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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看了靜潭居士一眼,輕輕點了點頭,並未再說。

此間之事到這也算是稍微有了一個了局。

眾人便自這千鈴萬仞陣之中脫身,折返了驛站。

只是鳳梧狀態很是不好。

瘋瘋癲癲的,時而詐唬兩聲,又竊竊私語。

寧九鳶看著師弟這般模樣,也是心如刀絞,下意識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江然等人。

可惜,眾人對此也都是束手無策。

江然一身醫術多是用於下毒解毒,且不說鳳梧這情況複雜。

縱然是一些尋常的病症,他都未必能夠治得好。

自然也是愛莫能助。

最後還是道無名輕聲安慰了一句:

“寧姑娘,小生於京城之內,倒是有些熟悉的御醫。

“若實在不行的話,待等品茶賞琴大會結束之後,讓鳳公子隨小生往京城一行,尋醫問藥?”

寧九鳶聞言抱拳謝過,繼而嘆了口氣:

“師父師孃只有這一個兒子,一直都寄予厚望。

“如今竟然落得這般模樣……他們二老,只怕得活活疼死。

“哎,現如今我已經是黔驢技窮,若是連師父師孃也沒有辦法的話,那就只能麻煩道前輩了。”

道無名點了點頭。

餘下也無多言,眾人重新回到了驛站的館驛之內。

只是有了這上半夜的許多糾葛,到了此時大家也都沒有什麼睡意。

程天陽第一時間來到存放鏢物的房間,詢問了一下情況。

知道這邊一切如故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大先生看他們回來,自然又不免纏著問東問西。

只不過,金鈴銀線當年做的事情,其實很犯忌諱。

眾人也都儘可能的三緘其口,讓大先生也無從入手。

江然跟他們打了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等關門,唐畫意和阮玉青就魚貫而入。

江然默然的看著這兩個,翻茶杯的翻茶杯,掀被褥的掀被褥,一時有些迷茫。

走出門外瞅了瞅,確定是自己的房間之後,這才重新進來。

唐畫意正看著茶壺望洋興嘆。

先前江然想要喝口茶都沒有……這會自然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

“我說你們……”

江然咧了咧嘴:“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我們就不能進來了?”

唐畫意抬頭瞅了江然一眼。

“……”

江然點了點頭:“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有本事伱弄死我。”

唐畫意梗著脖子,就跟個流氓一樣。

阮玉青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對江然說道:

“江少俠,按照你的性格,和軒轅一刀的事情,今夜應該就會有一個收場。

“為何忽然定在了明日?”

江然聞言一樂,來到桌子跟前坐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的性格有這般明顯?”

“你做事素來果決,今日事今日畢,雖然時時捲入麻煩之中,卻又最不喜歡牽牽扯扯的麻煩。

“而且,軒轅一刀還不是通緝犯。

“你這般拉拉扯扯,必然是另有企圖。”

唐畫意顯然將江然給摸清楚了:

“是為了奔雷堂吧?”

江然砸了咂嘴:

“希望遲鱗沒有你們這麼瞭解我。”

“果然如此。”

阮玉青點了點頭:

“先前你就曾經猜測,無生樓的人極有可能是受了奔雷堂的委託,如此方才有了無生鎮那一役。

“如今要當真是他們挑唆血刀堂對你出手,那就是故技重施。

“你拖延這一晚,不,也不能說是一晚上了。

“現在距離天亮已經不足兩個時辰。

“拖延這兩個時辰,是為了找到他們?”

不等江然說話,唐畫意就連連搖頭:

“我猜不是!”

“哦?”

江然看了她一眼:“那你覺得是什麼?”

“是一個理由。”

唐畫意看著江然:

“憑你的武功,沒道理要將一個已經受了傷的軒轅一刀,拖延到三日之後。

“除非,你有什麼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軒轅一刀不願意,無法拖延到三日之後,你就拖延兩個時辰……

“如果奔雷堂的人就在附近窺探這一幕,他們必然會在意,你為何要拖延這樣的時間?

“亦或者是,你在那地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受了傷?沒有把握可以拿得下軒轅一刀?

“如果是的話,那他們的機會……豈不就來了?”

阮玉青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的看了唐畫意一眼:

“原來江少俠是打的這個主意,厲少俠果然聰明。”

唐畫意瞥了江然一眼,眸子裡略顯得意。

江然見此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卻並沒有否認,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不愧是你啊。”

不愧是魔教的小妖女,果然精於算計,善於撥弄人心。

江然這話便算是承認了她們的推測。

三個人對視一眼之後,卻是一笑:

“既如此,那明日之事恐怕得好好安排一下,否則的話,難保錯漏。”

“確實是得權衡一番,倘若當真有人現身,那總不能叫其漏網。”

三個人湊在一團,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會。

半晌之後,阮玉青和唐畫意兩個滿臉凝重的走出了房間。

廳堂之內,此時也有人在聚集。

畢竟這館驛之中兇險莫測,雖然如今隱患已經除去了,卻也難說會不會另起波瀾,所以有一群人在這廳堂之內居中策應總是好的。

道無名便在其列,看到唐畫意和阮玉青下樓,正要開口,就發現她們面色不對,當即一愣:

“二位這是怎麼了?”

唐畫意擺了擺手:

“無事。”

阮玉青則欲言又止,最後強笑一聲:

“有勞前輩掛心了,沒什麼問題,就是……”

她說到此處,唐畫意連忙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制止。

阮玉青這才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道無名臉色微微變化:

“難道是……江兄他出了什麼事?”

此言一出,在場幾個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程天陽連忙問道:

“江少俠怎麼了?可是在那地下的時候受了傷?”

“哎……”

阮玉青到底是嘆了口氣,對唐畫意說道:

“在場的都是患難之交。

“江少俠的事情,也終究瞞不過他們,不如就告訴他們好了。”

“……隨便。”

唐畫意歪過了頭,有些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阮玉青這才說道:

“實不相瞞,你們方才下去的是另外一條通道,我和江少俠下去的時候,走的是陷阱遍佈之所。

“這一路上,江少俠對我多有迴護。

“他武功蓋世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可若是交手的是人,那對方自然不可能取勝。

“可偏偏面對的是地下的機關術。

“江少俠為了救我,這一路上受傷實是不輕。

“更有甚者,現在他還身中劇毒……這,這要是江少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說到此處,阮玉青眼眶發紅,眼淚就在當中打轉,將流未流。

唐畫意偷眼看了阮玉青一眼,心說這話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看這眼淚,情況雖然是假的,但是說不定感情是真的。

一想到這裡,唐畫意就對江然恨得直咬牙。

只覺得這人一點都不檢點,到處撩撥,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什麼都撩只會害了你!

眾人不知道唐畫意心中所想。

聽到阮玉青的話之後,全都臉色大變。

“竟有此事?”

“怪不得……怪不得和軒轅一刀比武的事情,他要安排到三日之後。”

“可惡那軒轅一刀根本不給這樣的時間。”

“江少俠內功深厚,武功蓋世,可終究年輕……軒轅一刀雖然也受了傷,可他老於江湖,交手經驗之豐富,走遍江湖都未必能夠遇到幾個。

“這明日一戰,江少俠該不會……該不會凶多吉少吧?”

“這可如何是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了起來。

靜潭居士則偷偷的看了唐畫意和阮玉青一眼,總感覺這兩個人好像有點怪怪的。

道無名則站起身來:

“小生去看看江兄,我身上也有不少療毒之藥,興許可以派得上用場。”

阮玉青點了點頭:

“這自然是好……只是,這件事情大家知道,也莫要跟他多說了。他本就憂慮明日比武,這會再多說,我怕他憂思成結,難解難開。”

眾人都點了點頭,最後決定讓道無名作為眾人的代表,去看看江然。

這一看又看了一盞茶的功夫,道無名這才面色凝重的下了樓,嘆了口氣:

“以他如今這模樣,明日這一戰,他不能打啊。”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頓時又變了。

這江然的傷勢,比預料之中的還要沉重啊。

“那怎麼辦?”

有人當即開口:“要不,不等那軒轅一刀明日捲土重來,咱們……先帶著江少俠離開這是非之地?”

道無名搖了搖頭:

“我方才也勸過了,江兄說,人活一世,終究得信守承諾。

“他絕不會臨陣脫逃的。

“小生如今也有決意,倘若明日軒轅一刀當真下了狠手,小生必然保下江兄性命。”

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還有人狠狠說道:

“實在不行,咱們便這般直接去找那軒轅一刀就是。

“咱們這些人難道還能怕了一個軒轅一刀?直接將他一刀殺了,一了百了。”

這話自然不被眾人採納,一行人就聚集在這裡,討論應該如何保護江然,怎麼才能度過明日危機。

一道身影則在此時,輕悄悄的自人群之中走開。

那人一路輕巧的後退,一直到無人之處,這才轉身離去。

一直走出了館驛之後,他這才捏唇為哨,一聲哨響之後,不過片刻的功夫,一隻黑色的信鴿振翅而來,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自懷中拿出了紙條和一根碳條,伸手在紙條上寫了兩個字:重傷!

然後將其掛在了信鴿上,一抖手,那信鴿頓時飛了出去。

看著天際了無痕跡,那人方才鬆了口氣,默默的重新回到了廳堂之內,融入了眾人之中,跟著大家一起義憤填膺。

卻不想唐畫意,阮玉青,以及道無名三個人雖然嘴裡滔滔不絕,但是目光一直都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徘徊。

將所有的變化,一舉一動,盡數納入眼底。

這一夜便在他們的討論聲中,逐漸走完。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外面的雨還沒停,就聽一個聲音轟然傳遍了整個驛站:

“江然小兒!!

“快快出來拜師!今日我門牆之下,便要再添新丁,將來老子百年之後,血刀堂堂主交給你來坐,豈不快哉?”

館驛大門開啟,眾人尋聲望去。

就見軒轅一刀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被幾個血刀堂的人給抬著往這邊走。

靜潭居士一愣:

“這可不像你。”

“畢竟受了點傷。”

軒轅一刀冷冷的看了一側矗立的厲天羽一眼:

“還是得珍惜一下自己的身體的,年紀大了,不比過去了。”

“這幾年,你確實挺見老的。”

靜潭居士點了點頭,認可了軒轅一刀的說法,讓軒轅一刀的臉色更黑。

繼而扭頭:

“江然呢?

“這小子該不會不出來了吧?老子已經如約而至,他要是敢食言而肥,天涯海角我血刀堂都跟他沒完。”

“軒轅前輩急什麼?”

江然的聲音自館驛二樓傳來。

軒轅一刀抬頭,就見館驛二樓的窗戶開啟,江然正靠在窗前輕笑:

“見過前輩,前輩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晚輩本想著,怎麼著你也會等這場雨停了之後再來。”

“老子已經年過半百,膝下沒有兒孫,座下沒有弟子,豈能不急?

“倘若換了是你,百年之後連個送終的都沒有,看你急不急。”

軒轅一刀咧嘴一笑,上下端詳江然,似乎是越看越滿意。

只是這話出口之後,唐畫意頓時不高興了:

“軒轅一刀你放什麼屁呢?誰百年之後無人送終?”

軒轅一刀今日心情似乎不錯,好似對江然已經是手拿把掐,聽到唐畫意這般無禮,他也沒有在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給寧九鳶罵的太狠了,以至於心態上發生了變化了,不至於一句忤逆之言也聽不得。

只是有些奇怪的看了唐畫意一眼:

“他百年之後有沒有人給他養老送終,跟你有什麼關係?”

唐畫意一愣,有心開口,卻又說不出來什麼。

莫名其妙的吃了個啞巴虧。

卻聽江然輕笑一聲,一手按著窗臺,飛身便自館驛之內跳了下來。

單足點地,身形卻趔趄了一下。

眉頭微蹙:

“這地可真滑啊。”

軒轅一刀看了看地面上的泥濘點了點頭:

“你可還需要做些什麼準備?”

“不必了。”

江然緩步來到了軒轅一刀跟前:

“前輩出手就是。”

“此言差矣。”

軒轅一刀擺了擺手:

“我是前輩,你是晚輩,我想收你為徒,自然也得有些本事。

“先前聽奔雷堂的人說,大先生給你取了名號,叫個驚神刀!

“今日正想要見識見識,這驚神刀是不是真的有昔年傳說的那般凌厲,廢話不說,你自管出手就是,倘若接不住,老夫拜你為師!”

“好。”

江然點了點頭,再不多說,單手一揚橫刀就起,嗡的一聲,一抹刀風已經到了軒轅一刀面門之前。

軒轅一刀吃了一驚。

好快的刀!

腳下連點,一口氣變換了三次身法,這才徹底讓開這一刀。

可身形剛剛站穩,再抬頭,江然刀鋒已然如影隨形。

一時之間,只能再退!

在場眾人眼見於此,都是頗為振奮。

軒轅一刀乃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他刀法凌厲兇猛,仗著這一把刀,硬是打下了血刀堂的基業。

卻沒想到,今時今日與人交手,竟然連刀都拔不出來。

血刀堂這邊更是面面相覷,只覺得不敢相信。

倒是軒轅一刀處變不驚,他身法變化精妙,暗合陣法要義,江然施展的驚神九刀並非全貌,至今為止的四刀尚且一刀未出,他憑藉這陣法與之糾纏,一時之間也是誰都奈何不了誰。

可若長此以往,軒轅一刀必然落敗。

正所謂久守必失,江然一路猛攻,只要不給他機會出手,他敗下陣來便是一個時間問題。

而就在此時,軒轅一刀忽然哈哈狂笑!

他腳步一震,轟然一聲悶響,狂笑之中身形好似倏然拔高,一剎那竟讓人心頭生出了一種巍然如山之感。

江然刀鋒好似被某種無形之力纏繞,竟是微微一頓,就聽嗤的一聲。

軒轅一刀的千鈞刀已經出鞘。

刀鋒一橫:

“老夫此刀,取天罡北斗之理,演造化參玄,小子,你看好了!!”

話音至此,刀鋒倏然滾落。

沉重好似山崩,卻又玄妙萬分。

江然提刀要迎,可忽然悶哼一聲,碎金刀橫刀在胸,只聽叮的一聲響。

軒轅一刀只覺得這一刀落下,好似劈在了山上,強大的反震之力自江然刀刃傳來,讓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三步。

抬頭再看,就見江然整個人竟然倒飛而去,直接撞在了一側的牆壁上。

軒轅一刀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以及掌中刀,臉上多少有些迷茫。

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當空掠過,好似鷹擊長空一般掠至江然跟前,一伸手,便要去取他後背的焦尾琴。

同一時間,就聽一個聲音冷冷開口:

“全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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