛和震撼，彷彿有什麼東西擊中了我的身體。看起來像是撞到了附近的服務櫃檯，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除了我的身體之外，他還放棄了他的王牌，他的槍。現在槍就在我面前滾動了。如果失去了這一點，他就和周圍的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我瘋狂地拿起了他的王牌。懷裡迴響的沉重重量，以及瘋子手上的汗水和熱量，讓我感覺自己握著的是一個活物。但與此同時，我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用這把槍射殺了一名警官，並阻止他移動。”如果我對他做同樣的事情，應該能夠阻止他瞄準那個女人。緊接著，那人發出一聲瘋狂的吼叫，向我撲來。
由於瘋子的身體被覆蓋，他的身體被壓上重擔，視線暗淡，臉色惡臭，耳朵裡嗡嗡作響，雙臂痛苦地抓著他。我真的感覺自己要被圍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知道我的手指被巧妙地扣在了槍的扳機上，我立即扣動了扳機。
劇烈的轟鳴聲在我耳邊響起，化為耳鳴，一股強烈的衝擊力襲向我的手、手臂、肩膀。空氣變熱並吹到你的臉上。
“像我這樣的11歲孩子不可能用這樣的槍。”當你這樣射擊時，後坐力會擊中你的肩膀。不過，多虧了剛才這個瘋子的手從我的手移到了槍上，幾乎所有的後坐力都被瘋子的手吸收了，我也就沒事了。
緊接著，那人就發出“哎呀”一聲奇怪的聲音，搖搖晃晃地從我身邊退了回來。只見一個紅黑色的圓圈在男人黑色毛衣的腹部快速蔓延，男人拼命按住。一道毒血從他的手指間流淌而出。我胃裡的一根粗血管被擊中了。
“它不動了？“一時之間，那人鬆開了肚子，再次向我襲來。只見那人的雙手染成了毒紅色，就在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傷口飛出擊中手的那一刻，我的心底傳來一陣顫抖，我顫抖著的手指再次扣動了扳機。
又是一聲爆炸聲響起，槍承受著後坐力，全力跳起，我的手肘和肩膀都劇烈疼痛起來，然後立刻拉著我的身體撞到了櫃檯的牆上。一陣沉悶的震動和疼痛傳遍了我的全身，我無法呼吸。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前方，看到了這次倒地的瘋子的身影。而如果再仔細看，瘋子背後的牆壁上有一個小洞，瘋子的肩膀上也有一個形狀類似的洞，鮮血正在湧出。子彈顯然是擊中了瘋子之後撞到了牆上。
“這次你做到了嗎？”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男人發出了狂怒的聲音，想要站起來。
我不敢相信我仍然有動力——我發現我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我的心臟又開始劇烈跳動。
“如果你不在這裡阻止這個傢伙，我和那個女人都會被這個瘋子殺掉。”我真的要阻止這個傢伙！！
當我在心裡念出這句話後，那個男人就向我伸出了沾滿血跡的手。我的心裡一下子充滿了恐懼和驚慌——我爆炸了。
“我恨它！！”
當恐懼爆發時，我扣動了扳機。第三聲爆響在銀行中迴響，我的身體再次被衝擊擊到服務檯上。一股強烈的衝擊力貫穿了我的後背，同時我的呼吸都有些窒息，我撥出一口氣。
“波夫，戈霍”
“即使我劇烈地咳嗽，我也聽不到瘋子的聲音，我什麼也沒有想到。”
當我看向突然變得沉默的瘋子時，瘋子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洞，動彈不得。就這樣它停止了移動。
萬歲。
“終於完成了。”
“我終於能夠阻止這個瘋子了。”
“我能夠保護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一種強烈的解脫感充滿了我的心，恐懼和驚慌消失了。
我做到了，我打敗了壞人——我這樣想著，將目光轉向那個女人，看向她的臉。
女子一臉驚愕，彷彿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
“你、你為什麼擺出這個表情？”我又沒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擺出這樣的表情？我的身體怎麼了？
我低下頭確認。
我的手上沾滿了紅黑色的血，我的手被染成了紅黑色，緊緊地握著手槍的握把。
然後，一個頭上有洞的男人就躺在我面前。
“A”
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就在我正要尖叫的時候，那個女人站了起來，緊緊地抱住我，放聲大哭。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我的看法再次發生了變化。不，應該說他回來了更準確。
作為證明，我可以看到眼前的女孩，雙手沾滿鮮血，拿著槍，被一個女人抱著，呆呆地坐著。
不同的。不是女孩
“那個女孩並不陌生。”
“那個女孩就是我。”這就是我11歲時的我。
“擁抱我的人是我的媽媽。”
我一看自己的手，沾滿了暗紅色的血，充滿了毒氣。
“沒錯，這是我的手。”這是我的手。
“我什麼都記得了。”
我，
我，
“我用槍殺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