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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那個遲隊長,真的失蹤啦?”

遲時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自那以後,行動二隊解散,隊員分散到各組,後來出了個聞半嶺,強勢拉了一支隊伍,一連完成三個s級任務,拿下二隊隊長職位。

第八基地,規矩不大重要,能者居之。

這件事,宋一源曾聽說過一二,但事不關己,瞭解不深。

“不知道。”

戈卜林翻了個身,含糊地回答,聲音悶悶的。

宋一源微微偏頭,餘光瞟了眼戈卜林剛長出黑茬的腦袋,眉頭挑了挑,思考半刻後,宋一源也放棄了追問。

*

這一夜,墨傾睡得很沉。

廢棄的宅院一片荒涼,冬日寒風冷冽,打在面板上如刀割一般。

墨傾抱著一堆木柴走過空曠的院落,來到正中央的一個房間。

房間裡燃著一堆篝火,一個俊俏的少年坐在旁邊,他身形清瘦,肩上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厚外套,面無血色,往篝火裡扔了兩根枯柴。

篝火上架著一個鍋,少量的米和紅薯煮在一起,煮成一團糊糊。

江延眼皮一抬,覷了眼墨傾。

她衣著單薄,分明是寒冬臘月,她卻只穿了一件長衣長褲,褲腳太短,露出了一截腳踝,在風裡凍得通紅。

江延嗓音略沉:“又打架了?”

聲音虛弱,缺了些力度。

“嗯。”

墨傾將木柴扔到一邊。

江延說:“過來。”

墨傾走過去,停在他跟前。

江延又說:“蹲下。”

墨傾看了他一眼,便半蹲了下來。

江延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柴,手臂長,他在手裡拋了拋,然後一抬眼,出其不意地拎著那一根木棍,敲了下墨傾頭頂。

忽然被打了一下,墨傾本就面無表情的臉,頓時更冰凍了似的,眉眼染了一層霜。

江延曲著一條腿,手肘搭在膝蓋上,唇微勾,有些吊兒郎當的:“想打我?”

“想。”

墨傾冷著臉,直白承認。

江延說:“為什麼沒打?”

“你快死了。”墨傾直言不諱。

“……”

江延噎了下,眉眼仍在笑,有些玩味。

他說:“你能做到不向我動手,也可以不向他們動手。”

墨傾眼裡流露出些許不解。

頓了半晌,墨傾說:“他們打我。”

江延說:“因為偷東西不對。”

墨傾搖頭,又說:“他們打我。”

“他們打你,你不會跑麼。”江延仔細瞧著她,“跑,知道嗎?”

“……”

墨傾抿了下唇。

江延提起那一根小木棍,作勢又要去敲墨傾的腦袋。

墨傾眼睛閉了一下。

然而,小木棍遲遲沒有落下來。

她眼睛睜開,見到江延晃了晃那一根小木棍,說:“聽到沒有?”

“嗯。”

墨傾緩緩點了下頭。

……

又是那一宅子裡。

院落裡闖入一夥人,拿著扁擔、棍棒,甚至柴刀,氣勢洶洶而來,卻全敗在墨傾手上。

他們神情惶恐,看著那個十歲出頭的少女,嘴裡唸叨著“怪物”。

墨傾眼裡迸發出殺氣。

在混亂中,有人拽住了墨傾的手。

墨傾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側身就要朝人刺過去,可在見到少年蒼白的臉龐時,動作忽然一頓,她停了下來。

“墨傾。”

江延低頭喚她,極輕地咳一聲。

悶悶的咳嗽。

江延問:“想殺人?”

墨傾抿唇不語,眼裡殺意未退。

“那你連我一起殺了罷。”江延說。

墨傾輕輕地皺了下眉。

“是墨副官留了你的命,在你手上沾的血,每一條無辜的性命,都得墨副官來承擔。你殺一人,我砍他一刀。”江延望著她的眼睛,語氣不輕不重的。

他問:“你知道凌遲嗎?”

墨傾怔了怔。

江延三言兩語解釋了凌遲,讓墨傾眼裡爆發出濃烈的憤怒。

“當然,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和他都全身而退。”江延抓著她的手,將話說得雲淡風輕,“我死了,這事就沒人知道。”

頓了半刻,墨傾掃了一圈周圍滿是敵意卻不敢上前的人,冷冷地說:“他們想殺我們。”

是的。

這些人,不是想趕他們走。

而是想要他們的命。

江延又咳了一聲,低聲問她:“我怎麼跟你說的?”

墨傾先是有一瞬的疑惑,然後漸漸反應過來。

她回答:“跑。”

……

在墨傾這樣強大的戰鬥力面前,與其說“跑”,倒不如說“走”。

她帶著江刻離開時,小鎮居民們防備著、跟隨著,卻沒一個敢上前。

等他們走遠了,離開了青橋鎮,他們才朝墨傾和江延扔石子。

墨傾扶著江延走過一條長長的山路。

半山腰上,墨傾回了下頭,看向青橋鎮。

那群人已經散了,偶有幾個在鎮上入口處停留,像是怕他們折回。

墨傾說:“他們叫我怪物。”

江延問:“你不高興?”

想了想,墨傾點點頭。

江延微微側過身,面朝她,低聲問:“你叫什麼?”

墨傾蹙眉,不明白。

江延倏然一笑,素來倦怠懶散的少年,哪怕笑時都是漫不經心的,可此刻,他笑得很明朗,跟春日的陽光一樣。

他幫她回答:“墨傾。”

墨傾怔怔地站著,過了會兒,頷首:“我叫墨傾。”

江延忽然伸出手,手掌按在了墨傾的腦袋上。

因他時不時給自己腦袋來一下,墨傾以為他又要打自己,下意識閉了閉眼。

然而,他只是將手放到她頭上。

跟墨副官一樣。

“你叫墨傾,”江延唇角笑意更深,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字字頓頓地說,“跟我們一樣,有名有姓,不是怪物。”

墨傾盯著他看了會兒,搖頭:“我跟你們不一樣。”

江延說:“一樣。”

“不一樣。”

墨傾倔強地說。

“你很弱,”墨傾指了指他,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我很強。”

“倔驢。”江延笑得有些無語,用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一樣的。”

墨傾仍是不解。

江延說:“強和弱,是個體差異。區分群體的,是你的想法。”

那時的墨傾,沒聽明白江延的話。

直至後來……

*

墨傾從冗長的睡夢裡醒來。

外面依舊是昏沉沉的。

天氣沒有好轉的跡象,雨一陣一陣的,時而大時而小,河那邊的水岸線又上升了,河面上是泥沙混合而成的黃色。

墨傾洗漱完後,見到宋一源發來的訊息,去隔壁敲了敲門。

“你醒了?”

來開門的是戈卜林。

戈卜林揉著餓扁的胃,一見到墨傾,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你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起來,就會見到兩具死屍。”

“嗯?”墨傾偏了下頭。

宋一源拿了一件薄外套,走過來,解釋:“等你請吃飯呢。”

墨傾莫名:“我為什麼要請你們吃飯?”

戈卜林詫異:“不是吧,我們賺的錢,不都被你拿走了嗎?連一頓飯都不請?”

他們倆大早就起來了,花了幾塊錢解決了早餐,沒吃飽,就等著墨傾起來後剝削她的錢包呢,誰曾想墨傾跟早先料到一樣,一直沒起來。

墨傾實話實說:“錢沒了。”

戈卜林:“哈?”

宋一源:“啊?”

好幾百呢!

說沒就沒了?!

墨傾說:“捐了。”

戈卜林瞪大眼:“捐哪兒了?”

宋一源穿上薄外套,把乾淨的口袋掏出來:“不能往我兜裡捐?”

“捐給流浪漢。”

墨傾說完就走。

戈卜林和宋一源對視了一眼,有些詫異,然後二人相繼出了門,跟在墨傾身後。

“你昨晚是去找那個流浪漢了?”戈卜林緊追幾步,來到墨傾身邊,“怎麼樣,從他身上套出訊息來了嗎?”

“他真的睡在橋洞下?”宋一源倒是擔憂起來,“這雨要再下幾日,那橋都能被淹了。”

“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墨傾頓了一下,又道,“準確來說,他算嫌疑人之一。”

“真的?”

戈卜林眼睛一亮,感覺看到了曙光。

墨傾:“嗯。”

嫌疑人之類的,不是當務之急……

墨傾來到旅店門口,看了眼外面淅瀝的雨。

她偏頭看向戈卜林:“餓了。”

戈卜林立即捂緊自己口袋:“不多了。”

墨傾說:“給小吳打電話。”

“哈?”

戈卜林不解。

不是說餓了嗎?

是不吃飯了嗎?

“劇組想要線索,總得拿誠意來換。”墨傾不緊不慢地提醒道。

戈卜林反應過來,一臉“不愧是你”的表情。

宋一源心嘆:熟練,太熟練了。白嫖這種事,墨傾肯定沒少幹。

有了墨傾提醒,戈卜林當即掏出了手機,給劇組的小吳打了一通電話。

劇組這兩日放假,小吳正歇著呢,一接到戈卜林的電話,得知有“線索”了,當即大喜,主動問三人吃飯沒有。

得到戈卜林的“提點”後,機智的小吳將見面地點約在了飯館。

宋一源開著那輛小破車,載著墨傾和戈卜林,一起去了飯館。

在路上,墨傾跟宋一源、戈卜林講了流浪漢·殷林和曹新盛的一些恩怨。

“這麼說的話,殷林有足夠的動機咯?”戈卜林搓了搓臉,“但是,殷林如果真的神志不清的話,有可能做到不被發現嗎?”

“試一下就知道了。”墨傾輕描淡寫地說。

……

劇組小吳熱情地請墨傾、戈卜林、宋一源吃了午飯。

吃得不算豐盛,但絕對管飽。

而,劇組小吳得到的線索,絕對不止這一頓飯錢。

“背後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啊。”小吳吃驚得很,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宋一源手指輕輕叩著桌面,提醒:“這只是猜測。”

戈卜林問:“是否要找曹編劇核實一下?”

宋一源反問:“他能認?”

“……”

倒也是。

戈卜林撓了撓頭,沒了話。

“嘿嘿,”小吳搓了搓手,乾笑道,“這種事不好聲張,故事來源什麼的,也不好證實,頂多證明曹編和流浪漢認識。”

頓了下,小吳又說:“另外,曹編身體不適,應該很難出面。”

“哦,聽說昨天摔到腰了?”戈卜林想起這事,爾後有些疑惑,“我看他不嚴重啊。”

“這個,”小吳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坐在一旁安靜吃飯的墨傾,依舊保持沉默,一語不發。

不說昨晚那一遭遇,給曹新盛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光是那一頓打,就足夠他安靜躺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了門了。

小吳問:“對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戈卜林四處看了眼,確定沒人偷聽,靠近了小吳一些,神秘兮兮道:“演一齣戲。”

“啊?”

小吳不解。

“一直在劇組搗亂的人,目的是什麼?”戈卜林循循善誘。

小吳順著他的思維思考,狐疑地問:“中斷拍攝?”

“對咯!”戈卜林一拍手,讚賞了一句,爾後道,“所以,只要劇組繼續拍攝,就不怕他不出現。”

小吳舔了舔唇角:“劇組已經決定在拍攝時禁止任何外人進出了。而且,昨天不小心就會鬧出人命,再放任下去,萬一出現什麼意外……”

那可不是小事。

“所以需要演一齣戲。”戈卜林笑了笑,眉眼一彎,笑得很有感染力,“找兩個假的演員,假裝劇組繼續拍攝,等著那人上鉤。”

“那假的演員會不會有危險啊?”

小吳還是挺有人文關懷的。

拍戲的明星,需要保護他們的安全。

當替身的演員,也需要保護啊。

誰的命不是命?

“放心。”戈卜林笑眯了眼,抬手打了個響指,爾後指了指一旁當乾飯人的墨傾,“我們這位小姐姐,身手了得,反應敏捷,這點小危險小挑戰,完全不在話下。”

“……”

小吳終於正眼打量著這個從見面起就沒說一句話的女生。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只從墨傾臉上看到一個“美”字,沒找到一絲半點“靠譜”的意思,心裡不禁打鼓。

——能成嗎?

——長成這樣,當明星吃飯都行,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嗯?”

被小吳盯了片刻,墨傾忽而一抬眼簾,兩道銳利的視線頓時掃來。

小吳不由得一個寒噤。

“咳。”

小吳立即收斂了猜測。

他嘿嘿一笑,看了眼宋一源、戈卜林二人,隨後問:“對手戲需要兩個演員,墨小姐可以演女主,那男主呢,你們誰上?”

宋一源:“……”

戈卜林:“……”

盯著他們倆看是幾個意思!

他們倆可是幕後工作者!

氣氛頓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然而,沒一會兒,前臺方向就傳來一個從容不迫的聲音:“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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