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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慈淵聖皇帝身入敵營談條件的事情,在臨安城裡頭傳得很慢。

但金人說是要錢,官家卻拒絕了從大夥兒身上募集,而讓老公主來承擔的事情倒是傳得很快。

就一會兒的功夫,連萬民書都給送過來了。

只說是臨安各處與趙官家站在一起,誓死不退;陛下只要開個口,但凡是帶個把的都願意與大宋士兵一起,出把子力氣。

不但如此,還有各家商戶牽頭,送來了不少的錢,說是用來犒賞將士們用的。

皇帝表示非常感動,但還是把錢給大夥兒還回去了。

“百姓們已經納過稅了,朕又如何忍心再收他們的血汗錢!”

傳話的差人把劉邦的話原模原樣地傳達了出去,這下子好了,大夥兒更是感動得不行,有些個青壯年更是一腔熱血,散到了四處的城門下去,只想著能不能幫得上忙。

等老公主寫好了條子,孝慈淵聖皇帝又跑了一次,只是上次他的馬被人給收了去,這次只能走路過去了,隔著老遠這位皇帝便舉起了手來,想著自己為金國爭取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怎麼著,這次也能坐著說話了。

但是他沒有。

被人領入了大帳中去,他不認識秦三,但卻聽得懂金國人說的話兒。

這位的一舉一動,確確實實是金國貴族的樣式;再加上這裡又是打著的紇石烈家的旗幟;猜想這位領頭的便是四太子最喜愛的女婿了,更是不敢得罪。

所以人家不讓他坐著,他便老實地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的還是那和煦而溫柔的微笑。

“這東西……作數嗎?”

趙桓連連點頭:“作數的作數的,此乃宋國錢氏主母親手所書,是在江南各地都能換得了錢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錢氏在建康府有不少的產業,您倒是可以先派人去取來試試,若是不行……肯定能行的。”

秦三把條子收了起來,又接著道:

“算爾等還有點誠意。”

“只是,還不太夠。”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秉性,但趙桓還是有些忍不住道:

“可是您剛才答應過的,只要給了錢就……”

秦三直接打斷了他:“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再說了,岳飛韓世忠劉錡他們幾人退兵了嗎?既然沒退,那便是你們還沒有達成約定。”

趙桓的腦子裡不斷閃過老九的臉,他有些為難的道:

“不知元帥還想要什麼?”

秦三撓了撓臉……明明皇帝可以直接讓自己殺了這人的,卻偏生要扯出許多別的事兒出來。

在這裡待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便就越大,到時候趙皇帝必定是不會承認的,背鍋的不還是自己。

這麼想著,他便有些急促了起來:

“我家皇帝要修繕皇宮,正缺少些匠人,就再領一百五十個匠人來吧。”

匠人……

本以為他們還想要錢,沒想到卻只是要些匠人。

趙桓低著頭想了想,這要求不算過分,想來老九是斷然不會拒絕的。

便躬身拱手道:“我當回去商議一番,還請元帥稍待。”

當年開封城破的時候,跟著被北擄上去的就有不少的工匠樂師,這些人的日子不但比許多大臣舒坦,甚至比兩個皇帝都要愜意。

至少也是有吃有喝,性命無虞,偶爾還能得點賞錢。

不然的話,僅憑著金人那點兒水平,想要仿造出神臂弓,想要改良那鐵浮屠來,簡直是痴人說夢一般。

當他喘著粗氣兒,把對面的要求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無暇再去顧及老九的反應了。

這兩腿來回走,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消耗了,即使是在這涼意不減的時候,他的身上也出了好多的汗。

熱汗一涼,整個人又都變得冷了起來,不住地打著擺子。

“匠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邦一面飲著酒,一面不受控制地把眼神放在了老公主的身上,老婦人好像被趙桓傳染了一般,忍不住抖了好幾下。

“我只有錢,沒有人!”

“沒有就沒有吧,你兇個什麼勁兒。”

劉邦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這婦人把自己給當做什麼了,真當自己什麼都要求著她似的!

“蘇符,蘇符,別他孃的哭了,趕緊過來!”

老頭兒被點到了名字,不住地抽泣著:

“官家,您找臣?”

“那些人都復工了沒……就是在太學做工的那些。”

“回稟官家,都去了的,日復一日,不曾怠慢。”

劉邦點了點頭:“那便把他們給叫過來吧,告訴他們,以後不用再替朕做這些事兒了。”

蘇尚書已經成為了無情的提線木偶,領了皇帝的令,又帶上了一群禁軍去了太學,很快便把大夥兒給請了過來。

這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見蘇符說:‘以後不用再做這些活計了’,個個都如蒙大赦一般,趕緊跑了過來。

本來都已經快要習慣了的,可誰知道趙士程那個混球來給了他們希望,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皇帝便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大起大落得太快,很容易讓人的精神出現問題,這裡頭的好多人,現在已經變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你們也算是辛苦了,那太學後來又加蓋了許多屋子,這件事兒,確實是朕也沒有想到的。”

大夥兒聽見皇帝這麼說,當真以為是日子混出頭了,有激動,又有這大半年來的心酸,一時間連客氣話兒也沒說,全都灑起了淚來。

“朕也知道,你們心頭記恨著朕,有很多的人都不是真心替秦檜做事的,實在是逼不得已,這些朕都能理解。”

“不過不怕,你們的苦日子,從今日起,便結束了。”

“陛下……”

王次翁後悔得很,當年上了秦檜的那艘賊船,大富大貴沒有,過著的盡是朝不保夕的生活。

如果能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他一定要選擇去做一個忠臣。

一個忠君愛國、忠於社稷的忠臣。

此時皇帝給了他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許多人的眼淚變得更真心了起來,都是在心中暗自囑咐自己,得了這次機會,一定要好生的報答趙官家。

“你們之前盡是做些個損宋利金的事情,心裡頭估計也是沒有把自己給當做宋人的。”

“既然如此,那大家便去金國吧,那兒才是你們的國家,朕也不強留你們在這兒了。”

說著,不等他們解釋,大手一揮,給眾人手上套了繩索,由趙桓一人牽著,便給領出了城去。

這些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不住地詢問著孝慈淵聖皇帝,他本來就累得很,現在更是起了煩躁之意,只是沒好氣地把金人圍城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們要工匠百五十,諸位便是去湊上這個數的。”

“可是……”勾龍如淵有些疑惑,“我等並非是什麼工匠啊!”

“是與不是,諸位說了算得嗎?”

趙桓難得在他們面前黑了臉:“在臨安待著,繼續做那些個下作的差事,還得擔心什麼時候就丟了性命。”

“去了北地,諸位都是讀過聖賢書的人,當知道金主愛才,只要真有本事,還怕過得不如南朝嗎!”

他見大家忽然沉默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用‘南朝’二字來形容起了宋國,一時間也覺得有些不妥,清了清嗓子:

“反正情況就是這樣,北地不一定盡壞,南地也不一定盡好,富貴皆由各位表現……言盡於此。”

“只是若有機會到了那五國城,替我在先帝靈前跪拜一番,總算是我承了諸位的情了。”

趙桓這差不多是掏心窩子的話了,眾人本想著家人都在這南邊,心裡頭難免生出些離別的愁意,又想到如這孝慈淵聖皇帝所言的那般,確實是有不少人都在金國取得了富貴榮華。

杜充那般庸才尚且能被拜相,任得敬一介武夫尚能在西夏位極人臣,自己若是去了,不一定就遜色於這些人了。

或喜或悲,複雜情緒湧上心頭,又聽見了趙桓的要求,他們這群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應了下來。

把這些人領到了金國大營裡,趙桓已經差不多是力竭了,只是希望著金人此番能夠滿足,別再提別的要求出來了。

就算老九肯答應,他自己也是走不動了。

這十幾里路來回走,腳都被磨破了皮,不管是在城裡還是在營帳中,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可要真是這麼好說話,那他們不就是白來了。

秦三和秦大與這些人不少都打過交道,便沒有露面,只是讓人拿了名冊去,確定對上之後,才把他們給圈在了空地上。

“不許出來,否則殺無赦。”

大夥兒此時安分極了,如聽話的羊兒一般,當真就縮排了那圈子裡。

秦三看著這位趙家皇帝,他越是聽話,秦三臉上的輕蔑之意便越顯,趙桓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眼神,反正在金國,那些人都是這麼瞧自己的。

他只是問道:“如此,元帥可退軍去否?”

秦三搖了搖頭,搖熄了趙桓心裡頭的那點兒希望,他很想發怒,可是努力了好久,卻發現自己好像連發怒都給忘記了。

他已經沒有了生氣與憤怒的本事了。

“那……元帥還要什麼?”

秦三第一次從案前站起了身來,他看著這人,緩慢而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最後一個要求。

“貴國皇太后從上京出來的時候,並未經過我主允許……這,算是逃跑。”

“我家皇帝聖明,本來和議達成,也是要把皇太后送回來的,但她這般不辭而別,終是少了些禮數,未曾把我主放在眼裡。”

“所以,這是本帥的最後一個要求,只要閣下照做了,我等立馬撤兵而去,再不來臨安。”

“請把皇太后交給我等。”

趙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好像無法理解他說的話一般。

“這……元帥,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等是……”

秦三擺了擺手:“沒有誤會,放你們回來的事情我家皇帝確實是不知道,所以才特地囑咐了我等。”

“不過閣下倒是可以寬心,我家皇帝只說了皇太后的名字,至於你嘛,卻並不在我主所要的人裡。”

“這是最後一個要求了,閣下可以思量一下,能不能成。”

趙桓無語凝噎,別的都還說,讓老九把他的親孃給交出來……這毫無疑問是到了他的底線去了!

可是很快,他便想到當年的時候,開封府裡的女人全都歸屬給了金人……還是他自己下的令,蒐集美女,以達金人要求。

那時候的開封府尹幫著他做這事,還掙了個‘金人外公’的名號,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也都是記得的。

若換做是當年的自己,金人只要這一個女人的話,他想也不想就會馬上答應下來,還得在太廟裡給祖宗磕好幾個頭,謝謝他們保佑。

老九不是個在意名聲的人,他若能分得清輕重的話……而且地面只要皇太后,不要自己,對於自己來說,這事兒不該有這麼大的壓力才對。

他咬了咬牙:“茲事體大,還請稍待。”

“不急,但還是儘快。”

最急的就是秦三了,他見趙桓兩腿都灌了鉛似的,便大發慈悲地,把他第一次來時候騎的馬,還給了他。

這般舉動,讓趙桓心裡頭生出些暖意……一個人一直對你好或許你不會覺得有什麼,甚至久而久之還當做理所應當;但一個人一直都對你壞,偶爾對你稍好一些,你便能感受到如陽光般的溫暖。

對於孝慈淵聖皇帝來說,他現在就是這麼的溫暖。

騎在馬上,任由耳邊的風聲吹過,也好似忘記了背上鑽心的涼意一般,他帶著他的使命,又雙叒一次,回到了臨安,回到了他九弟的面前。

不出所料地,當他把金人的要求給提出來後,老九一腳便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杯子碟子散落一地,碎成了塊。

他越是憤怒,趙桓心裡頭便越是高興。

他越是吃癟越是窩囊,趙桓便越是滿足越是快活。

“欺人太甚!”

他一面怒罵著,讓大臣們有了陛下終於忍不下去的感覺……本來就不用忍的,這臨安城那些人絕對是攻不進來的!

另外一頭,皇城司的人從趙桓話音一落,便散在了這城中的大街小巷裡,都說是金人要求越來越過分,開始索要起民女來了。

男人們更是怒火中燒,女人們則是連面都不敢露了,許多人雖然未曾經歷過靖康之亂,但這些年間不知道聽過了多少當年的故事,對那些個慘狀已經是印在了腦子裡。

但又聽說趙官家第一時間就拒絕了金人的要求……天老爺!陛下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先是拒絕了從大夥兒身上掏錢,現在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了,卻不願意將自己的百姓付與他們。

都說是民貴君輕,但這話被念上了幾百年,很多人直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才理解到了這句話的感覺是什麼。

被重視是什麼感覺,就是現在這樣的感覺。

“幹了!”

“告訴皇帝陛下,咱們誓死守衛這臨安城,管教那金人半步也踏入不得!”

“請陛下改主意,咱就不該與他們去談,直接手上分個生死!”

趁著眾人怒氣上腦的時候,又聽人說:

“金人可以退讓一步,只要把韋太后還給他們交差就行。”

若是之前還好,但現在都是眾志成城的,他們哪裡肯幹。

紛紛朝著嘉會門去聚集,不一會兒,那城門下就站滿了百姓。

有的直接跪拜了起來,還有的咬緊了牙關,但不管是怎麼樣,都是一個要求:

“陛下,與金人戰吧!”

“戰吧!”

胡銓幾個心頭大喜,這民意已經擺到了眼前,官家可以無視自己,但絕對不能無視這百姓們的聲音。

劉邦早已經站起了身來,雙手往下壓了壓,讓大夥兒安靜了些。

“你們的想法,朕都知道。”

“朕也想戰,但此時敵眾我寡,昨日張太尉與那些人交過了手,外面可能有二十萬金國的大軍。”

這話一出,胡銓立馬變了臉色,哪裡來的二十萬人,充其量也就三四萬!

只是他剛想說話,便被一直盯著的禁軍給堵住了嘴,再也發不出聲來。

“太后是朕的娘,這天下間還有誰比朕更不想把她交出去的嗎?”

“沒有,根本就沒有。”

他一面說著,一面好似動了情……是啊,人心都是肉長的,皇帝也是人,與他娘分別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團聚了。

大家只知道不該,卻不知最難受的那人,應該是自家的皇帝陛下。

“可是啊,天讓大宋有此劫,朕也無可奈何。”

“只要能護得百姓們的周全,別說是太后,就算他們要朕親自前去,朕也是要去的。”

“所以……其實朕也與太后商量過了,她深明大義,願意行這一趟!”

“大家勿要再勸,若真是捨不得太后,那每年的二月,便去那錢塘江邊上看看吧,若是吹起了風、帶起了浪來,那便是太后回來看咱們啦!”

看著趙官家在城頭上抹起了眼淚,這景象讓人們心裡頭都不是個滋味,終於是捨不得看他獨哭,陪起了淚來。

一時間,這嘉會門下哭聲大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城已經破了。

另外一頭,城門已經被開啟了去,皇太后坐在馬上,趙桓在下面用力地牽著,許多人都記住了這個時候,記住了這為了大家而犧牲自己的女人。

她雖然出身低賤,可這個時候,她便確確實實地,是大宋第一的皇太后。

又見她眼中含淚,不住地說著什麼,只可惜隔著老遠,聽不太清,只能聽見皇帝喊道:

“送太后!”

便跟著附和道:“送太后!”

一聲接著一聲的,不少還帶著哭腔,當真是我見猶憐。

只有趙桓一邊拉著韁繩,一邊不住地咒罵著老九。

也不知道多給匹馬,還不如金人待自己好。

又聽韋太后不斷呼喚著‘九哥兒,九哥兒’,一邊喊一邊哭,忍不住腹誹起老九來。

老九確實是狠,連自個兒親孃都捨得送出去……要說捨得,換了自己也是捨得的,但能像他這般連句告別寬慰的話兒都不說,趙桓自問自己還是做不到的。

“您也莫要哭了,久病床前無孝子,那老九早就對您沒甚感情了,您還看不明白?”

“我在金國寫了那麼多信給他,你可見他回過一次?他本就是個涼薄的人,自己的兒子,你自己還不瞭解?”

韋太后走得遠了,再也見不到自家兒子的影子了,終於有些接受了這個現實。

“九哥兒不是那樣的人……他厲害孝順得緊。”

“孝順?”

趙桓非常不屑,“若真是孝順,你又怎會被送出了城?”

“其實也莫要憂慮太多,那金人說過了,主要是怪咱們不告而別,只要回去說清楚了,老九再讓那些人撤了兵,你還是能夠回來的。”

韋太后擦了擦眼淚:“當真?”

“你又不是我,若是我去了,他正好不想見著我回來,正好如了他的意。”

“你好歹也是他的親孃,老九涼薄歸涼薄,畢竟也還是個人。”

“你與我也不同,你好歹也和那蓋天大王有親,回去了至少能把命給保下。”

“再說了,此番確實是金人提出來的要求,又不是老九讓他們來要你的,你且寬心一些,莫要再哭了。”

也不知道是在寬慰她還是在說服自己,但這麼一通分析下來,他確實是把自己給說通了許多。

兩人一馬,就這麼朝著金國人的大營裡趕去,只是這次,好像有些不對。

那些金兵全都沒有了之前所見的隨意,一個個像是木頭一般,站在原地。

趙桓往前走一步,他們的眼神便挪動一分,被千萬人給盯著的感覺……確實是不太好。

孝慈淵聖皇帝只是不住地賠著笑臉,等看到身份高些的人,偶爾還頷首示意。

韋太后有些害怕:

“大哥兒……”

“無事,無事。”

趙桓一面說著,一面卻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兒。

好不容易穿過人群,到了那金國主帥的營帳外邊,他卻呆在了原地。

那一百五十人,那說好來做工匠的一百五十個大臣,仍是站在那圈子裡,只是……

那圈子變小了許多,圈子的裡頭擠滿了不少人,外頭全是人頭。

一群金人圍著他們,兩個人拉著繩索的一頭,輕輕一拉,又讓圈子變小了些。

有七八個便露在了外邊,連叫喊聲都沒有,立馬便被周圍的人砍去了腦袋。

秦大站在外頭,大喊道:

“下一圈馬上就來,諸位還請趁早站好位置!”

不用他說,那裡面的人便打做了一團,不住地朝著中間去擠。

有人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他回過頭來看著自己。

趙桓只覺得,後背忽然又變得涼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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