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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生,你還缺糧不?”

李顯忠是個劉錡那般的性子,與王夜叉簡直是一個水一個火,所以王德常常叫他‘書生’。

等他們走得近了些,王德翻身下馬來,李顯忠立馬便迎了上去:

“為何會缺糧?”

壽州雖然在不大的地方里塞了三萬人,但這次北伐可以說是舉國齊心,路上半點使絆子的都沒有,各地州府效率之高,是李顯忠生平第一次見到。

皇帝下的是死命令,誰人敢耽誤了他報仇,那誰人的下場便與秦檜一般,這樣的威壓之下……

缺糧?

李顯忠對於王德的這個問題非常的不解。

不過沒等王德回答,他又問出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你不陪在陛下身邊,怎的跑到了壽州來關心起我來了?”

“莫非是金人退去了,還是說官家已經帶著你們突圍了?”

騎了一天多的馬,王德卻絲毫不見倦怠,他一面拍著甲上的雪,一面說道:

“別提了,在他孃的潁州憋了好幾個月,還以為金狗有波大的,誰知道,連打都不敢打,盡他孃的是在唬人。”

他說話東拉西扯,一會兒問李顯忠生兒子沒有,一會兒又問他晚上吃了什麼。

不過就算是這樣,李顯忠還是硬生生的把那些碎片資訊給拼了起來。

原來,皇帝帶著大夥兒在潁州待著,這天氣越來越冷,金人的後續人馬卻是一個也看不到。

他們一面只是圍城,連靠近潁州城的動作都沒有……皇帝還想著趁著這潁州的地利——那花費了幾十萬錢修築的防禦工事,讓對面好好的享受享受。

如此一來,便只當他們是在等城中糧乏……等便等吧,好歹也算是拖住了這麼多的人,等這年一過完,皇帝便想著吃掉這些人馬,那時候,再直接進軍開封。

可就在三日前,卻出現了一丟丟的波折。

那日官家照常帶著眾人在城牆上開賭局,卻聽見說西面金軍有了動作,大夥兒個個的閒出了鳥兒來,哪裡受得了這般訊息的挑撥,立馬都紅了臉,說著就要用金狗的人頭來煮酒吃。

可是他們沒能等到金國人的大軍,而是等來了一隊岳飛的人馬……來人正是嶽少保家的踏白軍統制、董先。

誰人不知道岳家踏白軍的名號,上次靠著這支部隊,嶽少保才硬生生的克下了那金人的柺子馬,可說快那是快,等董先到了潁州城下,眾人把他給迎了進來,卻發現他只帶了三百人!

三百人,便突破了金軍的包圍!

李顯忠自幼在軍中長大,不管是金國的鐵浮屠還是西夏的鐵鷂子,他都是見過的,如今聽聞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部隊……知道王夜叉是個不說大話的人,李顯忠當時便有些咂舌了起來。

也是看到了這人臉上的錯愕,王夜叉摸了摸他的腦袋:

“伱也別太驚訝了些,董先到了城裡,官家便想要賞他,卻被他給拒絕了,只說是他們只是想著闖一闖,卻不想金人連刀子都沒亮,直接便把他們給放進了城裡來。”

“就好似……刻意的一般。”

李顯忠低頭思索了一陣,忽然有豁然大悟之感,王德笑道:

“你也想到了是不?”

“那金人不是在等糧乏,而是壓根兒就沒有想要與咱們一戰!”

“就是這個理!”

王德喜他反應快,拍著巴掌道:

“這可把陛下給氣壞了,他還想著自己作餌,釣些金人的大魚來,卻不想自個兒卻成了咬鉤的那個……哈哈哈。”

王夜叉笑得張狂,這笑裡全是皇帝從他這裡贏錢過去的喜悅和苦澀。

李顯忠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當著陛下的面,也是這麼笑的?”

王德看著他:“不然老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董先說是他們與朝中斷了三日的聯絡,原本天氣就惡,路上耽擱一些倒是也正常。”

“但不但不見朝中的來人,連派到臨安去,本該按時歸軍的部將也遲了三日未見……他們在汝州與金狗僵持,斷不可有了什麼閃失,又知道官家那裡糧多,便想著先來支一些,到時候再來給補上。”

這話說得好像沒問題,但李顯忠仍是不解:

“三日?”

“你也覺得奇怪吧,嘿,他孃的,要不說那嶽少保能成事呢,酈瓊狗日的不服老子,就服他一人……官家問董先:‘三日而已,有這個必要嗎?’”

“董先說:‘別的人是不知道,但嶽少保治下的漢軍,哪怕是差了一個時辰,那也說明是出了大事兒’。”

李顯忠由衷歎服道:“其治軍之嚴,確實是我等不及。”

雖說軍情重如泰山,可只要是人,就難免會生出些意外來,只要有意外,那麼有些誤差那也是正常的。

嶽鵬舉只因為差了三日,便想到了日後的事兒,都說行軍打仗容不得半分閃失,可真正能做到的,這天下又有幾人呢?

“官家自然是把糧給了,又想著若真出了事兒,兩淮肯定也是一樣的,便遣人到各軍去問,還有沒有缺糧的,潁州這裡都能夠補上。”

“可是,那臨安又會出了什麼事兒,才耽誤了訊息呢?”

王德聽了這個問題,探頭探腦了一番,這才低聲道:

“大夥兒也都在想,可是您猜陛下怎麼說?”

“賣關子不是夜叉!你說快些。”

王夜叉嘿嘿一笑:“官家一面搖著骰子一面說,可能是有人謀反了吧。”

謀……反……

這兩個字的含金量,最起碼也是三族人的性命才能填得起來,皇帝既然做出了這般猜測,那定然是……有準備了?

他前兩年才從北邊回國來,與這位陛下的關係還沒那麼的深,可是李顯忠再怎麼不瞭解,這位也是大宋的皇帝啊!

哪個皇帝在聽到有人謀反了之後,會是這麼一個反應呢?

“我主有氣吞宇宙之勢,乃萬古罕見之君。”

“莫要拽那些詞兒,聽著就煩!”王德瞪了他一眼,從堂堂的一軍統制,變成了傳令的兵,這王夜叉卻半點不爽的感覺都沒有。

相反的,他還很激動,恨不得能在路上遇見些不長眼的,好用人血來洗洗身子。

“既然你不缺糧,那我就往宿州去了……兩位都使也當真是窩囊,一個酈瓊就把他們給擋在了那裡。”

他自然是有資格說這個話的,酈瓊提舉宿州,去年王德率軍北上,這位連戰都不戰,只說是‘夜叉不可勝’,便直接扔下宿州跑了。

現在面對著趙密和楊沂中吃了癟,他也好去看看,兩人到底是敗在了哪裡。

說著,連口水也沒喝,又翻身上馬去,李顯忠忙拉住了他,又喚著老王頭過來:

“這位剛從臨安而來,倒是可以問問他的話兒。”

“哦?”本來都騎在了馬背上了,王德又跳了下來,看著這牽著頭驢的老頭兒,“你從臨安來的?”

老王頭見這人模樣醜陋,心裡面已經是怯了幾分,此時只是支吾道:

“是,是的。”

王德一般不用腦子,可用起腦子來的時候,倒是頗有張太尉的風範。

有其將便有其兵這種話兒,在兩人身上倒是極為貼合。

就像現在這般,王德只是稍微想了想,便一把抓住了老王頭的領子,嚇得老頭兒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元帥饒命,元帥饒命。”

“老東西,嶽少保家的人都沒個訊息,你倒是先到了,怎的,你便比岳家軍還要厲害?”

李顯忠見不得他這麼對一個老人家,連忙把他給勸了下來,將剛才老王頭說的話都說給他聽了,又道:

“夜叉勿要魯莽,且先聽人家怎麼說。”

“嗯……”李顯忠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王德像是要吃人一般,盯著老王頭:

“你家女婿叫個甚麼名字,跟的是誰?臨安又出了什麼事情,趕緊一併說來,若敢有半句假話兒……定叫你過不了今天!”

老王頭怕歸怕,但心裡面咬死了不能給皇帝拖後腿……他也是當過兵的,當然知道那士氣渙散起來,不過是眨眼的事情。

現今這個關頭,不管是怎麼說,也不能讓這些賊配軍知道了臨安有人謀反的事兒,不然的話……苗劉兵變、淮西軍變,才過去了幾年!

他咬著牙道:“我家女婿便是我家女婿,跟的是皇帝陛下!”

“至於臨安城……臨安城可是好得很,大夥兒吃得好睡得好,都念著能早些回開封去!”

見他不肯說出名字,只說是在皇帝身邊做事……王德和李顯忠對視了一眼,那麼便只能是皇城司的人了。

看這人的模樣不像是作奸犯科之輩,王夜叉又動了下腦子:

“那潁州現在還被金人給圍著,只憑你一人,是決計進不去的。”

“若是有心,便在這裡等著,待老子回去的時候,幫你問問。”

這已經是幫了天大的忙了,老王頭卻只是搖了搖頭,他撿起了地上牽驢的繩子:

“兩位元帥好意,小老兒心領了,只是從臨安出來,已經耽擱了許多時日,能早一天見著小老兒的女婿,便能早一天讓他曉得他的處境,也就能做早一天的準備。”

說著,本來還想在城裡頭吃頓飯的老王頭,索性也就斷了這個念頭,自顧自地朝著城外走去。

這老頭兒倒是頑固得緊。

怎麼說也是條人命,但又都說好言難勸想死的鬼,都有軍務在身,現在確實是也幫不上什麼大忙。

王德想了會兒,終於還是追了上去:

“老倌兒,別說我沒提醒你,那金國雜種哪裡來的人性?你這麼去,十條性命也得丟在那裡。”

老王頭和他的驢一樣倔,他從包袱裡掏出了一塊餅,掰了一半餵給他的驢,另一半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若是執意如此,你可得瞧好了位置,若是從潁水那裡過,倒是可以繞開金人……但這個氣候,你縱使到了潁州,人也得凍壞八分。”

一邊說著,王德把自己的牌子丟給了他:

“這是我的牌子,入城之前拿出來,可免去你許多事端,別的,就只有你自求多福了。”

直到這個時候,老頭兒才停了下來,朝著王夜叉磕了個頭:

“多謝元帥,元帥還請留個姓名,等見著了我家女婿,也好讓他好好兒的謝謝您。”

“不用啦!”

王德策馬而回,對於他來說,這是他和這老頭兒的最後一面了。

這天上的雪終於有了停下來的跡象,久違了多日的太陽也終於捨得露臉出來了。

撒在這白茫茫的天地裡,倒是把趕路的老王頭和他的驢,勾勒成了一幅畫兒。

潁水就挨著潁州,差不多出門百步就能直接下河了。

由於隔得太近,所以這東面的金人,倒是都圍在了潁水的另一頭。

如王德所說的那般,老王頭想要隻身一人去潁州,除了這條路之外,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老頭兒也不是傻子,自己拿著地圖看了好久,才一直北上而去,一路上的能見的人是越來越少,天氣也是越來越寒。

所幸的是,他離潁州也越來越近了。

紹興十一年臘月二十九,老王頭站在潁水的上游,他站的這邊,是金國人所扎的營寨,綿延過去了好幾裡;而另外一邊,便是皇帝所在的潁州了。

他不敢隔得太近,害怕被金人給發現,只是在上游一里多點的地方,默默地站著。

他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了,包袱裡買的餅全都餵了驢,雖然現在冬日當頭,但那水裡飄著的冰塊,不斷地提醒著這老頭兒:

這裡很涼。

“罷了罷了,都這麼大的歲數了,早他孃的活夠本了。”

他不斷地勸著自己,最後終是一狠心,把驢身上的繩索給解了去:

“自個兒去找戶人家混飯吃,你這畜生。”

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臀上,這驢卻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仍是站在原地,不時回過頭來看眼它身後的老頭兒。

“畜生就是畜生,連道理也不明白。”

管不了那麼許多了,老頭兒分明瞧見有一隊金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若是再不下河,就真的是沒有機會了。

才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老王頭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一身瘦骨瘦肉,若不是肩上幾個傷口昭示著這老頭兒年輕時候的經歷,倒真是像只被扒了皮的兔子。

“辛次膺,幹你孃!”

他大罵了一句,整個人便跳進了水裡。

直到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罵皇帝,辛次膺的名字,成為了他唯一宣洩的出口。

那鋪天蓋地的寒意襲來,老王頭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手腳都不聽使喚,好像全都麻木了一般。

他只覺得冷極了,悶著頭在水裡漂了好一會兒,再抬頭起來的時候……老頭兒眼淚差點掉了出來,對他來說漫長無比這段時間,只不過離岸邊十幾步的距離而已。

不過好訊息是,他開始有些習慣了。

不動還好,一動的話,動哪裡,哪裡就疼。

他躺在了水面上,等水把自己給衝下去就好了……天靈蓋傳來的涼意,讓老王頭咬緊了已經發紫的嘴唇。

“咻~”

一支箭射在了他的邊上,激起了一陣水花,他偏頭看去,原來是岸上的金人發現了自己。

“幹你們的娘!”

許多箭矢一齊沒入了水中,老王頭也顧不得刺痛了,他又潛了下去,整個人都沒了影子。

前幾日有人從西城入了潁州,看樣子當是岳飛的人馬。

後來又有人從東邊出了城……紇石烈志寧今日便從南邊到了東邊,他其實可以不用來的。

這裡全都是草原上的人,卻也不是契丹人,兀良合惕部、速勒都思部、許慎部、弘吉剌部和乞顏部。

他們來自於不同的部落,都不是金人,雖然說是圍而不攻,但志寧還是擔心他們會出了什麼岔子。

所以便來看了看,也是順便給這些人打個氣兒。

正好,看到了漂在河裡的老王頭,在眾多人的眼前這麼去潁州,雖說是在意料之外,但毫無疑問是不給他們這些草原部落面子。

大夥兒爭先恐後地,想要在大金的將軍面前表現一番。

見那人又潛入了河裡,大夥兒皆是覺得可惜,不過去了便去了,一個人而已,之前已經不知道放走了多少的人出去,都沒有關係。

可是唯獨這次……

志寧吩咐道:“繼續射,不要停,不能讓他入城。”

這次確實是一個人,志寧也確實是不知道他去潁州的目的。

但在這個時候,天下皆知潁州被圍,什麼樣的人才會來?

又知道這天氣寒冷,又是什麼,讓他不惜冒著丟了性命的風險,也要去潁州?

前面已經放了許多人馬出去,這人若是之前從城裡出去的,便當知道自己這方都是圍而不攻、避敵不戰,他們只要超過百數,當是來去自由。

宋人,不是潁州出去的人,在這個時候一定要入城的人。

不管是什麼,志寧只知道一件事兒,不能讓他入了城去。

眾人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為難一個看起來必死的人……這麼冷的天,從河裡出來,不死才怪了。

但是都聽他的命令,把箭矢全都射在了河裡。

噼裡啪啦的落水聲,早都驚動了這城門上的守衛,岳雲得知了訊息,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還以為是有所行動了,卻只看到對面不停的朝著水裡射箭。

“這是……”

旁邊的守衛接話道:“適才好似有人從上游入了水嗎,他們應該都是在找那人。”

志寧能想明白的,岳雲同樣能想明白。

這個時候,這人執意要來潁州,不管他是誰,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就算沒有,對面想殺的,那一定就是自己這邊想要他活的。

他一面囑咐道:“先看看,讓重甲軍等著,若是那人冒了頭出來,立馬就去把他給帶進來!”

雖然年輕,但心思卻是細膩,又吩咐道:

“叫大夫準備著,乾衣棉被暖盆,全都備好了……再去稟告官家一聲。”

幾人都得了令去,岳雲獨自在城門上,看著面前緩緩流動著的潁水。

另外一頭,那兵士卻也不知道皇帝在哪,只是先去了潁州衙門,遇到了種雷和張太尉,他把這話兒與兩人說了,也許是這裡的日子實在是太乏味了些,對面像是木頭,也沒個行動。

現在終於有了點兒動靜,張太尉也是興奮得很,又看著種雷……你皇城司的人一直陪在官家身邊,那稟告皇帝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可是陛下……種雷掐著指頭算了算,單數是在西街李寡婦家磨豆腐,雙數的話,應該是在東街萬二娘子家學織布了。

心中有了計較,他趕緊率人去了東街,果不其然,在那家門口看到了皇城司的人。

他們都穿著便裝,種風朝著幾人示意了一下,便上前扣門道:

“員外,有事兒了!”

屋子裡,劉邦正在與萬家娘子研究鴛鴦和喜鵲在布上呈現出來的不同表達方式,現在正到了關鍵的時候,萬家娘子眼神有些迷茫:

“劉老么,你家裡人來喚你來了。”

“沒事兒沒事兒。”

劉邦學著織了好多天的布,眼見就要得手了,怎麼可能讓人家壞了自己的好事。

他把已經坐起來的萬娘子又給按了下去,正想著繼續,種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員外!真真的有事兒!”

“劉老么,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

萬娘子一把把他給推了開來,寒冬臘月的,兩人身上卻都是發燙。

劉邦朝她臉上印了一下:“那你便等著我,我晚些再來。”

見她點了點頭,這位皇帝陛下這才整了整衣衫,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一拉開門,他便沒好氣的看著種風:

“你小子最好是真的有事!”

種雷看見皇帝臉上印著的嘴巴印子,想提醒下他,又見他非常不快,便先把那邊城頭髮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嗯?”

劉邦想了想,翻上了種雷的馬背上,連個招呼都沒打,便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等他到的時候,卻發現不止是岳雲,張俊劉錡韓常郭藥師,還有王家的兩個小子,已經全都到了。

“怎麼都來了?”

“無事嘛,過來看看。”

“人呢?”

“剛才才冒了個頭出來,現在又潛了下去。”

這麼冷的天,這人是想要幹嘛?

他看著那潁水河面,現在已經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箭矢,不過好在的是,那河水現在還沒見著紅色。

也就是說,那人還沒有受傷。

不一會兒,見那河水的中央,一個人頭冒了出來,劉邦還沒來得及看仔細,那人又被金人的弓箭給趕了回去。

好似有些眼熟?

差不多已經快到了潁州城的門口了,那個腦袋又冒了出來,還擦了擦臉上的水。

這下子,劉邦算是看了個清楚。

老王頭!

他怎的來了!

“岳雲王琪王順!”

三人本來只是抱著的看熱鬧的心態,忽然被皇帝給點到了名字,趕緊站身了出來。

“帶兵出城……河裡頭那人,不許有半點的閃失。”

見官家好似認得這位,三個小將一人點了一百人,連忙趕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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