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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孃的能不能小聲點兒!老子差點被你給害死了!”

劉邦不滿地朝著王德抱怨,狗日的說話也不看看地方,這是哪兒?

這他孃的是金國人的城池裡!

王夜叉摸頭憨笑,又見皇帝已經帶著自己躲到了角落裡,卻仍然跟了個白髮老頭過來。

他怒目一瞪:“看你爹作甚?”

那老頭不但沒有被這人的醜陋模樣給嚇到,反而隔著好幾步的距離喊話道:

“小子無禮,竟然敢誹謗我大金。”

“若是把伱這話與衙門的人說了去……哼哼。”

王德剛想罵他,卻被劉邦一把給抓住了。

只見皇帝邁了一步上去,笑道:

“老人家,你是金人?”

老頭兒撫須:“你這人說話好生奇怪,老夫既在這淮河以北,這壽州又是大金國治下州郡,我不是金人,難不成還能是宋人?”

見劉邦沒有說話,他又接著道:

“勿要說那麼許多,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若是不想讓官差們知道……”

見他臉上的那副表情,與那日老王頭索賄道濟師徒兩個之時簡直一模一樣。

劉邦抬頭看了看月亮,低聲朝著王德囑咐了兩句,這王夜叉瞬間便像是換了一個人般。

只見他雙目瞪得忒大,眼白裡的血絲似乎都要迸了出來,脖子間青筋暴起,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你小子……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王德張嘴一笑:“您這便是小看了俺。”

“區區金國雜種而已,俺哪裡犯得著害怕。”

“不瞞您說,俺這是高興的。”

“高興?”

劉邦此時還不知道這人的癖好,不過也不想多糾結,讓他趕緊去叫人,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等王德走了,只留下了兩個兒子王琪與王順在皇帝身邊看著……人家都說上陣父子兵,這句話在王家父子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但凡是上陣殺敵,三人從不分開。

別說,王德雖然長得醜,但他瞧他兩個兒子的模樣,這人的豔福必定不淺。

待王德走遠了,劉邦這才又看向那老頭:

“你要這麼說,那若是這壽州有一日歸了宋國,你便又是宋人了?”

老頭往地上啐了一口:

“小子竟說胡話!是想陷害於老夫!”

“別說壽州歸不了宋國,就算是歸了又能怎的?老夫是金人便是金人,還能認出第二個爹來?”

“趕緊掏個百八十錢來,趁早封了我的嘴,不然,定然要到知府那裡去告你一告,叫你吃個天大的官司!”

這老頭兒著實是欠打,收錢收到老子頭上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劉邦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伸手摸了摸……

除了穿著的甲以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說到甲,這便是劉邦尋到的又一個稀罕物件兒。

這玩意兒非銅非鐵,非藤非木,而是實實在在的紙造的!

宋國人腦子確實靈光,能把那麼薄的、用來寫字的東西做成甲,還他孃的刀砍不壞劍刺不進,穿著也要輕鬆許多。

話說回來,劉邦又朝著王家兄弟兩個要錢,兩人一愣,俱是搖了搖頭。

誰出來殺人,身上還得帶錢呢。

老頭一眼便識破了他們的窘迫模樣,也不多廢話,直接就喊了起來:

“張押司,張押司!小老兒有話要說!”

劉邦趕緊上前攔住了他:“你這老倌,老子何時說了要少你錢?”

老頭兒嘴巴都撇到了天上去:“那你倒是給呀!”

“給……”

又一聲鑼響,壽州的中秋詩會已經到了後半部分。

所有人都已經寫過了詩,差人們也全都張貼了出來。

很快,便能夠決勝出今晚的第一了。

而第一……

便有城中商戶捐出來的一兩銀子做獎,這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說好了的,那錢一直襬在臺上。

劉邦瞅了瞅,對著老頭兒道:

“等著!等老子把臺上的錢取下了給你!”

老頭明顯不信:“你這人說話挨不著什麼邊兒!”

“老子飽讀詩書,你老眼昏花了才沒認出來。”

老頭不落下風:“你若飽讀詩書,老丈我還不如相信宋軍一會兒就打進來。”

“你不讓老子試試,你就當真一個銅板也沒了。”

眼罷,劉邦便大步邁上了臺去。

本來大夥兒的詩已經寫好了,現在貼在下面的木板上,蕭知府正帶著一群人在品鑑呢。

臺上除了兩個差人和銀子之外,便再沒了多的人。

劉邦本來還想客氣客氣,見王德已經從那邊街頭走了過來,也就乾脆不再客氣。

一手,就把銀子抓到了手中。

“哪裡來的賊人,莫不是窮瘋了,竟然偷到衙門的頭上來!”

本來見了一人跑上去,就已經是非常突兀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給吸引了去。

但誰也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去‘拿’銀子!

蕭知府再好的脾氣,此時也不免有些怒火中燒。

這哪裡是取錢呀,這簡直就是在取他的官聲!

“速速拿下!”

這話一出口,劉邦便止住了他:

“慢!”

又問道:“這銀子是用來幹啥的?”

“乃是詩會榜首的獎賞……這與你何干!”

“老子便是詩會的第一,這錢便是老子的,老子為何不能取?”

他一句話三個‘老子’,蕭知府恨他藐視自己。

又聽他說他是詩會第一,便冷笑道:

“評比尚未有個結果,你是哪裡的第一?你寫的是什麼,張貼在哪裡!”

劉邦嘿嘿一笑,見王德後面又有人推了幾輛車過來……那裡面便是眾人的傢伙事兒了。

“老子沒寫。”

“拿下!”

“不過嘛,倒是可以與你念一念,等唸完了,你便知道老子是不是第一了。”

說著,也不管人蕭知府答不答應,劉邦腦子裡回憶起了,那日在臨安城中,與眾人喝酒之時。

那時候的他還沒有斷片……就算是斷片了,也不會忘卻了這事兒。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又深深地吸了口氣,無比沉穩地背道:

“滿江紅……”

蕭知府罵道:“這是詩會,何時說過要比詞賦了?”

“狗日的閉嘴!”

劉邦好不容易才醞釀起來的情緒被打斷了,非常不滿地罵了一句。

罵得那討錢的老頭兒大驚失色,沒想到自己竟然討到了一個瘋子的身上,可莫要被他給連累了!

又罵得眾人沉默不語,罵得蕭恭……反而有些冷靜了下來。

這人……莫非是哪個微服的貴人?

只聽說北方來了個貴人……上次泗州知府招待南下的張通古之時,便是因為怠慢了那位,最後整個人都被挖去了眼睛。

因為說他是狗眼看人低。

現在弄不清此人的來歷……但他如此張狂,要麼真是個瘋子。

要麼,便一定是有所憑仗。

若真是個瘋子,那且先看他怎麼說,到時候再拿下也不遲。

可若真是那個貴人的話……

蕭恭心裡頭已經有了計較,叫住了一旁躍躍欲試的差人們。

此番沒有了人打擾,劉邦非常滿意。

便接著道:“滿江紅,寫懷。”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頭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他這聲音雖然沉穩得緊,可這詞兒……

不說好不好吧,哪裡與月亮沾得上關係?

臺下眾人既然敢來參加詩會,那便都是念過書的,這人寫詞也就罷了,還寫了首與月亮無關的詞。

就算寫得再好,那也是偏了題的。

再者說了,如此團圓之際,他卻唸了個那麼,那麼悲情的玩意兒出來,一時間,臺下滿是噓聲。

劉邦根本就不在意他們,或者說從來就沒在意過他們。

他早就想念了,但那日岳飛唱了這首詞,被他給罵了一遍。

自然了,不是針對岳飛,是因為他問旁人,是覺得這首《滿江紅》好,還是那首《大風歌》好。

最後《大風》以微弱的票數輸給了《滿江紅》,大家都說劉邦那首是功成名就之後了,現在的大宋……岳飛這首才更符合大夥兒的心聲一些。

如此,他便硬生生地沒有念過一次這首詞。

卻已經在心裡頭背了千萬次。

如今有機會能夠念得出來,他自然是無比的大聲: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他不知道趙構和這大宋,是如何把一個武將逼到這個份上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份上,這人居然還沒有謀反。

他只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該把一個武將逼到這個地步。

一個將軍,可以死在戰場上,可以不成功,可以失敗,可以投降甚至可以造反。

唯獨,不可以被欺負成這樣。

見王德將那幾丈高的架子裝好了,高高地舉了起來。

大夥兒一陣驚呼,卻誰也沒覺得有什麼。

只是覺得蕭知府大方,竟然請來了耍焰火的藝人。

而王德,也是不負眾望地,將火摺子捱到了銅線邊上……

很快,這本來就被月亮照亮的夜晚,變得更加的閃閃發光了起來。

幹完了這件差事,王夜叉的注意力才回到了臺上。

他朝著皇帝發笑:“之前與您說念過書,確實是沒有誆您……再說了,俺又哪裡有膽子敢誆騙於您。”

“就拿這首詞兒來說,俺也是知道的。”

眾人聽了他的話,對臺上的這人更加鄙夷了起來。

原來是早有所作,那不論如何,他也是取不得這詠月詩會的第一了。

其實,這首詞兒也不該是第一,不對嗎?

如此悲慼,當真是煞了這良辰佳節的美景!

王德沒有管旁人的聲音,接著皇帝所念的,大聲背道: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他好好說話的時候,聲音便大聲得緊,如果不是這般,又哪裡能給那老頭勒索的機會。

而現在,賣力地吼了起來,更是震得旁人的耳朵發脹。

但發脹的又豈止是耳朵?

這詞兒……

這《滿江紅》的內容,這已經不是和月亮有沒有關係的事兒了。

這簡直就是……謀反!

在大金國的城裡念什麼‘靖康恥’,蕭知府就算再傻,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

他正欲叫人把這些歹人拿下,但是很快,周圍便響起了其他的聲音。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這聲音好似就在耳邊,嚇得蕭恭幾乎癱倒在了地上。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不止一個,也不止兩個。

這是一百個,一千個聲音!

驚恐來源於未知。

現在壽州城裡的所有人,都在驚恐著。

所有人都在朝著身邊看去,所有的人都覺得,好像背這詞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被王夜叉給搶了自己的風頭,劉邦也不氣惱。

主要是一個人念著玩意兒吧,確實是有些傻。

但一群人念這玩意兒,就好像有了別樣的感覺。

是無窮的氣勢,也是無窮的力量。

這壽州城裡全是《滿江紅》,又好似不止這《滿江紅》。

像是一股子氣兒,從壽州城裡衝了出去,直接衝上了凌霄,要把那月亮給衝下來。

劉邦聽著城外面的喊殺聲,看著王德那張醜臉也順眼了許多。

“待從頭……”

他念一句,王德便跟一句:

“待從頭,”

王德跟一句,幾千個聲音便跟一句:

“待從頭,”

於是,壽州城便動一下。

“收拾舊山河……”

“朝天闕!”

等這最後一句出口,蕭恭已經徹底坐在了地上,外面喊殺的聲音不絕與耳,而這城裡……數千人忽然拔出了刀來,第一時間便制服了城裡頭的差人,又立馬朝著城門的方向殺去。

王德嘿嘿一笑,兩手抓住了旁邊那個押司的腦袋,隨後左右輕輕一扭……

便將那人的腦袋給寧斷了下來……鮮血狂飆四濺,濺得旁人一身是血,也濺得王德一臉鮮紅。

他相貌本來就醜,如今多加上了一層顏色,當真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吃人惡鬼。

此時,劉邦才算真切理解到了他那‘夜叉’的含義。

自己殺過不少人,也見過不少被殺的人和殺人的人。

但像是王德這般,殺人如捏螞蟻,一邊殺人還一邊享受至極的。

確實是少見。

怪不得,狗日的會說他高興了。

原來殺人,真的會讓他興奮起來。

再看他的兩個兒子……雖然仍守在劉邦身邊,但卻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父親。

那副表情,與剛才劉邦吩咐王德動手之時,王德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只是他們長得比王德好看,才顯得沒有那麼的恐怖。

算了,別給憋壞了。

劉邦低聲道:“別動百姓,只殺金人。”

兩人如蒙大赦,連刀也沒取,直接用手劈斷了旁邊的木欄杆,一人領了一截,便朝著前來支援的金兵衝了過去。

這個景象,讓大宋皇帝不由得有些疑惑了起來。

都說金人兇殘,可怎麼看,這幾人也比金人還要兇殘。

看到角落裡,用塊木牌子擋住了自己身子的老頭兒,劉邦微笑著,取了那桌上的銀子,朝著他走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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